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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頁 紀珞 「我代替小姐?不成的……」他不是要她留在這裡當丫環嗎?怎麼會變成代替小姐? 「你以為這件婚事有這麼簡單嗎!」 「這……」的確相當棘手。「可是,我只是個丫環……」如何代替官家小姐呢?雖然與小姐一同生活了八年,但她畢竟只是只不起眼的小麻雀啊!飛不上枝頭的,也不該飛上枝頭的。 「你是要我到宋家要人,還是要接受我的提議?」該調查的都調查了,他會不知道宋靜嫻的去處嗎?如果曲憐芯夠聰明,料她不會拿自家小姐當賭注。 是啊,事到如今她還能不答應嗎?「我……願意代替靜嫻小姐。」 「很好。在人前,你就是宋靜嫻,將軍府的當家夫人。」御昊宣佈了她的命運。 「我……辦得到嗎?」幾近呢喃的聲音卻被御昊聽得一清二楚。 「辦不到也得辦,當個養尊處優的少夫人很難嗎?不過,本質上,你還是你,曲憐芯,一個女奴,不會有什麼改變。」 是啊!她終究只是個代替小姐的女奴而已,但是如果他能化去對中書老爺一家人的怨恨,她無所謂,真的。 「待會會有丫環來幫你更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將軍夫人,不過,你記住,不要妄想我會承認。」御昊冷冷地說完打算轉身離去。 「等等……呃……」憐芯微微起身,扯動了猶疼的下體,她咬住下唇,不讓疼痛的呻吟溢出口。 「還有事?」聽她的聲音,似乎忍著疼痛,御昊不由得想到昨夜。 昨晚,他被怨恨蒙蔽了理智,心裡所想的只是要報復她,根本沒有拿捏自己的力道,他弄疼了她吧?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不過這句話憐芯沒敢問出口。怎麼可能呢!他是將軍啊!而她只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沒事。」 「沒事的話,你……休息。」忽然間想問她昨夜他是不是傷她很重,卻問不出口。該死!他幹嘛要管一個女奴的死活, 御昊拂袖離去,將心頭的怪異想法甩開。 這會兒,只剩下憐芯獨自待在喜房內,緊張曖昧的氣氛總算遠離。 不知為何,回想起昨晚御昊那樣貶低他自己時,她竟然為他感到心疼? 她感覺得出來,他在餵她喝水時的動作是那麼輕、那麼柔,彷彿怕她嗆到似的。從來不曾被這樣呵護的她,心中漾滿暖暖的感覺。 好奇怪,就像十年前的那天一樣…… ******************** 「夫人,這個就麻煩您了。」小綠將御昊的晚膳放在桌上,感激地向憐芯道謝。 雖然這位新來的夫人總是待在新房裡,人溫溫婉婉的,長得很清秀,待她們這些下人也很和善,真搞不懂爺為何才新婚沒兩天就和夫人分房睡,他們吵架了嗎? 「小綠,別這麼說,這是我該做的。」同是丫環出身,憐芯覺得小綠特別親切。 「夫人,您和爺發生了什麼事嗎?」小綠看到憐芯原本帶笑的眼眸失了光彩,驚覺自己問了太多,連忙道歉。「夫人,對不起,奴婢不該問的……」 「沒事的,這是爺的意思。」其實是她不配和御昊同睡一房。 「也對喔!爺根本不准任何人在他身邊服侍他,不管是送飯還是打掃,只要是多待一下,都會被他趕出來,爺生氣的時候非常可怕呢!」想到以前的情形,小綠還是心有餘悸。 難怪小綠都托她將三餐送到御昊房裡。「他……爺他原本應該不是這樣的吧!」將軍府的總管程元前幾天告訴過她,御昊是因為身受劇毒之苦,才會變得暴躁易怒。 「是啊!以前的爺是個很和善的人呢!常常掛著微笑,待人很親切,完全沒有大少爺的架子,還有幾個小丫賓對爺十分愛慕呢!」小綠說得眉開眼笑。「啊……夫人,您別誤會,爺變得好可怕……她們現在都不敢了,對不起呀……」小綠又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有誤會,你不用道歉。」況且,她哪來的資格誤會呢? 「夫人,您人善良,真希望爺能真心待您好。」小綠由衷地說。 「謝謝你,小綠。」憐芯還是一派溫婉的笑,只有自己心裡知道其中的苦澀。「我該把晚膳送過去了,你去忙吧!」 「是,夫人。」 ******************** 「是我,我送晚膳來。」憐芯輕敲御昊目前居住的房門。 自從那晚之後,御昊便搬離他原本的房間,所以她與他也只有在三餐的時候短暫會面。聽過程叔和小綠對御昊的說法後,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直覺無誤,御昊就是十年前親自做了個毽子給她的大哥哥。沒想到,那雙溫柔的眼和溫柔的笑,都離他好遠好遠了。 「進來。」房裡傳來御昊低沉的嗓音。 憐芯推門而入,看見御昊走離窗前,探著身邊的傢俱往圓桌走。她看了連忙把餐盤放在桌上,到御昊身邊攙扶著他。 在她的小手搭上他胳臂時,御昊隨即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放開,我自己能走。」這間房雖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不過他還沒無用到需要一個女人來扶他。他最痛恨的就是同情, 憐芯沒有再去扶他,因為她清楚,對身為將軍的御昊來講,任何幫助都只會打擊他的傲氣而已,這幾天來,不管言語上或行動上,她都能深深感受到,他是個霸氣不服輸的男人。 「今晚有干貝玉片、鹵扎素卷、蘿蔔雙絲、脆皮蝦球和鮮魚煲湯,飯後的甜點是冰糖蓮藕。」憐芯將菜色說給御昊知道。 「東西放好就可以出去了。」御昊伸手探到筷子和碗。 「是,我待會再來收。」 確定憐芯離開後,御昊開使用筷子探查每一道菜的位置,並把菜端到自己鼻前歎了嗅,然後艱辛地取用餐盤中的佳餚。 憐芯並沒有真的離開,一如這幾天以來一樣,她總是默默地站在窗邊往裡邊看,看到御昊如此的情況,她的心不知為何總有一把利刃在割,割得她好痛。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不分青紅皂白奪走了她的貞操,又拿老爺夫人和小姐的安危來令她進退兩難,她該怨他的不是嗎?可是腦海中卻又不斷浮現當年那個溫暖的身影,她到底是怎麼了? 「該死!」御昊一不小心讓寬大的衣袖撥翻了湯碗,熱湯灑在他腿上,弄得桌上、身上一身濕。 憐芯見狀,開門奔至御昊身邊,將御昊扶離混亂,掏出手絹在御昊的衣袍上擦著。 「還好嗎?有沒有燙傷哪裡?要不要緊?我去把手巾沾濕……」一連串的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站住!」御昊拉住憐芯,不讓她有所動作。 「湯是熱的,你需要冷水敷上……」 「你站在外面偷看?」他冷聲問。 「我……」 「說!為什麼站在外面偷看?」他的蠢樣豈不全入了她的眼了?御昊一想到這個,手上的勁道逐漸加大,陰智的神色愈加擴大。 「我想幫你……呃痛……」被鉗住的手臂傳來疼痛,憐芯另一隻自由的手馬上去扮開御昊的大手,卻馬上都被御昊以雙手用力鉗制住,她整個人幾乎都被迫貼在他身前。現在,她雖然比八歲的時候高很多,但是在他面前仍不及他的下巴。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御昊朝憐芯大吼。 「再不處理,你會燙傷的!」都什麼時候了,他為什麼還要在意自己的尊嚴! 「站在外面多久了?」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有一會兒……」憐芯吶吶地說。依照現在這種情況,她總不能說她已經看了好幾天了吧! 「該死的你,看一個瞎子吃飯,到底有什麼企圖!」御昊鉗住她的雙手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用力。 「唔……好痛……請放開我!我沒有什麼企圖,我只是單純地想幫你!」憐芯拚命掙扎。 「幫我?我已經聲明過,你妄想在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沒用的——」 除了這身帶病的臭皮囊,他還剩下什麼?將軍之位?還是萬貫家財?她要的就是那些吧? 「我再說一次,我只是想幫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你曾鼓勵我凡事堅強,為什麼你自己就那麼脆弱?為什麼?」憐芯也不顧身份懸殊,反駁御昊。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曾鼓勵你?哼!」 「有的——」憐芯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御昊輕蔑的口氣打住。 他一定忘了吧!或許當初他只是可憐她而已,這點小事他怎麼可能會記得呢! 「還是你想藉故接近我?是了,『為夫』的我,已經讓你寂寞地空守香閨好幾天了不是嗎?想要我嗯?可以跟我說一聲,大可不必這麼處心積慮。」御昊冷嗤,一隻手往憐芯的纖背撫去,逐漸往更下方探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