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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頁 季可薔 布丁伴她多年,本來就已經有些破舊了,上個月雪球一時調皮,竟咬壞了布丁的屁股,扯出裡頭的棉花玩,氣得她把雪球抓起來打了一頓,然後寫信跟他抱怨。後來他偷偷問珠姨,珠姨說她很傷心,那天晚上哭了一場。 為了只熊寶寶居然哭了,真是個傻丫頭! 思及此,傅明澤微微一笑。「快去洗澡吧!洗完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什麼禮物?」她當即眼眸放光。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討厭。」她只好不甘不願地爬起來先去洗澡,換上一套棉質的兩件式睡衣和睡褲。 洗過澡後,她坐在沙發上吹頭髮,等他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雙手拿著什麼東西負在身後。 「閉上眼睛。」他說。 「幹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吐槽。 「不想要的話就算了。」他很拽。 「好嘛好嘛!人家想要。」她擱下吹風機,乖乖地閉上眼睛,羽睫如蝶翼,翩然輕顫。 他呆看著那濃密微顫的睫毛,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騷動不安,好一會兒,他才記得將某個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塞進她懷裡。 她驀地一震,睜開明眸,不可思議地望著懷裡的泰迪熊寶寶,跟布丁一樣是焦糖色的,同樣的經典款,只除了脖子上多了個小巧的格子蝴蝶結。 「這是……」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瞳眸隱隱酸澀。 第一次送她這種禮物,他略微窘迫地解釋。「珠姨說你為了布丁哭了一個晚上,這只雖然比不上原來的布丁,但我覺得也挺可愛的。」 以前他送她禮物,不外乎是書本或CD之類的,總不脫實用性質,她經常暗暗在心裡罵他不解風情,可這回…… 「謝謝,我很喜歡。」她將半邊臉蛋埋進熊寶寶的絨毛裡,揚眸斜斜睇著他,眼波盈盈,婉轉流媚。 他驀地有些喉嚨發乾,目光不覺往下移,從她猶如半開芙蓉的俏臉,落向那一截瑩膩潔白的側頸,再到鬆了第一顆鈕扣的睡衣前襟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呼吸一凝,狼狽地收回視線。「晚了,你去房間睡吧。」 「嗯。」她輕聲應道,卻還是坐在沙發上不動。 微濕的墨發披瀉如瀑,幾綹細發垂落額前,將她襯得宛如於海中歌唱的女妖,引誘迷航的水手。 他心慌意亂,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猿意馬。「對了,我先把我的枕頭和棉被拿出來。」 他轉身欲走,一雙小手卻突如其來地由身後攬抱他。 「小雪?」他心跳狂野。 「明澤。」她輕輕地喚,嗓音柔膩嬌甜,比酒精更芳香醉人。 「你……放開我。」他嗓音發澀,可那雙摟抱他的小手反而更加收緊,他能感覺到那清麗的臉蛋也正貼著自己後背。 「你討厭我嗎?」她軟綿綿地問。 討厭?怎麼可能!傅明澤苦笑。「你今晚喝太多了,小雪。」 「嗯,是有點多。」她承認。 「你醉了。」他又說。 「嗯,可能有一點。」她也沒否認。 所以他不能乘機欺負她。 傅明澤深深呼吸,凝聚僅餘的理智扯開那黏人的小手,她的反應卻比他更快,輕盈地旋了個身,便換了個角度,正面投入他懷裡。 她揚起臉望他。「明澤,你送我的熊寶寶叫它「達令」好不好?」 「達令?」他怔怔地望著她呈現粉紅色澤的容顏,全身肌肉僵硬。 「嗯,因為我覺得它是我「最最最親愛的」寶貝。」 「最最最親愛的?」他像個呆子重複她的話。 「因為是你送的。」她稍稍歪了頭,凝睇他的神態愛嬌。 傅明澤的胸口狠狠撞了下。 她斂下眸,「明澤,你可不可以親親我?」 她說什麼?他腦海瞬間空白。 「只能我主動嗎?」她的聲調裡藏不住委屈。 他整個呆了。 「那你不要推開我……」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忽地踮起腳尖,主動送上柔軟的嫩唇。 他全身發熱,隱約又有一股剌骨的冷,冰火交融,霎時如毀天滅地,他的世界崩將了。 所有的理智,所有給自己定下的規則,所有為了警戒隔離外界而築起的圍欄,如骨牌似的被推倒。 他記得很清楚,在她十七歲那年,他激烈地吻了她,換來的卻是從此與她相隔兩地。這次,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 「雪,小雪……」他呢喃著她的名,想推開她,唇舌卻自有主張,貪戀著她軟唇的溫度,汲取她唇間的香津,就連一雙大手也放肆著,急切地撫過她玲瓏曼妙的胴體。 「明澤……」她迷亂地與他相吻,玉手溜進他睡衣內,依戀地撫摸那結實的胸膛,她很清楚那古銅色的肌理有多魅惑性感,也能感覺到他下身的\yu\望有多火燙堅硬,那令她渾身也跟著熱起來,如火焚燒。 她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柔軟如棉的嬌軀緊貼著他。 他一凜,理智有片刻清明。「你還沒大學畢業,江叔會殺了我……」 「就快畢業了。」她淘氣地咬他耳垂,對著他耳洞挑逗地吹氣,吹得他陣陣酥麻。「早就是成人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想要你……」她刻意在他懷裡扭動磨蹭著,刺激他更加ying\挺。 「江、雪!」他咬牙嘶吼,雙手擒住她纖肩,倏地彈坐起身,發紅的眼眸狠狠地瞪她,似即將被惹火的野獸。 他生氣了?她迷惘,坐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敢動,忽然想起前世她幾次主動勾引,最後都惹惱了他,他不喜歡她這樣吧!他是不是覺得她很淫 蕩、很下賤? 淚水刺痛著雙陣,貝齒用力咬唇,咬出一個深深的月牙印,幾乎破口流血。 她含淚睇著他,嬌容如雪般蒼白,唇瓣如遭風吹雨打的花蕊零落顫抖,纖細的肩頭一聳一聳,止不住顫慄。 她看來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那麼委屈,那麼無辜可憐,眼神失去了自信的光采,迷離而恍惚。 傅明澤心頭那把火於是燒得更旺了,不僅僅是憤怒,也不只是對自己控制不住的懊惱。 「江雪!」他又低吼了一聲,嚇得她一骨碌地從他身上下來想逃走。 猿臂迅捷一伸,由身後鉗住她纖腰,將她勾回自己懷裡緊緊扣著,整個舉動充滿煞氣。「你放了火還想逃?」 「我……」她惶然不已。 「有膽子放火就要有膽子收拾!」他低下頭,學她方才一樣在她耳畔吹拂著撩人的熱氣。 她震顫,渾身酥軟。 他啞聲一笑,大手將她臉蛋轉過來,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狠戾地、粗暴地,像是衝破柵欄的猛獸那樣義無反顧。 長夜未央…… 荒唐了大半夜,直到天快破曉,兩人方相摟著沉沉睡去。 江雪再醒來時,已將近中午時分,她從床上坐起,怔忡地環顧週遭,好一會兒,才領悟自己是睡在傅明澤臥房。 腦海迅速浮現一幕幕激 情火熱的畫面,她羞得搗住發燒的臉頰,一時不知所措。 好片刻,她才緩緩回復神智,床頭的檯燈下壓著一張字條,寫著磊落俊雅的字跡。 去買早餐,馬上回來。是傅明澤留下的。 簡簡單單八個字,卻宛如蘊含著說不出的無限情意,她看著,粉頰更熱了,連忙用手拍了拍。 「江雪,你爭氣點!」 喃喃喝叱自己後,她翻身下床,先進浴室梳洗一番,換上一件顏色鮮嫩的碎花洋裝,襯得她嬌容更艷,宛如芙蓉花開。 花了很長的時間,一邊愣愣地發呆,一邊用梳子將一頭秀髮梳得烏亮柔順,戴上綴著珠花的髮帶。 看看表,快十二點半了,他怎麼還不回來呢? 回來以後,她該如何面對他呢? 想著,江雪忍不住慌張起來,抱著他送的泰迪熊寶寶,滿屋子亂轉。「達令你說,我應該跟他說什麼?經過昨天晚上,我跟他應該……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但,他會不會不承認? 「會不會跟我說,其實只把我當妹妹,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才會禁不住我挑逗……達令,萬一他這麼說怎麼辦?」她慌得摟緊熊寶寶。「不,不會的,他是君子,對自己做的事一定會負責,而且我知道他喜歡我,對吧?達令,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喜歡我?」她舉高熊寶寶,盯著那點漆般的烏瞳,很認真也很孩子氣地問。 「對吧,他喜歡我,昨天我們都是第一次,他明明自己也很痛,卻只顧著不弄痛我,我看得出來他忍得很辛苦。」想著,她噗哧一笑,甜甜地、愛嬌地,半邊臉蛋搓揉著熊寶寶軟軟的絨毛。「真討厭,害我覺得好像是我在欺負他這個處男。」 她笑著,抱著熊寶寶轉了個圈,裙擺如蓮葉搖曳,接著仰倒在沙發上,星眸晶燦有神,碎著點點光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