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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頁 簡單艾 等等! 現在是什麼情況? 怎麼可以飯都還沒吃完就急著去跳舞? 喂!跳舞就跳舞,頭幹麼靠在關穎熙胸膛?手幹嘛將關穎熙摟得這麼緊? 啪!她的理智斷線了,浮在額際的青筋也快爆管…… X的! 那個膽敢仰首索吻的女人,是哪位?! 她在生氣。 一種說不出、罵不得,只能憋在心裡找不到出口發洩的悶氣。 這樣臭著一張臉又悶不吭聲的古映雪可說是難得一見,但他見過。 那年,課堂與課堂間的休息時間,她跑過半個操場,氣喘吁吁地衝進高年級教室,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拉走。 並沒有將他帶到什麼無人打擾的秘密基地,只是將他拉出教室,停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 她盯著他看,不發一語,微仰臉蛋上的雙眼有些可疑的紅,有點可疑的腫,還有不知道是不是他錯看的可疑水光。 「怎麼了?」他語氣不自覺放柔。 這模樣的她像極了遭受公婆虐待、強自隱忍了滿腹委屈、亟需他人疼愛的媳婦。 她有許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開口,有著紅莓色的唇瓣掀了掀,仍是沒吐出一個字來。 「被同學欺負了?」他開始猜測著,雖然這種事不太可能發生。 她搖頭。 「幫我收禮物,厭煩了?」 又搖頭。 「身體不舒服?還是……」 「熙……」她喚了聲卻無下文,握著他手掌的手顫了顫,溫熱中帶點汗濕。 而後,她變了臉色。 似突然想通什麼似地雙肩震了一下,連她臉上原有的哀怨、愁苦、不甘與不平全都震得無影無蹤,一轉為冷靜淡然。 淡然得幾近冷漠。 上課鐘聲響了,欲進教室的人無不對他倆投以好奇目光,尤其是那交握不放的手,更是引人注目。 「那是班長的女朋友嗎?」一旁有人竊竊私語。「原來是一年級的學妹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班長跟女生牽手耶。」 「吵架了嗎?」 「還是班長想分手了?不然學妹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 鬆手,她推著熙進教室。 「雪?」 「上課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要。」跟上前去的關穎熙被擋了下來。「老師來了。」從她所站的角度看到了正往教室走來的老師。 「雪。」他憂心地喚住她。她那怪裡怪氣的模樣,他怎能安心。 回眸,她看著他的面容一遍又一遍,看得她兩眼生惱,臉龐帶氣。 冷起臉,抿起唇,原本累積滿心滿腦的話全讓她自己的理智一一刪除,只留下最後一句話。 「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 當時她的神情跟此時簡直如出一轍,差只差在她連注意路況的眼神都銳利得可以殺人。 車身突然一個緊急回轉,若不是有安全帶繫著,他恐怕已經撞上前擋風玻璃了。 「被跟蹤了嗎?」一手握著門上手把,一手撐在車前控制台上,他望見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夾雜入更多複雜的情緒。 「坐穩了。」不多做解釋,古映雪已將車開進複雜的巷弄小道,走迷宮似地東繞西轉,然後停進一間公有的地下停車場。 起初,他還可以從後照鏡隱約看到跟蹤車輛的影子,但在兩三個轉彎之後,對方似乎已失去了方向。 「X組織也教人賽車?」她這媲美賽車手的技術,他總算見識到了。 聽著他的平穩語氣,看著他的帶笑面容,她悄悄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他並不習慣處於這種緊張刺激的情境,不料他卻比她想像中還要沉著冷靜。 也對。老爸常說熙的穩重是與生俱來,八風吹不動的,加上從小有她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麻煩精,恐怕早練就銅心鐵膽了。 下車,她仍舊不放心地緊緊牽著他避入樓梯間,溫暖的掌心依舊,只是不顫也不汗濕了。 十年,將她訓練成獨立強悍的女人,也讓她將心思情緒隱藏得極好,好到讓他猜不透她的心,讓他感到莫名的……失落。 彷彿即使沒有他,她也能活得好好的;而事實上好像也是如此的這點讓他更加洩氣了。 手一緊,他刻意用力握緊她,在她回眸瞬間讓他的溫柔微笑進駐她眼底。 曈一顫、心一縮,他這誘人犯罪的笑容讓古映雪險些招架不住。 「是我。」撇開眸,她調整著藍芽耳機的角度,試著靜下心來。「記下我現在的位置,派人開一輛車來換。」已經被盯上的車就不能用了。「幾個車號馬上查一下。」她一連念出七八個車牌號碼後掛斷電話。 他在看她。 嚴格來說,自從她臉色鐵青地將他從宴會舞池拉了就走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 彷彿是自她週身開始織起的蜘蛛絲,一層層、一縷縷,專注認真且費工地慢慢將她網羅起來。 現在的她就像他的網中物,但他卻不急著收網,不急著獵食,反而用那帶點審視與擔憂困惑的眼神觀察著她。 他……可發現了什麼? 可發現了她像個歇斯底里的妒婦,拿著醋四處潑灑,只差沒有河東獅吼而已? 真糟! 是的,她不否認。 待在他的身邊越久,她就越想要將他佔為己有。 這樣的她……他喜歡嗎?會喜歡嗎?! 冷不防地,她打了一個冷顫,是心理因素還是沁涼的夜風所害,她已經分辨不清了。 「穿這麼少會感冒的。」他脫下身上風衣罩上她肩頭。 獨屬於他的氣息與體溫瞬間烘暖了她的身心,威力強大的熱氣還直逼她雙睫,進攻她心底最柔軟的基地。 她不敢動,不敢抬眼,深怕一個不小心便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 心疼地歎息,他張開雙臂將她摟緊。 早在當年的那個當下,他就應該這麼做了。 許久之後,他才弄明白她的那句「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是什麼意思。 也是在那時他才發現,他細心寵護的小女孩原來已識情滋味。 是他不好。 一不小心讓她溜走了十年,折磨了自己十年。 「雪。」他埋首於她的肩頸,嗅聞著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身一僵、心一慌,她咬著唇不敢回應,內心湧起的不安念頭不斷在「唱衰」她自己。 我對你從來就只有家人間的親情,沒有一丁點男女間的情感,你別癡心妄想了! 他該不會要對她說這些話吧? 怎麼辦? 她要聽還是不要聽? 是要緊緊摟住他,摟得他幾乎不能呼吸?還是要狠狠推開他、逃離他,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雪。」 這一聲近似憐惜、隱含寵溺,溫柔又感性的叫喚,讓古映雪的心軟了又軟,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算了,就讓他說吧。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死早超生。 不過,她耍賴地不抬頭,拿臉蛋在他胸懷間蹭了蹭,找個舒適位置緊緊依偎。 她對他這種不自覺的依賴與柔順讓他心底發暖,嘴角發軟。 臉微側,他帶暖的呼吸在她耳邊吹拂,溫溫熱熱的,害她突然好想迎上他,用雙唇接收他的熱氣…… 「雪,我喜歡你。」 第6章(1) 「是哪一種喜歡?」戚徜風反問的語氣很殺風景。「朋友的喜歡?同事的喜歡?家人的喜歡?還是那種脫光光、赤裸裸,在床上親來親去、滾來滾去的那種男女間的喜歡?」 「你很難聊耶。」原本堆迭在古映雪唇邊的笑因他的話而慢慢崩塌。 「你也不是來找我聊天的。」戚徜風不在乎地哼了聲。「根本就是來炫耀的。」 「我好不容易有那麼一丁點進展,讓人家炫耀一下會死喔。」 「會只有這麼一丁點進展,都得怪你自己活該。」他一點也不會同情她。 「想知道從一丁點變成一大點進展的秘訣嗎?」 看著他此時的神情,古映雪給了他一記白眼。「上床!你的秘訣除了這個,絕無其它。」 「賓果!」這招他可是無往不利呢。 「你以為我不想?」古映雪一臉哀怨。「我想了十年了。」就是不敢付諸行動。 「琢磨閨房秘術十年,你的技巧應當爐火純青了。」他的用詞越來越十八禁了。「放心撲上去吧,他應該會很享受的。」 「戚徜風前輩,」古映雪冷著一張臉。「你離題了。」 「是嗎?」他聳聳肩。「只是這樣的對話根本還沒進入主題,哪來離題之說?」眼眸掃過她略帶愁苦的神情。「你不會不敢問清楚吧?」 「他都說喜歡我了,幹嘛還問!」 「鴕鳥。」戚徜風嘖了一聲。「你敢確定他說的是那種情慾糾葛、一生一世的喜歡?」 「……」猶豫了下。「不是的話幹嘛告訴我。」這樣反推回來也挺有道理的,是吧? 戚徜風可不這麼認為。 「你小姨說過,有些事不說出口,女人永遠不會懂。」這種事他已有經驗了。「那我告訴你,有些事不問清楚,男人永遠不會知道女人不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