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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頁 伍臨 她好想他。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還愛她?是否也跟她想他一樣想念著她? 賀嫩晴,你混帳!明明是自己選擇放棄的,卻又在每次思念來襲時感到深切懊悔,她討厭自己動不動就出現這樣的糾結與思緒,非常討厭! 過午,宣至澈吃完因為忙碌而稍遲的午餐後,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稍事歇息,眼睛看著電視新聞的畫面,心思卻全不在上頭。 與嫩晴短暫重逢後又分離至今,幾個月的時間悠悠流逝,事業鋼鐵人如他,無一日不在哀悼自己那挽不回的婚姻與愛情,有時他會自我安慰,嫩晴愛上誰、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她幸福快樂就好,但是每當思念過濃、情意過剩,他就會有股衝動,想插翅疾飛到她的身邊,牢牢的抱住她、守著她,向她訴說失去所愛的苦楚…… 喔,不,不必靠近她,也毋需她流露出同情的眼光,撥冗聆聽他說話,只要…… 只要能讓他貼在她房間的窗口,隔著冰冷的玻璃,靜靜的瞧她幾眼,就夠了…… 「總經理,你現在忙嗎?」喬羽兒撥了內線電話進來。 忙,忙著害相思。 「不忙,有什麼事?」拉回思緒,他欠了欠身,提振一下精神。 「總經理,你還記得丁士彥先生嗎?」 「怎麼會不記得?」他悻悻然回應,還翻了下白眼。 拜託!他是失婚、失戀,又不是失智或失憶,怎麼會不記得丁士彥是何許人也?不就是他那無情前妻的新任老公,小籠包的爸爸嗎?就算頭殼壞去,他都記得這號人物。 「他們現在在秘書室這裡,說要見你。」 「他們?」嫩晴也來了嗎?「請他們進來。」 一想到可以見到嫩晴,他二話不說,馬上開門迎接。 只是……為什麼那對夫妻會一起來找他?難道吃飽沒事做,嫌他情傷不夠深,故意要來曬恩愛給他看? 這幾月來,他拚命忍住每每回憶起過往便要瘋狂爆發的怒意和崩潰的思念,決心不再去打擾她,為的就是希望還給她想要的清靜空間與生活,如今她卻跟丁士彥聯袂上門找他,究竟有何貴幹? 盯著門口,他忐忑揣度,思緒驟然變得異常混亂,正想深吸一口氣,藉以鎮定心神之際,丁士彥的長腳已跨進門裡,手裡緊緊的牽著嫩……喂,那個女的是誰啊? 「宣先生,好久不見。」丁士彥春風滿面,身邊的女人笑容甜美。 「好久不見……」宣至澈訥訥的應道,疑惑的目光定在他身邊的女人臉上,無法移開。 這女人該不會是丁士彥在外頭勾搭上的女人? 若是,那嫩晴怎麼辦? 「喔!宣先生,容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林小茜……」 「未婚妻?什麼未婚妻?嫩晴呢?你把我的嫩晴怎麼樣了?你這傢伙竟然膽敢搞外遇,看我怎麼修理你!」宣至澈狠戾的質問,雙手抓住他的衣襟。 「啊!宣先生,住手,請你冷靜的聽我們解釋。」林小茜護夫心切,當下扯住宣至澈的雙臂,阻止他動粗。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都手牽手的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想怎麼解釋?可惡啊!丁士彥,你這傢伙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還真會偷吃啊!喔,不,你不只偷吃,還明目張膽,大方的招搖過市、外帶見人,你不要命了啊!敢這樣欺負我的嫩晴,我的嫩晴是容許你這樣欺負的嗎?」 砰的一聲,他的拳頭落在丁士彥那張早已被他勒得笑不出來的臉上。 沒辦法,破口大罵不是以發洩怒氣,他非打得這變心的壞傢伙滿地找牙不可。 「宣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打人?」林小茜驚叫,心疼的眼淚立時飆出。 「宣至澈,你瘋了。」被重擊一拳,丁士彥撫著臉頰,啼笑皆非。 「我是瘋了,為了嫩晴,早就不知道瘋過幾百次了!敢欺負我的嫩晴,打死你……」宣至澈惡狠狠的說,強硬的拳頭再度舉起,目標丁士彥的腹部。 「等等!我跟嫩晴是假的!我們每個人都在騙你、誤導你!」眼看他堅硬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降臨,丁士彥急聲大吼,及時保住自己的腹部。 「假的?什麼假的?我聽你在放……」屁!「呃……你說什麼?」騙跟誤導? 宣至澈怔然不動,被那些字眼弄糊塗了。 第8章(2) 「我跟嫩晴根本不是夫妻關係,在你跟嫩晴重逢後所發生的一切,半由你主觀看圖說故事,半由你傻瓜聽信別人為你說故事,其實都是假的。」 「這……為什麼是假的?你親口說過你是嫩晴的老公,更何況你們的兒子都出生了,不是嗎?」宣至澈原本暴怒的吼聲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喃喃碎念。 「我和嫩晴只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 「老……老朋友?」 「如果你肯收回拳頭,我就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他專程來為他解謎,沒想到什麼重點都還沒來得及講,就先吃了他一記硬拳,好心沒好報。 「喔,抱歉,一時衝動。」宣至澈這才發現自己不問是非的野蠻拳頭還停在他的腹部前方,趕忙縮回手,輕聲致歉。 丁士彥目光斜掃,揶揄的說:「是一時衝動嗎?我怎麼覺得你想扁我想很久了?」 「呃……丁先生,你真愛說笑,呵呵……」差點衝動誤事,他尷尬不已。 丁士彥這傢伙深藏不露,憨厚的外表下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精明啊!汗顏的別開視線,宣至澈調整混亂的思緒,對他們綻放充滿善意的笑容。 「其實這一路走來,你可以運用很多方式去求證你心目中的任何疑點,抓出一堆很明顯的破綻,比如說,嫩晴不是我的老婆,小籠包是你的孩子。」 「我……」他被堵得啞口無言,覺得自己真是笨得可以。 小籠包……喔,天啊!小籠包!那個五官擠得像是一粒剛捏好的小籠包的醜小孩,竟然千真萬確是他宣至澈的兒子! 這無疑是近一、兩年來,他遇到的最讚的事情了。 「當局者迷,你的眼裡只有嫩晴,心裡滿是嫉妒與憤怒,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會忽略很多明明已經擺在你面前的事實,將你自己推入更深、更迷惘的痛苦之中。」 聽聞過商場上的宣至澈是個行事作風果決明快的狂人,丁士彥卻很意外的發現,當宣至澈面對感情時,竟然像個不思前也不顧後的莽撞小孩,只知蠻奪,不懂智取。 「我不明白。」非但不明白,此時的他還感到萬分沮喪。 尚未聽完丁士彥說明的事情真相,他卻已確走過去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我必須說,在這事件上,我媽和嫩晴得為你負起最大的責任,因為先是我媽嚴重的誤導你,讓你以為嫩晴是我們丁家的人,然後嫩晴又打蛇隨棍上,故意將錯就錯,什麼都不跟你解釋,而我身為嫩晴的好友,受她之托,也只能封口,但是我在良心的驅使下,仍另外想了辦法幫助你,替你製造機會,讓你自由進出我家,近距離接觸嫩晴,只可惜,最後是你自己搞砸的。」 不管對嫩晴,還是對宣至澈,丁士彥都算仁至義盡了,包括今天來訪,是因為他對宣至澈從無敵意,甚至視他如友,否則他挽不回前妻干他何事?他自己和小茜幸福就好了,何必管這對明明相愛卻又覺得分開最好的夫妻的死活? 「你說得對,是我自己搞砸。」宣至澈承認自己太猴急,完全沒考慮到他與嫩晴之間根本問題重重,而這些問題的存在,並非他再引誘她火辣辣的滾上床,或耍詐使計多吻她、多抱她幾回,就會一一崩裂瓦解。 契合的性愛,是維繫婚姻的一個重要環節,卻絕非有了它就可以不顧別的。 床頭吵是一回事,床尾和又是一回事,世上多的是床尾和了,一翻身又床頭開始吵不停的夫妻,治標不治本。 無論是否在婚姻中,他都不願與嫩晴的關係陷入此類的惡性循環。 「女人心很複雜,她不說不求,並不代表她沒想法。宣先生,你有認真的思索過嫩晴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嗎?商場上精明犀利如你,在退回婚姻與愛情這一塊時,你能給她的又是什麼樣的未來,如果你給不起她要的,今天你就當我沒來過,我白受你一拳也無害。如果你給得起她要的,為什麼要放棄呢?」 「我其實沒放棄過,只是當我聽見她說她愛你時,就整個瘋狂了,根本無法接受這件事。」這就是令他最感痛苦、最受不了的一點,才會選擇退出成全。 「這種話,你居然深信不疑,哈哈……」 「是啊!我以為她愛你……真該死,我那時候竟然相信她愛你,不愛我!」此刻重新回頭看一遍、想一遍,他簡直笨得無藥可救,一切都是自找苦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