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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頁 簡凡 「哦,」他靠近她,迷人的聲線吐露出醉人的音符:「我倒是很希望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你……給我正經一點!」空氣中宛如飄散著醇酒的香味,丁玫蓉好不容易才壓止住吸進肺部的酒精酵素,「這裡是學校!」 「那麼,如果不是學校,我就可以對你不正經了嗎?」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雷逸東!」臉上的紅暈不住加深,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烤熟了。 「好啦!」不忍伊人雪臉繼續升溫,調侃就此打住。「不逗你了。」 「哼!」她假裝生氣,撇過頭去,事實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大紅豬肝臉, 雖然臉上的高熱把她的腦袋燒得混沌一片,但丁玫蓉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心坎那片土地泛滿感動的流彩。 「你生氣了?」雷逸東輕聲問。 「那,我送你一份賠罪之禮,你就不能再生氣了。」說著,他從身後長形木桌上拿過一份禮物。 「禮物?」她一怔。 他帶她來這裡,已是一大驚喜,現在,還有一份驚喜在等她? 「希望你喜歡。」他遞上鄒份長方形的禮物。 丁玫蓉接過,細細審視禮物,已在心房氾濫的感動浪潮,因這份突然出現的禮物而變得更大。 「可以打開來看嗎?」她很好奇,他會送她什麼。 「當然。」 俐落拆開漂亮的包裝紙,打開淡黃色的盒子,便看見裡面躺著一條天藍色的圍巾。 「入冬以後,見你那麼多次,沒一次見你有系圍巾,滿街的女士們都把各式各樣的圍巾繫上去,唯獨你沒有,和流行嚴重脫節,這樣不行的啊!就算你不喜歡趕流行,也該買一條來溫暖親愛的脖子吧!即使身上衣衫單薄,只要頸部夠溫暖,也不容易著涼感冒。」 他一番夾帶著濃烈關懷的話,使她的心吹過一陣暖烘烘的風。 他真的關心她,她知道。「謝謝你。」 「不客氣。不過,如果你硬是要謝謝我的話,我不介意你再獻上入冬香吻一個。」他指指臉頰。 話題扯回剛才的敏感之上,丁玫蓉的心不自禁狂跳起來。 努力維持平順的語調,她說:「入冬香吻缺貨,入冬拳頭就有現貨,你要不要?」 「你好暴力!」 「我還有更暴力的一面,你要不要看看?」她燦爛的一笑。 「沒想到在你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暴力傾向。好吧!為免荼毒天下的男性同胞,本著捨己為人的偉大精神,就由我娶你好了。」他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雷先生,很高興你有這麼高尚的犧牲情操,不過,我不想嫁給你。」她毫不留情地潑他一桶冷水。 口上雖斷然說不想嫁他,可心底,卻好像有一絲想嫁給他的衝動。 自從跟他去過東京後,她好像很容易的便會產生各式各樣奇怪的衝動。 丁玫蓉不敢多細想接二連三湧現的衝動,背後是什麼原因…… 女兒啊,愛情是會悄悄萌芽的。或許,在你不知不覺同,已慢慢的被雷兔生所吸引了。 該不會讓母親說中了吧?; 「對了,你的實習期也快結束了吧?」雷逸東話題一轉。 「嗯,差不多。」抽回思緒,她回道。 「決定了用哪件案件,來做你案例解析報告的主題了嗎?」 實習期滿後,實習生得完成一份案例解析報告,其中要羅列原告、被告、案情、實習生的個人解析等等。 這份功課和實習成績一樣重要,不容有差錯,所以,近來丁玫蓉正在努力篩選報告主題,希冀能挑選一個有發揮性的。 「還沒有。」 「飛天有那麼多案件,沒一件是你有興趣深入研究的嗎?」 「也不能說沒有,只是……」每件案件,好像都欠缺一樣誘發她內心最真切動機的元素。 「不用急,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 「沒錯。」慢工出細活,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應聲的同時,視線對上他的,只是一瞬的時間,她好像從他的星眸中,看到一張朝她直撤而來的隱形大網,頃刻間,連躲也來不及,她便給整個網住,再沒有逃走的空間, 直到後來,丁玫蓉才明白,這天看到的這張網,叫作情網。 ☆ ☆ ☆ ☆ ☆ ☆ ☆ ☆ ☆ ☆ ☆ ☆ ☆ ☆ 「你的臉好臭。」雷逸東盯著她看。 一天晚上,雷逸東找丁玫蓉吃晚飯,後者是答應,不過,整頓飯都一聲不響,而一向美艷的臉蛋,也明顯的覆蓋著一層氣憤難平的陰霾。 丁玫蓉不答話,只是一味重複倒酒、喝酒的動作。 「雖然是我半強迫你跟我一起吃晚飯,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見到我,可以跟我直說,雖然這樣會很傷我心,但應該還沒到心臟病發的地步。」他企圖用輕鬆逗笑的語調,淡化桌間的沉重氣氛。 她重重放下紅酒酒瓶,一臉的忿忿不平,「為什麼當律師的人,可以這麼無情無義?說什麼調查、訴訟涉及過多危險,不能接收李炳森的案件,說穿了,陳有義就是怕輸!怕他那自以為是的英名蒙上污點!他當律師是為了什麼?活生生的受害者跑上門求助,他竟拒於門外!太過分了!」 「李炳森?是那樁找不到傷人凶器,頭號嫌疑犯李炳森又是有黑社會背景的嚴重傷人案嗎?」雷逸東問。 近日各大媒體都大肆報導這樁轟動社會的新聞,雷逸東也略有所聞。 丁玫蓉一邊重重地點頭,一邊憶起受害人的母親——張女士昨天來飛天,請求飛天接手這樁案件的心酸慘況。 陳有義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絕,無論張女士如何聲淚俱下地哀求,他也不改初衷,最後,張女士因過於激動而昏倒,丁玫蓉本著助人之心陪她到醫院。 張女士清醒後,向丁玫蓉透露,她曾經找過李炳森,他一時口疏,親口承認是他打傷她女兒,但當時沒有第三者在場,沒有證人可以作證。 張女士不住哀求丁玫蓉幫忙,丁玫蓉也想幫忙,可是,陳有義根本不肯接這個 Case!就算飛天肯接手,她這個實習生,有什麼資格插手這麼嚴重的刑事案? 憤怒夾雜著有心無力的沮喪感,一同湧上丁玫蓉的心頭,她覺得好難受! 乾掉杯中物後,她舉超酒瓶,想把空了的酒杯填滿酒液。 可一隻大手阻止了她。 「喝酒並不能解決問題,聰明的你,應該很明白。」她再喝下去就會醉了。 「一醉解千愁。」醉了,她至少今晚不用煩惱,不用憤怒。 「酒入愁腸愁更愁。」他拿掉她手中的酒杯,一併把紅酒移到她伸手不及之處。 「你答應我不再胡亂喝酒,我就答應幫你。怎樣?」 「……幫我?」她一怔。 「你想幫助受害人,辦理李炳森這個Case,對吧?」 她點頭。「你有辦法?」 「Nothing is impossible.」性感的薄唇吐出自信的言詞。 雷逸東沒開空頭支票,隔天,丁玫蓉便得知飛天決定承辦李炳森涉賺傷害韋少玲的嚴重傷人案,而她這個實習生,亦可破例從旁協助陳有義辦理此案。 雖然丁玫蓉早知道雷逸東擁有傾權的力量,但經過這事,她才深切的瞭解到,雷逸東是個多麼厲害的男人。 ☆ ☆ ☆ ☆ ☆ ☆ ☆ ☆ ☆ ☆ ☆ ☆ ☆ ☆ 這天下班回到家,已經過了午夜,丁玫蓉覺得整個人都累癱了。 「小玫,今晚你好晚耶!」丁母聽見開門聲,由床上起來,跟著來到丁玫蓉房間。 「嗯。」倒在床上的人,渾身都沒了力氣,活像沒了電池的機械人,應聲虛軟無力。 「你沒事吧!」雖然這個寶貝女兒一旦投入工作,便會呈現瘋狂狀態,但丁母還沒見過她這麼累。 「嗯。」 不知道母親還說了什麼,她只隱約感覺到,身上多出了一條代表母親關懷的被子。 燈滅,丁母退出,丁玫蓉那一絲意識旋即消逝,陷入徹底的睡眠狀態。 第二天早上,促使她醒過來的,是母親那雙慈祥的手。 「小玫,小玫……雷先生找你。」 「嗯……誰啊?」語音不清地反問。 疲憊的身體經過一夜補眠,雖已回復近九成體力,但腦袋仍脫離不了睡魔的牽制。 「就是那個長得很帥,曾跟你約會的雷先生。」說著,又推了女兒一把。 大腦細胞漸告清醒,丁玫蓉拿過無線話筒,丁母則是悄悄退出房間。 「喂,雷逸東嗎?」 「抱歉!吵醒了你。」 「沒關係。」她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床邊的鬧鐘,七點半,「我也該起床,繼續奮鬥了。你找我有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