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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月凌情 「不管是不是會犧牲一個無辜女人的一生?」喘著氣,他說完整句話。 「這……」 「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斂下褐眸,他遮去眼底一絲異樣光彩。 「你……」薩戈臉色劇變,臉頰抽動。 他是不應該勉強費斯,是不該為能留下一絲血脈,而耽誤一個女人的一生,可是費斯若不結婚,那他們柯古拉家族就真的要絕後了。 但,絕後?那怎麼可以※薩戈怒瞠雙眼。 他們柯古拉家族是豪門世家,權傾一方,怎能就此終結※ 「那、那就算是我對不起她好了!到時候,我定會給她大大的補償!」 「爺爺,你……」費斯擰眉,無言。 他原以為只要說的嚴重一點,爺爺最後終究會因為不忍心,放棄逼他結婚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點困難。 「若有罪,我來扛,要下地獄,也由我來下!」下定決心,豁出一切,薩戈決定為柯古拉家慷慨就義。 「你說,你到底答不答應?」他都這樣犧牲了,費斯總該聽他這次吧? 「抱歉。」他搖頭拒絕。要他跟一個女人結婚,共同生活在一起,甚至同床共枕?抱歉,不可能。 對他而言,女人就只能玩玩,絕不能認真,否則時間一久,再美、再溫柔、善良的女人,也會變成一種禍害。 因此他目前跟其他女人的關係,一直都維持在單純的床伴關係,只要上了床、發了洩,就銀貨兩訖,誰也別想藉此纏住他。 至於為自己留下子女,傳承家族香火的事,只要找到合適的代理孕母,他並不反對經由人工受精方式,讓對方為他留下後代。 「什麼?你說不※你、你再說一次試試※」 「要我結婚,不可能。」 「你、你就不能順我這次※」 「抱歉。」 「你、你※」薩戈一聽,雙頰不住顫動,神情憤慨,怒揚手杖。 他想好好教訓眼前這個不孝孫子,想以長者的權威,脅迫他遵從,但他明白自己若真那樣做,就只會讓事情更無轉圜餘地。 霍地,他腦筋一轉,決定使出最後絕招。 低下頭,調整情緒,薩戈?柯古拉褪去眼中利芒,彎下直挺的背脊,打算以哀兵之態,博取費斯的同情。 駝著背,他扮蒼老、扮弱者,但對上費斯深沉而精銳的褐眼,薩戈顏面漲紅,頓時感到心虛。 「費斯,你……你……」不想功虧一簣,薩戈低頭猛揉雙眼,讓自己眼眶泛紅,再戲劇性地抖動嘴角。 「我、我真是白養你了!」老顏一顫,他痛聲控訴。 看著老主子的犧牲演出,再轉看異常冷靜、眸光詭異的少主子,奧司特微搖頭、直歎氣。這場對峙最後贏家是誰,已可想而知。 果然,下秒鐘,他家少主子有了回應。 疾速起身離座,費斯快步行至薩戈面前,一手緊抓薩戈的手臂,一手摀住胸口,雙眼瞠大,似在強忍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爺爺,請你別生氣,我……我不是……不……」似因太過急於安撫長者的悲痛,而導致情緒起伏過大,氣虛體弱的費斯?柯古拉,喘聲連連。 薩戈與奧司特兩人見狀,同時一驚,趕緊攙他在寬大的長沙發上躺下。 「藥呢?藥在哪裡※」完全忘記方才爺孫倆的衝突與談話主題,薩戈吼著向奧司特要藥。 「在這裡、在這裡!」奧司特疾速取出置於茶几下的備用藥。 「還有水呢※」 「這裡!」 接過奧司特倒出的藥丸,薩戈難掩憂懼之情,扶起費斯,讓他和著水吞下。 「爺爺,你別生氣……」吞了藥,費斯氣若游絲道。 「好好好,爺爺不生氣、不生氣。」抬手拂過散落費斯額際的褐髮,看著緊閉雙眼的他,想著當年英年早逝的獨子,薩戈頓時難過得紅了眼眶。 「你就放鬆心情,好好休息一下,別想太多。」這一刻,他再也不在意柯古拉家族是否有後,也再也不在意費斯答應結婚與否了。 「那……結婚的事?」一聲氣弱自他唇間逸出。 「現在不談那些了,你的健康重要。」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緊閉雙眼,看似一臉難受的費斯,唇角悄勾揚。 然,沒看見他微笑的嘴角,薩戈?柯古拉一抬頭,看見奧司特還傻愣原地盯著費斯瞧,不禁怒聲催吼—— 「看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竟還在這裡發呆※趕快通知司機備車,送費斯到醫院啊,快!」 「是!」被吼的奧司特,連忙拿起電話,撥打內線找人。 「不要忘記聯絡市立醫院!」 「是!」 「還有,別忘記通知費斯的主治醫師!」 「是!」奧司特一邊應聲,一邊偷瞄著躺在沙發上的主子。 這少主子的病也真是奇,總是挑在他跟老主子意見不合的時候發作。 ☆ ☆ ☆ ☆ ☆ ☆ ☆ ☆ ☆ ☆ ☆ ☆ ☆ ☆ 台灣北部,某縣立高中。 冬天一過,春天來臨,坐落郊區的高中,四周綠林圍繞,滿園花香,綠草如茵,環境清幽而典雅。 午後微風輕吹,校內各班學生昏昏欲睡,唯正在上世界地理的高二甲,因為新來的一位代課老師,而顯得精神飽滿。 「來,大家看這裡。」下課前十分鐘,年輕帥氣的江老師,轉身拿起粉筆,瀟灑地在黑板上揮畫出一幅地圖。 「這就是今天,我要跟大家聊的課外主題——俄羅斯。」 不管他畫的像不像,「愛屋及烏」的小女生們,紛紛對他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崇拜尖叫。 「哇,老師好厲害喔!」 「老師把俄羅斯畫的好漂亮、好真喔!」 「對啊、對啊,老師真的好棒喔。」 任誰都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這群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們,正努力想贏取江老師的目光。除了,坐於教室後方、靠窗位置的那一名美少女。 畫完地圖,放下粉筆,江老師即朝她望過去。 發現她思緒飛離,心不在焉,江老師走到桌旁,敲著她的桌面。 「安琉璃。」精緻如娃的她,有個美麗,但易碎的名字。 眨了眼,回過神,安琉璃微仰雪顏,凝眸直視臉龐略紅的年輕老師。 他的驚艷目光,完全落進她眼底,但,她毫無反應。 「我剛才講到哪裡,你知道嗎?」 調轉視線,她看向黑板上的俄羅斯地圖,再轉眼望他。 她清澄如水的瞳,明白傳遞著「俄羅斯,不是嗎」。 「對,不過,你上課要再專心一點,知不知道?」 沒意外的,安琉璃一如往常,不語也不應,就只是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個問題,或還她一個安靜空間。 初次被她靜眼凝看,男老師有如青春少年郎,被瞧得滿面通紅。 安琉璃一點也不意外老師因她而臉紅,也不意外異性對她產生的好感。 因為她的出生與成長,本就是一連串的意外。 她意外被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生下,意外被丟棄在醫院裡,意外被正處於人生谷底的母親領養,也意外承接母親心中的極大罪惡感。 母親溫柔慈祥,對她很好,有如親生女兒般地疼她、愛她,也教育她。 母親讓她三歲學英語,四歲學俄語,五歲學其他語言,七歲則開始訓練她洗衣燒飯,也教她做種種家事。 母親的管教很嚴苛,要求也很高,在別人眼裡,她就像是被領養來當苦命小女傭的。 但即是如此,這十多年來,她對母親所有的安排與訓練,完全沒有意見。 因為自懂事以來,她就知道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為了母親心中的某種打算而存在。 甚至,從不對她隱瞞過往的母親,也早在她五歲那年,就已明白對她說出當年之所以領養她的用意與目的。 為此,她一直都知道母親對她的所有要求,全是為了她以後好,她懂母親的心,也懂母親有多怨恨自己必須如此嚴厲對她。 因為每每責罵她過後,母親總是抱著她大聲痛哭,總是一再因為對她的嚴厲、對她的收養、對她的要求,以及對她自己的自私,跟她說對不起…… 說到她美麗的母親,名氣還挺響亮的,因為,她曾是巴黎的名女人,不過,不是法國那個浪漫巴黎,而是轟動整個東南亞的那間巴黎酒店。 沒錯,在二十多年前,她美麗的母親,曾是艷名遠播的酒國名花,至於今日的她,不過是一個與過去罪惡緊緊糾纏的可憐女人。 簡言之,她安琉璃沒靠山、沒背景,家世不清、不白,身份卑微、地位低賤,但,那又如何?她照樣活到十七歲。 「老師!」富家女王丹鳳,眼見男老師也跟其他男生一樣,因為琉璃一記凝視就臉紅,很是嫉妒的出聲抗議。 頓時,以王丹鳳為首的三名小女生互換眼神,相繼轉頭惡瞪安琉璃,隨即回頭對男老師笑得一臉純真可愛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