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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頁 墨菲 尚在驚愕之際,玄忻已輕輕地放開了她,他神色複雜地望住她,微微張口,卻欲言又止。 最後,他又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留下仍然怔怔發愣的杜玉簪。 第四章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杜玉簪忿忿地捶枕頭出氣的同時,蘭兒已經替她在桌上擺好了碗筷。 「小姐,快來吃吧,我今天特地替你偷渡了燒鵝。」 「不吃,我吃不下,氣都氣飽了,還用得著吃?」杜玉簪哼了一聲之後,賭氣地別過頭,看都不看香味四溢的燒鵝一眼。 那傢伙是什麼意思?在她爹娘面前玩弄了她一會後,又吃她的嘴,輕薄她? 她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當時沒當場甩他一巴掌? 哼!白白讓他吃了豆腐,想來真是嘔死人了! 蘭兒歎了口氣,「小姐,你這會兒又是和誰賭氣呢?」 「還有誰?不就是那傢伙!」 自家小姐和這位自稱是白大夫的公子之間的恩怨,蘭兒是十分清楚的,她也知道白大夫的真實身份,就是當朝玄忻貝勒。 她也曉得兩人都是裝模作樣,一個演病人,一個演大夫,唉,這場戲真是亂七八糟,讓她夾在中問,真是難做人! 杜玉簪憤嚷一聲之後,似想起什麼,又問:「他人呢?」 「說是出府去抓藥了。」 「哈!」杜玉簪訕笑道:「他這大夫可還真是盡職啊,二天兩頭就往外頭『抓藥』?」 蘭兒掩嘴輕笑。「玄忻貝勒好歹也是堂堂貝勃爺,不弄出些名堂出府,難道還整天留在大小姐你這兒,和你大眼瞪小眼?他出去,不也省得小姐你心煩?」 她真是搞不懂,究竟小姐是想要玄忻貝勒時常留在府內和她逗嘴?還是巴不得他走? 當玄忻貝勒留在府內時,兩人一見面,總要上演一遍唇槍舌戰:然,白大夫一藉故離開,小姐又老是問起人家的行蹤! 唉,不過話說回來,這位貝勒爺長得是一表人才,俊逸出眾,真是讓人忍不住要多看上兩眼。 杜玉簪一時語窒,忿忿地別過頭,辯駁道:「要不是有求於他,誰稀罕知道他上哪兒去?我只不過是怕他會砸了我的計畫。」 「不會的,小姐,你放心,依蘭兒看,玄忻貝勒爺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做事又有耐心,心腸又好,他既有心要幫小姐你,行事自有分寸的。」 依她這幾日來的觀察,他不但可以忍受她家小姐那火辣辣的脾氣,並且仍是一派的和煦自得,這玄忻貝勒真是不簡單! 「咦?」杜玉簪倏地回過頭,皺眉疑道:「奇怪,我叨念他,你不幫我就算了,怎麼還老是替他說話?」 蘭兒忽地一陣心虛,小臉倏地紅了。 「哪有?蘭兒只不過是想替小姐你和貝勒爺化干戈為玉帛罷了。」 杜玉簪斜眼睨著她,看得蘭兒更加心虛。 「哼、哼,蘭兒,別當本小姐是傻子,我看,你八成是喜歡上人家玄忻貝勒爺了吧!」 讓人看破了心事,蘭兒羞道:「唉喲,小姐,蘭兒是什麼身份?不會癡心妄想的啦,人家是堂堂一府貝勒,蘭兒哪有這福分?」 「嘿,你可別把人家的真實身份給洩露出去,否則事情一穿幫,後果不堪設想!」杜玉簪一臉嚴肅。 蘭兒一嚇,趕忙保證道:「小姐,你放心,這事蘭兒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杜玉簪呼出一口氣。 蘭兒情緒也跟著輕鬆了起來。 「小姐,不過,話說回來,在咱們這整個府裡,哪個姑娘見了這白大夫不臉紅心跳的?真奇怪,就只有小姐你見了他,像是見了仇人似的。」 「喝!」杜玉簪怪叫一聲。「我和他本來就是仇人!」 蘭兒搖搖頭。「真不懂,人家白大夫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小姐?小姐為何老是不滿意他?人家還特地為了咱們,佯裝身份來這,免得小姐的『病』在御醫前穿了幫,依蘭兒看,人家白大夫對小姐你是挺有心的,說不定白大夫也暗中愛慕著小姐呢!」 不然,這位貝勒爺為何願意放低身段,跑來這杜府裡做苦差?而且不管小姐如何待他,總是對小姐和言悅色? 杜玉簪一副受不了地搖搖頭。「我看你真是沒救了,那是你沒瞧見,他平時是如何在暗地裡欺負我的!」 「喔?是嗎?」 「就是……」杜玉簪忽地語窒,臉上乍紅乍白。 她怎麼能讓蘭兒知道,她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他假裝把脈的時候偷摸她的手、非禮她,還不時用語言輕薄她?還有他那兩道赤裸裸的視線,老是盯在她身上打轉,活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上回更過分,居然吃她的嘴! 「怎麼了?小姐?」蘭兒不明白主子為何欲言又止。 「算了,沒事!」她忿忿地轉過頭,不想再在這話題上打轉,於是隨口問道:「我那大哥呢?」 「蘭兒不知,不過蘭兒猜想,少爺大概在杏花樓吧!」 「真是不成樣子!」杜玉簪氣道。「自從年初京考失利之後,不在家苦讀,反而成天流連在煙花巷中,真是沒救了他!」 蘭兒眨眨眼。「嘿,聽說杏花樓裡的花魁『水依人』艷冠群芳,不僅模樣漂亮,還溫柔似水,一些王公們都捧著千金到她面前,只為求得她一笑。」 「哈哈。」杜玉簪一聽大笑。「真是一群蠢豬,那水依人不過是個賣笑女,什麼柔情似水?還不是為了討生活而裝出來的!」 她杜玉簪最不喜歡的就是裝模作樣,為了討男人歡欣而假裝溫柔,這種事,她才做不出來! 「小姐,你別說,人家水依人能在王公貴族中這麼吃得開,蘭兒想,她一定有她的一套。」 「蘭兒你真是糊塗了,這送往迎來、生張熟魏的伎倆,沒什麼值得驕傲。」杜玉簪不屑地哼道。 「唉呀,小姐……」 杜玉簪不耐地揮揮手。「別說了,算了,隨他們傻去,本小姐今晚不吃了,收下去吧。」 「是的,小姐。」 ☆ ☆ ☆ ☆ ☆ ☆ ☆ ☆ ☆ ☆ ☆ ☆ ☆ ☆ 蘭兒離開後,杜玉簪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 「真煩!」她歎了口氣,眼睜睜地瞪著天花板,不知為什麼,怎麼樣也無法靜下心來。 玄忻那抹氣人的身影,不知怎麼地,老是在她的腦海裡繞著,害她無法成眠。 她老想著,這兩天,他上哪裡去了?見了什麼人?又做了些什麼事? 睡不著,她索性起身,隨意取了本書來讀,但只看了兩行,她就不耐地將書合上。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玄忻那張笑臉,似乎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下意識地皺起眉、嘟起嘴,這傢伙真是夠煩人的了! 突然問,一陣吵雜聲傳來,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不悅地蹙眉。「三更半夜的,是誰在那大聲嚷嚷?」 仔細一聽,似乎是她大哥咆哮的聲音。 「哼,大哥肯定又喝醉酒了。」 「蘭兒,蘭兒。」她呼喊,沒多久,蘭兒便應聲而來。 「小姐。」蘭兒還打著呵欠。 「去看看,少爺這回又吵什麼?」杜玉簪吩咐道。 「是,小姐,蘭兒這就去。」 沒多久,蘭兒折了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杜玉簪問道。 「看樣子是少爺在杏花樓和人起了衝突。」 杜玉簪一聽又是杏花樓,不禁皺起眉丘,「又是杏花樓,知道是和什麼人起了什麼衝突?」 「哦,像是少爺在杏花樓和人爭風吃醋,嗯……好像是少爺擲下大把銀子,要水依人姑娘做陪,但少爺等了兩天,那水依人好像是被……是被……」蘭兒一臉為難的模樣。 「說下去呀,幹什麼吞吞吐吐?」 蘭兒咋咋舌,小聲地道:「那水姑娘好像是讓……讓……呃……」蘭兒深吸口氣,才一鼓作氣道:「玄忻貝勒給罷佔住了整整兩天……」 聞言,一道尖銳的異樣感受,竄上了杜玉簪的心房,像是無形中,一道重拳不偏不倚地捶上了她的胸口,倏地破壞了她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的情緒。 她的心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久久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原來……原來這兩、三天裡,他哪兒都沒去……都待在杏花樓! 她的心口發麻,嘴唇異常地乾燥,她已無法思考,直到一陣疼痛由手心傅來,才震散了她沉重傷痛的心緒。 原來是方纔她一直緊握拳,直到指甲陷進了肉裡。 她頹喪地坐下,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對這消息如此在乎,但儘管如此,她還是無法瀟灑地命令自己,把這項消息拋至腦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要和誰在一起關她什麼事?她沒事何必如此在乎? 杜玉簪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和他是兩個階層的人,本就不會有什麼交集,但,她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