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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紀珞    


  「我是……中書府裡……的丫環……不是你的……新娘。」他不相信,她也就急著解釋,沒注意到他口氣裡的慍怒。

  「小小的中書令有膽子耍我嗎?你的謊話也未免太沒說服力了,宋靜嫻。」

  「喜娘把我……和小姐搞錯了……她逼我穿上——」

  「夠了!宋靜嫻,撒這個謊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好讓你在未成為我的人之前逃脫嗎!厭惡我這個殘廢是吧!好,既然這場婚禮是已成的事實,我就讓事實看起來更真實些,也讓你嘗嘗被羞辱的滋味!」御昊的語氣霎時降到了冰點。

  用力扯開曲憐芯的衣襟,記記狂烈粗暴的吻蠻橫地印上憐芯雪白嬌嫩的頸肩,雙手則不客氣地隔著抹胸蹂躪著其下嬌軟的尖挺。

  憐芯被突如其來的狂暴侵犯,驚幸得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反抗,屈辱的眼淚自眼角迸出。「不——不要……」

  他為什麼不相信她?她沒有騙他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說得出拒絕他的話!他不想聽到這個「不」字由她的口中說出來。御昊將吻轉移到她的櫻唇,試圖封住他不愛聽的。

  憐芯拚命扭頭避開御昊的親吻,御昊隨即騰出一隻手定住憐芯的頭,另一隻手順著慾望探人兜衣之中。兜衣下的柔軟和纖細讓御昊忘卻了原本想折磨她的念頭,粗暴的親吻轉而變成在憐芯秀巧的臉上廝磨。

  她好瘦,瘦的讓他不敢稍加用力,就怕捏碎了她……

  這是什麼?嘴邊的鹹味拉回御昊的理智。該死,她就這麼不能忍受他的碰觸而難受地掉淚嗎?

  「哭什麼!哀悼你即將失去的貞操,還是哀悼你終究逃不了命運的擺佈?」他停下動作。

  「放開我……」她只是個受害者,為什麼這一切該由她來承受?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御昊聞言,原本想要溫柔待她的念頭全部消失地無影無蹤,怒氣叢生,又轉而為粗暴的侵略。

  猛然撕裂憐芯剩下的衣物,又扯開自己的,如鷹般的氣勢狠狠攫住憐芯欠的櫻唇,厚實的雙手則不客氣的在一絲不掛的憐芯身上揉捏、探索,身下的細柔肌膚在在引發御昊不可收拾的熾烈慾火。

  在御昊火熱的輾轉吸吮間,憐芯從未示人的雪白肌膚印上了點點深淺不一的紫紅痕跡。這把火來的太快、太炙人,燒得憐芯渾身疼痛。明知自己只是蚍蜉撼樹,仍不顧一切奮力推拒,然而無力的身子卻只能顫抖。

  她推拒的雙手被他用力拉開,高高固定在頭頂,現在的她,猶如待宰的羔羊,任御昊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而早已被熊熊的慾火和怒火蒙蔽理智的御昊,也只能任自己沉淪在深深的慾海裡隨波浮沉,不給身下的女體有任何抗拒的機會……

  難道她真的不是宋靜嫻?那她是誰?

  心中的疑惑未解,御昊起身穿衣,他有事得辦。

  在跨出步伐時,挺拔的身形頓了一下,御昊折回頭,為床上的女人蓋上錦被,然後摸索著進入黑夜中,黑夜,對他而言就像是同伴。

  ********************

  夜晚,這場婚禮掀起中書府措手不及的風波。

  宋中書瞪大眼看著夫人匆匆忙忙拿給他的書信,雙手顫抖不已。信是女兒靜嫻親筆所寫,說明了她與情郎私奔的事實,這也就是說,嫁到將軍府的人不是靜嫻,而是另有其人!宋中書的臉色霎時由鐵青轉變為慘白。

  怎麼會出這種紕漏!新娘子非新娘子本人,這可是欺騙的行為!而這門親事又是皇上指婚,若被發現了……是欺君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啊!

  「老爺,這可怎麼辦?人都嫁過去了……」中書夫人焦急地問。

  當初雖然不贊成女兒嫁給御昊,但婚禮都辦了、人都過門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而今,卻發生這種禍連家族的事,能不著急嗎?

  「嫁過去的女子是誰?」

  「應是嫻兒的貼身丫環憐芯。」上上下下都找不到憐芯,應該就是了。

  這就怪了?如果憐芯被發現不是嫻兒,為何這會兒將軍府怎麼都沒任何驚動?還沒被發現嗎?一定有問題!

  「來人,馬上把喜娘叫過來!」宋中書即刻下令。

  身材肥胖的喜娘來了後,笑吟吟地以為中書大人很滿意她讓宋家小姐乖乖上轎而要酬賞她,沒想到一進大廳即是一句斥責。「你這喜娘是怎麼辦事的!」嚇得喜娘當場跪趴在地,全身的肥肉全垮在地上。

  「你居然把新娘搞錯!說,這是怎麼回事?」

  搞錯新娘?那不就是——那個被她下藥的姑娘不是宋小姐?喝——喜娘倒抽一口氣。

  「回大人的話,當時那個姑娘一個人在小姐房裡,小的並不知道她不是宋小姐……」她做喜娘這麼久了還沒發生過這種事啊!

  「這是要殺頭的,你知不知道!」

  殺、殺頭?「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喜娘的頭磕了又磕,臉上厚厚的脂粉全給抖了下來。

  「大人,鎮邊將軍府程總管求見。」小廝進來稟報。

  「等……等一下……」該怎麼辦,將軍府來要人了!

  「不勞大人等候,在下自己進來了。」走進大廳的是一個神色嚴謹的中年男子。「中書大人,相信您很清楚在下前來的原因。」程元看了一眼地上嚇得魂不附體的喜娘。果真沒錯,是喜娘搞錯了新娘子。「代嫁的人是誰?」

  「是女兒的貼身婢女,曲憐芯。」

  「御將軍命在下傳達他不追究此事,但此事不得張揚。」

  「多謝將軍恕罪,老夫感激不盡。」宋中書連忙拉著妻子向程元道謝。

  「不管宋小姐是因何故由人代嫁,此事到此為止。」程元把御昊的意思轉達給宋中書知道。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又轉而對跪在地上,糊了滿臉妝的喜娘道:「若有任何風聲走漏,惟你是問。」

  「不會亂說的,不會、不會,多謝將軍饒命,多謝將軍饒命……」喜娘忙著磕頭。

  程元沒有多待,隨即回去覆命。

  第三章

  天已曉,曲憐芯悠悠轉醒,赫然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沿的男人,她嚇了一跳,連忙抱著錦被縮到床角,卻又因身體的不適而停止了動作,呻吟出聲。

  「唔……」全身像被拆開又重組回來一樣,好痛……

  「醒了?」御昊聽到床上的動靜,順著聲音轉過頭。

  他的聲音讓憐芯昨晚的記憶如浪潮般湧來,瞬間塞住心坎。她抱著被子退到床裡側,卻又因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令她忍不住多瞧他兩眼。

  「你……我……」為什麼她會對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是侵佔了她身子的陌生人啊!她應該怕他、應該恨他的,不是嗎?

  「你當真不是宋靜嫻?」御昊直接了當地問。

  「不是。」

  「叫什麼名字?」雖然程叔已經將始末查清楚告訴他,可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曲憐芯。」她看向他,發現一對毫無生氣的深邃眼眸,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又因到她的感官中,不由得癡望出神。

  「為何代嫁?」

  「不是的……」

  「好大膽的宋中書,竟敢拿一個丫環來矇混我,好讓他的女兒逃開是嗎?哼!欺君之罪,罪無可赦,他應該很清楚才是。」御昊離開床榻陰冷地說。他是故意的,只為了……為了什麼?他不想探究。

  欺君!那是連誅九族的死罪呀!所有和中書府相關的人不就……「不,不是這樣的,老爺他什麼都不知道,是喜娘錯認了人,逼我喝下薰軟露——」

  「你的意思是,該誅九族的是那個喜娘?」

  「不……不是……」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

  「宋靜嫻人呢?」

  「……不知道。」事關小姐的清譽,她絕對不能說。

  「那該由誰來承擔過錯?你以為我會允許這種烏龍,放任他們戲要我?」

  因為他是個瞎子,所以可以隨便塞一個新娘給他?想得美!

  「不要殺他們,他們是無辜的。」憐芯起初不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現在她瞭解了,自尊遭受打擊最重的應該就是御昊了,他會憤怒是一定的,但是她不希望任何人因此受到連累。唉!事情要怎麼收尾呀!!

  「不殺他們,可以,拿你來抵。我可以當那些聘金買了一個女奴,不過顯然是貴了點,無妨,我會從宋中書那裡慢慢討回來。」話雖然這樣說,但他自己明白,這是讓自己奪了她清白的事實顯得更有理些。

  御昊啊御昊,你何時需要為自己找台階下了!他自諷。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請不要傷害老爺,不要傷害其他人。」他們曾好心收留她,她怎能枉顧這個恩情而只顧自己的自由?在哪裡為奴都一樣,如果能讓這件風波平息,她願意用自己來換取所有人的平靜和安全。就如同自己的名,芯,注定該像燈心草默默燃燒完這一輩子,既是注定,她不奢望有誰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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