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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頁 子澄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要回美國一趟。」才怪,她明明聽得很清楚,但他喜歡她的裝傻,至少證明她心裡還是在意著他。「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再回來。」 郎淨儂感覺腳有點抖,她終於肯定自己剛才沒聽錯。 「喔。」她發了個單音,卻茫然的不知道那聲音到底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喉嚨。 她想過他有天會離開台灣,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國家,但她真的沒想到這天會來得這麼快,也沒想過真到了這天,她竟會是如此的……不捨。 他才來了多久? 一個禮拜?十天?還是半個月?或者甚至更久?她一整個慌了,腦袋裡亂烘烘的,閃過的全是莫名其妙的問題,最後定格在他要離開的那個句子。 「喔?就這樣?」他挑眉,似乎不是很滿意她的反應。 「不然呢?」不然她還能說什麼?一如剛才避開聽他講電話同樣的道理,她既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女朋友,她自認自己沒有過問的權利。 她的嘴角揚起淡淡嘲諷的笑紋。「難不成要我叫你別走嗎?說了你又會留下來嗎?」 潘傑定定地看著她,終究還是搖頭,讓她的心完全跌入谷底。 「我一定得回去這一趟,不過我會盡快回來。」他只能這麼保證,絕不會一去不回頭。 他還有事沒跟她解決,只是相較之下,美國那邊的事更為燃眉之急,他處理完就會盡快趕回台灣,跟她好好把話說清楚。 她並沒有把他的保證當真,淡淡的扯開嘴角。 「沒關係,你忙。」她以為她在笑,但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人,說說場面話是必然的,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除了那一夜…… 她很清楚那是個意外,而自己也表示那只不過是一夜情,對一個成熟的女性來說,她不該太介懷那個意外的存在。 她可以的,可以很快的忘了他,就算他不再回來也沒關係,因為她本來就習慣了一個人,只不過,她會記得曾有個人拉著她去過自己以前不曾嘗試的夜生活,有個人曾逗她開心、對她撒嬌,那就夠了。 「你別這樣,我一定會回來。」他的心揪成一團,大掌攫住她的肩,懊惱著康坦的不成材。 只要康坦有能力,即使要他無條件的將尼爾斯集團交給康坦都無所謂,重點是康坦必須能真正扛起「尼爾斯」這三個字背後所代表的責任和榮耀——很可惜,他高估了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康坦還是讓他失望了。而現在他必須回去收拾爛攤子,因為他是始作俑者,把尼爾斯交給康坦那個廢物,他就有責任將所有的失控導回正確的軌道,即使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台灣、離開她。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拍了拍他的手臂,她反過來安慰他。「在你沒出現之前,我不是一樣過得很好?你有事就去忙,不必顧慮我。」 潘傑狠狠地擰起眉心,暗自詛咒了聲。 她的意思是,他的存在可有可無,有他OK,沒有他也無所謂? 這個認知讓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他不曉得喜歡上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但她絕對是特別的。 除了母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放不下心,甚至在不得不離開時還如此婆媽,但她郎淨儂做到了。 她休想把他撇得那麼乾淨,等他回美國處理完公事,他會回到台灣,把兩人之間的混亂說個清楚明白,然後纏著她、追求她,讓她再也捨不得甩開他。 最後深深地看她一眼。 「我回去收拾行李就走。」 郎淨儂頂著一貫親切的笑容服務客人,每天像個陀螺般在店裡忙碌著,而店裡的顧客並沒有因「某人」的離開而短少,因此她忙得沒有多餘的心思胡思亂想。 日子感覺充實且愉快,除了下班後,孤單總像個巨大的怪獸將她吞噬—— 以前她從不覺得窩在家裡是件難事,相反的,她很享受一個人的寧靜,但自從那份寧靜被某人強悍地介入之後,一切都變質了。 她開始無法忍受一個人獨處,往往在打烊後往人多的地方跑,打發掉她許多孤寂的時間。 電影院、鬧區、夜市都留有她一個人獨自走過的痕跡。 偶爾,在家裡坐月子、被老公藍正青「禁足」的蘇佑珊會打電話來,隔空向郎淨儂數著被「軟禁」的悲慘,而當她快找不出詞彙來安慰好友,電話線險些燒掉之際,稚嫩的嬰兒哭聲會讓那位新出爐的新手媽媽找回些許理智,她的耳根才能因此獲得救贖。偶爾她犯懶沒出門,會打電話回老家和媽媽話家常。老媽最常說的,不外是前兩年嫁人的遠房表妹生了個娃娃,隔壁家的何大哥也娶了媳婦,巷口的誰誰誰又生了第幾胎……嘩啦嘩啦的牽拖一大堆,她知道重點只有一個,老媽在催她結婚了。 可惜她這個女兒行情不佳……不,是根本沒行情,乏人問津,恐怕要讓她失望…… 結束和母親的通話,她蜷在床上,不由自主地盯著擺在足尖處的手機,腦子裡浮起潘傑那張陽光燦斕的笑臉,好想他。 第5章(1) 「郎姊,我把咖啡豆拿到後面喔!」小蜜抱著剛送到的咖啡豆喊道,也不等郎淨儂有所響應便往裡面走。 「好,謝謝你喔!」她應著,畫著特惠活動廣告的手沒停下來。 小蜜是新僱請的服務生,是蘇佑珊的堅持和貼心,她認為郎淨儂一個人打理這家店實在太累了,所以硬是要她再請一個幫手,因此才會有小蜜的出現。 有小蜜幫她是很好,她可以多些時間出來和客人培養感情、多閱讀一些雜誌,增長見聞,可是,心,卻是空的,尤其在潘傑的身影一毫無預警地竄進她腦袋裡的時候。雖然他說過他會回來,但其實她並不敢抱持任何希望。越是期待就越會受傷害,她只要不期待、不盼望,就能減少受傷的機率,也就能保有自己完整的心,所以她根本不敢去細數他離開的時日。 她確實是這麼想,但結果卻與事實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越來越思念他,經常瞪著電話發呆。 不是等他撥給自己,因為她根本沒有將手機號碼留給他;她是在測試自己何時會忍不住衝動撥電話給他。 可惜,衝動是有,但卻提不起勇氣,總是在按下最後一個號碼時放棄。 理由很簡單,打電話給他或許會打擾到他處理事情,即便她不曉得他做的是什麼工作、遇上什麼樣的困難,她都不想讓自己有打擾他的機會。 每個人都不喜歡被打擾的感覺,尤其在緊急的時候,卻往往顧及人情世故而敷衍應付;若是給他添了麻煩,絕對是她不對,更不願他對自己有任何敷衍,所以不 而他也沒有打電話到店裡來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連忙碌的工作時間都被思念他的情緒所佔據…… 「唉……沒想到當了媽之後,出門這麼麻煩!」掛在門上的風鈴響起,便見蘇佑珊推著娃娃車,略顯困難地走了進來,娃娃車的扶手上還掛著大包小包,簡直跟剛從菜市場回來的歐巴桑沒兩樣。 「你又推我乾兒子出來逛街了喔?」郎淨儂趕忙蓋上麥克筆的筆蓋以防乾涸,跳起來衝向娃娃車,見娃兒醒著,她伸出手搔他癢,引來娃兒扭動發笑。「咕嘰咕嘰……」 「什麼逛街,我只帶了他的必需用品就已經是這等陣仗了好嗎?」蘇佑珊猛翻白眼,坐下來想喘口氣,隨即注意到沒看見小蜜的蹤影。「小蜜呢?」 「她搬咖啡豆到後院去了。」忍不住捏捏小臉、摸摸小手,郎淨儂愛死了她的乾兒子。 「她還OK吧?」身為一個老闆娘,最重視的當然是員工的辦事效率,蘇佑珊不假思索地問道。「很好啊!個性乖巧又長得甜,吸引不少上班族來消費。」 終於郎淨儂不再「折磨」小奶娃,回到剛離開的位子上坐好。「當初我們開店時就沒這種魅力,不然也不用經營得那麼辛苦了。」 「少來了你,我們賣的是飲料又不是色相,關長相屁事。」蘇佑珊不以為然地悴了聲,卻被她的話勾想出一個人的影子,不禁用手肘頂了頂郎淨儂的手臂。「我說,那個傢伙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郎淨儂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哪個傢伙?」 「在你房門口拉皮帶那個。」蘇佑珊也不避諱,「提示」得十分明白。 「呃……」她發窘地低下頭,左右搖晃。「沒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