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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薇安 她還能對阮筱裳有什麼期望嗎?自己的姐姐,竟是比仇人更教她憎恨哪! 縱然心中波濤洶湧,但她還是很平靜地轉過身,表情冷淡得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妳在乎那個男的嗎?嗯?妳喜歡上他了。」 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她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那種肯定令阮婕妤感到莫名心驚。 「笑話,一個山野匹夫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她不著痕跡地掩飾自己的驚慌,用平淡的語氣說道,嘴角還揚起輕蔑的笑。「飛雲之術!」話音剛落,只見一團雲霧從遠方飄然而至。 原來是阮婕妤眼見阮筱裳沒有任何反應,施起法術便想離去。 「停頓!」阮筱裳突然叫道,雲團在半路上停頓下來。 阮婕妤並沒有理會她,逕自就走開了。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鬥不過阮筱裳,因為她的修為比自己高太多了。 「你若是不在乎那男子,那麼我就殺了他吧!呵呵!」阮筱裳陰惻惻地說道。 阮婕妤身體一僵,停住腳步。 「要殺便殺吧。」她佯裝平靜地說。 她太瞭解阮筱裳了,只要自己表現出一點兒在乎,她就一定會殺掉那個男子。 她不想他死,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她就是不想他死。 「哦?是嗎?那我就去動手了。」阮筱裳說道。 不要發怒,不要在乎,要冷靜!阮婕妤在心裡拚命對自己說。 「祝妳成功。」說罷就施起法術,一步十丈地離去。 「無論妳在不在乎都好,人和妖的愛情注定是不受神的祝福,它是受到詛咒的孽情!」 阮筱裳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狠狠敲擊著阮婕妤的心。 愛上他是會受到詛咒的嗎?阮婕妤望著無垠的天際,心中一片茫然。 ☆ ☆ ☆ ☆ ☆ ☆ ☆ ☆ ☆ ☆ ☆ ☆ ☆ ☆ 被神所毀滅的都市──薩噶達娃村。 只因這個被詛咒的都市,除了墮落的神──薩噶達娃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居住……也許可以稱之為妖吧! 傳說只要踏入薩噶達娃村,就會受到諸神的詛咒,從此淪為魔族。 這個詛咒是真是假倒不得而知,不過可以證實的一點是──薩噶達娃,這個不被承認的「神」,可以幫人實現任何願望;任何人,包括人、神、魔三界。 然而,想要實現願望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曾有妖精為了實現一己私慾而進入薩噶達娃村,可是再也不曾出來過。 久而久之,妖界雖知薩噶達娃的能耐,卻沒有人敢踏進村落一步。 而原因大家心裡都明白。 是因為──實現願望的代價太沉重,沉重到沒有人敢接受這個代價。 可是,要是你提出願望卻不願意接受代價,薩噶達娃則會毫不留情地把你殺掉。 因為,成為魔鬼,就要有成為魔鬼的膽量。 貝茲雷殿,是妖族著名的練功殿房,坐落於「被神所毀滅的都市」的東南方。 這裡只允許妖狐在此修煉,為防外界妖人闖入,貝茲雷殿四周環繞著七彩保護光。 這是妖狐族的長老白牟宗用法術施成的,只有身配妖狐族出道石的妖狐才能通過門口的守衛,用龍之沙漏的碎片傳入貝茲雷殿。 貝茲雷殿分「炯」、「繞」兩大分堂。 繞堂是由蕭月仙狐執教,主要是學輔助性的法術。 炯堂是由頡驊狐執教,主要是學遠程攻擊法術。 此時,阮婕妤與阮筱裳正在炯堂中修煉法術。 「神聖的水啊,請賜予我水系的力量,絲格多亞,馬列得斯其格斯!無情的冰雨!」 阮婕妤口中唸唸有詞,手指突然向前一指。 可是眼前只落下細小的冰雹,並沒有所謂的冰雨。 「婕妤!」頡驊嚴肅地走過來,「妳今天一天都不專心,再這樣下去,我只好請妳出去了!」 阮婕妤低下頭,的確,她不夠專心。 但專心又如何?自己並沒有像阮筱裳一樣傲人的天資。 「妳看看妳姐姐!真不明白,怎麼兩姐妹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啐!」 頡驊蔑視地走開了。 只見阮筱裳輕鬆地念了一句咒語,手微微往前一指,眼前便出現排山倒海的冰柱風暴,整個貝茲雷殿也為之震動。 她含著笑,示威似地望了阮婕妤一眼。 阮婕妤揮一揮衣袖,一個瞬移便移出貝茲雷殿。 她對法術雖不怎麼精通,不過瞬移的功夫卻是一流的。 她自嘲地笑了,感覺心異常疲憊,只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獨處。 誰料不知不覺中,她竟來到被神所毀滅的都市前。 「被神所毀滅的都市,你跟我一樣是受到詛咒的嗎?」她幽幽地說。 望著一片蕭瑟的景象,阮婕妤只覺心中一片慼然。 這是唯一安靜的地方,絕不會有人敢來,她尋了一處角落便坐了下來。 那個男子呢?他現在在做什麼?是否曾想念過她這隻小雪狐? 阮婕妤搖了搖頭,怎麼今天自己老是想起他? 兩人只不過有一面之緣罷了。 想是這麼想,可是心總止不住對他的思念。 他那如陽光般的笑容,照進她灰暗多年的心房。 但終究是人妖殊途,自己對他……只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再淒美的愛情,也禁不住詛咒的力量。 何況,兩人之間並沒有愛情,只是她單相思而已。 甚至連情也沒有,又何以談愛? 她愛上他了,連阮筱裳也欺騙不了,更無法欺騙自己。 她愛上一個連名字也不知曉的人。 於是,她的心就注定了一生只為他跳動。 一個沒有任何結局可言的愛情,難怪自古常言道──最苦莫過於單相思。 「人妖雖然殊途,但是只要妳變成了人,妳就可以跟妳深愛的人在一起……妳想實現願望嗎?進來吧,進來被神所毀滅的都市吧!」 尖銳的女聲突然在阮婕妤耳邊響起。 「是誰?出來!」 阮婕妤心中大駭,馬上站起來四處張望。 四周並沒有人,連聲音也消失了,只有沙塵隨著風的吹動而飄揚著。 剛才的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四周──靜得出奇。 ☆ ☆ ☆ ☆ ☆ ☆ ☆ ☆ ☆ ☆ ☆ ☆ ☆ ☆ 「原來你躲在這裡!真想不到,妳竟然敢來禁地!」 正當阮婕妤屏息等待什麼人出現時,阮筱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剛才的話是妳說的?」阮婕妤狐疑地望著她。 「什麼話?我剛才根本沒有說過話!」阮筱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阮婕妤。「妳剛剛聽到了什麼?」 難道不是她?那會是誰?莫不是……薩噶達娃? 「回答我的話,妳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見阮婕妤不理睬她,阮筱裳心中感到十分不快。 「沒有什麼,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是遇到不想見的人。」她的口氣很淡。 事實上,除了那名男子曾引起她心中的波濤,她很少有心緒不定的時候。 尤其是面對她──阮筱裳。 「妳為什麼總是漠視我的存在!」 阮筱裳憤怒極了,她討厭阮婕妤的平淡,似乎她從來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裡一樣。 那份懶散及平淡,她討厭……甚至是恨極了! 「哦。」阮婕妤淡淡地應了一聲,口吻依舊平淡。 阮筱裳眼中跳動著怒火,但不久,她恍然大悟似地輕笑了幾聲。 「該不會……妳心中還想著他吧?」阮筱裳疑惑地問道。 「妳是說那個無用的書生?」阮婕妤牽扯了一下嘴角。「那個無關痛癢的人?我早已忘卻了,難道是妳自個兒想念不已?卻賴在別人身上。」 自己若再不與他撇清關係,怕阮筱裳當真會對他不利。 「妳說話別失了分寸,不然……」阮筱裳語帶威脅。 「不然妳當如何?」阮婕妤冷冷地道。「且不說我眼中有他,就算是沒有他,妳也不足以引起我的注視!」 「這麼說妳眼中真的有他了?」阮筱裳故意扭曲她的話。「真是下賤的女人,見一個就愛一個。」 「妳說我說話失了分寸,恐怕失分寸的是妳自己吧。」阮婕妤語氣近乎淡漠。「妳若再這般咄咄逼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妳要如何對我不客氣?我倒是想領教看看。」阮筱裳輕蔑地說。「怕只怕,是妳自己自尋死路!」 沒錯,論修為,她的確是比阮筱裳低,這是無可爭論的事實。 「若是沒有本事,就別在這大放厥辭。」阮筱裳挑釁地說。 看來,一場爭鬥是不可避免的。 「不見得。」阮婕妤淡淡地說。「光明之杖!」 話音剛落,阮婕妤已拿起法杖,聚集魔力準備應戰。 「妳何以還不拿出武器?」阮婕妤定定望著她空空如也的手。 「對付妳這種小妖狐,根本不需要武器。」阮筱裳嘲諷道。 阮婕妤沒有回答她,逕自施放法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