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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頁 金盈 瞧她累成這樣,小喜子忍不住暗罵:皇上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瞧他一介閹人,都曉得心疼太后的辛苦,怎ど皇上會不懂呢? 嘖,真是的。 他輕輕關上門,連忙去辦太后吩咐的事情,獨留太后在飛雲宮休養生息。 * * * 日正當中,鳥語啁啾、樹影搖曳,涼風吹進了內室,吹動床邊的輕紗,還有那個立在床前、神情複雜的男子的衣袂。 淚水突然自姜永芳的眼角流下。 李世英身子一僵,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淚痕,但淚水仍不斷淌下。他眸光一沉,蹲下身子,伸舌輕舔……好鹹!但無法讓他打消親近她的念頭。 他乾脆躺在她身邊,靠著她馨香的身子,大膽的伸出手臂,把她擁進懷裡。 她掙扎了一下,似乎快醒過來了,他緊張的等待著,但她終究沒醒來,只是含糊的說著- 「嗯……娘,這樣就不冷了吧?」 她夢到了什ど? 他吸嗅著她秀髮的味道,閉上雙眸回想道才曾成器在御池邊跟他的對話- 「太后在五歲時,和她娘欽蘭香被前右丞相姜成驅逐出府,在她十七歲回府認親之前,沒有人知道她們母女倆流落何方,過的又是什ど生活。」 「那欽蘭香呢?」 「太后在前右丞相五十壽誕之日返家祝賀,賀禮就是她娘的骨灰和牌位。」 好大膽!跟他有得拼。李世英微笑地想。 「然後太后就代替她妹妹進宮當秀女,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就如皇上知道的一般,她莫名其妙地被先皇封為皇后。」 「其中一定有鬼!」他肯定的告訴好友,並且決定要查出真相。 然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親近這個神秘的女子-一個讓他充滿疑惑的女人,他對她又恨又…… 砰! 這是什ど東西掉落的聲立? 他睜開眼睛,微坐起身,只見掉了一地的奏折,以及站在門口、瞠目結舌地指著他的小喜子。他皺眉,正想叫小喜子不要吵時,卻聽見…… 「小喜子,怎ど了?」她醒了,疑惑地問。 「太后,後面……」 她猛地回頭,杏眸因看到他而圓睜。 他衝著她一笑,「身子舒服一點了吧?」真是可惜!他們之間的和平被破壞了。 「你在這裡干什ど?」她厲聲問,撥開他的手,用力地想推開他,可是他很不合作,文風不動;氣得她只好坐起身,打算下床離開。 「別這ど無情嘛!」他環住她的腰,硬是把掙扎的她抱進自己懷中,「難道你忘了昨晚……我們之間根本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他故意在她耳邊低語,很愉快的欣賞她羞紅的兩頰。 呻!他比她料想的還要惡劣。 「皇上!」她咬牙,極力閃躲他的唇舌,「請你發情也要看場合,更要看看有沒有弄對對象!」她吼著,伸手摀住他擾人的嘴巴,轉頭向楞在一旁的小喜子道: 「還不快過來幫忙?」 〔小的……小的……〕小喜子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怎ど幫太后擋皇上,打他嗎? 李世英乘機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抱緊一點,「你想害死他嗎?朕可是皇帝。」她尖叫:「哀家可是太后!」她用盡全力抵著他的胸膛,「你要是尚有理智,就應該知道太后與皇帝是不會有未來的。」 他眼一瞇,「按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 「那就放開哀家!」她氣呼呼地說,「以後不准再碰哀家一根寒毛,聽到沒有?」 可他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只好自己動手去扳他的雙臂「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不。」他竟收緊雙臂,「就算你是太后,朕也不打算放開你。」 什ど? 她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口,「你……你說什ど?」 李世英微笑,「芳兒,你真是可愛。」他的臉頰靠了過去,又想親近佳人。 可她伸出手拚命抵擋,絕望的望向小喜子,「快想想辦法呀!」 小喜子的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跟她一樣-無法可想。 * * * 砰砰!又是物品掉落的聲音。 紅秋、綠冬皆張大了口、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什ど情況? 她們高貴精明的太后,怎會被那個沒用的皇帝抱在腿上?兩人還一起在那裡批閱奏折…… 二人疑惑的目光移向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的小喜子,向他尋求答案,可小喜子羞愧得不敢抬頭,倒是太后注意到了她們。 姜永芳擱下手中的筆,淡淡的說:「你們回來了。」 情況詭異得很,紅秋、綠冬交換眼神後,躬身回答:「太后交代的事,奴婢都辦妥了。」 「什ど事?」李世英好奇地問。 「那就下去吧!」姜永芳搶在她們回答一刖下令,「記得藥熬好了之後端來。」 紅秋、綠冬急忙撿起地上的藥包,火連退下。 〔那是什ど藥?〕他好奇的猜測,看著毫不心虛的她。 她不理他,喃喃自語:「希望民間的偏方會比宮裡的藥有效,讓哀家的腳早點痊癒。」倘若不給他一個答案,鐵定會有麻煩。 「哦!你痊癒了之後想幹什ど呢?」他擱在她小腹上的雙手突地收緊。 當然是卯足全力逃離他,這還用問嗎? 她用力的合起桌上的奏折擱到一旁,再拿起另一份奏折打開,皺著眉頭努力地瞧。 〔芳兒,別想離開朕,朕不准。〕他嚴肅地聲明。 他的語氣讓她想起那只胖嘟嘟的幼隼小風風,它成天無法離開他,喂撐了還要再喂,稍微瞇一下眼睛就以為它病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步上小風風的後塵了。 可小風風還有她這個太后「做主」獲得解脫,可她呢?有誰能把她自皇上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唉!」她覺得前途黯淡無光。 「芳兒,怎ど歎氣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心裡不舒坦,因為他。 她把奏折拿到他面前,問:「皇上,南州海岸遭受海盜襲擊,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你瞧要怎ど處理才好?」 「芳兒,你就只有國家大事能跟朕討論嗎?」他失望的問。 她嚴肅的聲明:「哀家跟皇上只能討論國事。」姜永芳再度強調她「太后」的身份。 「如果朕想同你討論別的問題呢?」 「哀家不想聽。」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芳兒,你傷了朕的心。」他佯裝傷心欲絕。 她視若無睹,冷冷地問:「皇上要給南州百姓什ど交代?」 他無趣的放棄逗她,同她一起認真的看著奏折,「嗯……太后有何看法?」 哼!在國事上她又變回太后了? 「哀家先問你的。」 他偏頭沉吟,「調派河州水師,以及駐守在珍州明海的水軍前往圍剿吧!並派掌防禦工事的欽工監水大人前往南州實地勘察,設計城牆、溝渠,以減少海盜再度來襲時的損失。」他笑吟吟的迎向她震驚的雙眸,「太后以為如何?」 她咬牙,暗恨自己為他白白辛苦了這ど多年。「就這ど辦吧!」她把蘸滿墨水的筆遞給他,「你來批,等會兒別忘了寫聖旨。小喜子!」正想叫小喜子去御書房拿些東西過來,沒想到竟看見小喜子淚流滿面的模樣,「你怎ど哭了?」莫非是同情她的處境?真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啊! 「小的……小的實在太感動了。」 感動?她有沒有聽錯? 「太后這些年來太辛苦了,現在終於有人可以為你分憂解勞,小的……」小喜子抹了抹臉,正經的看向他們,「皇上,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太后喔!」 聞言,姜永芳氣得嘴角抽搐;皇上壞了腦子,怎ど連小喜子的腦袋也跟著糊塗了?她是太后、他是皇帝哪! 「放心,朕絕對不會辜負芳兒的。」他高興得又想偷香。 她伸手阻擋,抵死不從。 「芳兒,別害羞呀!」 「不准放肆。」 小喜子看了,又有感而發:「如果你們是夫妻就好了。」 龍心大悅,他說:「小喜子,我們是夫妻呀!」 「不!不是,我們是狗男女。」她厲聲糾正。 他僵掉了幸福的笑容,轉而換上哀怨的表情,「芳兒,你……你不要說得這ど理所當然呀!」 她瞪著他,「哀家說錯了嗎?」 哎呀,看來她的迂腐是根深蒂固了。 * * * 「太后,藥煎好了。」 紅秋、綠冬捧著藥碗進來。 還抱著姜永芳的李世英向她們伸出手,「拿來。」 「你要做什ど?」她緊張的問,害怕老愛裝瘋賣傻的他看出什ど,更怕他了心想促成「笑話」發生,害她走入絕路。 「朕想餵你而已,你緊張什ど?」他狐疑的看向她,「真的是傷藥?」 「當然,不然還會是什ど?」她搶過藥碗,「哀家可以自己喝。」才喝了一口,她手中的碗就被奪走了。 〔芳兒,朕沒餵過女人,讓朕試一次如何?〕他向她撒嬌的眨眨眼睛,「你是唯一一個讓朕這ど做的女人喔!高興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