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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頁 雷恩那 面對著她,他用力吻著那張嫩紅小嘴,吮吻的力道漸漸轉為溫柔,更深入也更為綿長,彷彿如何也吻不過癮,一定得把她變成他、把他也變成她,才能滿足體內的火。 愛撫與親吻挑起更深的慾念,她四肢柔軟,泌著細汗,濕潤的身軀難耐地扭動,雙手揉亂他的發,氣息紊亂而破碎。 不敢有太大動作,怕傷了孩子,兩人身體合而為一後,只是慵懶地彼此廝磨,每一寸都屬於對方,沒有保留。 這一夜,像是深沉寧靜,又激切熱情。 慾火被裹在情潮底下,在兩顆心的深處兇猛激爆,茉莉花香環抱他們泛紅而滿足的身軀…… ☆ ☆ ☆ ☆ ☆ ☆ ☆ ☆ ☆ ☆ ☆ ☆ ☆ ☆ 「……想想也挺有趣,一個丟著自家的企業不管,搞出一間專門生產重型機車和越野車的工廠,還越做越有心得,一間變兩間,兩間變三間的,連幾個國際大都市都設了營業所;另一個則把如日中天的賽車事業拋下,當紅的時候突然宣佈金盆洗手不玩了,連接班人都沒想培養,寧願和你守在一起,這兩人還一見如故,沒幾天就變換帖兄弟了。嗯,是怪得很有趣啊!」 「COOL ME」店裡,袁靜菱邊把一小疋蕾絲遞給閣樓的裁縫師,邊和坐在圓凳上做珠珠刺繡的譚星亞閒聊。 譚星亞串小珠珠的動作微頓,歎氣。 「小菱,我說真的,他這幾天真的怪怪的。」 「也只有怪咖才會跟陸克鵬這麼麻吉,我相信那位鍾爵先生確實很怪,怪得兩人還跑出去「約會』,也不知約出去幹什麼事?」 「不是那種怪,我說的怪是另一種怪。」唉,這樣說似乎也很怪。 「例如?」 譚星亞乾脆放下手邊的工作,抬起困惑的臉容。 「例如,他好幾次會看我看到出神,有時是盯著我的背影直瞧,直到我突然轉身,他才猛然回神。更多時候,他會盯著我的肚子看,看得眼睛都忘記要眨動……我不曉得他究竟怎麼了?」她沒提男人哭泣的事,那是她守在心裡的秘密,像他流進她心底的淚。 袁靜菱勾了勾唇,了然頷首。「鍾爵八成被你懷孕的事嚇到了,三魂七魄還沒完全歸位。你先前提也沒提,他突然見你挺個小圓肚,怎麼可能鎮定?」略頓,笑意更深。「要是我媽知道了,肯定會把他拖去給宮裡的師父作法收驚,你要他去嗎?」 「嗯……」咬咬唇。 「我開玩笑的,你還真考慮啊?」 譚星亞靦腆地笑,搖搖頭。「不是啦,我是突然想到上禮拜平安夜的事。」 「怎麼了?你那一天應該是和他一起過,不是嗎?媽媽和明祈叔準備了很多好料,你不能來,說已經和別人約好,我想就只有可能是他了。」 譚星亞又歎氣。「跟我約好要一起過平安夜的人其實是游叔啦,他說潔西卡也會一道過來,而且他早在一個月前就預約好一家高檔法式餐廳,共四個人。只是大家要見面吃飯的事,游叔在平安夜前兩天才通知我,要我記得把鍾爵拎過去。後來,鍾爵問我平安夜想怎麼過,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開玩笑跟他說,我跟別人有約了,他、他……」 「他暴跳如雷?氣得像噴火龍?找人『尬掐」?」袁靜菱聽出興味來了,沈靜臉容抹了紅,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期待。 「尬掐?」台灣方言嗎?她有聽沒有懂。 「飆車啦!他找人翻車嗎?」 譚星亞還是歎氣。「那是你家陸先生才會有的反應吧?」 袁靜菱抿唇笑。「好吧,那你家的鍾先生怎麼了?」 「……他一句話也不說,什麼反應也沒有,就靜靜坐在沙發上,然後又看我看得出神。」那憂鬱又壓抑的模樣狠狠絞碎她的心臟,害她心痛得流淚。 這樣的鍾爵讓她只想把他攬進懷裡,盡一切可能安慰他、保護他。 感覺是相當怪異的,有什麼東西在她和他之間滋生、轉變、進化,彷彿她得到能主宰他情緒的權利,他的喜怒哀樂全由她操控。 她希望他常笑,他長得好好看,應該多笑的。 她想找出他心中的癥結所在,虔誠地希望自己有足夠的力量讓他感到快樂,甚至覺得幸福,讓他覺得和她在一起,是件幸福的事。 「然後呢?」袁靜菱挑眉問。 「哪有什麼然後……我當然馬上又迅速地把事情解釋完畢啊!誒,你……你怎麼笑成這樣?有什麼好笑?」 「好、好,我不笑……我沒有要笑啦,別把針射過來。」袁靜菱勉強寧定下來。「我只是想,你要不要跟那位游叔談談,說不定他也有過類似的經驗,可以告訴你鍾先生到底發生何事,還有該怎麼對付?」 「游叔跟我提過。」嗓音軟而細微。 「咦?」 「但他沒詳細說明白。」 譚星亞瞅著擱在膝上的珠珠繡半成品,嘴角略帶苦惱、似有若無地翹起。 「就在平安夜大家一起用餐的那個晚上,游叔八成也察覺到鍾爵不太對勁,私底下偷偷跟我提的,他要我找機會自己問鍾爵。」 「問什麼?」 譚星亞撫著肚子,低幽地說:「問他八歲以前的記憶。」 ☆ ☆ ☆ ☆ ☆ ☆ ☆ ☆ ☆ ☆ ☆ ☆ ☆ ☆ 八歲前,能記得什麼呢? 譚星亞在內心斟酌過好幾遍,對他,她一向不習慣詢問,但游叔那晚把線索丟給她,故意吊她胃口,害她一顆心懸得高高的,結果被鍾爵傳染了,也動不動就瞅著他發起呆。 他和她都怎麼了?玩起輪流看著對方發呆的遊戲嗎?唉…… 晚間近九點,「COOL ME」休息的時間快到了。 譚星亞先離開了,把一朵重新整理過的金紅珠花送到後巷一家專賣雜貨的店舖去,珠花是雜貨店老闆娘的嫁妝,近來老闆娘要嫁女兒,就把自己當新娘子時戴過的飾品也送給女兒陪嫁。 珠花有幾個地方弄髒了,老闆娘前天拿來「COOL ME」問能不能清理,譚星亞剛開始也沒什麼把握,不敢把話說滿,只說盡力試試看,不過結果好得出奇,重新弄乾淨的飾品看起來很有質感。 「……不行啦,你們也是做生意,不收錢怎麼可以?這樣很不好意恩啊!」矮胖婦人搓著手追出來,忙攔住轉身要走的譚星亞。 「真的沒什麼,老闆娘平時常去我們那連光顧,還介紹不少人過來,是我們要謝謝您才是。那朵珠花有幫您弄好,我們很開心的。」送珠花過來,順道來拿一些物美價廉的香料和乾貨,此時她晃晃拎在手裡的東西,笑說:「三不五時還讓您打折扣、大相送的,是我比較不好意思。」 「唉呀,大家互相啦!」老闆娘笑咪咪的。 跟老闆娘道完恭喜,又說了幾句後,她措著東西轉過一個彎,還沒出後巷,就見到熟悉身影佇立在兩條巷弄交接處。 他似乎有些茫然,表情猶豫,不知該選擇哪一個方向。 一前一後的兩盞路燈把他的影子拉成奇怪的十字,譚星亞無法形容現下的感覺,只是胸口又痛了,喉嚨又堵堵的,渴望將他擁在懷裡。 她走近,他側過頭,終於看到她。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高大的男人突然大跨兩步,瞬間縮短距離,從側身環住她。 有小販推著收拾好的攤車經過,打算回家休息了,被鍾爵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攤上的小圓凳突然滾落,那人彎下來撿,眼光還不斷偷瞄。譚星亞認得人家,只好向對方悄悄點頭表示歉意。 等小販重新推車走掉後,譚星亞才低柔出聲。「你怎麼跑來這裡?找什麼呢?」 「找你。」鍾爵沒打算鬆手,依舊牢牢抱著。「我去『COOL ME』,她們說你出來了。」 「找我幹什麼?」有很急的事嗎?不能在店裡等她? 「找到你,帶你回家。」語氣鄭重。 她愣了愣,隨即笑歎。「我又沒迷路,只是送東西到後巷,還要你跑出來找我?」結果迷路的是他,茫然站在十字巷口。 鍾爵知道自己不對勁,但,沒辦法的。 只要她不在他認為該在的地方,讓他找不到人,即便只是短短時間,他神經就會開始緊繃,特別是她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 他有種荒謬的恐懼感,明明知道不會發生,還是怕,彷彿她會帶著孩子私逃,把他扔得遠遠的。 他抿唇不說話了,牽著她的手,把她拎著的一袋東西全接過來,帶她循著原路走出後巷。 譚星亞溫馴地由著他牽手,將歎息壓在胸臆間。 回到家,鍾爵幫她把香料和幾包乾貨拎進廚房,手機此時傳出鈴聲,他在廚房裡接聽。 聽談話的內容,譚星亞猜想對方應該是陸克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