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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頁 梵冥冥 「我——」豐的腦中忽地靈光一現,揚了抹意味深遠的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而這裡當然是我家呀。」 「未婚夫……」安美美咀嚼著這三個字,有點驚異。 「不信嗎?我們還有見證人喔。」 「不,我不是不信,只是……為什麼我受了傷卻待在你家?那我家呢?」 「這個……」豐的思緒飛快地轉著。想到她的失憶,即便他編出漫天大謊,她也不會曉得。於是他面露愴色,低聲回覆:「美美,你只有一個人,」沒辦法,誰叫他對她的背景一無所知,只除了她的名字外。 「是嗎?」安美美黯然垂下頭,那句「一個人」帶給了她無比強烈的孤單感覺。 「不過你還有我嘛。」豐故作輕快地說。 安美美並無太大反應,只呈茫然狀態……畢竟一時之間她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成了一個沒有過去、完全空白的人。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豐稱職地扮演起溫柔的「未婚夫」角色,並且樂在其中。 真是天助他也。 安美美喪失了記憶,此刻他讓自己變成她的全世界;至於那個司徒青魁,如今也只是個陌生人,還管他做什麼?閃邊涼快去吧。 現在,安美美只屬於他籐邊豐的。 雖然這麼做有些冒險,像在玩風箏,不知那根細線何時會斷。但在她可能恢復記憶之前,他會讓她先不能沒有他;一旦木已成舟,他有把握不讓她跑掉。 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絞盡腦汁、煞費周章,這倒是頭一回。沒法子,誰叫他愛上了她呢? 以往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位能勾起他想要定了的慾望。但安美美不同,他對她一見鍾情,他對她朝思暮想,他迫切渴望擁有她、獨佔她;而如今天賜良機,不懂得把握就是個天字號大傻瓜。 「我沒胃口。」安美美意興闌珊。 「不然你再躺著休息會,好不好?」 噢,的確。她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想想,然後竭盡所能地找回她的過去。這種像張白紙呈現在他人面前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彷彿大家都看過之前白紙上的文字、圖畫;唯獨她,瞧見的僅是用橡皮擦拭過後的空白,而這令她極度惶惑不安。 安美美柔順地躺平身體,豐則體貼地替她蓋上棉被。夜深露重,著了涼可不好。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好睡,晚安。」豐說完在她額上親了一記。 他出去後,安美美用力擦拭被他吻過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喜歡他碰觸她。 籐邊豐……真的是她的未婚嗎?她好迷惘…… * * * 「什麼!?你說那個女的失去記憶?」聽完豐的報告,大塚虹姬難掩吃驚。 「確定嗎?可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浩二向來謹慎,在未曾與對手有過任何正面接觸前,他從不會低估對方。 「應該不可能,我有把握她不是裝的;就利用這一點,我想請大姐頭幫我一個忙。」豐開門見山地道。 「哦?是什麼?」這小子自負得要命,何事會讓他開口求她? 「我要她。」 「你——」聞言,大塚虹姬與浩二不約而同睜大了眼。 「浩二,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女孩。」豐看著浩二說。 「安美美?」噢,司徒青魁不也叫她安美美?只是,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怎麼?你認識她?」大塚虹姬敏銳地問。 「是的,有一回我到新宿去辦點事,不慎在街上撞了她,結果——」 「一撞鐘情?」大塚虹姬揶揄地接下。「我說豐啊,你的感情未免也太氾濫了點吧?那種女孩都能對上你的眼?」 「大姐頭,請你別因為她跟司徒青魁同搭一部車就對她有成見。」豐一語道破她心裡的疙瘩。 「你——」可惡,這傢伙被愛情沖昏頭了嗎?竟敢這樣頂撞她! 「豐!」浩二低喝一聲。 「對不起,大姐頭,我無意使你難堪。我想說的是,安美美喪失記憶,她連自己是准都記不得了,更遑論司徒青魁?所以大姐頭無須提防她。再者,我已經告訴她我是她的未婚夫;如此一來,司徒青魁歸大姐頭,她歸我,各得其所,我們都不必擔心了。」豐娓娓道出他的計劃。 大塚虹姬思忖了一下豐的提議,覺得很不錯。 「你一開始就認出她了,為何現在才說?」 「我得先確認一下她和司徒青魁的關係呀!」豐解釋。 「說了一大串,你要我幫的就是配合你的謊言?」大塚虹姬挑高眉。 「大姐頭,說謊言多難聽呀。反正我第一眼就有要定她的想法,只是上天助我,讓我提早將夢想實現了。」豐抗議道。 「哼,我就看不出那丫頭哪裡好,你們居然會搶著要她,」大塚虹姬撇嘴嗤哼。 「大姐頭,到底幫不幫我呢?」豐眼裡有著深切的期盼,看來他中毒頗深。 大塚虹姬歎了口氣,點點頭道: 「原則上你這個計劃還滿受用的,所以我幫。」 「等等。」浩二揚手出聲。「那安美美現在雖然喪失記憶,但她總會有恢復的一天。屆時謊言不攻自破,她會怨你騙她,一切的付出極有可能化為流水。豐,這樣值得嗎?」 「我會讓她即使恢復了記憶也捨不得離開我。」豐信心滿滿,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足以撼動他的決心似的。 大塚虹姬與浩二皆震驚於他的深情與執著,想不到風流倜儻、玩世不恭的他如此的情深不悔。 「我會盡量配合得天衣無縫。」浩二無話可說了。因為愛情使人盲目,自以為憑借雙手即可顛覆世界。豐已深陷,既然不願別人拉一把,那他只好應君要求,扮個安分的旁觀者。 「不過,你說是她的未婚夫,那你對她的家世背景熟悉嗎?」大塚虹姬又提出另一項疑惑。 「這甭費神,我告訴她她是孑然一身。」豐頗自鳴得意。 浩二暗暗搖首。好危險的謊言啊,隨時都有被拆穿的可能。 「你不介意她和司徒青魁真正的關係嗎?說不定他們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了。」大塚虹姬問。司徒青魁避而不答,而那女的又喪失了記憶,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昭然若揭……唉,其實比較介意的是她自己吧。 豐聳聳肩,不以為忤。 「美美她現在就像張白紙,從今以後我會在這張白紙上塗滿我的顏色,讓其他人無機可乘;至於之前這張白紙上曾經畫過什麼,我不在乎。」 「豐,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大塚虹姬掄起拳頭撞了撞他的胸肌。 「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一個忠告。」浩二雙手環胸,嚴肅地瞅著他。 「什麼?」 「最好別帶她到外面四處亂晃……」浩二沉吟一會,續道:「我看我還是幫你調查一下她的背景好了。別忘了,撒下一個謊言後,必須自編九個謊言來圓謊的。」 「的確。」豐似乎也察覺自己不夠深謀遠慮,他這個「未婚夫」的地位是必須借助其它力量再使之鞏固些。「那就麻煩你了,浩二。」 眼中釘不費吹灰之力給拔除了,現下就只剩讓司徒青魁點頭了……大塚虹姬在一旁暗自心喜。 第七章 這個房間真像個特意打造的牢籠,司徒青魁遍尋不著可行的逃脫之法,不下數十次恨恨地詛咒。 他曾幾何時像現在這樣窩囊過?雖然這個房間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電話,身上的大哥大也被他們搜走了。有窗戶,可是加裝了鐵欄杆,他又不能像大力士兩手一撐就開了個大洞;轉來轉去,似乎只有等送飯進來那段空檔可以利用。不過,以他的身體狀況硬衝出去還太勉強,所以他只好暫時乖乖地養傷,邇後再伺機而動。 但那個花癡大姐頭所說的三天期限就是明日,最遲他今晚一定得行動。 據他觀察,三餐都是那個稱作「浩二」的人替他送的。上回交過一次手,知道他不是個容易應付的對手……這可怎麼辦? 苦思當頭,門霍然被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被司徒青魁不知偷罵過多少次的大姐頭。 「如何?考慮好了嗎?」大塚虹姬容光煥發,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來早了。」司徒青魁躺在床上蹺著二郎腿、一派的悠哉。 「來早來晚,反正一定得來,沒差。」大塚虹姬往雙人沙發一坐,姿勢極優雅地雙腿交叉,唇角帶著淺淺的微笑。「看你的模樣,我們應該沒招待不周吧?」 「今天沒帶那兩個跟班啊?」呵,千載難逄的好機會。區區一介女流,他司徒青魁沒道理嬴不了。雖然他從不動手打女人,但這是她逼他的,怨不得他。 「浩二在查安美美的資料,而豐……」大塚虹姬她瞟了他一眼。「正陪著她呢。」 司徒青魁猛然從床上跳起來,衝到她面前捉住她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