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佚名 > 嬌悍娘子好窩心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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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頁 佚名 「是了,所以請把她帶走吧!」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管蒲劍張著淚濕大眼,一廂情願地問。 「回來?」杜夷方斜眼冷睨。 「當然啊……」管蒲劍被那過於冰冷的眼神瞧得臉色僵硬。「等事情過去,我就可以回來了,是不是?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跟你在一起,我還會有一輩子嗎?」 「什麼……意思?」紅唇失了血色。 「有你在身邊,我有十條命都不夠用!」 對身為保鏢的她而言,這是最嚴厲的指控;對愛著他的人而言,這是撕裂心肺的無情。 「你不要我了?」顫顫的蒼白雙唇終於說出最不想承認的事實。 「不要!」杜夷方狠絕地道。 「為什麼?」她六神無主地抓著他的手,「我們相愛不是嗎?你怎麼能夠昨日還那麼愛我,今日就這麼無情?」 「因為我受夠了!」他用力甩開她的手,「愛情是消耗品,在你的遇蠢舉動中被你磨光了!」 「你不愛我了?」當她憤怒大吼的同時,清淚跌出眼眶,「你敢說,你已經不愛我了?」 杜夷方暗暗深吸口氣,迎視憤怒的瞳眸,「不愛!」 「我不信!」管蒲劍作勢衝上前,魏崔空連忙將她阻擋。「你是要趕我走,你是怕我再被樊之勝用計設計,所以才假裝說不要我的!我說得對吧?對吧?」 她說得都對!杜夷方沉重地閉上眼。 多日來的相處,兩人之間早有他人難以理解的默契。 她總是可以在他眨了下眼的時候,就明白他想要什麼,而他也可以在她一個低笑時,知道小小的腦袋瓜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就因為兩人之間的默契已如渾然天成,像同一個娘胎所出,故他必須更無情,才能讓她死心地回古家堡,遠離危險! 是他能力不足,無法在計劃除掉知府的時候,同時顧及她的安危,而古家堡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無人知曉她打何處來。 但他若是據實以告,她絕對不肯聽從他的安排回古家堡。 其實,若有她的幫助,他的計劃會收網得更為快速,但他捨不得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就算只有一丁點兒可能都不成!他寧願孤軍奮鬥也不要拖她下水。 這次的事件,讓他受到嚴重的驚嚇,樊之勝那老狐狸太奸詐,他不想讓她再次遭受到任何危險,他無法承受那種煎熬。 就算因此跟她再也無法相見,就算她可能恨透了他,他也要保她平安! 第8章(2) 「你以為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我還會要嗎?」 「杜公子,蒲劍並未……」 「你怎知?」杜夷方厲聲打斷魏崔空的解釋,「你怎知你到達時,是不是已經完事了?」 「不!我非常肯定蒲劍的清白!」 「哼!」杜夷方輕蔑冷哼,「我又怎知你是不是顧全師妹的清白,故意說謊欺騙我?」 「杜夷方,你欺人太甚!」管蒲劍怒火沖天地一拳揍上杜夷方的臉,「我沒想到你這麼卑劣,竟然用這樣的理由將我拋棄!若我堅持不走,你是不是還要想出更難聽的理由來趕我走?」 僅是作戲,有必要這樣侮辱她嗎?踶真的不愛她了嗎? 就因為她差點遭到樊之勝的魔爪,他就不要她了? 他的愛,怎會如此淺薄?! 「知道就好。」杜夷方撫著痛頰行至桌案後,不再看她,「魏監督,可以請你將不稱職的保鏢帶走了嗎?」 魏崔空望著埋首痛哭的管蒲劍,歎了口氣。「杜公子,因不稱職理由而被解約的保鏢,將在古家堡禁足半年,重新訓練,這事你清楚吧?」 「哦?這我倒不知。」他就是知道此規定,才會用這方法逼她走,不怕她突然跑回來,再將自己陷入險境。「不過她的確有再訓練的必要!」 「我稱不稱職不是你說了算!」管蒲劍將身上他所送的首飾拔斷,扔到地上。「從此我與你恩斷義絕!」 「等等!」杜夷方突道:「自大門走!」 「你管不了!」 「我要讓樊之勝知道我已經將你休離,免得他繼續找我麻煩!」 「你……」管蒲劍難以置信他竟如此自私自利,凡事只想到自己,過往的情義全數斬斷。「好!我從大門走!以下堂妻的身份自大門走,這下你滿意了吧?」 ※※※ 管蒲劍離開的當日下午,樊之勝就上門來了。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賢媳呢?怎不見人?」他的好事被破壞,以為是杜夷方做的梗,故上前來探口風。 「她已被我休離。」杜夷方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外表平靜。 「休離?」樊之勝愣了下,心頭竊喜,表面露出擔憂神色,「賢媳犯了何過,要將其休離?」 他此次前來,除了探口風以外,另一個目的就是直接上門來討人! 他的官位在杜夷方之上,要杜夷方的媳婦當他小妾不過剛好而已,那美人兒貌比天仙,當個窮縣令的夫人實在是太委屈她了,跟著他可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穿金戴銀,那才是美人兒該過的日子啊! 「她太過囂張跋扈,不以夫為天,忍無可忍之下,只好休掉她。」 「原來如此。」看樣子不是他的醜事曝光;不過話說回來,那日襲擊他,將人帶走的會是誰?難道當真不是杜夷方?「那賢媳現於何處?」 「應是回家鄉去了吧!」 「她的家鄉在何處?」 「下官不太清楚。」 「你是她的夫婿,怎麼可能不清楚她的家鄉位於何處?」因太過急切想知道管蒲劍的下落,樊之勝的語氣不覺急躁起來。 「當日我是在進京趕考的途中,受丈人照顧,才與之訂親,故詳細地點已不太清楚,應是王屋山腳下的小村落。」 王屋山?他記得了。「是嗎?既然賢媳……」嗯……該改口了。 「既然不夠賢良,休掉也是必然,日後你若有中意的姑娘,本府可代為作媒。」 「謝過知府大人!」杜夷方藉由垂首之姿,不讓樊之勝瞧見眸中怒火。 「那我先走了!」他得趕快派人去王屋山將美人兒迎回來! 「送大人!」杜夷方深呼吸一口氣,狠瞪著樊之勝的背影。 總有一天,我必將分激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 知縣夫人被休離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知興縣。 平日頗受縣民愛戴的管蒲劍竟被知縣大人狠心休離,眾人錯愕,謠言耳語甚囂塵上。 其中,最不敢置信的李准兵,一聽到傳言就直接登門入戶,興師問非來了。「大嫂這麼美麗、賢德又得民望,為何要休掉她?」 「休妻是家事,你別管!」杜夷方煩躁地揮手要他離開。 「這可不是家事,現在整個知興縣都在議論紛紛!」大嫂的事就是他的事,被休他當然要問清楚! 一想到未來再也看不到那張漂亮的麗顏,李准兵就有種天地在面前崩塌的悲痛。 「你還有閒去管我的閒事嗎?」他還不夠心煩?「李家財物被竊找到到竊賊了沒?王家大樹被破砍一事,找到兇手了沒?鋪路的石板被偷,找到線索了沒?吳家……」 「我現在就去辦!」被釘得滿頭包的李准兵像過街老鼠,抱頭沖離縣衙辦正事去。 她的離去有誰比他不捨嗎?這些人士憑什麼來指責他? 杜夷方狠咬銀牙,鼠捺胸口中的激動,逼迫自己將注意力投注在縣城的建設規畫上。 過了好一會,他頭也不抬地問:「你說,這條道路是截彎取直好呢?還是……」他忽爾一愣,轉首凝望那早失了主人的圓凳,大手輕撫椅面,心知肚明他是再也見不著她了。 「蒲劍……」他閉上眼,鎖住懸浮的淚。 ※※※ 從知興縣回古家堡,約是七天的路程,擅於把握時間的魏崔空自然不會僅是帶著管蒲劍趕路,監督工作依然要做,沿路探訪其他師弟妹的工作狀況,這一路走走停停,轉眼十天過去了,古家堡還在百里之遙。 夜晚,投宿於客棧用膳時,忽然聽到外頭的熱鬧聲響,煙火在夜空中綻放,煞是美麗。 「客倌,你們來得正好,今晚有廟會,用過膳後順便去逛逛吧!」店小二熱絡地建議。 「廟會……」管蒲劍轉首望向門外,果然見到許多居民正開心地漾著笑顏往同一個方向走。 「要不要去逛逛?」魏崔空問:「散散心。」 一路上,管蒲劍都擺著一張如喪考妣的喪氣臉龐,一改過去活潑的姿態,就連師弟妹們都瞧出她的異樣,紛紛關心詢問。 她從未曾回答過他們的問題,是魏崔空替她回答,說她被解職,心情不好,不想多談。 「上個月,知興縣也有廟會。」管蒲劍跌入回憶之中,眼神變得迷離,「他帶我去逛廟會,沿路看了好多雜耍,吃了好多小玩意,還買了好多小東西,有扇子、髮飾、脂粉……我還套圈套中了一個磁娃娃,那天的酬神戲碼是摘桂記……」說著說著,淚水滑落粉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