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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金萱 會不會又去了工作室? 他再次拿起電話撥到她的工作室去,但得到的答案卻是沒有。他改撥到自己的工作室去,心想著她也許會去找他,但是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的答案。 可惡,她到底去哪兒了?! 一個想法突然鑽入他腦中,讓他陡然渾身一僵。 她該不會身體不舒服到必須去醫院就診,現在一個人躺在急診室裡吧? 沒有思考與猶豫,他馬上抓起剛剛被他放在門邊鞋架上的大門鑰匙,然後奪門而出。 電梯已離開九樓,正在五樓至六樓之間移動向上,然後七樓、八樓、九樓。 他衝出去時,電梯門正巧在他面前緩緩地打開,他滿心想著的都是之煙一個人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模樣,壓根兒就沒有去想住上移動的電梯為何剛好會停在九樓,他等不及的住電俤裡衝去,卻在看見電梯裡正站著他遍尋不著的人兒時,他才雙眼圓瞠的掹然停了下來。 「你跑到哪裡去了?」他怒目而視的朝她厲聲問道。 關之煙眨了眨眼,有點兒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傻了。「我……去買東西吃。」她提起手中的塑膠袋傻傻的回答。 他瞪著她,臉上摻雜著生氣、鬆一口氣、擔憂、憤怒等各種複雜的情緒?「出來。」他用手壓著電梯門對她說。 她略微猶豫的定出電梯,他立刻扣住她的手時,輕輕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伸手緊緊地將她抱住。 第十章 關之煙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怎麼進屋來的,只知道她在他的喝令下走出電梯之後,下一秒鐘自己便被他拉入懷中緊緊地環抱著。 然後,一接觸到他那幾乎讓她思念了一輩子的暖烘烘體溫和味道,她立刻熱淚盈眶,哭得不能自己。之後,她便發現自己已在客廳裡,整個人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抱在懷裡。 她想不起來這之間到底發了什麼事,他們是怎麼進屋來的,她是走進來的,還是被他抱進來的?他們在門外待了多久,又進屋多久了?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的記憶就是她始終哭得不能自己而已。她覺得自己好丟臉。 「好些了嗎?」像是感覺到她的情緒已趨於平復,齊朔突然開口問。 「對不起。」她啞聲道,伸手輕輕地推開他,掙扎著想從他腿上跳下來,他卻用手臂一把環住她的腰,瞬間又將她拉回他懷裡。 「你要去哪裡?」他緊緊的環抱著她。 她滿心苦澀卻不知從何說起。這個座位已經不屬於她了,不是嗎? 「為什麼不說話?」她的沉默讓他再度開口。 「你先讓我坐到沙發上好嗎?」她伸手撐開自己與他的距離,啞聲要求。 「為什麼?」他問。 關之煙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差一點就又要氾濫出來。他為什麼能問得這麼平心靜氣?為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避嫌的道理嗎?如果讓他現任女朋友知道了他和前任女朋友還在藕斷絲連的話,不只對他們倆都不是好事,對她肚裡的孩子也不好。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習慣了一點,她不希望他又來擾亂她好不容易才趨於平穩的生活和心情。 「你知道為什麼。」她說。 「因為我們分手了是嗎?」他溫柔的凝視著她,「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很簡單。取消分手和重新交往隨你選一個,我們的關係並沒有改變。」 「你不要這樣。」關之煙忍不住泣聲哀求,「如果你這樣的話,那段小姐怎麼辦?」 他忍不住呆愣了一下,懷疑地看著她。「什麼段小姐?」 「你的女朋友。」眼淚終究還是泛了出來,逐漸盈滿眼眶。 「什麼女朋友?」他皺緊眉頭緊盯著她問。 「你不用再騙我也不需要再瞞我,因為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她搖頭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齊朔突然有種預感,也許這就是她會忽然莫名其妙跟他分手的原因。 什麼段小姐、什麼女朋友?他除了她之外,哪來的女朋友呀? 「之煙?」她的沉默不語讓他忍不住催促。 「我看見你們倆一起走進飯店裡去開房間。」想到那抹也抹不去的畫面,原本只是盈眶的淚水瞬間從她眼眶裡淌了下來。 「什麼?!」齊朔瞬間愕然大叫,「你剛剛說什麼,誰和誰一起走進飯店開房間?」他以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瞪著她大聲問。 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從關之煙眼眶滑落,源源不斷。 齊朔陡然僵住,看著淚流滿面的她,他覺得既生氣憤怒、莫名其妙,又心疼不捨。 他當然知道她剛剛說的「你們」指的一定是他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段小姐,他只是覺得震驚和難以置信才會明知故問的。 這個笨女人,她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天大的誤會來誤會他呀? 難怪她會說要分手,難怪她分手之後連一通電話都不打給他,難怪她會把自己搞得這樣憔悴不堪又傷心欲絕,好像他是個史上無敵超級大爛人、大負心漢一樣。這個笨女人。 可是她雖然是個笨女人,又常把他氣得差點沒吐血,但是他還是好愛她。 「別哭了。」他的聲音溫柔中帶點認命的無奈,伸手輕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這誤會我們待會兒再說,你先吃東西。」他得想想到底是怎樣的陰錯陽差造成了這麼大的一個誤會。 「誤會?」關之煙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他。 看著她消瘦的臉頰和因抬頭而更顯鎖骨突出的肩頸,他忍不住輕歎,心疼不已。 「先吃東西。」他不由分說的對她說,先將她移到沙發上坐好,然後才伸手將她買來的東西從塑膠袋拆解開來。 一股濃郁噁心的味道瞬間在他鼻端蔓延開來,嗆得他不得不緊蹙眉頭,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 臭豆腐,他就知道。難怪從進屋之後,隱約間他會一直聞到一股可怕的怪味道。 不過即使如此,齊朔還替是她準備好一切,將那份快要將他嗆昏倒的「臭」豆腐端給她,再遞上竹筷之後,才起身去把家裡所有的窗戶一扇一扇的全打開。 她低著頭毫無味覺的一口接著一口將臭豆腐塞進口中,她不想去看,也拒絕去看他忍讓她的舉動,但是即使不想、不看、不聽,她也知道他會先把家裡所有的窗戶打開,再把廚房的油油煙機也打開,最後再拿出專為幫助通風而買來的電風扇,架高它對著窗外吹! 第一次看見他用這種方法排除屋內的氣味時,她好笑又好氣的笑得差點沒岔氣。 現在想來,她根本就不該笑,而是應該要覺得感動才對,因為看光他的舉動就知道他有多怕臭豆腐的味道,可是為了她愛吃,他卻從未有過任何一句怨言,甚至於是企圖阻止過她吃臭豆腐,一次都沒有。 他對現在的女朋友是不是也是極盡忍讓體貼之能事呢? 她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思緒卻愈往這上頭去。 他是不是也會煮東西給他現在的女朋友吃?是不是也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是不是不抱著她就睡不著?是不是在愛她的時候—— 惡! 一陣反胃讓她猛然搗住嘴角,迅速的站起身來往廁所方向急奔而去。 「嘔~嘔~嘔~」 她坐在地板上抱著馬桶狂吐,卻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孕吐,還是在為了剛才那令她心痛心碎不舒服的念頭作惡。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之煙,你怎麼了,不要嚇我。」齊朔臉色泛白,不知所措的伸手輕扶在她肩上問道。 「你走開,不要管我。」她虛弱的推拒著他。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他有些生氣的低吼,旋即又立刻將聲音放溫柔。「來,站得起來嗎?我必須送你到醫院去。」 「不要。」她再次將他推開。 「之煙,別任性。」他耐著性子柔聲道,再次將手伸給她,卻又被她推開。 「走開,求求你離開好不好,不要管我了。」關之煙哽咽的哀求。 他瞬間抿緊唇瓣,下巴抽緊,原本擔心溫柔的神情裡驀然多了一抹嚴肅與峻厲。 「你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抱你?」他問她。 「我要你走——」她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齊朔便突然彎腰一把抱起她。 她呆愣了一下,立刻動手掙扎的推著他,他卻說:「你再動一下,我就用扛布袋的方式把你扛到醫院去。」 她渾身一僵,不敢再掙扎,因為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而他所說的扛卻是她現在的身體所不能承受的粗魯動作。 「朔,拜託你,放我下來好嗎?」她啞聲求道。 「你必須去看醫生。」他停下腳步,低下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她。 「我沒事。」 「你剛才吐得連胃都要吐出來了,這樣還說沒事?」他不假辭色,一臉嚴肅的緊盯著她。 「先放我下來好嗎?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