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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頁 月凌情 夏末,午後微風輕拂,萬道金色光芒,自湛藍天空斜射而下,灑落一地的燦爛。 載有一對男女的黑色豪華座車,自駛離莫斯科國際機場後,先進入熱鬧的市區,再朝數公里外的郊區全速前進。 不久,豪華座車在一棟豪華大宅前煞住。司機快速下車,繞過車身,拉開後座車門,迎下車內一對俊男美女。 眨動一雙美麗黑瞳,看著眼前豪華宅第,女人勾起一抹詭異微笑,輕觸著幾分鐘前,才套進她修長中指的結婚鑽戒。 突然,一名年約三歲的小男孩,急步衝出大宅,興奮奔向俊男。 「爹地!」 俊男美女聞聲,同時轉頭,望向聲音來處。 「啊,是他?」女人掩嘴輕呼一聲,驀綻笑顏,在男人出聲之前,已快步奔向小男孩。 看見女人帶著笑容迎向自己,小男孩止住前奔的步子。 張著一對褐色瞳眸,小男孩又驚、又喜、又緊張地望著正蹲下身子,帶著美麗笑容,不斷以英語跟他說話的女人。 男人舉步走至兩人身邊,眸光溫慈地望著小男孩。 「爹地,她就是玲姨嗎?」小男孩悄悄以俄語問。 「對,她就是爹地跟你提過在台灣認識的玲姨,不過,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新媽咪,懂嗎?」男人輕揉著孩子的發。 喪妻多年,他從未有過再結婚的打算,但一次台灣之行,巧遇美麗可人的她,改變了他原有的想法。 「懂!」渴望母愛許久的小男孩,褐瞳霎時晶亮,霍綻童稚笑顏。 「爹地,新媽咪黑頭髮、黑眼睛,看起來比安麗娜跟吉姆的媽咪,還要好看、還要漂亮呢!」他終於也有媽咪了! 「你們在說什麼?」女人眨動麗眸,噙笑問。 男人笑著以英語,為女人翻譯他們父子間的對話。 「他真是個小天使。」女人紅唇笑揚,輕斂笑眸,遮去眼底一絲異光。 「親愛的,以後這孩子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請你放心,我會的。」夢玲笑凝身前小男孩,抬手輕撫他的發,「我一定會替他早逝的母親,好好疼他、愛他、寵他的。」 隨著時間的過去,女人的美麗與溫柔賢淑,漸漸名揚於上流社交圈。 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快樂的一家人,男人與小男孩也這樣認為,因為女人對他們父子倆的照顧,從不假手他人。 直到三年後,一場突來車禍,導致女人昏迷被送進醫院,再也無法親自照料父子的起居生活後,一樁暗中進行多年的陰謀,始被意外揭穿。 失去女人的細心照顧,父子倆就像是失去重要養分的植物,體重驟降且開始感到全身不適,男人認為一切皆是因為他們憂心女人情況所導致。 但,一個月過去,眼見父子兩人的健康越來越差,男人的父親再也無法視而不見,即刻將兩人送進醫院做全身健康檢查。 檢查報告出來,經醫師詳細解說與推論後,一家三人臉色慘變。 五天後,女人清醒,四人辟室深談,三個鐘頭後,女人被逐出大宅。 八個月後,男人病逝家中,享年三十五歲,震驚俄羅斯全國上下。 再七天後,小男孩在莊嚴肅穆的喪禮上,於眾人驚呼中,驟然倒下…… 第一章 俄羅斯的冬季,寒風刺骨,霜雪狂降,坐落於首都莫斯科西北郊區,佔地萬頃的柯古拉莊園,放眼望去,淨是一片銀白。 矗立皚皚白雪中,豪華巨宅氣派輝煌,風格奢華,其懾人之華麗氣勢,自宅頂延伸至豪宅每一角落。 漫天風雪中,正門廊簷下,分列於左右兩側的十二根純白大理石圓柱,與晶瑩白雪相輝映,閃耀出晶亮光芒,優雅詮釋豪宅的內斂古典氣息。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一名身穿俄式黑色制服,手戴白手套,蓄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準時走進廚房。 他是柯古拉莊園的管家奧司特,正準備為老、少兩位主子送消夜。 端起盛有豐富餐點的銀色餐盤,他走往右側長廊,轉過彎角,向左側前進百步,再右彎過庭,左穿迴廊,來到門扉緊閉的東側主廳前。 叩叩叩。空出一手,他敲門、推門進入。 一座高懸於空的七彩水晶吊燈,全套的昂貴骨董傢俱組,火焰旺燃的壁爐,以及一幅巨型叢林黑豹壁畫,在在彰顯出藍廳的富麗堂皇與冷肅。 當雕花木門緩緩合上,隔去外面聲響,主廳靜得像是一座無人死城。 不過,不是真的沒人,而是廳裡的一老一少,正因意見相左而僵持著。 噠、噠、噠。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奧司特止住前進腳步,瞄看分據左右兩側的老、少主子一眼,再舉步前行。 噠、噠、噠……走過光亮映人的花崗石地板,帶動四周詭譎氣流,奧司特小心翼翼將手中消夜餐盤,擱放在真皮沙發組前的茶几上。 「請兩位慢用。」奧司特傾身頷首,恭敬退至角落。 時間是漫長的,是凝滯的,已過十分鐘,還不見兩人開口談和,奧司特轉頭望向穩坐在沙發上的老主子,出聲緩和太過緊繃的氣氛。 「老爺子,你的牛奶就要涼了。」 「嗯,哼!」年近八十歲,滿頭白髮的薩戈?柯古拉,雙掌交疊杖上,看也不看奧司特一眼,正怒眼氣瞪著背他而立的年輕男子。 該名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孫子,也是柯古拉國際集團的現任副總裁——費斯?柯古拉。 身倚窗邊牆柱,費斯?柯古拉五官陰柔俊美,氣質尊貴非凡,但似因身型高瘦關係,身穿絲質白衣黑褲的他,予人一種清冷俊逸的飄忽感,就好像他隨時都可能……消失。 竄上心間的不好感受,令薩戈?柯古拉心驚。 不,費斯是他們柯古拉家族的唯一血脈,他絕不能就此消失,否則,就再也沒人可以傳承他們柯古拉家族的香火了! 「不管怎樣,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對,費斯這次一定要聽他的話結婚,絕不能獨身一輩子! 然,聽聞命令式的語句,費斯抬手撥弄過垂落額際的一綹褐髮,揚起削瘦的臉龐,一對泛染冷意的褐眸,就似深夜寒星般,直視薩戈氣惱的眼。 久等不到孫子的回應,薩戈氣得手杖一提一落,硬聲敲地,叩! 「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老爺子,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就是了。」不希望爺孫兩人槓上,奧司特一邊安撫老主子,一邊忙對少主子進行勸說。 「先生,你這一次就聽老爺子的吧。」 「聽見沒有?連奧司特都要你這次聽我的!」多了個支持的人,薩戈說話更是大聲了。 「先生,老爺子會這樣要求,也是為你好,你就……」奧司特想繼續幫忙遊說,但一記冷眼飄來,他立刻噤聲。 「哼!聽見奧司特說的話了沒有啊?」見一向畏懼費斯生氣變臉的奧司特,難得挺身支持自己的立場,薩戈的氣焰頓時高漲。 「奧司特剛說,我對你的一切要求,全都是為你,也是為我們柯古拉家族好,你聽清楚了沒※」薩戈煞是得意地坐挺身子,等著他的點頭答應。 然,一分鐘過去,看著依然冷淡無語的孫子,薩戈的心情又壞了。 「你不答應,是不是※」他沒想到,平時對他相當孝順又順他心意的費斯,竟會在這件事上跟他對峙,還故意擺臉色給他看。 「我也只是要你結婚生子,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放火!很難嗎?你幹什麼不說話,還給我臉色看※」真是氣死人了! 抬眸,凝看長者一眼,費斯?柯古拉俊顏冷肅,薄唇緊抿,轉眼凝視壁爐內旺燃的金色火焰。 忽地,他轉身走至茶几前,傾身自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 「你抽什麼煙※」他的抽煙動作,教薩戈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搶過他指間的煙,憤力捺熄在煙灰缸裡。 「是誰把這種害人命毒品擺這兒的※奧司特,是你對不對※我以前是怎麼交代你的,絕對不可以讓他……呃※」 話還未罵完,薩戈就因為看見費斯不知打哪變出一瓶酒,而瞪大雙眼。 再見他瓶口一開,就要仰喉灌下,薩戈嚇得拄著枴杖,就往他衝過去。 搶過酒瓶,鏗鏘一聲,他把它砸進垃圾桶,頓時,廳內酒香四溢。 「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抽煙又喝酒※」薩戈厲聲斥責。 不似薩戈的緊張,費斯?柯古拉情緒平穩,轉至單人沙發上落坐。 抬眼、揚眸,沉默許久的他,終於開了口—— 「為什麼不能?」他嗓音低柔,氣音微弱,說話速度緩慢,就好像開口說話對他而言,是一件困難的事。 「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你會不清楚嗎?還問什麼※」 「怕你老人家忘了。」他惜字如金。 「我怎可能忘記※你是我一手帶大的,當年還是我在醫院裡,陪你度過那段漫長……」 薩戈一怔,陡然明白費斯之所以在他面前抽煙又喝酒,是要他明白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結婚生子,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