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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頁 梵容 雷嘉慶用力一扭,湯雯稜纖細的手腕立刻傳來骨頭斷裂聲,劇痛讓她額頭流下冷汗,但她依舊揚起下巴,嚴正的說: 「要不你就殺了我,然後我的秘書馬上就會報警抓你;要不你就放了我,或許我會考慮不追究你傷害的行為。」 雷嘉慶咬著牙,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半晌,他才用力的放開手,背過身去。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如果逼得我無路可走,我會讓大家一起陪葬!」 湯雯稜扶著疼痛不堪的右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容的走出門。 骨頭沒斷,只是扭傷了。湯雯稜請醫師開了證明,如果有必要或許會告雷嘉慶傷害。 好可怕的人! 直到下了計程車她仍然心有餘悸,不過是不接他的案子,有必要那麼震怒嗎? 看來,雷嘉慶真的有問題。 也許她該考慮報警,但是報警有用嗎? 雷嘉慶雖然是第一個真正傷害到她的人,卻不是唯一一個恐嚇過她的。 不過湯雯稜不在乎,因為她向來拒絕跟惡勢力低頭。身為律師就有主持正義的體認,雷嘉慶嚇唬不了她的。 沉思著低頭開門的湯雯稜,冷不防被旁邊的一道人影嚇到,原來是易霽浪。 她用左手拍拍胸口,「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推掉了雷嘉慶的委託?」 「沒錯。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因為雷嘉慶急著到處找律師,所以消息才會傳得那麼快。」易霽浪悠閒的倚著大門,跟她分立門的兩邊。 大樓進出的鄰居在經過他們兩人之間時,都投以疑惑的眼神。 「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裡嗎?你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 「不!」 湯雯稜迅速拒絕。她家裡滿是高中時偷拍的他的照片,不能讓他看見。 易霽浪挑起眉,湯雯稜有些狼狽,「嗯……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住,不太方便。我們到中庭花園好嗎?」 搬出家裡是這一兩年的事,她想要擁有獨立的生活空間。而愛女至深的爸媽在經過實地勘查,確定保全設施十分嚴密之後,也就隨她了。 他聳聳肩,跟著她來到中庭花園。 「為什麼推掉這個案子?」他問。 「我不助紂為虐。」 易霽浪笑咧了嘴,「小律師,你相信我是無辜的?」 對他而言,雷嘉慶的控告無異以卵擊石,根本不痛不癢,但是這個小律師的看法卻讓他在乎極了。 至於為什麼?誰知道呢?反正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覺得有熟悉感,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所以他一聽到她拒絕雷嘉慶的消息,就趕了過來。 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對立的,他會開始追求她。 湯雯稜沒好氣的睇了他一眼,「我二十八歲,不小啦!再說以我的資歷,絕對夠格稱得上是『大律師』了。」 「你的個子太嬌小了。」易霽浪斜倚著樹幹,都還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 懶得理會他突然的不正經模樣,湯雯稜下了逐客令:「你還有事嗎?我想回家休息了。」右手還隱隱作痛。去他的雷嘉慶! 易霽浪愕然的看著她轉身,想都不想的拉住她的右手,卻引來一陣嬌呼。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他小心地舉起她包紮的右手來看,黑眸倏地瞇起,「被人扭傷了?是誰?」他眼尖的捕捉到她臉上閃過的一絲倉皇。 湯雯稜迴避他犀利的注視,「沒……不是扭傷,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 「我從小就常常打架,這種傷是瞞不了我的。紗布還是剛剛包好的……是雷嘉慶干的嗎?」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著牙說話的。 湯雯稜撫上他握著傷手的大掌,溫柔的說:「不是他,他有什麼理由傷害我呢?」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讓他知道真是雷嘉慶做的好事,一定會加倍奉還。 他顯而易見的關心讓她感動,然而以暴制暴不是她能接受的處埋方法。 易霽浪抬起頭,望著她清麗的笑靨。雖然沒見過幾次面,但是她的受傷扎扎實實地刺痛了他的心。這麼嬌小卻勇敢的人兒,什麼時候開始進駐他的心? 是在第一次見面就義正辭嚴的罵他時? 還是在爭論黑道、白道的時候? 或者……在某個他遺忘的角落? 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跟她似曾相識。 他覺得她很關心他,那種關心似乎源自於怕他墮落。這很特別!因為一般人見到他,不是躲得遠遠的。就早又敬又畏;只有她,這個渾身充滿浩然正氣的小律師,好像認為他不該跟黑道扯上一點關係。 為什麼她會這麼認為? 知道他有個能在黑道上呼風喚雨老爸的人總會覺得,他成立華鵬集團規矩的做生意已經夠正派了;而她,為什麼始終讓他感覺自己做的還不夠好、還讓她有著些許遺憾? 仔細想想,在酒店裡她說的那些話,其實算交淺言深了,她的態度像極了…… 像極了誰? 一個想法迅速掠過,在易霽浪來不及抓住的剎那,又立刻消失。 他灼灼的看著她,總有一天他會想起她究竟像誰! 高中的交集太過短暫,在剔除她是書籤女孩的可能之後,易霽浪根本沒把這個名字放人腦海裡,時間又過了十年,是以他沒能想起。 他亮燦燦的盯視,教湯雯稜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男人太危險,每接近他一回,就彷彿要失去自己的心一次。 她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手,「時間晚了,我要上去休息。再見。」 「慢著。」 湯雯稜不解的望著他。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她點點頭,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手受傷了,沒有人照顧不太方便吧!」 喔! 她揚揚左手,「我還有一隻手,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了。」 巨大的身形倏地接近,「先到我家休養幾天,等你能夠照顧自己了再說。」 「不!」湯雯稜想都不想的拒絕,「這太誇張了,我不能到你家去。」 就算真的需要人照顧,大可以回就在不遠的爸媽家裡。 晶亮黑眸裡有著不容抗拒的堅持,「還是你比較希望我去查出誰該為你的手負責?」 湯雯稜不可置信的睜大美麗的眼睛,「你在威脅我?你居然敢威脅我?」他竟然用她的一片苦心來制衡她? 她是為了不想讓他惹事耶! 他搖搖手指頭,涼涼的說:「不是威脅。你可以說我有太過濃厚的正義感,見不得有人被欺負,所以必須找出真正的兇手。你可以報警,但是這不會影響我『私下』解決的決定。你考慮一下吧。」 湯雯稜悶了一肚子氣。 他連她想乾脆報警都猜到了! 如果真的讓他知道是雷嘉慶弄傷她的,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怎麼能夠讓他私下解決,即使是為了她!她最無法忍受他用黑道的方法解決事情啊! 射了他一記足以讓人寒透的大冷眼之後,湯雯稜悶悶的上樓,而易霽浪好整以暇的跟在後面。 開門前,她冷著臉說:「在這裡等一下,我收拾好行李再出來。」 「方便嗎?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她毫不猶豫的關上門,嬌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後。 易霽浪露出一抹苦笑。 天之驕子的他,何曾需要」威脅」女人呢?可是對上她這樣驕傲的女律師,他只能這麼做。 他有預感她的傷跟雷嘉慶脫不了干係。既然這件事跟他有關,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誰能想像得到,他竟然會對一個嫉惡如仇的道德天使動了心? ◆ ◆ ◆ 湯雯稜微微顫抖著,幾乎沒有辦法好好準備行李。只是幾天而已,不是嗎? 她向來足以自豪的冷靜每每在碰到他之後,便灰飛煙滅。 如果她願意誠實點,會發現其實他的提議也讓她暗暗歡喜著。過了十年,她的感情終於不再是單向的付出,他們的交集由一個小點,逐漸延伸為一條線…… 有何不可呢?他們之間不再是原告律師跟被告的關係了,也許,她的夢會有逐漸實現的一天,她不會錯看他眼底的熾熱。 別再故作矜持了!當年,如果她大方點,勇敢表白,或許他們早就是一對甜蜜的戀人。花了十年的時間,彼此才再度有了交集,放棄這次,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湯雯稜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微笑。 順從自己的心做最後一次努力,就算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聚,她也滿足了。 於是,一板一眼的湯雯稜開始生命中第二次的脫軌……同樣為了易霽浪! 開門時,她臉上的燦爛笑顏讓易霽浪幾乎看傻了,他怔怔的接過她小巧的行李袋。 湯雯稜將完好的左手勾進他的臂彎裡,抬起頭,「走吧!我們回家。」 易霽浪的嘴角上揚。回家?他喜歡這個說法。 ◆ ◆ ◆ 易霽浪的家是位於山區的一棟豪華別墅。 他紳士的領著湯雯稜走上二樓的一間房間,「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