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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曉三    


  知道她心中依然有氣,不過宗慕勳看得出來,她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

  「只要有醫院開立的證明,學校的補考就不成問題。」宗慕勳說。

  辛凝懷疑眼前的男人說的根本就是廢話,她當然知道只要有醫院證明補考就不成問題,問題是她拿什麼要求醫院開證明?

  宗慕勳再次一眼看穿她,「只要答應加入風雷,你會得到醫院的證明。」重申他最終的目的。

  辛凝正想發怒,腦海裡精光一閃,驀地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你設計我?」

  原來,這一切由頭至尾,根本就是他們為了逼她加入所設下的圈套。

  為免再刺激她,宗慕勳選擇避開這個問題,「你對現狀並不滿意,不是嗎?」自信他們是同一類的人,不可能安於平淡的生活。

  宗慕勳自以為瞭解的語調讓辛凝覺得十分不快,哪怕他說的是事實。

  「我滿不滿意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她語氣很沖。

  「我希望你能瞭解,我無意干涉你的決定,只是希望你能冷靜的衡量自己目前的處境。」宗慕勳提醒她。

  毫無疑問的,這是種婉轉的威脅。

  「你威脅我?」辛凝幾乎是咬著牙問。

  他並不承認這是威脅,「我只是提供你另一條更適合的路。」

  辛凝冷哼,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啊!

  「我不會接受你的威脅。」她斬釘截鐵的否決。

  「放棄再一年就到手的學位並不明智。」

  「你不會得逞的,一回台北我馬上就去辦休學。」

  「這樣的辦法充其量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以風雷中隊的能力,多的是辦法阻斷她的求學路。

  辛凝是聰明人,自然聽出他話裡頭的暗示,「你真以為你們可以一手遮天?」

  「不論是從四十人的班級中找出你來,或者是查明你的生活作息,甚至是取得醫院開立的證明,這些對風雷中隊而言都只是輕而易舉。」言下之意,風雷中隊確實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儘管對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瞭解,但是直覺告訴辛凝,他的話並沒有誇張,哪怕她其實不想承認。

  這樣的認知讓辛凝當場氣短。

  宗慕勳自然看出她臉上的不甘與懊惱,「撇開受制於人的不甘,你會發現加入中隊是正確的選擇。」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屬於同一類人,所以他能輕易的洞悉她的情緒起伏。

  加入、加入,又是逼她加入,「我說了,我不要!」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我不要!」

  明白她只是在做困獸之鬥,宗慕勳並未開口,只是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

  他的沉默刺激辛凝更進一步發洩,「我只想像大部分的女生一樣,享受大學生活,跟喜歡的男孩子交往,過平凡的日子,你聽清楚了沒有?」她拒絕再變回男人婆,讓人家在背後嘲笑她是老處女。

  然而,宗慕勳只是平靜的問:「這樣你就滿足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面對他彷彿能看透人的目光,辛凝的眼底生起防禦,像是要捍衛自己的內心不被窺視。

  宗慕勳卻不給她機會逃避,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你跟大部分的女生永遠不可能一樣,因為你比誰都清楚,你喜歡刺激跟挑戰,你不可能滿足現狀甘心過平凡的日子。」

  宗慕勳一針見血的戳中辛凝內心深處的渴望,讓她連要掩飾都來不及。

  「我說中了,不是嗎?」

  在他洞悉的目光底下,辛凝彷彿全身赤裸無處遁藏,就在她心生動搖之際,腦海裡猛地又憶起高中學長們說過的那些話……「不!你休想,我絕對不當男人婆。」

  「男人婆?」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宗慕勳感到意外。

  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辛凝急忙住口,僅草草表示,「總之我不想再成天跟一堆男人攪和在一塊,你聽清楚沒有?」

  宗慕勳卻從她掩飾的神情中窺出端倪,「這就是你放棄體育保送生身份的原因?」

  「你怎麼……」沒料到他連這事也知道,辛凝驚訝的睜大眼睛。

  「只為了別人的眼光就勉強改變自己,值得嗎?」宗慕勳下容她逃避,「其實你比誰都清楚,你喜歡刺激跟挑戰,文靜並不適合你。」

  辛凝想否認,但是在他洞悉的目光底下,別說是他不相信,恐怕就連她自己也無法信服。

  「是的,我是喜歡刺激,也樂於接受挑戰。」知道瞞不過他,辛凝索性坦承不諱,「但是再怎麼說我也只是個平凡的女生,跟其它女生一樣,也想要有人呵護有人疼愛,問題是,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比他們強悍?」

  不管個性再怎麼活潑好動,她終究只是個平凡的女生,對愛情也同樣存有憧憬。

  如果說要論文說理,宗慕勳確實是可以分析的有條不紊,但要談起女人微妙的心理,他自知不是專家。

  因為不瞭解,他只能順著自己的想法回答,「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此的膚淺。」

  聽出他話裡少了剛才的那股強硬與氣勢,她誤以為他缺乏把握,「是嗎?」辛凝語氣裡流露出嘲諷。

  將辛凝嘲弄的神情看在眼裡,宗慕勳反而更為篤定,「是的。」

  他的篤定讓辛凝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只好淡淡的別開臉,「你知道嗎,你們真的很自私,只是一味的強迫我加入,卻沒有替我的家人想過,我是我媽唯一的希望,你們卻要我拿自己的命去衝鋒陷陣?」

  提起周邊的枝節問題,宗慕勳無法再就事論事,他只能繼續依著直覺響應,「你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辛凝笑了,臉上帶著明顯的戲謔,「瞧你說的這麼有把握,你拿什麼保證?」

  宗慕勳無法保證,但是他給承諾,「我會保護你。」雖說他並不清楚是什麼動機讓他許下這個承諾。

  不意他會這麼說,辛凝先是一怔,遲疑了半晌才搭上話,「反正橫豎你就是非逼我加入就對了。」

  「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給自己機會?哼!說的還真是好聽。

  即便心有不甘,但辛凝清楚,自己沒有太多的選擇,「你答應我的病例證明呢?」

  像是早料到她一定會屈服,宗慕勳取出事先備妥的證明文件。

  這個舉動讓辛凝又是一嘔,懊惱之餘她一把抓過文件,連聲招呼也不打就想轉身離開。

  宗慕勳在她後頭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搭我的便車回台北。」

  辛凝的腳停了下來,轉過頭酷酷的丟下一句,「我、不、願、意!」便頭也不回的掉頭走人。

  說也奇怪,在她回過身剎那,宗慕勳居然笑了,為她那句賭氣的回答。

  第四章

  那天一回到台北,柳雅若跟紀湘婉心急的詢問辛凝母親的病況,由於情況複雜,辛凝只概略表示已無大礙,並未多說。

  兩人一聽辛凝的母親平安,都鬆了口氣。

  而辛凝也因為醫院開立的證明文件,順利得到了補考的機會。

  連著考完四科補考,辛凝一踏出教授的實驗室,柳雅若跟紀湘婉已等在外頭。

  「呼!累死我了,考得我筋疲力盡。」

  「累歸累,總比被二一好吧!」紀湘婉說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是一想到教授就在旁邊看著,你就不知道那心理壓力有多沉重。」

  「考的還好吧?」柳雅若問。

  「還可以啦!」

  「那走吧!」柳雅若說著跟紀湘婉分別從兩邊勾住辛凝的手臂。

  「去哪?」

  「當然是去大肆慶祝啦,我們可都是餓著肚子在等你耶!」

  「少來,我看你們分明是想藉機敲我竹槓。」辛凝一瞼心知肚明。

  「什麼嘛,我們像這種人嗎?」紀湘婉鼓著臉佯裝抗議。

  辛凝反問:「要我說實話嗎?」

  「算了,反正你這張狗嘴裡也吐不出什麼象牙。」

  三個人才走著,就見許翊洋一瞼擔憂的從前頭走來。

  豐凝忍不住嘀咕,「老天爺嫌我麻煩還不夠多是不是?」

  「如果許翊洋知道你當他是麻煩,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柳雅若故意同情的搖搖頭。

  辛凝沒來得及反駁,許翊洋人已來到跟前。

  「辛凝,你考完補考了?」

  辛凝勉強自己扯出笑容,「嗯,剛考完。」

  「考的還好吧?」

  「還可以。」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許翊洋深情的望著。

  「許翊洋,你這話說的有語病喔,補考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紀湘婉調侃他。

  聽到這話辛凝實在恨不得狠狠的踩她一腳。

  果然,許翊洋像是逮著機會似的,「但是補考的人是辛凝。」

  他此話一出,連向來喜歡調侃他的紀湘婉跟柳雅若也接不上話了,意外他實在是越來越露骨了。

  面對他幾近明示的告白,辛凝選擇裝傻矇混過去,「謝謝關心,我沒事了,她們倆吵著要去吃飯,我們先走了。」

  不讓許翊洋再有機會開口,辛凝急忙拉著柳雅若跟紀湘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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