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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頁 季可薔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健康,卻不能拖她一起下水。 「聽你的,我戒煙,可以了吧?」堂堂大男人竟讓一個弱女子玩弄在掌心,氣人哪! 「大丈夫可要說話算話喔!」她偏要火上加油。 他橫她一眼,捻熄煙。 殷海薔微微一笑,知道他是因為捨不得自己才勉強答應戒煙,心湖蕩漾一波漣漪。 歲月畢竟是眷寵她的,讓她學會用更溫柔也更強硬的手段來勸服他。 「別生氣了,我削蘋果給你吃,好不好?」 這回,換她來哄他。 她拉著他一起坐上帆布吊床,遞給他一瓶啤酒。 「少爺,請喝酒。」 他沒好氣地接過,扯開拉環,灌一大口。 她抿著唇,拿起水果刀,輕巧地削去果皮,一圈圈,連綿不斷。 他訝然。「你技術進步很多嘛。」 「那當然嘍。」她很得意,手指靈巧地活動,可惜果皮最後還是斷了。「好可惜!只差一點點了。」 「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衛襄接過渾圓可愛的蘋果,玩賞著。「削得很漂亮。」他頓了頓,拉過她玉手,仔細審視。「也不會割傷手了。」 「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著!」她抽回手,嬌嗔。 他含笑,咬著脆香的果肉。「對了,我明天下午得回東京一趟,臨時有些重要公事得處理。」 「回東京?」殷海薔訝異。「對喔,你工作的Base在東京。」秀眉輕顰。 他玩味她略顯憂愁的神情,心一動。「怎麼了?」 「沒有啦,我只是想,等你忙完『弘京科技』的案子,應該就不會常回台灣了吧?那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捨不得我嗎?」他捏捏她掌心。 「當然嘍。」她倒是很坦率承認。「不過也沒辦法,我們現在各自有各自的工作,總不能天天膩在一起吧?」 為什麼不行? 衛襄眉峰一擰,對她瀟灑又理性的反應感到很不是滋味——多希望她像從前一樣,時時刻刻都想黏著自己。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東京吧!」他突如其來地建議。 「我跟你去?」她直覺搖頭。「那餐廳怎麼辦?」 「你是老闆,想放自己幾天假,還怕誰說話嗎?餐廳的事情請你堂妹幫你照管就可以了。」 「交給恬雨嗎?」殷海薔垂落羽睫,認真地沉吟。 「我在東京也有台天文望遠鏡,我們可以一起看金星合月。你在台場的餐廳吃過飯嗎?那裡的夜色很美,可以看到彩虹大橋,還有,週末時我帶你到四草津溫泉泡湯。」他誘惑她。 她心動了。「嗯,聽起來不錯。」 「那就跟我一起去。」 她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啦,我想起來後天我們餐廳要辦個藝文聚會,我這個主人不能不在。」 「真的不行?」他威脅似地瞇起眼。 她才不怕,輕輕一笑。「對,不行。」說著,她湊過去,咬了口他捏在手上的蘋果。 衛襄心一動,下腹熱流驀地竄上,他傾身壓下,一口攫住水亮紅唇。 「嗯……」她抗議地呻吟,一把推開他。「你有病啊?人家在吃東西耶!」 他不答腔,右手插入她濃密的秀髮間,愛撫她頭皮,晶亮的眼眸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她戒慎恐懼地瞪著他。「你、你想幹麼?」 他仍是不語,滿腔慾望封在唇裡,順著頸側那道彎弧,頑皮地吐露。 她耳殼滾燙。「喂,你……」 「噓。」他拿一根手指封住她的唇。「你不是在吃東西嗎?吃東西不要講話。」 這、這算什麼啊?殷海薔哭笑不得。在他如此放肆地挑逗時,她哪裡還能從容不迫咀嚼食物? 她一口嚥下果肉。「我吃完了,你——」 「吃完啦?」他抬起頭,星眸圈定她。 她羞澀地看著那邪肆的眼神。 果然,他吻上了她,好整以暇地剝開她唇瓣,與她甜蜜交纏。 吊床在夜色裡晃,像浪裡的小船,晃得她頭好暈,心跳狂亂,神魂顛倒。 他慢慢地嘗著她,吮著她,愛在每一個親密接觸裡,在教人氣息紛擾的暈眩裡。 就在她幾乎不能呼吸時,低柔的嗓音驀地擦過她耳畔。「殷海薔小姐,關於去日本的事,你答不答應?」 「我……不是說了……不行?」 「確定?」沁涼的大手從大腿往上探入她裙內。 她倒抽口氣。 「還是不行嗎?」他問,掌心在一方軟熱上畫圈圈。 她用力咬牙,不願認輸。「哪有人這樣強迫人的?你、你就是這樣,太霸道了。」 「你不喜歡嗎?」他對她微笑,臉龐低下,埋在她豐滿的胸乳間,星眸卻上揚,不懷好意地覷著她。 她懊惱地回瞪他。「對,我不喜歡。」 「要不要再斟酌一下你的答案?真的不喜歡嗎?」 「不喜歡。」 「真的?」邪惡的手指輕叩她女性深處。 「我不……」言語在洶湧的情潮裡滅頂。 「怎樣?」 「我……好啦好啦,人家喜歡可以了吧?」她投降了。「你怎樣我都喜歡啦!」 這話,說得好不甘心,卻也濃濃地浸著蜜意。 衛襄承認,自己甜得幾乎醉了—— ☆ ☆ ☆ ☆ ☆ ☆ ☆ ☆ ☆ ☆ ☆ ☆ ☆ ☆ 結果,她還是沒跟他去日本。 她說自己不想打擾他處理公事,隔天一早,便推他離開家門,他卻不急,硬是慢條斯理,寧可誤了與屬下開會的時間,也要替腰酸背痛的她按摩。 他讓她躺在床上,在她肌膚上抹勻芳香精油,仔細地按摩,這一鬧,自然又勾起熊熊愛火…… 殷海薔收束思緒,雙手握了握發燙的臉頰,想起兩人熱烈的纏綿,又羞又甜。 她坐在閣樓窗邊,一手把著望遠鏡,一手握著手機,呆呆地等衛襄電話。 才幾個小時不見,她已患起嚴重相思,好後悔自己為何要逞強,不跟他一起出國。 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思念她呢? 或許不會吧?他回公司,一堆公事忙著處理,一堆人等著要見,哪裡還有空想她呢?說不定現在正跟客戶在六本木酒家狂歡呢! 一念及此,殷海薔更悔恨了,妒蟲咬著她胸口——他如果真跟那些日本男人一樣上酒家找媽媽桑,她一定不饒他! 她心神不定,胡思亂想,焦躁得幾乎坐不住時,手機總算唱出美妙的鈴聲。 她連忙接電話。 「喂,是我。」低沉的聲嗓勾惹她神魂。 她放鬆地一笑。「你終於打來了。」 「怎麼?你一直在等我電話?」他語氣藏不住驚喜。 她知道他很得意,卻也不小氣,順手送他更大的禮物。「人家想你嘛。」 她如此直率,他似乎反而受寵若驚,倒抽口氣,一陣靜寂。 她傾聽著他略顯急促的氣息,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芳心柔柔一牽。「你有話要說嗎?」乾脆直接問他。 他猶豫兩秒。「還痛不痛?」 「什麼痛不痛?」她莫名其妙。 「筋骨,還會不會酸痛?」 「不會了。」他的關懷甜了她心窩,輕輕一笑。「要謝謝你早上幫我按摩,很有效呢。」 「有效就好。」 「你打電話來,難道就是專程來問候我的筋骨?」她逗他。 他愣了愣,想起她曾經問過類似的話,輕哼一聲。「你笑我?」 「我怎麼敢?」她玩笑地否認,眼眸湊進望遠鏡頭。「對了,我現在正在你的閣樓看金星合月喔。」 「我也在看。」 「所以我們兩個現在看的是同一片天空,同一個景色嘍?」 「嗯。」 金星合月,如眉毛彎彎的新月與美麗的金星,在宇宙相會,正如他們相隔遙遠,卻又相近的靈魂。 殷海薔含笑,忽然覺得胸臆滿滿的,全是幸福滋味。 她握著手機,和他隔著天涯說情話,直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依依不捨地道再見。 剛掛電話,鈴聲又響,殷海薔瞥了眼手機螢幕,見又是衛襄,急忙接起。「怎麼了?」 「我有話忘了跟你說。」 「什麼?」 他沉默。 「到底什麼事?」她莫名其妙。「你快說啊.」 「我……」 「怎樣?」她柔聲催促。 「我也想你。」他匆匆表白,然後匆匆斷線。 她怔住,好半晌,領悟他曲折又靦腆的情意,笑聲不禁灑落。 這彆扭的男人啊!為了說出這句話,他肯定苦惱了許久,她幾乎能想像,方纔那一個多小時,這話是如何在他唇邊百轉千回。 「真是個傻瓜。」殷海薔甜蜜地對手機螢幕輕斥,彷彿最深愛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剛擱下手機,鈴聲又唱響。 她以為又是他,笑著接電話。「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我的大少爺——」 「薔姊!」殷恬雨焦灼的嗓音打斷她。「不好了,家裡出事了!」 第九章 「事情爆發了!」 當殷海薔震驚地急奔回家時,在東京住處正欲就寢的衛襄也接到殷樊亞的電話。 「什麼事?」他先是一陣莫名其妙,但不過幾秒,腦海驀地靈光一現。「你是說……檢調單位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