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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頁 紀真 事實上,面對自己的新生活,薛穎覺得既興奮又刺激,簡直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第三章 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名片,上面印著「助理秘書」的「頭銜」。 薛穎覺得這樣就很了不起了,非常滿足。 可是傅維恆及方怡如卻沒有這麼好打發,他們非常努力地「重用」她,像是深怕「大材小用」似的。 更慘的是,現在秘書室多了她之後,全公司的人都會很自然地跟著轉移目標,有事先找她。無關乎「喜新厭舊」,完全是因為薛穎比較「小牌」,比較好「差遣」的關係。 再有就是傅維恆及方怡如認為薛穎既然已經畢業了,就該徹頭徹尾地像個上班族。於是洋洋灑灑地列了十幾條「新生活運動綱要」給她,還附註表示:暫定,想到再加。 其中規定她要化點妝、不可以穿球鞋或牛仔褲;要穩重一點,不可以再咬手指甲等等諸如此類的守則。 薛穎盡量遵行,可是沒想到後來又加上一點:「不可以笑得太可愛,只要抿抿嘴角就行了。」 雖然他們都同意薛穎笑起來很迷人,但也一致認為那樣的笑容太過孩子氣,並不符合當前社會上的秘書要點。 薛穎看得哇哇叫。無奈傅維恆和方怡如並不理會,仍是施以威脅利誘,逼她收斂些。 其實相較之下,薛穎「愛笑」的習慣還算是好的,至少不具殺傷力。她那迷糊性子才是真的麻煩。 一次博維恆和方怡如要出去簽約,薛穎忽然發現少放進一張文件。當下便抓著那張紙趕了出去,眼看他們倆就要進電梯下樓,她又不好意思大聲叫喚,只好加速衝上前去。只聽「砰!」一聲,一頭撞上了自動門。 眾人驚呼,傅維恆和方怡如也聽到這聲巨響,回過頭看,大驚失色。 「啊!」薛穎頓時覺得眼冒金星、頭昏耳嗚,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邊的同事紛紛圍上來。「你怎麼樣?」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搗著額頭,耳邊還不時聽到蜜蜂、小鳥吱吱、嗡嗡的聲音。 「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傅維恆排開眾人,急道:「把手拿開,讓我看看!叫你把手拿開啊!」也不顧旁人圍觀,只想看看她的傷。 「先扶她進去再說吧!」方怡如忙拉拉博維恆的衣角,使了使眼色。 他會意,冷靜下來,克制自己以免過於失態。 帶她進了辦公室,看見她額頭上大塊烏紫,忍不住罵道:「你急什麼?那麼大的人了,還這樣冒失,門也不看!」傅維恆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方怡如一邊替薛穎冷敷,一邊也說:「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幸好玻璃沒撞破,否則割傷了頭臉,你看怎麼辦?」 薛穎覺得萬分委屈,撞了頭還挨罵,想哭又不敢。可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一直掉下來,只好趕緊用手背拭去。 傅維恆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是不忍,遞了手帕過去。哄她:「好了!別哭了,也不是真的罵你。來!擦擦臉,我帶你到醫院看看,你這一下撞得這麼重,都腫起來了。」 「不用了,我沒事的。」她忙道。 「不去不行。」方怡如勸道。「去檢查一下,總要確定沒事了才能放心啊。」 「怡如,你幫我把簽約的時間改一改。我有熟識的醫生,我送她過去。」傅維恆交代。 薛穎的意見向來沒什麼作用,她還是被押到醫院。 看了醫生,確定沒事後,傅維恆送她回家。 「還疼不疼?」他問。 她搖搖頭。 「回去好好睡一覺。」他細細叮嚀。「醫生說了,叫你別到處走、要多休息,知道嗎?如果頭還是暈或是想吐,就趕快打電話給我或怡如,千萬別硬撐,腦袋可是不能開玩笑的,寧可小心點,嗯?」 薛穎點點頭。「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她低聲道。 「別說這些了。」他拍拍她的肩。「進去吧!」 第二天,薛穎故意在額前剪了一點劉海。 本來是希望能多少遮掩一下昨天的糗事,怎奈進了辦公室,才發現公司上下早已傳遍她慘烈的事跡。現在每個人遇到她,都會特別過來撥開她的劉海瞧瞧。 「哇!這麼慘啊!」眾人歎服。 薛穎很後悔。「早知道就不用剪劉海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想。 當薛穎這幾天正在為撞門之事「頭痛」不已之時,卻又來一件令她更「傷腦筋」的事。 她發現方怡如好像交了新男友。 「怎麼可能呢?到哪去找比傅董更好的人?」她納悶。 方怡如最近很少搭傅維恆的車回去,而且薛穎已經看見好幾回別人送她上下班。 她相信傅維恆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但奇怪的是,他似乎一點也不以為意。 而且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一切仍如往常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百思不解。 尤其這對她剛受過重創的腦袋來講,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又不好過問,只得憋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日日演戲,故做無事狀。 「難得我今天中午沒有應酬,不如一塊兒去吃飯吧!」傅維恆提議。 三人才正要離開,結果方怡如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又說不去了。「你們自己去吃吧!我有事。」 薛穎好生失望。「一定又是那個人打來的。」她咕噥。 反而是傅維恆顯得一點也不在乎,還對方怡如笑道:「盯得這麼緊啊!」 看來是真的了!薛穎覺得好遺憾。「那麼相稱的一對!真可惜……」她暗想。 「你怎麼了?」傅維恆很少見到她無精打采的。「是不是頭還疼?淤血退了嗎?」一面伸手撥開她的劉海探視O「嗯!好多了嘛!」 「我沒事的,只是……」她再也忍不住。「方姊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 「喔!你是指慶華嗎?是啊!他是我的同學呢!人很不錯的。」 「什麼?你們是同學?」她差點打翻杯子。 心中對傅維恆的同情再加一成。「好可憐,竟被好友出賣。」她想。 傅維恆不明白薛穎為何如此激動。「怎麼?你不喜歡他?」 「當然不喜歡。」奇怪傅維恆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傅董,你真的不生氣嗎?要換做是我,肯定會氣瘋掉的。」 「生氣?我生氣什麼?當初我介紹他們認識,就是希望他們——」話說到一半他就明白了。 笑看著薛穎,不住地搖頭。這麼傻? 「原來你以為我和怡如……」他笑。 「難道不是嗎?」她奇道。 「你看我現在像是失戀的樣子嗎?」 是不太像。又想,或許是故意裝出來的,也說不一定。 薛穎一臉狐疑茫然的樣子,引得傅維恆不禁笑了起來。「你說說看,我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對嗎?」 「何止是像,簡直是天造地設,而且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不信你去問別人。」她很認真。 傅維恆聽了益發笑不可抑。「人家說*謠言止於智者*,看來你不太聰明喔!」 「真的不是嗎?」薛穎仍在懷疑。 「不是。」他肯定地說。「我們太熟了。嗯……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其實博維恆可以不必向薛穎解釋那麼多的。但是見她為自己抱不平時,又覺得不該讓她白操這份心。 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看待我和怡如的關係。她那麼希望撮和我們倆嗎?」他想。 「薛穎最近到底在幹麼?」方怡如問道。「一下班,馬上跑得不見人影,問她,又不肯說,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下了班,人家愛幹啥就幹啥,我們管得著嗎?」傅維恆冷冷地說。 對於薛穎這樣的表現,方怡如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然而傅維恆的反應卻強烈得多。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裡卻很介意薛穎有事瞞著他,即使是私事。 顯然他並不如嘴巴上說的那樣大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方怡如偏偏又問:「不知道是不是忙著交小男朋友去了?」她看著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維恆不語。半晌才說:「還不是跟你學的,這叫有樣學樣!」很酸! 這樣疑疑猜猜過了一個多月,薛穎忽然說要請一天事假。問她什麼事,她支支吾吾地推說家裡有事。 第二天進公司,只見她滿面春風,神采飛揚,一副快樂得不得了的樣子。 趁著她送公文進來時,傅維恆問她:「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薛穎神秘地笑笑。「當然是天大的喜事。」說著從口袋裡抓出一把包裝精緻的糖放在傅維恆桌上。「請你吃。」滿臉的笑。 傅維恆當場愣住。「你……訂婚了?」他不可置信,那麼快? 就在他幾乎要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時,薛穎卻失笑道:「什麼嘛!誰要訂婚!原來傅董還不知道啊?」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你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