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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頁 淘淘 咦,聲音好大,講完最後一個字,常欣忽然發現空間似乎不太一樣,沙漏不知何時已經不見,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聽到一個冷冷的嗓音。 「全身爛掉?」 常欣猛地轉頭,七雲就站在她身後,冷冷地看著她,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她被他嚇得差點尖叫。「你——我們出來了?」她往右瞧,發現小魚站在角落偷笑,地上躺著幾近半裸的無艷,凝脂玉膚、玉體橫陳,看得她都想偷摸兩下——不對,是踹兩下,竟敢把她們抓來! 常欣轉向七雲,急問道:「你沒事吧?」除了衣服鬆了一點外,其他好像都還好。 「我能有什麼事?」七雲笑得陰險。 常欣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趕忙解釋。「你別誤會,我是說給無艷聽的,讓她打消主意。」 「花柳病是嗎?」他的眼神又陰狠了一分。 「你幹麼瞪我,我是胡亂扯的,我在想辦法拯救你的貞操。」常欣立刻道。「你怎麼把她弄昏的?」 她抬頭,發現他的嘴角隱約有個紅影,似是胭脂,鬆開的領口上,可見鎖骨下及頸肩處有兩個紅色的吻痕。 常欣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想也知道那些是怎麼來的,他定是藉著與無艷擁吻時,把無艷弄昏的,但他難道不能早點弄昏嗎?非要被種兩顆草莓才出手,雖然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她心裡就是不平。 「怎麼?」七雲自然沒錯過她惱火的眼神與表情。 「沒有。」她轉開頭。冷哼一聲。 七雲勾了下嘴角,正要逗逗她,小魚開口道:「我們還是快走吧,等一下她醒了怎麼辦?」 也是,常欣點點頭,把那些不舒服的情緒壓下。 七雲示意兩人站過來,而後甩了下衣袖,帶兩人離開雲霞山,回到興安城,正巧小魚的木牌嗶嗶響起,提醒她得去勾魂。常欣本想跟她一起去,卻讓七雲冷笑著抓住,帶回他修行的山洞。 一進山洞,視線所及都是上好的傢俱,不管是桌案、椅子,甚至是茶壺茶杯,一看就是好貨色,色澤、質地都散發著沉穩莊重之氣,離她最近的櫃子甚至還鏤著雕花,連燈具都別有巧思,是小宮女掌燈的模樣,更別說臥榻上鋪著不知名的獸皮……他以為他是森林之王嗎? 第7章(2) 一回到山洞,七雲就在椅上坐下,冷冷地看著她。常欣暗叫一聲不妙,先發制人。「我一切都是為了你。」 他曖昧地挑了下眉。 發現自己說得太引人遐思,她趕緊又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陽痿還有性病是權宜之計。」 「陽痿?」他的聲音沈下,臉色也拉下。 糟糕,越說越錯,只要是雄性動物對這個字眼都很敏感,開玩笑都不行,她陪笑道:「我是在幫你想辦法——你是怎麼把我們放出來的?」她趕緊轉移話題。記得無艷說只有她能把她們放出來。 他走到鋪著獸皮的臥榻上坐下。「想知道我怎麼做的嗎?」 為了不回到花柳病的話題,她不假思索地點頭。 他的黑瞳立時閃出一絲火簇,嘴角上揚。「過來。」 那眉眼神色、肢體動作,無不散發誘惑氣味,她立刻警覺地後退。「不用了,不用示範。」 「那怎麼行?」他朝她勾勾手,黑眸定住她的雙眼,她心神一晃,不自覺地朝他走去,待坐到他腿上後才回過神來。 「哇——」她嚇得要起身,他卻緊箍著她的腰身。 「你要逃到什麼時候?」他托起她的下巴,微笑地看著她慌張惱怒的模樣。 「要不是你動手動腳,我會想逃嗎?」常欣反駁。「我覺得這樣很彆扭。」她掙扎著要起身,他卻依舊不動如山。 他低沉的笑聲聽起來實在刺耳,她瞪他。「你笑什麼?」 「你啊……」他抬高她的臉。「膽子只有老鼠屎大。」 「你才老鼠屎。」她彆扭地拉開他的手,臉色酡紅。「無艷會再來吧?」 見她轉移話題,七雲也沒進逼,順著她的話說:「應該吧。」 「那萬一她又來綁架我……」 「沒關係,我再去救你。」他摸了下她的耳朵。 她拍開他的手。「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有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如果不是自己好像有點在意他,真想叫他當一次種馬算了。「啊!我想到了,給她介紹別人,我聽小魚說谷丘——就是戚冬少生長的地方有很多狐狸,我想五百年以上的應該也不少,雖然禍害別人有點不道德,不過說不定她會找到一拍即合的對象。」話說回來,無艷只是要找個法力高強的播種者,是誰應該都沒差。 他笑道:「這方法不錯。」其實剛剛對無艷施媚術催眠時,他已經把這個訊息告訴她了,不過見常欣說得高興,他也就不戳破了。 「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不破,再讓不破告訴無艷就行了。」她歎道。「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方法,不然也不會被挾持。」 她又偷偷試了幾次,想從七雲的大腿上起來,卻發現他抱得死緊,根本動彈不得。知道自己越在意,他便越會來逗弄自己,她只能力持鎮定、處之泰然,無奈臉上的熱浪一直退不下去。 「你為什麼不找個女狐狸作伴?」 「沒看到喜歡的。」他簡短道。「要找個合意的不是那麼簡單。」 他又撓她耳朵,常欣反射地拍開。「很癢。」 他開始笑,不懷好意地笑,她瞪他一眼。「你笑得很yin蕩。」 他大笑出聲,一下將她壓在床鋪上,她驚叫一聲,掙扎道:「你幹麼?」 「看是你yin蕩還是我yin蕩。」他湊到她面前。 「你你你,當然是你,冠軍亞軍季軍、狀元榜眼探花都是你。」她死命推他的臉。「我頒獎給你,實至名歸。」 他笑著將她的雙手壓至頭頂上。「你臉好紅。」 「沒有,是你的錯覺。」她慌張地說。「狐狸是色盲,真的,你的錯覺。」 「色盲是什麼?」他撫過她好看的眉。 「色盲就是不會分辨色彩,你不覺得當狐狸的時候看到的顏色,跟變成人的時候不一樣嗎?」她用腳踢他。 他想了下。「太久以前的事,都忘了,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 「你讓我起來,我跟你講更仔細點。」她立刻道:「你對狐狸的演進有沒有興趣?」 他笑道:「沒有。」這丫頭真是一緊張就胡言亂語。 「那——」 才吐出一字,他的唇已經覆上,常欣嚇了一跳,腦中的第一個念頭是要不要掙扎,可還沒進行辯論,便感覺有個熱熱的東西舔過她的嘴,她的心跳立刻由一飆到一百,身體瞬時熱了起來。 當他又來撩撥她時,她腦袋熱烘烘的,無法思考,決定直接棄甲投降。反正自己好像也對他有那麼一點……意思,那就順其自然吧。 見她僵住後,卻沒有掙扎反抗,七雲立刻享用大餐,微笑地探入她口中,給她一個火辣辣的吻。 常欣顫抖著,雙手扭緊他背上的衣裳,身體熱得要融化。他像在吃東西似的,一會兒吮一會兒咬接著又舔,弄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他移到了眉眼上,她喘著氣說道:「好了,夠了,我……不能呼吸了。」 他微笑地親吻她的眉角。「你已經死了,也不需要呼吸。」 她無力地打他一下。「這rou體要呼吸。」沒想到接吻這麼累人,如果全套做完,她的命大概會去掉一半。 他抱著她側躺,手指滑過她的發,常欣緩了氣後,說道:「你真的喜歡我?」 「你怎麼老不信,比我還多疑。」他懶懶地說。 「不是,我只是覺得不真實,我們都認識一年多了,你突然說喜歡我,我覺得很奇怪,是因為蒼茫山的經歷嗎?」他們兩人也就那時候相處最多。 「我覺得你變成刺球的時候挺可愛的。」他隱著笑。 真想在他狡猾的臉上揍一拳。「那時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吧?」 他一臉無辜。「當然不是,我有這麼陰險嗎?」 「有。」她毫不遲疑地回答。 他大笑著低頭親她一下。「那幾天約莫佔四成影響,剩下的六成是這一年對你的觀察。」 她錯愕地看著他。 「若不是有這一年的觀察,我怎會追你到蒼茫山?」他揚眉。「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若沒一點喜歡你,就算我們相交十年,我也不會去尋你。」 想到蒼茫山對他來說不是什麼美好回憶,她終於相信他所說的,若不是有些喜歡她,他又怎願回去那地方? 若不是回去那地方,誤觸了法陣,也不會被察覺,不破也不會追來,更不可能會有無艷這倒霉事,當時她只想著他是顧著一點朋友情誼才來尋她…… 「我還以為你會很快想通。」他朝她眨眼。「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你也沒想透,還得我提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