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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頁 楓樵 那雙眼晴似乎在瞬間閃過了一道紅光,令人不禁背脊泛寒…… 揣著雜亂的心情,沈憶萍告訴自己,一定是為了剛才的事,所以疑神疑鬼看錯了,人類的眼睛絕不可能忽黑忽紅…… 「哈啾!」坐在窗邊的沈憶萍,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不斷地考慮著自己是不是該暫時搬離這兒的沈憶萍,一個噴嚏才猛然發覺,外頭飄落的雪片已漸漸地大起來了。 看著紛飛一片緊跟著的雪花,沈憶萍警覺自己若繼續開著窗子坐下去,不必等到半夜,肯定會發高燒。 沈憶萍連忙將身前的那扇窗子關了起來,可是才闔起那扇窗,卻聽到外頭傳來章伯的吆喝聲,及沈大娘的巴結聲。 柳眉一皺,沈憶萍好奇地再將窗戶打開,朝發聲處望去。 「你不是一走就不回來了嗎?現在又想吃回頭草啦?還說什麼要解釋,結果根本就是騙人的。」章伯邊罵邊想將那人給推離後院。 而沈大娘則大力地拍著章伯的手臂,並板著臉說:「老章,你給我閉嘴。」哪知頭一轉向那人,臉上的神情馬上變得餡媚,「英俊的公子,我是憶萍的親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呀?」 那人還來不及回答,便又見到沈大娘掩著嘴呵呵直笑,「憶萍果然跟她娘一樣有眼光,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養眼……」她低聲嘀咕著。 那人古怪地打量著沈大娘,「大嬸,敝姓古,叫天翔。」 「大娘,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他害了小姐的,今早的事難道你忘了嗎?」被沈大娘狠狠一捏,迫不得已收手的章伯,抗議道。 沈大娘橫了章伯一眼,「死腦筋,有什麼事晚點再來找我說,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工作。」 本還想再多說些什麼的章伯,卻看到沈大娘背對著古天翔,瞪大眼無聲地說:「你要是敢破壞憶萍的好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破壞小姐的好事?章伯不解那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敢再繼續堅持,只好摸著厘不清頭緒的腦袋,慢慢地回到隔壁的驛站。 瞧見古天翔的沈憶萍,突然間,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滑落在身邊的椅子旁。 沈大娘一回頭,熱絡地瞅著古天翔,呵笑道:「我說天翔呀!呃……我想叫你天翔,該不會介意吧?」她故意跑到身前,堵住唯一的通路。 「當然不。」他有些好笑地朝沈大娘說道。 原是興沖沖地想來與沈憶萍相聚,卻怎麼也沒料到,這一回會見到幾個月前,一直無緣見面的沈大娘,但讓他感到有趣的是,沈大娘與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像呀! 「天翔,打今兒個起你就住進來,老……呃!不,是我,我一分一毛都不收。」沈大娘掩住自己差點又要破壞形象的嘴,心裡頭更不斷地警告自己,可千萬得保持好形象。 聞言,古天翔其名其妙地瞅著她,「我本就要住宿,可是不收分毫,似乎有點……不妥。」他客氣地說。 沈大娘伸手往他的胸膛一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親人是不該太計較金錢的。」 一雙與沈憶萍相似的眼眸,卻在這時一瞬也不瞬地打量著古天翔的神情,宛如她正在等候著什麼似的。 古天翔不解,「晚輩不懂大嬸的意思……」 故意當著他的面板起臉的沈大娘,有些尖酸地說:「不懂?不會吧?你都快當爹了,還不知道嗎?難道我女兒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她昨天在無法自沈憶萍口中探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後,便馬上找來小二及章伯問清楚了,又豈會不確定未來孫子的爹是誰? 腹中的孩子?! 這五個字就猶如晴天霹靂,轟得古天翔不禁當場呆愣住。 「既然不是,那你就給我出去。還有,住宿費一分都不准少。」說著,沈大娘便作勢要將古天翔給趕出後院的拱門。 猛然驚醒的古天翔,雙手連忙抓住沈大娘肩膀急問:「大嬸你是說真的?」 「廢話!」 「那……孩子現在多大了?」 「看你離開幾個月,他就有多大。」沈大娘撇撇嘴回道。 古天翔猛地放開沈大娘,迫不及待地朝著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熱悉的房間衝去。 至於被拋下的沈大娘,則愉快、欣慰地望著古天翔的背影,嘴角隱隱浮起一抹笑,只因她在他的臉上已經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反應…… 毫不遲疑地一路衝進沈憶萍閨房的古天翔,一進房門便見到那令自己掛心的女人坐在地上,一臉驚訝地看著進人房門的自己。 古天翔那雙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並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憶萍。」他伸手將沈憶萍扶起。 面對令她既期待又害怕的人,在數個月後,再次出現在自個兒面前,沈憶萍已然說不出自己此刻內心的心情。 只是望著他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地濕紅了起來。 他輕輕地將手放在她凸起的肚子上,笑說:「好大……你變醜了,這樣你就不會再亂拋媚眼了。」 聞言,原本在她眼中打轉的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水門,撲簌簌地直往下掉。 她仍分不清自己胸中的感覺,只知道……她在意的人,朝思暮想卻又希望不要再出現的人,此刻真實地站在自己眼前。 他居然還說她變醜了,令她不禁又哭又笑。 古天翔嘴角含笑,輕輕地將沈憶萍攬進自己厚實的胸膛,才低啞地在她耳邊喃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在古天翔懷裡嗚咽的沈憶萍,是欣喜又惶然,可卻又情不自禁地貼在他胸口上廝磨,體驗著久違的感覺,一種能暫忘不安的安全感。 此時的她,僅想好好地圈住他的熊腰,問他 你有沒有想我?就如我一樣想你…… 然而,怎麼也不敢問出口的沈憶萍,深怕得到的答案是自作多情……她咬著下唇,壓抑著自己想問的衝動,努力地為自己保留僅有的自尊…… 第八章 古天翔滿心歡喜地擁著沈憶萍。 「我沒想到你真的懷孕了……我真是糊塗,第一次還記得要照顧你的身體,之後居然就將這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他自責地敲打著自個兒的腦袋。 「第一次?」 她埋在他懷裡,不解地問。 「對呀!你忘了我曾逼著你喝一碗藥湯嗎?一定是我系心於那廝的事,這次才會忘了……」他解釋道。 然而,沈憶萍依然不懂他在說什麼,「那是什麼藥湯?」她幽幽地問。 她記得自己在捧回房後,就將它給倒進花圃裡,那時壓根不知道是什麼藥的自己,說什麼也不敢將它喝下去。 「女人家的第一次都會感到痛,可是真正難過的卻是在事後的筋骨酸痛,再加上我又怕你就這麼懷了孕,所以那日一早就去藥堂抓了藥,想幫你補補身體,讓你至少可以多些體力。」古天翔認真地言道。 「咦?」 沈憶萍忍不住抬起仍掛著珠淚的眼眸,瞧著他問:「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懂得這些事?」 「你不懂嗎?這些事不是身為母親的都會告訴子女的嗎?」古天翔錯愕地反問。 她眨了眨眼,突然冒出一句,「到底是你家不正常,還是我家不正常?」她一直認為自個兒的母親異於常人,可如今聽到他的話,卻有種被顛覆的感覺。 「什麼正常不正常?」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算了,不討論那個。」她再次依戀地貼上他的胸膛。 但,就在一瞬間,古天翔卻由她的神情中發現,她似乎不是很開心,那神情就像是揉合了欣慰、壓抑,好似看到他是件令她高興卻又難過的事。 方纔看到沈憶萍的眼淚,古天翔還一直以為她是喜極而泣;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 可她究竟是在壓抑什麼?自己又為她帶來了什麼樣的痛苦? 難道她不想他回來?難道她不再奢望得到富裕的生活? 懷了自己的孩子,對她而言,該是個利器呀!因何她不善加利用? 古天翔滿心疑惑地看著沈憶萍的發頂。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試探性地問。 「沒有。」她回答得簡潔有力。 「真的沒有?」 「嗯!」她用力地點點頭。 「真的、真的沒有?」他不放棄的再問。 「你想要我問什麼?還是你認為我該問什麼?」她不答反問。 既然她執意說沒有,那麼就由他直接開口,「我以為……你會問我何時願意娶你進門。」 沈憶萍默默不語。 奢想,縱使在他人眼裡是不堪的,然而那卻一直是她的目標,只是……如今奢想已不再是奢想;現今她仍是想要的,但他卻是她最不敢要,也是最沒有勇氣去爭取的。本以為攀上富裕,保障了生活便是幸福,然而這樣的幸福,卻明白的顯現在心理頭,它已無法滿足現在的自己,既然如此該要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