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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頁 莫霖 看見嚴國烈一副酒醉的模樣,眼睛甚至還充滿血絲,嚴志雄甚為不悅。「你已經幾歲了?都已經是嚴氏企業的總經理了,還把自己搞成這樣。我看必須趕快跟李家提親,讓你趕快成家,免得你永遠都是這種叛逆樣。」 嚴國烈默默不語,卻直瞪著嚴志雄,眼神裡充滿尖銳與透視,讓人有點坐立難安。「嚴氏企業很了不起嗎?嚴氏企業的人不會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比如說向法官作偽證,強將莫須有的罪名壓在一個弱女子身上?」 嚴志雄心漏跳一拍,「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一句聽不懂,讓嚴國烈徹底爆發,他開始發了狂的砸家裡的所有東西,不管是古董花瓶,還是名畫,全部砸在地上。 嚴國烈的父母嚇得不知所措,「國烈,冷靜一點,不要太衝動,到底怎麼回事?」 「國烈,趕快停下來,傷到你自己怎麼辦?」 他停了下來,不顧自己手上有被花瓶割傷的血痕,他痛苦說著,「爺爺,我曾經很敬重你,你是我心中最光明磊落的人;可是我現在對你很失望,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傷害一個弱女子……」 「……」 「你讓語茉被關了五年,你讓她不敢認自己的女兒,你讓我跟我的親生女兒分離了這麼久,你甚至讓我到孤兒院去探視時,看見我的女兒,還不知道那個小孩是我的孩子……」 嚴國烈一句句痛楚怒吼,讓所有人震驚不已,連嚴志雄嚴肅冷酷的面具也出現裂痕…… 「那女孩……懷孕了?」 「你甚至讓她在牢裡生下孩子,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個單純的女孩,一個我愛的女孩……她最大的錯就是愛上我、認識我!」嚴國烈淒厲喊著,甚至再度痛哭,他最怪的還是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無能,又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嚴志雄沉默許久,終於開口,「你遇見那個女孩了?」 嚴國烈沒有回答,只是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今天回來的目的不是要吵架,而是要把一切說清楚。 擦乾眼淚,他不會允許自己再哭了,接下來他要堅強起來,不然他要怎麼擦乾語茉和小詩的淚水,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他們是一家人啊! 「爺爺,我跟你說清楚,我要她!汪語茉,她是我的妻子,我愛她;還有小詩,就是語茉生的女兒,是我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你給我聽清楚,我、們、是、一、家、人!」 「……」 「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可以完全掌控我,但那已經是過去了,就算我願意給你掌控,那也是因為我不在乎;但現在,我會為了我的老婆、小孩拚命,你如果不信,我們就來試試看。」 「你是在向我宣戰?」 嚴國烈瞪著他,兩個長相其實有點相近,個性也很類似的男人對峙著。 「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有這種小人的舉動,我也不會這樣。」 嚴志雄氣弱,心裡似是有著歉意,但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孫子好。當初是,現在也是。「你有沒有想清楚?當初她不適合你,現在更不適合,她現在甚至還有前科……」 「閉嘴!」嚴國烈大喊,「從此以後不准有人提這兩個字,你也不想想,她有前科是誰害的……是你!是嚴家!是我──」狂聲大吼,再一次深切的痛恨自己。 嚴國烈站起身,高大的身材睥睨一切,彷彿王者之姿。「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聽清楚,也永遠記住。必要時,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也可以什麼都不顧!反正當初,你做出這樣的舉動,也可以代表你已經不顧祖孫之情了吧!」 嚴國烈話一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嚴志雄,以及面面相覷的嚴父、嚴母。 嚴志雄努力撐著自己,心裡卻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自己的孫兒已經跟自己正式決裂了。 他錯了嗎? 撫著額,輕輕揉動,想驅散那種暈眩感,不顧一旁兒子、媳婦的安慰,心裡各種想法奔騰。 他不是危言聳聽,擁有一個有前科的妻子,別人會怎麼看?嚴國烈又要如何面對嗜血的媒體、步步進逼的股東? 眉一皺,千愁萬緒纏繞,難道,要再重複一次當年的事嗎? 第五章 嚴國烈畢竟是男人,儘管悲傷,儘管各種痛楚壓在心頭,但仍迅速收拾起心情,現在起,他有更重要的任務,要扛起更重要的責任。 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有妻子,也有女兒……上天依舊是厚待他的,他不能再抱怨、不能再遲疑,必須堅定信心。 他必須展開雙手,為現在他生命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撐出一片天空,不能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嚴國烈在心裡發誓,更期許展開新生活。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真正給語茉還有小詩一個解釋,一個遲了很多年的解釋。 那天,他沒有進公司,請方進幫忙處理公事,這兩個跟著他從美國回來的好友,已經有辦法獨當一面了,放他幾天假也是應該的。 然後他請魏平去孤兒院將兩人接來,送到他位於市中心獨自一人居住的豪華公寓。 他要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跟語茉好好談一談。 汪語茉抱著小詩,一臉狐疑的看著四周,自己大概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住這種豪宅;小詩靠在媽媽懷裡,雙手勾住母親脖子,也是一臉好奇樣。 不過可以看出,母女倆的感情進步神速,畢竟擁有血緣關係,縱使經過數年不相認,依舊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間的聯繫。 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 嚴國烈穿著很輕鬆,簡單的襯衫加上牛仔褲,但是心情很緊張,他無法預期語茉願不願意再給他機會?只能祈求她,拿出自己的誠意與決心;祈求她,給自己一個證明愛意與歉意的機會。 「老大,我人帶到了,我先回去了,你……加油啊!」 全盤得知嚴國烈曾經經歷過的這段往事,心裡替他感到遺憾,因為未來可以想見,他會遭遇到許多的困難。 身為他的好友,魏平不敢告訴他,也不確定現在的他是否能理智分析情勢,這個女人身份很特殊,雖然說她是一個可憐又苦命的女人,可是嚴國烈跟她在一起,問題只會多不會少。 他們想過這一點嗎? 魏平笑了笑,獻上好友的祝福;嚴國烈只能苦笑,目送魏平從他眼前消失。 關上大門後,轉過身,屋內頓時只剩下三個人。 這一直是他幻想過的景象,他想過他的家庭裡,有她,有他們所生的孩子。命運真是捉弄人,這一切竟然在一夜間成真。 命運讓人悲喜交加、讓人束手無策,他曾經也恨過她,現在卻為自己的薄倖而感到汗顏;他也曾經在孤兒院,一見到小詩就喜歡上這個孩子,卻沒想到她是自己的孩子。 她在眼前,卻不認得,人生最大的悲哀啊…… 嚴國烈下定決心,今天他就要改變一切。接下來的命運他要自己掌控,只要他們有心,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傷害他們。 汪語茉輕輕拍著孩子的背部,眼神平視,卻無法克制自己用眼角看向他;倒是小詩,已經乾脆將眼神都放在嚴國烈身上。 「媽媽……」 「乖!沒事的,媽媽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事實上,她也沒有把握,隔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當年那個表面上冷靜,骨子裡熱情的男孩?不知道他還是不是那個會願意背著她離開危險的男孩? 他還是他嗎? 這時,嚴國烈走到她面前,輕輕放低身子,直到雙眼平視著她,可是這還不夠,他最後甚至放下膝蓋,整個人就這樣跪在她面前。 汪語茉嚇到了,瞬間坐立難安了起來。 縱使心裡怨他,也沒想要他這樣,或許她心裡沒這麼怨他,或許她怨的是自己、是命運,這種感覺說不清,像是認命了,又偶有怨言,這好像是人的通病。「你要做什麼?」 嚴國烈決定,上一次自己見到她時,太過激動,這一次他要親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將一切解釋清楚,給她個交代,向她認罪。 「語茉,請妳聽我說,當年我們被帶到警局後,隔天我的爺爺就來了,我留在辦公室內,沒有被關進拘留所;爺爺到了警局,卻晚了大概十分鐘才來找我,那時妳也跟著進了辦公室,我想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跟妳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汪語茉眼眶一紅,想起當年在警局的事情,那時候的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她哪裡瞭解人心的險惡?哪裡知道自己早就成為待宰羔羊! 「後來妳告訴我說,妳………並不愛我,只是因為我是嚴家的少爺才跟我在一起,我的心裡又氣、又痛,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去理智思考,如果我可以冷靜下來想一想,我就會發現這不對勁的地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