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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頁 萬里晴 她轉過頭,看到一個男人舉起杯子,在對她致意。 那應該是個出外差旅的商務人士吧?她猜。他坐在一般座位,面前擺著一杯黑啤酒。他的領帶已經扯下來了,成卷放在桌上,身上的粉彩襯衫合身有型,鈕扣開了幾顆,一件大紅色毛衣搭在寬闊的肩膀上,鮮明的色彩看起來很有活力。 他慵懶一笑,神情中有滿滿的自信,彷彿已經擁有了她。 太好了,這個時候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來找一夜情的陌生男人。 她板起臉,轉回來,把那杯求偶用的調酒推開一些。這個拒絕夠明顯了吧? 顯然,世界上有些人不懂什麼叫識相。 「嗨,我是里昂。」那男人端著酒杯,眨眼間走過來。 他一臉魅力十足的笑容,讓那雙深藍色眼眸、那頭沙金色頭髮,格外閃亮。 「介意我坐在這裡嗎?」問歸問,他已經拉開高腳椅,要一**坐下去。 「等等,我的包包。」她趕緊低呼,本想假裝不會講英文的小計謀破功。 還以為他會就此閃開,可他沒有,他保持著即將入座的姿勢,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瓦慈撐了兩秒,為了不讓心愛的包包印上他的tun印,只好先把它拿起來。 他立馬坐下來。「謝謝!」他轉過頭來,愉快的對她說。 無賴,我本來沒打算請你坐的,你這傢伙真懂得得寸進尺! 她默默轉身,把包包放到靠牆的檯面上。 第1章(2)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里昂.布裡克。」他笑咪咪的自我介紹。 「先生,我受寵若驚。」不,她其實是咬牙切齒。「謝謝你請的酒……」 「別客氣!」他把才纔被她推開的酒,再推回她面前。 她再度推開,拒絕得直白,「我沒有交朋友的心情。」 「哦?」他朝她微微傾身。 由於另一側是牆,她無法遁逃,只好被他靠得極近,也因此,感覺到他身軀的魁梧。 這男人有非常厚實的胸膛,盡避只是微微側著,就擋住了她與跟蹤者的直接對視。就算在此時,跟蹤者跳起來衝向她,也得先跳過這個大塊頭,才有辦法觸碰到她。 她不願承認,但在這瞬間,她有一種近似小船駛進港灣的安全感。 「我知道。」他的低語猶如呢喃,驚醒了她。 你知道?那你幹嘛還靠過來? 「聽著,我要你這樣做。」他好像不知道拒絕是何物,對她喁喁細語,「別再往內縮,靠我近一點,露出微笑,假裝很高興在跟我交談。」 說著,他努了努嘴,暗示那兩個人正透過磨光的大理石牆倒影,在觀望這邊。 瓦慈瞇起眼睛,忽然覺得他的意圖似乎不只搭訕那麼簡單。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他看著她的目光,比初次會面更熟絡一些,彷彿不是第一次見到她。 用左肘撐著檯面,里昂將臉完全轉向她這邊,對她眨眼睛,「如果你願意,也可以把手按在我的胳膊上,那會更有親密的感覺。」說著,他右拳一握,手臂肌肉抖了一下。 隔著衣袖還能看到他胳臂上的小老鼠在顫動,這男人得有多壯才辦得到? 原來是睪酮素太旺盛,怪不得侵略性這麼強! 「以一個在酒吧對女人示好的男人來說,你太專斷了。」她冷冷的說:「我本就沒打算邀你過來,也不想請你坐,現在,麻煩你滾回去原來的座位。」 「請別發怒,瓦小姐。」 他知道她姓瓦?她怔了怔。 「你被跟蹤了。」極低聲說著,他笑出一口白牙,「而且你知道。」 她微微瞠大雙眼。 里昂繼續用低沉的語氣說:「被吧檯前的那兩個男人跟蹤。」 她的眼神轉為驚疑不定。 「在我過來之前,你正在煩惱該如何脫困。如果他們一直坐下去,你根本沒辦法甩掉他們。」他頑皮一笑,「你打算坐到打烊嗎?那會不會太累了?」 如果有用,她不介意,但就怕這招也失效。 意識到他來意特殊,她問,「你怎麼知道?」 「我也在跟蹤你。」他喝了一口啤酒。「從你在小餐館吃炸魚薯條的時候起。」 「怎麼可能?」她忍不住問。 路途中,她曾經多次停下,就為了確認身後有幾個人,數來數去就兩個,她沒算到有他。 一種不服輸的心情在發酵,他太顯眼了,那顧盼得意的神情,那亮眼至極的裝束,如果他也在跟蹤她,她不認為自己會看漏眼。 「剛剛你不是這樣穿的吧?」她有點敬謝不敏的看著搭在他肩上的紅毛衣。 他隨手拉了拉,讓它以完美的弧度貼在背上。「當然是。我沒有理由易裝。」 「那我沒理由看不到你呀……」她喃喃。 「如果我刻意躲開,你就看不到。」他不著痕跡的把調酒推向她的手,笑著稱讚,「很不錯的反監視技巧,瓦倫斯的女兒果然非同一般。」 她怔了一下,神情更加戒備。 連這個名字都冒出來了,她可以肯定,事情正朝著她不樂見的方向而去。 「誰?」她垂下眼,舉起杯子輕啜一口,才發現那杯是酒,可已經嚥下去了。「你在說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他注意到她沒把酒杯推開,看來她也知道,微量酒精有助於鎮定。「聽到那個名字時,你的眼角抽了一下。」 這是她被說中心中事的反應,只有最親近、相處時間最久的母親才知道,但是才見面不久,他就發現了? 「記得微笑。」他低聲叮囑,「表現出對我的話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點偽裝不會少掉你一塊肉,卻能幫你安全脫身。」 也許是酒精在壯膽的同時,也軟化了防衛,她不自覺照他的話去做,小小梨窩在嘴邊綻開,「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 她笑起來竟然出乎意料的甜美,跟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樣判若兩人。他猜得到她為什麼不愛笑,一笑起來,她刻意擺出來的強人架勢全都消了。 「他是你父親。」他十分篤定的說:「我有東西可以證明我是他派來的。」 「哦?」她不信的挑挑眉。 他將扣在掌心的領帶推向她,「看看。」 認出那花色,她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檢查領帶夾,後面有刻字。」他繼續說:「是你父母的姓名縮寫跟你的出生年分。瓦倫斯說,他曾跟你約定過,帶著這條領帶來見你的人,就是他委派的保護者,你看了就會相信。」 瓦慈抓過來仔細端詳,那還真的是她高中打工時領的第一份薪水,應母親要求,買來送給父親的禮物。 由於父親身份特殊,什麼時候會大難臨頭、波及到她,也很難說,所以他們之前有過這種約定。這就足以證明,眼前這男人說的話可以相信。 再抬起眼時,她眸中的猜疑之色已經不那麼重,但也不是全然的信賴。 「既然這樣,你應該不介意我打電話向他求證。」她握著手機,虛張聲勢。 「當然不介意,不過,也不建議。」他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如果你一定要打,就用這支,我的線路才是安全的。」 她咬了咬唇。 說真的,她沒那麼想跟父親說話。 看出她的遲疑,他幫她找台階,「這裡不方便講重要的電話。」 心思被窺破,她有點惱,「讓我猜猜看,下一步,你要我邀請你回房間?」 「當然。」他呵呵笑得開懷,「不然,我要怎麼把你安全的弄出這間酒吧?」 沒有人護航,她還真的很難從那兩個跟蹤者的眼皮子底下走掉,她清楚,里昂也清楚。 所以,他的笑容更大了,「快,為我傾倒,讓我裙下稱臣,我才能名正言順當你的護花使者。」 討厭他囂張的態度,她稍嫌用力的將手機推還給他,「免談!」 「微笑,美女,眉角含春,表現出你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他眨眨眼,促狹的叮嚀。 「我或許有求於你,但對你不感興趣。」她用氣聲低吼。 「我們要讓那兩個人相信你良宵有伴,不方便被打擾,他們才會乖乖解散。」他輕哄著,「再仔細看看我,說真的,我高大帥氣,英俊挺拔,應該不難被欣賞呀。」 要不是孔雀這種生物的體型太過薄弱,跟他毫無相合之處,她會說,他像極了招搖開屏,以求注意的公孔雀。 注意到她在看他,他挺起上半身,雙臂往後撐,擴胸仰頭,好像在伸懶腰,其實是在炫耀那身精壯的肌肉。 瓦慈發現,她移不開眼睛。 她一開始怎麼會誤把他當作出門洽公的商務人士?這男人在襯衫下起伏的肌肉,蜿蜒於脖頸間的青筋,很明顯不屬於蒼白文弱的上班族,即使是那些會在跑步機上邊審閱公文邊練身體的男人,也不可能練得出來。 忽然間,她的雙眼彷彿多了透視能力,能穿透布料,看到真正的他。 他身材雄壯,但不是健身房出品,沒有那種宛如人體複製的節制、優雅與精悍。他沒那麼呆板,手臂與大腿肌肉很發達,肩膀粗厚,甚至有些過頭了,使他看起來比較像戰士,而非猛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