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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頁 風巧月 「二姐!」姍姍哀叫。「你怎麼這麼說?受傷的雖然不是大姐,但是很可能是未來的大姐夫耶,怎麼能不急?而且照他們的說法,雲大哥可是為了救大姐才中槍的,於情於禮上,我們總該表示一下嘛!」 雙雙白了她一眼,沒吭聲。 「姍姍小姐,請問我們幫主他……」隨谷站到她面前,眉頭皺得好像打了死結。 「進手術室了,可是一直沒出來。」她本來是來找大姐,可才一來醫院,就看見大姐和一群人推著雲大哥進手術室,她一點狀況也搞不清楚。 「是秦小姐在急救嗎?」若真是如此,他們也許不用太擔心! 「應該……」話還沒說完,衣衣已走出手術室。「大姐?!」姍姍真是不敢相信,大姐才剛進去不到十分鐘吧!「這麼快就好了?」 「閃開啦!」雙雙沒好氣的推開她,看向臉色不對勁的大姐。「怎麼了?」她看著大姐的臉色慘白,於是皺眉問。 「秦小姐,我們幫主……」隨谷、隨鄉也連忙湊過來。 「閉嘴!」雙雙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接著再將目光轉回衣衣臉上。 「到底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不成人沒救活?」 「大姐?」 「秦小姐?」 一聽到這種可能,大家連聲喚道,一顆心吊得老高。 衣衣一樣沒回答,眼神空洞得可怕。 雙雙正待再問,手術室急急的跑出一名護士,「秦醫生!主醫生說他沒把握,還是請你快進去!要不然病人情況很差,可能會……」 「大姐?」 「秦小姐?」 大伙更急了,但衣衣仍是沒反應。 「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看不下去,雙雙搖著她的肩膀,「裡面性命垂危的人可是你的男人耶,你這副死樣子是怎麼回事?想看他死嗎?」 「我沒辦法!」挫敗的開口,衣衣的眼眶泛紅。 「大姐?」雙雙嚇到了,大姐的眼淚? 衣衣攤開雙掌,十指皆是微不可見的顫抖,「你要我怎麼辦?我也很想救他呀!但是這樣的我,怎麼能執刀?」她看著妹妹們,難掩心痛,「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在手術室看著重傷的雲海,她失去所有的鎮定,尤其在他咬牙替她擋去那一槍後,她更是渾身虛弱得不知該怎麼做。 姍姍和隨鄉、隨谷三人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做,大家全失去主意。 「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二姐?!」姍姍想哭了。 好大聲,一定很痛。 「雙雙……」衣衣沒伸手捂臉,只是看著大妹。 「定下心了嗎?想通了沒?」雙雙甩甩微微發疼的手,「你這二十七年來的冷靜嗜血到哪去了?裡頭那個中槍的重傷病人應該能挑起你的好勝心呀!你在怕什麼?你要表現柔弱樣也得看時間好嗎?再這麼耗下去,以後就只能在清明節祭他了。」 雙雙的手捂上她的臉,有絲無奈,因為她怎麼也想不到,談個戀愛會讓她向來敬重的大姐變得如此沒用。 也許是心愛的人在身前擋槍的震撼太大,但她仍是無法相信事實。 「冷靜下來了嗎?那個男人很重要,與其在這發抖,不如快點進手術室,若那一巴掌沒能讓你回神,我很樂意再打一次。」 姍姍來到一旁,握緊衣衣的手。 「大姐,別怕,我相信你可以的,想想你以前那些『奇跡』吧!雲大哥不會有事的,只要有你在。」 面對心上人生死的壓力,想必大姐很不好受!更何況雲大哥是在她面前倒下的,大姐肯定嚇到了。 「秦小姐,拜託你。」隨谷、隨鄉也開口懇求。 雙雙轉過她的臉。 「如何?有信心了嗎?」她輕哼,「我可沒看過你這樣子。」 衣衣扯了扯嘴角,抽出姍姍握著的手,看了半晌,不抖了。 「謝謝你們。」一手一個,她輕輕的摟了妹妹們,眨回淚光,埋藏軟弱與害怕,再抬頭,已是那個冷靜過人的秦衣衣。 「替我祈禱吧!」回身進手術室前,她留下這麼一句話。 「那有什麼問題。」兩個妹妹目送她進去,眼裡滿是信心。 她們相信,沒有大姐救不活的人。 * * * 兩個星期後 普通病房內 經由衣衣的「聖手」,再加上她的特效藥,雲海恢復得還算快,已經由加護病房轉出,人也有精神多了。 而衣衣也放下一顆心,恢復她一貫的冷漠平靜。 不過,手術室外的插曲,仍是有人和雲海說了,讓他感動不已。 她心中,仍是有他的,也許那份量遠比自己感受到的多,畢竟姍姍說,她從未見大姐這麼失常過。 「你又在笑什麼?」拿著病歷表,衣衣提早來巡房,只因為一會兒她要趕赴分院看那大排長龍的門診。 真煩。 「沒什麼。」雲海自然不會當著她的面說。「今天比較早?」 「嗯。」衣衣上前檢視他的傷口狀況,「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他捉住她的手,耍賴的一笑。「心裡不舒服。」 「別笨了。」她白他一眼,「你的傷離心臟還有點距離。」 「我指的是你。」暗示不成,他明說。「我受傷了你也不來照顧我,想當初我還餵你吃飯、為你梳頭呢。」 鎮日躺在病床上真是無聊透了,他只好死皮賴臉的哄她留下。 衣衣嘲諷一笑,「外頭有一堆小護士等著你召喚,何家兄弟也替你請了兩個特別看護,你只要肯開口,還怕沒人來照顧你?」 「你真冷漠。」雲海微歎。 「你早該習慣了才是。」她一向如此。 「是呀,所以我聽見你失常時,還真是不敢相信。」 「什麼失常?」衣衣瞪大眼,盯著他看。 「沒什麼。」他連忙露出笑容,打算矇混。 要不然,姍姍又要糟糕了。 「你確定?」她冷眼斜視,語氣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確定。」雲海心中警鈴大作,「你不是還要趕去分院嗎?會不會來不及?」 衣衣不說話了,她就這麼看著他,連被握住的手也沒收回。 雲海頓時感到頭痛,正當他想投降告饒時,門打開了。 「感情不錯嘛!」秦戰看著兩人的姿勢及交握的雙手,微笑的點點頭。 「爸?!」聽見這聲音,衣衣不敢置信的回頭。 「嗨,大姐。」站在秦戰旁邊的姍姍只覺頭皮發麻,但仍是笑著朝她揮手,隨即轉向雲海,「雲大哥,你好點沒?」 她怎麼這麼背啦?明明算準了避開巡房時間,怎麼還是遇上大姐? 「姍姍!」衣衣眼底冒火。 眼看情況不對,姍姍連忙偎進父親懷中,並且打算轉移目標道:「雲大哥,我和你介紹,這是我爸,他一聽說你捨命救了我大姐,就堅持一定要來向你道謝。」姍姍拉著父親避開衣衣靠近病床。 「爸,這就是我說的雲大哥。」 秦戰打量一番後,隨即露出笑容,「嗯,小子,不錯哦。」敢愛上衣衣,也算他眼光獨特、有勇氣。「姍姍都和我說了,更是感謝你救了我這名劣女。」 「不,伯父,是我害了衣衣,才讓她陷入危險中。」雲海恭敬的回答。 「你別客氣了。」秦戰益發的欣賞他。 好孩子,不居功哪! 「不,這是……」雲海還想辯解,卻教衣衣打斷。 「爸,你到底來台灣做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不能來?」秦戰眼一瞠,瞪著他那「不孝女」。 「爸!」衣衣瞇起眼,表明自己已經被惹毛了。「別扯太多,我一會還要趕去看門診。」 「你看看她,從小就是這樣子!」秦戰轉向雲海尋求支持。「一點也不尊重我這父親,枉費我……」 「爸!」衣衣不耐的喊停。「你有話就直說。」 秦戰看了她一眼,咳了兩聲,「我三個女兒都跑來台灣,我來湊熱鬧不行嗎?」 衣衣露出笑容,但銳利的眼神卻不留情的掃過小妹,而後回到父親身上,「湊什麼熱鬧?」 「人家不要命的救了你,你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嗎?」秦戰看著女兒,說得理直氣壯。 「哦?」衣衣敢打賭,她這「偉大」的父親會來台灣,肯定是有什麼爛計劃,而始作俑者,肯定是他身旁那只不怕死的小老鼠。 「哪一種表示?」她輕柔的問。 秦戰只覺渾身疙瘩就要起立了,連忙丟了個眼神給小女兒,「姍姍,你覺得呢?」 死老爸,敢情他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嗎? 姍姍都想在心裡偷哭了,但表面上,仍是得笑嘻嘻的回答父親,「我們中國人不是常說以身相許嗎?這倒是很適用大姐這情況。」 雲海躺在病床上,真是覺得哭笑不得,能抱得美人歸又不用自己去說服衣衣自然是很好,可是他有感覺,衣衣就快發飆了。 但在未來的岳父面前,他又不便多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