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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頁 嘉恩 「早點說?我所說的話,你會信嗎?」她無論說了多少次她跟坎之間什麼也沒有,他又有哪一次信過她呢?他可知他的不信任,對她而言皆是打擊、都是傷呀! 「我……」此刻的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好恨他自己呀!他竟是傷她最深的人!他真是個混帳東西!何少白內心不斷地責罵自己。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答應陌生的老夫婦所提出來的求婚的呢?遠不就是為了能夠跟我這輩子最愛慕的男人在一起。為了能夠讓你的心也繫於我身上,便計劃了五項的獵夫計謀,結果呢?卻變成如今的這般局面。」 唉,愛一個人好像呀!尤其還是愛上像何少白這樣子的男人……好景,她再也不要去愛人了! 「你曾經說過,如果要我證明我對你的心的話,便把我的長髮剪下給你……」她從衣櫃的抽屜內取出一把泛著銀光的利剪。 「斐月,你在幹什麼?」何少白立即衝向她,欲奪下她手中的那把利剪時,斐月的動作卻快了他一步。銀光揮下,她那一頭長及腰際的烏黑長辮子立即落於地上,永遠地與她分離。 何少白此刻只能瞪大了眼望著她,完全無法開口說話,也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斐月則抬起了落於地上的發,看著它,再摸摸自己此刻腦後的發,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呵!原來短髮是這種感覺呀!好像解脫了般的清爽。」只是不知為何,她此刻卻極不爭氣地落下晶瑩的淚水。這下子,他該相信她的心及她跟坎之間的清白了! 「斐月……」他真的完全沒料到,斐月她真的把她那不知留了多久的長髮給一刀剪下。她怎捨得如此?他之前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她為何老是記得他不經意說出的玩笑話呢? 莫非,她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身邊了嗎?不!他絕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倘若沒有了她在身邊,那教他如何獨自一人生活? 「斐月,不准!我不准你離開我身邊!」何少白立即擁著她,輕搖晃著說道。內心更是充滿了會失去她的害怕恐懼感。 斐月靈巧地掙脫開何少白的懷抱,走到衣櫃那,取出一袋裝滿了關於何少白的剪報。將那牛皮紙袋交給他,再把她的那條長辮子擺於牛皮紙袋上。 「倘若要把我給留下,那你又要以何種態度來待我?別忘了你房中的那名女子呀!」她雖然十分嫉妒在他房中的女子,但是,她似乎十分需要何少白的關懷。 「潔芮她是因為遭遇到某些不幸的事件,而我又是她的老闆,所以要盡一點責任照顧她。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呀!請你相信我,斐月。」他終於把事實全部說明白了! 斐月一聽,雙眸緊緊地瞅著何少白好一會,隨即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並伸手輕撫著他的俊容道「是嗎?那麼……我信你!可是,我的心也早已被你給打碎了!」這微笑,絕美中帶著淒涼感。 將一直掛於頸上的那塊鳳形玉石給取了下來,輕撫著它。它是代表著何家媳婦的信物,她也相當地寶貝、喜愛它,可是……她受不起! 「抱歉,我得讓你的雙親失望了!何家媳婦的位置,我受不起!」她將玉石置於她的長辮上,淚水更是悄悄地自頰邊滴落。 今天是他第二次看見斐月流淚的模樣,然而她此刻所流下的淚水,卻刺痛了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如一根針刺進他的心中。 「胡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呀!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的女人能夠得到這身份的!我不准你這麼做!快把玉石給我重新戴上。」何少白立即衝動地把手中的牛皮紙袋給拋下,欲把那塊鳳形玉石重新掛於斐月的頸上。 然而,掉落於地上的那隻牛皮紙袋內的東西,卻吸引住了何少白的注意力。他低下身子,拾起一張剪報來看。 「什麼?這……這些是……」他連忙再把其他的剪報給全倒了出來。然而每張剪報,皆是有關於他的報導! 他驚呆了!斐月她竟如此費心地收集有關於他的每一篇報導! 斐月也蹲下身子,拾起其中一張最小、最不起眼的報導,笑著說道:「不管是多小張的報導,都可以今我高興上好幾天呢!」這些關於何少白的報導,都是她最寶貝的珍藏! 只是這些珍藏剪報,對她而言,已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了!只因她此刻的心已經太累了,累得沒法再帶著它們一起回美國了!何不就把它們還給它們真正的主人,連同她的回憶一起給他! 「斐月,我……」何少白內心早已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這輩子永遠也無法想像得到,竟會有人如此地愛慕著他!而那人居然會是斐月!而他,卻還傷了她的心,他倒底還算不算是人啊? 「別再說了!與你相處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可是,此刻我心碎了,所以不得不說再見。」她在何少白的前額印上一吻之後,便提起行李,朝著門外走去。 「不!別走!」何少白立即站起身軀,欲去追斐月時,卻只得到斐月她的一句話,而無法提起腳步追上去。 「別追來!我已證明我對於你的心了!如果你仍想來追我的話,便先證明你的心之後再來追我吧!再見了。」 由於她是背對著何少白說這些話的,所以何少白便看不到她此刻早已哭得淚流滿腮,也因哽咽而說不出話來了! 而坎一見到斐月自房內走出來的模樣時,立即瞪大了不敢置信的雙眼問道:「月兒,你的發怎麼……」她之前所留的那一頭長髮是怎麼了?還有,為何她的臉頰會有點紅腫?雙眼也早已哭得紅腫! 「月兒,何少白那傢伙是對你做了什麼?我替你去教訓他!」坎立即氣憤地掄起拳頭,欲替斐月討回公道,非給何少白那混蛋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不可。 「坎,別去了!我好累,帶我回美國,我好想趕快回去,我好想家……求你,快帶我離開這!」斐月淚眼婆娑地朝坎請求說道。 她好累、好累!真的好想趕快回到紐約,她真的好想念爹娘,她急需要家人的關懷及照顧,不願心碎神傷於異鄉之中。 坎瞅著斐月許久後,便擁著她的盾離開了這處傷心地。 然而,自斐月離去之後,何少白便坐於她之前所睡過的床鋪上,望著手中她所留下的長髮及鳳形玉石,內心不斷地苛責自己,為何會如此衝動地打了她?那時她眼中的不信及震驚,更是令他懊惱及後侮。 還有她所流下的淚水,更是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滴淚水皆在訴說著他的狠心及因衝動所犯下的過錯! 他摀住自己的臉,痛苦的神情盡在手掌之中。然而,此刻腦海之中,更是浮現斐月的一顰一笑,揮之不去更是忘也忘不了!尤其是她剪下那頭長髮時的神情,更是令他永生難忘! 她怎能愛他如此深呢?而他又怎能傷得她如此深呢?他的那一巴掌,除了把她給打疼外,想必也將她那一顆愛慕著他的心給一併打碎了! 潔芮站在們邊,看著何少白好一會了!可是他卻沒發現到她的存在! 「呃……少白。」潔芮怯生生地開口說道。 「什麼事?」何少白聽到她的聲音立即放下手掌,連忙開口詢問。 「我方纔已打過電話給我在澳洲的雙親,所以,我希望能夠暫時向似辭去模特兒的工作,回到澳洲去靜養一陣子。」 「好的,沒有關係!等你調適好自己的心情後,我很歡迎你再度回來擔任模特兒的工作!」他站起身子,輕拍著潔芮的肩頭,為她打氣、鼓勵。 「還有,我很抱歉!因為我,替你和你的未婚妻之間帶來了困擾!」她真的完全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子! 「不,不是你的錯!而且,斐月也知道你的事情!所以錯並不在於你!」此刻的何少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雙眼也不再散發出自信神采的光芒來,全是充滿痛苦的眼神。 「那她又為何要離去呢?」既然事情皆已弄清楚、明白了,那她又為何要離開何少白?潔芮內心百思不得其解。 何少白跌坐於床榻邊,痛苦地摀住臉道:「因為我對她做之件不可饒恕的蠢事!我傷了她的心……」 天啊!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時間回到從前,他將傾他這一生所有的愛來愛她、疼她,絕不會動手打她,徹底地傷了她的心啊! 「……」潔芮聽了之後,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何少白,只能以沉默來回應。突然,她看到散落一地的剪報,便好奇地低下身子查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