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溫芯 > 就是想嫁你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 第25頁 溫芯 「妳不會反對吧?」他啞聲問。 「什麼啦?」她扭捏地低下頭。「聽不懂你在問什麼。」 「我說,咳咳,如果有一天妳變老了,滿臉皺紋,醜得連鍾馗都閃避不及……」 「你說什麼?!」她倒抽一口氣,抬頭怒瞪他。「你什麼意思?你嫌我醜?」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裴逸航急忙搖手--該死的!木村拓哉是怎麼說的?「我是說即使妳有一天變醜了……」 「嫌我醜你就不要來找我啊!」她紅了眼眶。「我知道我長得沒你好看。」 「不是啦!」他冒冷汗。「我是說、是說--」說什麼?糟糕,他腦海一片空白。「我是說……呃,『上杉達也愛淺倉南』!」 「嗄?」她怒火更盛。「什麼跟什麼?你耍我啊?」 說錯話了! 他苦著臉急著辯解。「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上杉達也,也不是淺倉南,而是……」 「我管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他們!」她尖聲打斷他。「我要走了!」 「等等!」他伸手拉她,她整個人跌入他懷裡,他低頭攫住她的唇。 說的不行,乾脆直接以行動表示。 她淺吟一聲,僵硬的身軀慢慢軟化。 他溫柔地吻她,全心全意,在吻裡注入所有用言語無法表達的一往情深。 落花,一朵一朵飛舞,天空靜靜下著五月雪。 不知過了多久,四瓣緊緊相貼的唇終於分開,他喘著氣看她,她同樣呼吸不穩。 兩張臉,都好紅好紅,紅得可比桐花花心。 「當我的新娘好嗎?」他深深看著她流光滿溢的眸。「妳是我今生的新娘。」 「不要……不要說這種電影台詞啦,聽起來怪惡的。」她尷尬地拂撥著鬢邊發綹,然後,點了點頭。 「妳點頭了?」他忍不住驚喜。「這意思是?」 「笨蛋。還不懂嗎?」她嗔他,接過他握在手中的花束。「討厭,都壓扁了,好難看喔。」話雖如此說,她仍然捧高花束,深深嗅了一口。 他心動地看著她女孩子氣的動作,顫顫打開絨盒,取出鑽石戒指。 拉過她玉手,他想替她戴上,卻忽然猶豫起來。 「小雅,妳真的……確定嗎?我昨天開了那場記者會,很可能會毀了我的演藝事業,萬一我一文不名--」 「放心吧。到時候我養你,」她甜甜微笑。「你只要負責在家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就行了。」 「可是妳說過,妳討厭我婆婆媽媽,這個性很難改的,妳確定妳以後真的受得了嗎?」 「再怎麼受不了我還不是跟你相處二十多年了?沒問題啦!」 「我還是很討厭家裡下乾淨。我不會讓妳亂丟東西,也不能坐在沙發上吃東西,說不定還會為了妳動了我的CD架跟妳吵架,妳確定……」 呵!真龜毛。 就連到了求婚這一刻,他龜毛的本性依然不改。真是敗給他了! 「別囉唆了!」她搶過戒指,主動戴上,接著踮起腳尖,印上芳唇-- 以實際行動表達她絕不後悔。 終曲 裴逸航求婚後的某天晚上,他的經紀人老胡為了慶祝他新專輯狂賣、電影上映滿堂彩、再度蟬聯台灣最性感男藝人寶座等等可喜可賀之事,順便附帶慶祝一下他隔日就要踏入結婚禮堂,特地為他舉辦一場「轟趴」。 這場最後單身派對,邀請的清一色是男性,酒酣耳熱之際,眾男士情緒High到最高點,派對也進入最高潮。 客廳中央的水晶燈點亮,映出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蛋糕盒,盒上綴著一圈又一圈的粉玫瑰,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音樂響起,一個長相清艷,迷人無比的兔女郎嬌媚地走出蛋糕盒。 「這個贊!」雷楓樵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眼眸閃閃。等了一整個晚上,他期待的就是這一刻。 所有男人都睜大眼,嚥口水,飢渴地望著正大跳艷舞的兔女郎,就連一直埋首於計算機遊戲裡的於相良也好奇地抬起頭。 唯一不感興趣的,反倒是今晚的男主角--裴逸航。 他皺眉,瞪了對面正隨著音樂節奏拍手的老胡一眼。搞這種飛機,萬一被小雅知道了怎麼辦?她不痛揍他一頓才怪! 這個老胡,可害死他了! 他愁眉苦臉,正動腦筋想解決這可怕的窘況時,兔女郎忽地款擺腰肢,朝他的方向舞過來。 不會吧? 他驚恐地後退一步。 叮叮噹噹,她腕上的金屬手環搖得他心慌,只見她藕臂一揚,掛上……雷楓樵的肩頸?! 他愕然,看著搞錯對象的兔女郎,一陣好笑。 瞧她和雷交換的那個眼神啊!電力超強,連他都可以聽到空氣中滋滋作響。 過了好片刻,雷楓樵才不情願地放開令他心猿意馬的美人,指了指一旁的裴逸航。 「他才是男主角。」 「……真可惜。」兔女郎調皮地扯了扯雷楓樵領帶。「我也喜歡你呢。」嫵媚一笑後,她翩然旋身,偎近裴逸航懷裡。 「你打算怎麼樣『享用』我呢?」她拉住他的手貼向自己胸口,語中帶著濃厚的誘惑意味。 「……我不想『享用』妳。」他推開她,拿手帕擦手,還拂了拂胸前。 開玩笑!除了拍戲,他才不想讓溫雅以外的女人碰他呢。 他光顧著擦手,沒注意到此舉已然引起公憤。 「逸航!你瘋了!」 「這麼棒的女人,你不要我要!」 「對啊,你太不識相了!」 眾男人怒上心頭,一個個圍上來,激昂憤慨的表情彷彿方纔他侮辱的人是他們。 他嚇一跳。 「你們冷靜一點,好嗎?」瞧他們一個個想將他分屍的惡狠樣,他該不會成為史上第一個在最後單身之夜慘遭狼群啃咬的準新郎吧? 眼看情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一聲爆炸陡地轟然響起,震動了廳內諸人。跟著,室內的燈光再度滅了,陷入無盡闇黑。 「怎麼回事?」眾人都是一驚。 雷楓樵抱住兔女郎,於相良蓋上手提電腦,裴逸航則擺出未婚妻調教多時的柔道基本架勢。 「剛剛那是爆炸聲嗎?」眾男子驚慌耳語。「電燈打不開,停電了!」 「大家通通不要動!」於相良高聲命令,按下潛水表的光源,照向裴逸航。「有沒有防彈玻璃?」 「防彈玻璃?」裴逸航怪叫。「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起碼給我一塊金屬板!這可是炸彈耶。」 「炸彈?!」此言一出,滿室驚呼。 於相良不理他們,逕自走到廚房,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刀,俐落地卸下櫥櫃的金屬門板。然後他蹲下身,將門板擋在身前,小心翼翼往玄關匍匐前進。 「呃--」看著他誇張的舉動,裴逸航和雷楓樵臉上同時浮現三條黑線。「沒那麼嚴重吧?相良。」 他是卡通片看多了,當自己是特勤組幹員嗎? 「噓。」於相良要兩人噤聲,他探出手在地上摸索,果然摸到一條引線。他屏住呼吸,沿著引線一吋一吋往前移動,金屬板很快碰到某種物體。 「找到定時器了。」他宣佈,極度謹慎地自門板後探出頭,觀察炸彈的型武。 奇怪,這形狀不太像一般的定時器,這弧度、這造型,似乎有點像女人的高跟鞋…… 他一凜,驀地抬起頭,手錶光源往前一照。 映入眼底的,是一張秀氣的女性容顏,他非常非常熟悉的一張臉-- 「芊芊!」他驚跳起身。 沒錯。他摸到的,正是孫妙芊的高跟鞋,她看著他,秀眉不可思議地揚起。「於相良先生,請問你剛剛在做什麼?」 他臉頰爆紅。 「逸航呢?他在裡頭吧?」另一個女性聲嗓揚起。 他一愣,這才注意到孫妙芊身邊還站著另一個女人,也就是明天即將成為新娘的溫雅。她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串爆竹,盛氣凌人。 他默默指了指客廳內。 「聽說你們幫他安排了一個兔女郎,我想他今天晚上應該玩得很開心吧。」溫雅柔聲說,似笑非笑。「別告訴我他現在正跟她打得火熱。」 「冤枉啊!我是清白的。」聽聞未婚妻的指控,裴逸航不顧一切衝出來,指天發誓。「小雅,妳相信我,我根本沒碰她一根汗毛。」 「只是碰到她胸部而已。」雷楓樵閒閒插口。 「你閉嘴!」裴逸航回頭怒斥。 「逸航,雷說的是真的嗎?」溫雅問話的聲音好溫柔,可眼底的妒火卻燒得很可怕。 「呃--」裴逸航還來不及回答,身後便響起大合唱。 「真的、真的、真的。」 該死的這些傢伙!竟聯合起來整他! 裴逸航咬牙切齒,卻有口難言,只能哀求地看著溫雅,期盼她能看出自己忠心耿耿。 只可惜她已經被妒火燒昏了頭。 「OK,我知道我長得不艷,身材也不火辣,脾氣又凶又恰,你娶了我日子可能會很難過。既然你還沒結婚就想偷吃,我看這樁婚事還是趁早作罷比較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