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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蔡小雀 在每次欲仙欲死的纏綿,每個銷魂的時刻,只有這一瞬,他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在洶湧如狂浪襲來的強烈高潮中,戴燕嬌傾身咬住了他古銅色的肩肌,熱燙的淚水自眼角潸潸滑落…… ***** 直至已過晌午,直至身下的嬌人兒已經累得半昏了過去,宛若永不饜足的戚東方這才低吼著馳向自己的解放…… 空氣中,瀰漫著他倆火熱交歡過後的氣息,有著她芳馥的**味和他男性的純厚麝香。 戚東方憐惜地輕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和敏感的耳垂,卻只換來她睡意濃重的小小抗議聲,他不禁低低笑了起來。 「嬌兒,看來我真把你累慘了。」他修長的手指留戀不捨地輕撫過她光滑的纖背。 是難為她了,三天前才打了那場兵凶戰危的勝仗,昨兒還未用晚膳就被風塵僕僕趕來鹿門關的他拖進房裡「犒賞」了一整晚又一個早上。 可誰教他偏偏就是要不夠她? 而且…… 「該死,我差點就失去你了!」強壯的手臂將她緊緊攬入懷裡,他臉上那抹長駐的吊兒郎當笑容消失,餘悸猶存地咬牙道:「以後,我不准你再身先士卒,不准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否則我就把你鎖在床上,讓你一輩子都下不了床!」 自從收到賀蘭狼族想乘機進佔只有精兵三千的鹿門關的消息,他便將大軍交付予西門將軍,率領「天策閣」裡的一支鐵騎星夜千里趕來。 一路上他策馬狂奔,不知咒罵了幾千幾萬次,不該將北方四路大軍盡數部署在祈耳關、成蘭嶺、定襄和平城。 儘管拿下這四處,就猶如在白子凌亂的棋盤上,以長龍陣與七星之勢扣緊了敵人七寸的黑子,進可攻,退可守,進退之間又可掐斷朝廷軍隊與北方亂黨間的聯繫。 他痛恨自己不該那麼確信單憑嬌兒一人與三千精兵之力,便足以守住這鹿門關。 但是她真的做到了,她沒有叫他失望。 只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憤怒地踹開南面城門時,見她身著紅衣卻嬌容蒼白地手執酒杯,親自在廣場中灑酒祭奠陣亡弟兄的英魂,小小臉龐盛著一抹說不出的哀傷。 在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隨後沖湧而上的強烈釋然和心痛感令他微微暈眩,腳下還踉蹌了一步。 「賀蘭狼族竟敢垂涎我鹿門關,還差點傷了我的小嬌兒……」他獰笑著,眸底浮起一抹騰騰殺氣。「十日之內,我定要它全族滅絕!」 誰都不能傷了他的小嬌兒一根寒毛! *****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兩下輕敲。 「少爺,用午膳了。」 戚東方挑眉,輕柔地將錦被覆住她柔軟的身子,方才揚聲道:「進來。」 他緩緩起身下床,結實的男性身軀隨著每一個輕鬆的步伐而起伏,誘惑感十足。 房門被推開,兩名嬌美侍女紅著臉,輕捧著衣褲和長袍慢步而入。 「少爺更衣。」小春臉紅心跳地服侍他穿衣,她不敢看,卻又不捨得不看地偷偷瞥了眼少爺強壯的男性體魄。 小夏則是為他打濕了上好絲帕,溫柔地替他擦拭著臉,看似平靜的美麗臉龐卻掩不住呼吸急促。 侍女們的愛慕戚東方全看在眼裡,忍不住微微一笑。 真糟糕,他乖巧可人的侍女們好似也快被他帶壞了,不過真可惜,他素來不染指身邊的女人。 她們和嬌兒不同,嬌兒……就是嬌兒,是他暖床的妾室,是他最信任的女將,還是他最貪戀的美麗。 但小春和小夏是家奴,打十四歲起便開始服侍他,她們值得比他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這種遊戲人間、不負責任、花心風流的壞胚子。 看來哪天也該幫她們許門親了。 「少爺,鳳公子的飛鴿傳書到了。」小春吐氣如蘭。 戚東方含笑的眸光倏然銳利,但唇畔笑意不減。「這小子動作真快,怎知我到鹿門關來了?」 不過這話也是多餘,齊鳴鳳是個通天下的巨商,負責為主子收攏天下財富,在商場上攻城略地,雖是和他各司其職,可行商所需而布下的情報網卻也不輸他三分哪。 梳洗過後,他接過那只卷在小竹筒裡的信箋,慢慢展開覽視。半晌後,他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戚兄: 南方諸亂黨蠢蠢欲動,糧草秣馬市熱絡,宜用間入敵方探究…… 「小春,傳命風和路統領進府,我有話交代。」 「是。」小春收起癡迷之色,嬌應道。 「還有,」戚東方溫柔的眸光瞥了猶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一眼。「小姐累壞了,讓她好好歇息,不准吵她。」 「是。」小春難掩羞色,心兒怦怦然。 昨晚她們守在門外,聽嬌小姐**哀叫得那麼淒慘,就知道主人定是「勇猛」了一整夜,連歇也沒讓嬌小姐歇上一回。 「吩咐廚下燉一盅雪蓮養神湯,」他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也恁般憐惜。「待小姐醒了後,服侍她喝完。」 「是。」小夏難掩羨慕之色。 「小姐要是像上回沒喝完又強撐著要去忙活兒,告訴她,她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戚東方的口吻雖帶著警告與不悅,可眉宇間壞壞的笑意卻明白顯露了那個「下場」和昨晚的「犒賞」是一樣的。 「是。」小春和小夏更加羨慕了。 而累到淒慘無比的戴燕嬌昏睡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壓根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第二章 他很高,比全場男人還要高一個頭,也許是因為他修長挺拔的站姿,但是那挺立的姿態卻又帶有一抹玩世不恭的神采。 他長得很俊,可又不是江南秀才文人似的脂粉味,但也不同於北國男兒的粗獷氣息,他的俊是自成一股迷人、誘惑又不帶邪氣。 他好似在笑,也好像不是,但不管他的唇角有沒有上揚,他飛揚的眉毛和深邃明亮的眼睛卻像時時帶著一抹笑意。 就連穿的衣衫也是瀟灑而利落,卻又不失一種俠意的風韻,綢似銀灰,又像電紫,衣擺袖口繡著似流雲非流雲,若神獸非神獸的圖案。 他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主人,還是她生命中那一隻翱翔九天的飛鷹。 現在,他又要揮動巨翅飛向遼闊的天空,飛離她的身邊了…… 戴燕嬌依舊一身紅色勁衣,雪白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情緒。 除了在他的床上外,她也不許自己有任何情緒。 「明天,我會下南方。」戚東方目光巡視過眾人,笑吟吟地宣佈。 風和天策閣的路統領相視一眼,最後目光同時落在戴燕嬌身上。 她還是面無表情,纖腰直挺挺的,如同所有忠心耿耿的部屬般,永遠接受他的任何決定。 戚東方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都望向誰身上,唇畔暗暗藏住一抹笑。 這些傢伙,敢情都在為她抱不平吧? 匆匆而來,只留一夜風流,隨即又揮袖而去。 「你們有什麼意見嗎?」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問。 風和路統領一凜,急急斂眉。「屬下不敢。」 「少爺明日欲起程,千里迢迢前往南方,屬下讓人備下豐宴,為少爺餞行。」戴燕嬌輕啟朱唇,聲音淡然恭敬。「來人……」 「慢。」坐在太師椅上的戚東方慢條斯理地微笑,眸光炯炯地注視著她。「嬌兒,你想不想跟我去?」 眾人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眼中浮起喜不自勝之色。 一時間,廳中原本沉肅壓抑的氣氛被愉悅歡喜之情取代了。 他們都知道小姐苦苦守了少爺多久,也知道少爺出門辦事從不攜女眷,唯有桃兒、李兒兩名隨行伺候的奴婢,今天少爺居然破天荒詢問她的意思,那不就表示小姐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已大大躍升一步? 戴燕嬌心兒也猛然一跳,難得地目瞪口呆。 少爺……是真的許她相隨嗎? 「你們幹嘛個個張大嘴,跟生吞了雞蛋似的?」戚東方被眾人的反應逗樂了,大掌斜支著下巴,笑咪咪的。「你們有意見啊?不同意嗎?」 「不不,沒有。」風和路統領急忙搖頭否認,免得壞事。 「嬌兒,還是你不想隨我去?」他烏黑深邃的笑眼拋向呆立在一旁的戴燕嬌。 她一震,雙頰湧上兩朵酡紅,鼓起勇氣,緊握粉拳,正要開口── 就在此時,小春匆匆自外進廳,手上捧著只黑如子夜的鴿子。「少爺,主子來訊了。」 「來。」他隨即接過黑鴿,動作輕柔地取下藏在小金管裡的紙箋,緩緩瀏覽著紙箋裡的訊息。 ***** 廳內眾人屏息以待,不知主子有何交代。 戚東方面色不變,將看完的紙箋握在拳中,以內力將紙箋化為粉末。 眾人皆知,主子密令極其重要,看完得立時銷毀,以防洩密。 「咱們說到哪兒了?」他又復笑意吟吟。 戴燕嬌雙頰酡紅,正欲說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