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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頁 黎孅(黎奷) 「我……其實還好、」范姜曄有些不知所措,「從小聽到大,所以還能接受。」 「汪靛,」司徒倔黑著一張臉,打斷她和范姜曄的談話。「吃東西吧,別顧著說話。」他將一鍋雞的端到她面前。 「這是……」汪靛奇怪那般熟悉的中藥味,難不成…… 司徒倔湊近她耳邊。有些窘地小聲說;「是四物雞,我聽說對女孩子很好。所以叫廚房搞了一鍋。」 她就知道! 「你知道這是補什麼的嗎?」汪靛好整以暇的問他。 「廚房阿姨沒告訴我,只告訴我是女孩子吃的。」司徒倔照實回答。 「幸好你沒大聲講出來、否則你臉可丟大了。」她接過司徒倔遞來的湯匙,好心情地喝起湯。「還不錯,滿好喝的。」 「真的嗎?那你多喝一點。」司徒倔立即自方才因汪靛較注意范姜曄的失落中恢復,甘願伺候她。 見司徒倔那幸福的小男人樣,看得三個大男孩想笑不敢笑,真是難過。 「司徒倔,你過來。」她朝他勾勾手報,要地湊耳過來,「幸好我那個剛過,可以喝這湯,你知道這湯是補什麼的嗎?」她興起捉弄他的念頭。 司徒倔傻傻的搖頭,表示不知道。 汪靛邪笑,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不意外的發現她越說,他臉越紅。 「難怪翠姨問我那種問題------」什麼來了沒呀?走了沒呀!他想到家裡掌廚的翠姨露出那種笑容。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問你什麼問題?你快說呀!幹麼臉紅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嘛。」汪靛鬧他。 「倔,你臉紅得好離譜!」宇文況誇張地笑了出來。呼,終於有發洩管道了。「我第一次看你這樣。」 其他兩人也跟著笑了。 「倔,什麼事讓你難堪成這樣?臉紅得像關公了。」慕容恣邊笑邊好奇地問。 「沒…沒有啦!」他支吾其詞,眼神閃爍,臉上表情只能用「尷尬」來形容。 種種表現皆讓人起疑。 「倔,你說不說?」慕容忽瞇起眼,危險地問。 「哼,我幹麼做任何事都要向你報告?」他酷得很,不甩地劃過頭。 「行,我問汪靛。」慕容忽尊臀連著椅子一同移向汪靛,排在她和司徒倔中間。「汪靛,告訴我掘在害羞些什麼?」 司徒倔驚慌張張地欲阻止她說出來,「汪靛,不……」 「我幹麼告訴你?」她斜脫了慕容恣一眼。「無聊的八卦王,很擠耶!你卡在這裡做哈?」 司徒倔呼了口氣。好險。 「噢。」慕容恣如洩了氣的皮球,再度連臀帶椅的移回自已位子。 「你怎麼沒說?」司徒倔好奇她怎麼沒拆穿他。 「我又不是笨蛋,講那幹什麼?」她突然低下頭,專心喝起湯來。 可疑、可疑!汪靛怎麼突然不捉弄他了,改而專心致力於她面前那鍋女人才能喝的四物湯。 雖然他知道惟一的下場就是被罵笨蛋,但他還是問了,「為什麼?」 「笨蛋!」汪靛抬眼瞄他,「自己想啊!」 要她公開宣佈司徒倔讓人熬四物雞給她喝,那不就等於承認他們過從甚密嗎?她才不要咧! 「這是省舌,聽說對喉嚨不錯,對你唱歌很有幫助。」司徒倔偏頭想,手仍慇勤的倒茶伺候。 「喲,連這也給你弄來了。」汪靛皮笑肉不笑地掀嘴角。 「喝一點嘛。」司徒倔碰碰她手臂,「我是為你好。」 見他又碰她,汪靛才想發火。但又看到他受害者的眼神,她就……在肚子裡痛快罵了一串,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他手上那杯潤喉聖品。 她的弱點,就是欺惡怕善,司徒倔一定演技精湛,才把「善者」的眼神表現得淋漓盡致,讓她罵不出口、打不下手。但幸好,他囂張的嘴臉出現,她就不會打不下手了,她會記恨!新仇加舊恨一起算,痛快! 「我一定看錯了。」宇文況揉探眼睛,「這一定是夢!」 平常一根頭髮也不讓人碰的汪靛,現在竟讓觸碰身體的司徒倔端坐在原位?她竟沒狠扁他? 「況。」這是真的,不要再揉眼睛了。」慕容恣沒犯過汪靛的禁忌,所以幸運的沒被她扁過,因此不似宇文況的震驚。 「嗚……這不是真的!」宇文況難過的趴在慕容恣背上,憶起自己被汪靛扁的時候。嗚,好痛喲! 但如果讓宇文況知道司徒倔昨晚在汪靛的休息室,卑鄙的強吻她;而現在又毫髮無傷的在他們面前對汪靛獻慇勤,宇文況大概會一頭撞死。 「瘋子!」司徒倔和汪靛同時對他啐了一口。 結果,宇文況更難過了。 「恣…他們…愈來愈有默契了。」他的好日子已經和他的BYEBYE了。 「誰要跟他有默契!」汪靛立即嫌惡地撇清關係。 「我倒覺得這種關係很好。」司徒倔一時得意,嘴臉立即囂張起來。 汪靛一火,氣勢無法拉地一腳瑞向司徒倔脛骨。 「誰要和你有關懷?你少惡了!」 關係?!她才不要和他有關係! 司徒倔快速閃躲,可惜還是讓她給踢到了。 他齜牙咧嘴地揉著脛骨,腦子突然閃過她方才說的話。 她不願和他有關係!這關係兩字,竟讓他與目前正在桌上的那一鍋四物雞聯想在一起。愈想愈有可能!他知道汪靛不說的原因了,說出去多暖昧呀!別人會怎麼想?她正想和他撇清關係,怎可能自毀名節? 不過這倒讓他有個計劃…… 「哦,汪靛,你謀殺親夫…」司徒倔一臉賴皮樣,有意惹怒汪靛。 「你講什麼?」汪靛發火,銳不可擋! 她再度舉腳,這次的目標是他的屁股,但司徒倔早料到她會有這動作,故做驚慌的閃躲,「不小心」推翻桌子。 見食物落地,眾人一愣,只見司徒倔失措地大喊,「我幫汪靛熬的四物雞啊!」 第六章 汪靛非常討厭蟑螂。 她看見蟑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脫下腳上的鞋子。,然後,啪——打死它!它若跑,她就追,非把那咖啡色的生物赴盡殺絕不可! 若是會飛的蟑螂呢? 照追、照打! 打死蟑螂之後,那生物出現的方圓五公尺內將會有一場空前的大掃除,她認為斬草要除根。非得將蟑螂窩掀了不可! 這是她對蟑螂的執著! 所以說,要在悅心內看見一隻蟑螂,那是很不可思的事。 但是,若現在司徒倔與蟑螂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她脫下鞋子,先丟司徒倔再去打蟑螂。 因為他把她害死了! 白癡、幼稚、低能、不要臉、下流胚子!用在學生廳他那句,「我幫汪靛熬的四物湯呀!」這一星期以來,她所到之處,無不掀起風浪。校內學生見她像見鬼一樣,自動讓路給她走,任課教師還會對她噓寒問暖,詢問她是否對上課內容滿意。 她班上那群娘子軍竟笑稱她為「堵路剋星」,只要把她往人多的地方一擺,原來擠得不能走人的地方立刻開出一條大路來。 最最最讓她咬牙切齒的就是司徒倔的無賴,他竟天天在悅心大門口外等著接她上學,每節下課更是準時來報到,午餐強迫她一起吃,她班上的自由課也來插一腳;下午最後一堂課上設三十分鐘,他便登堂入室,擄了她到「校規聖地」喝下午茶。 放學後也沒得閒,他送她回悅心休息,然後又接她去「RICH」俱樂部上班,她在台上唱,他就在台下看。下了班他送她回去,她才有自己的時間。 說嘛!這樣教她怎麼可能不討厭他? 這一個星期以來的非人生活,讓她覺得度日如年,如果她早出門,他也能在她進校門前攔截到她,抱怨她無情什麼的。 她可以發火的,但是,司徒倔真的太卑鄙了!他緊咬住她「欺惡怕善」的大弱點。利用得很徹底,讓她無法發火。 今天,她騙司徒倔七點半到悅心接他,但她七點就出門搭公車了,一星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坐車上學,嗚……擠公車的日子……好懷念哦! 七點三下五分公車到站,她下站後還得走十分鐘才會到學校大門。 她拎著書包哼著歌,難得在大情平有這麼好的心情。 噢……自由… 她歌頌著自由的真諦。 但,快樂只是短暫的,當她愈走近大門口,門口那輛黑亮又招搖的哈雷機車讓她交了臉色,而倚在車旁的騎士,更是讓她覺得天地為之一變。天要亡她,她好命苦哦! 她轉身欲繞遠路,卻很湊巧的看到他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心中一喜,下意識脫下鞋,朝他丟去。 司徒倔反應不及。就這麼給K到了。 痛快!汪靛更樂了。 雖被K到,但司徒倔還是反應很敏捷的接住鞋子,無視正中在臉上的鞋印,握著鞋子筆直如汪靛走去。 「我就知道你會搞花樣!」他好笑的環胸,拿著鞋子不還她。 汪靛小臉皺成一團,但也環胸與他對峙。 「你想幹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