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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頁 雨弦 余棠邑聽了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他該恨她的,但聽見她無情的話語,他竟然忍不住傷心,心頭一股悵然久久揮之不去。 「邑哥哥!」詩意的聲音從房門口傳進來。 當她聽到余棠邑受傷的消息時,心裡樂不可支,這可是天賜良機。 余伯母既然會通知她,就表示她出線的機會還很大。她就知道,以她的嗲勁,加上纏功,邑哥哥怎麼抵擋得住? 余棠邑轉頭生疏地看著她。 「我們認識嗎?」 凌飛揚有點看不下去,他未免太假仙了吧! 「她不就是你的一號相親對象。」凌飛揚好意喚起他的記憶。 奇怪?她怎麼這麼清楚? 不過,她酸酸的口氣聽在余棠邑耳裡卻覺得煞是好聽,可惜他也只能聽聽,不能當真。 經凌飛揚提起,他才想起來。 「原來是你,難怪我覺得有點印象,要是我沒記錯,你是詩意對吧!」 「邑哥哥,你記得我的名字!」詩意驚喜地望著他。 花癡一個!凌飛揚在心中咒罵。原想離開,卻又忍不住想留下來看戲。 「誰告訴你我受傷的事?」他看向母親。 鄭雲仁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詩意可不敢過河拆橋。「是管家說的。」 他會信才怪! 管家的兒子結婚,早幾天就回家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受傷的事。 接下來便只見詩意倒茶、削蘋果……像只蜜蜂似的忙個不停。 凌飛揚實在看不下去,決定閃人。「余媽媽,我先走了。」 聽見凌飛揚要走,余棠邑衝動的想開口留住她,但他終究開不了口。 多一分鐘相處,他就多一分掛念,何苦呢? 「她為什麼叫伯母余媽媽?」詩意可是打翻了一缸醋。 不過沒人理她。 「余媽媽送你出去。」鄭雲仁替她開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凌飛揚推辭。 「走吧!還跟我客氣。」 兩人來到醫院的大門口,鄭雲仁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 還來不及開口,一把冰冷的刀子抵住凌飛揚的腰。 「跟我走!」 「婷婷?」凌飛揚不能肯定。「你是婷婷?」 「耳朵很靈嘛!」她的聲音似乎由鼻孔出來,十分不屑。 「你是誰?放開飛揚!」鄭雲仁雖然沒看見刀子,但從凌飛揚的動作判斷,她肯定受了威脅。 「伯母,她是我的朋友,沒關係!」凌飛揚聰明地沒洩露鄭雲仁的身份,這讓鄭雲仁有所警惕。「你先進去,醫生在110病房等你呢。」 鄭雲仁聽懂她的意思,轉頭便往醫院裡跑。先吩咐櫃檯打110報警,接著衝進病房。 她大氣來不及喘就開口對余棠邑說:「快!飛揚被她的朋友押走了!」 「什麼朋友?」余棠邑衝下床,隨便套上一件衣服。 「飛揚叫她婷婷。」 未待母親說完,他早就衝出病房。 留下一頭霧水的詩意。 他一衝到外頭,剛巧看見凌飛揚駕著吉普車離開。他看清楚車子往新店方向,急忙到停車場取車。 第8章(2) 凌飛揚戰戰兢兢地開車,速度如龜爬。 「你能不能開快一點?」羅婷婷的精神狀況不佳,火氣相對的也大。 「你是知道的,我雖然有車,也有駕照,可是從來沒上過路。」 羅婷婷跟凌飛揚同窗五年,直到她認識凌亞影,才知道凌飛揚生長在黑道世家,過的是有如公主般的生活。 而她呢?一個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私生女。 好不容易喜歡上凌亞影,為他當商業間諜,破壞世紀的運作,最後還背上卷款潛逃的罪名。 凌亞影卻說他喜歡的人是凌飛揚! 他打碎了她的美夢。 她不甘心! 憑什麼凌飛揚佔盡優勢?不但凌家父子呵護她二十年,又有一個大老闆愛著她,而且還有一群知心好友。 而她呢? 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凌飛揚不能把凌亞影讓給她? 「停車!」羅婷婷的刀子抵住凌飛揚的脖子。 其實憑凌飛揚的身手,想逃走應該輕而易舉,但她想弄清楚,為什麼婷婷會做出這些事? 車子開到新店一個偏僻的山區,此處人煙稀少,樹林裡有一座茅屋。 「這裡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羅婷婷帶她進去。 屋裡頭很乾淨,顯示有人在此居住。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既來之則安之,凌飛揚找一張椅子坐下。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嗎?」羅婷婷把刀子放在桌子上,對她不再有敵意。 雖然她很想知道,可是她聰明地不提起,依羅婷婷的精神狀況判斷,可能受到很大的刺激,她還是不要太刺激她。 羅婷婷不管她有沒有回答、有沒有在聽,逕自又提出問題:「你不愛凌亞影對不對?」 凌飛揚搖搖頭。 她搖頭表示她不愛凌亞影,卻讓羅婷婷誤會她不是不愛凌亞影。 「你胡說!如果你愛他,為什麼在他拍了你的裸照之後還不肯嫁給他?」 羅婷婷的話讓她震驚。 「我從來沒愛過他!但是你說的裸照是怎麼一回事?」 看凌飛揚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五年的同窗,她非常瞭解凌飛揚的個性。 「我也是無意中聽見一個女人與他爭執,這才知道他拍下你的裸照。」羅婷婷的精神狀況似乎正常不少。 有這種事? 她想起來了! 她曾經被哥哥軟禁,昏睡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難道是那時候發生的事? 「他心裡一直只有你。」羅婷婷哀怨的低泣。 「我一直當他是大哥,從來不曾愛過他。」真是天大的冤枉。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珍貴,這是男人的通病!」她自嘲式的語氣,讓人頗有同感。 「記得你介紹我到他的公司幫忙嗎?他說了一個故事給我聽,然後告訴我說,如果我是你的朋友,就該替你的母親報仇,而仇人就是余棠邑。」 羅婷婷緩緩說出凌飛揚已經知道的身世,所不同的是,凌亞影將一切罪過歸諸於余棠邑,以騙取羅婷婷的認同,進而達到報復余棠邑的目的。 羅婷婷繼續說:「我雖然很後悔做出傷害你的事,但我還是愛他,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 凌飛揚走過去抱著她。「你好傻,強摘的果子不會甜,何況你連摘都摘不到。」 正當兩人相擁而泣時,凌亞影悄悄掩近,伸手扣住凌飛揚的手腕。 「凌亞影,你放開她。」 由羅婷婷的叫喊,凌飛揚知道反手扣住她的人是凌亞影。 「哥,你放開我。」凌飛揚企圖以二十年的兄妹情喚醒他。 「我不是你哥哥,是你丈夫,一個等你二十年、疼你二十年的丈夫!」他變得有些可怕。 「不!我是你的妹妹,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長大,吃同一鍋飯,我敬你如兄,你愛我如妹,我們不可能成為夫妻的。」凌飛揚堅定地說。 「為什麼不可能?」凌亞影已呈歇斯底里狀態。 「因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你就像媽媽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在我心裡,你是兄長亦是母親。我愛你,但不是男女之愛,是親情、是友愛。」凌飛揚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明白。 羅婷婷在他們爭辯之時,悄悄掩近桌邊,拿起桌上的刀,默默欺身到凌亞影身後,冷不防地拿刀刺向他。 凌亞影雖然情緒正在紊亂中,但他的警覺心一點也沒鬆懈。 他將凌飛揚拉向左邊,抬腳將羅婷婷踢向牆邊往桌角撞去,羅婷婷悶哼一聲後暈死過去。 「婷婷!婷婷!」凌飛揚驚慌失措地想喚醒她。 「哥,快叫救護車呀!」 凌亞影充耳不聞。 「不送醫院她會沒命的!」 不顧凌飛揚的大叫,凌亞影死命地拖著她往外走。 「放開她!」余棠邑一腳上石膏,身上裹著紗布。 凌亞影哈哈大笑,「你這樣子也想叫我放人?」 「你想不想試試?」余棠邑陰狠的眼神讓人發毛。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推她下去!」凌亞影拉著凌飛揚站在崖邊。 「你不是很愛她嗎?你捨得推她下去?」他看得出凌亞影心緒混亂,眼中帶著迷惘。 「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才要和她同生死、共存亡。」他的精神有些渙散,漸漸鬆手。 凌飛揚趁勢想逃開,一不小心驚動了他。 余棠邑一個箭步想拉住她,沒想到反而將她撞向山崖。 凌飛揚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一棵小樹,整個人懸著。 余棠邑心繫佳人,顧不得凌亞影手上持刀,拚命衝向崖邊想拉住凌飛揚。 凌亞影乘機朝他的背部捅一刀。 余棠邑忍著痛,一手抓住凌飛揚,並以另一隻沒有上石膏的腳踢向凌亞影。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嚇跑了想置余棠邑於死地的凌亞影。 他忍著痛楚拉她上來。 「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他痛苦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凌飛揚吃力地將他扶上車。 余棠邑睜開眼。「快走吧!別讓警察看見,否則少不了要上警局作筆錄;還有,別去醫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