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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頁 簡凡 卓尚培末了在門上寫了四個字——自食惡果,然後便很乾脆地把紅色噴漆拋回給她。 「你居然在我大門上胡亂塗鴉?」 歐陽如琳大聲質問,絲毫不覺她不久前才做了她所指控的事。 「我只是模仿你罷了。」 「你還是男人嗎?」 這麼小氣,怎麼不變性改當女人? 「男人就不可以報復嗎?」卓尚培反駁。「這位記憶力已經開始衰退的歐巴桑,別忘了是你先來挑釁我的,若真忘了,煩請看一看你的傑作。」他指了指他的大門。 「這……」 歐陽如琳頓時變得氣短,氣勢也在一剎那間完全消失。 「看在你正經歷更年期痛苦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這等無知婦孺計較。晚安。」 卓尚培說完,便毫不在乎地打開已被塗得亂七八糟的大門,進屋去了。 「可惡!」 歐陽如琳沒辦法,只能用力跺腳,咬牙低咒。 第三章 隔天清晨 一陣吵人的鬧鐘聲宣告這天正式開始,床上的歐陽如琳不情不願地按掉鬧鐘。 再睡一會……想窩回暖暖的被子中,可卻像想到什麼似的,她從床上彈跳起來。 「糟了!」 今天一早要飛香港呀!遲到了! 她立即飛離床上,跑到浴室梳洗一番,過了十分鐘,她已然換上空姐的衣裙,打扮妥當,可以出門去了。 打開家門,拖著行李箱,鎖門時視線很自然地觸及面目全非的大門。 唉!歐陽如琳選擇不再看著大門,大門必須等她回來才能處理,現在她連一點時間也搾不出來。 算了,雖然讓別的鄰居看到是有點丟臉,但沒關係,反正有隔壁的混帳男人陪她一起丟臉。 歐陽如琳下意識往卓尚培的家門看去—— 耶!?下巴立即跌到地上去,短時間內,歐陽如琳都沒重新撿起的打算。 什……什麼?她沒眼花吧!昨夜才被她寫得亂七八糟的大門,現在居然已經回復舊日的米白色,一點也沒慘遭摧殘的痕跡。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該不會還在夢中吧!昨夜她明明拿著大紅色的噴漆,在那個討厭鬼的家門上塗鴉的啊…… 但現在…… 對了,今早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今早她沒聽到魔音!怪不得她好像有些事沒做,原來是沒跑去找他的碴,踢他的門。 他今天沒彈琴嗎?不可能啊!自從他搬來以後,每天風雨不改,總是準時七點半彈琴的啊! 奇怪……好奇怪…… 被重重疑團包圍著的歐陽如琳,渾然忘了上班快要遲到一事,直到一扇大門開啟的聲音響起,才把她的心思拉回, 「一大早就站在這裡面門思過了?」卓尚培還是一貫的冷然神情,與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 「誰面門思過了?」歐陽如琳雖發呆了一陣子,但反擊的速度還是一如往常快速。 「不然你是在罰站?」 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襯得他原就挺拔的身材,更形高大頎長。他單手拿著黑色公事包,另一隻大手插進褲袋,這樣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姿勢,他做起來卻極具魅力。 「沒你那麼有空!」誰罰站了?又不是小學生! 「昨晚太匆忙,都沒空細看我的大作,現在看來,我寫得還真是不錯,尤其是『拜金拜不成的醜女』那一句」卓尚培嘴角微微一動,像是在笑,但礙於歐陽如琳認識他至今,只有跟他結怨、吵架的份,也就不能分辨這刻他到底是不是在笑。 不過,沒見過卓尚培笑的人,絕不只歐陽如琳一人,就算是和他在醫院共事多年的醫生護士,也沒人見過他笑的模樣。 「不准再喊我醜女!」 「說實話不中聽嗎?原來『女人都愛聽謊言』這句話是真的。」 「你!——」 「你不是要趕去中正機場嗎?」瞄了歐陽如琳身旁的行李箱一眼,卓尚培打斷她的話,不知是有心或是無意地作出提醒。 「對啊!」她這才如夢初醒。 「真是個笨空姐。」下了句評語,他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哪家航空公司那麼缺人,要請你去嚇跑客人啊?」 「不要你管!」 朝他甩過一記超大的白眼,她光速似的按了電梯的按鈕。 快上來啊!不然她又要遲到了! 上次才信誓旦旦說不會再遲到,這次卻…… 好不容易才等到電梯上來,歐陽如琳便迫不及待地衝進電梯,反觀走在她身後的卓尚培,則悠閒多了。 電梯一抵達一樓,她便拉著行李箱疾步跑到路邊,想招計程車趕去機場,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路上居然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天啊,現在是什麼時候?竟連半輛計程車也沒有!」她急得直跺腳。 當她正為沒有計程車而焦躁不已時,一輛深藍色的法拉利,無聲地朝她駛近。 「你該不會是在等計程車吧?」跑車的主人——卓尚培調下車窗,好讓歐陽如琳看清他是誰。 「關你什麼事?」 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她超不想跟他碰面。 「原本我是打算問你要不要搭便車,但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了。」卓尚培作勢要把車開走。 他說什麼?便車? 「等一下!」她一手緊緊抓住車窗邊緣。 「我這輛跑車很貴的,怪力女。」歐陽如琳過度用力的手,使他車窗邊緣出現一些被狠狠抓過的痕跡。 聞言,她馬上把手收回。 「你要讓我搭便車去機場?」他會這麼好心? 「不要就算了。」卓尚培把車窗調上,看似就要把車開走了。 「要要要!」歐陽如琳一迭聲說要。 「世上沒白吃的午餐。」 「耶?」 「要搭便車,可以,不過,有條件。」 「條件?」哼!就說嘛!這傢伙怎可能突然改變個性!「什麼條件?」 該不會是什麼黃色的吧? 「放心,我對你那太平公主的身材沒啥興趣。」看穿歐陽如琳的想法,卓尚培說道。 對啊,她怎麼忘了,這傢伙可是喜歡男人的同志耶! 「你只要答應我,欠我一個人情,我就送你去機場。」不想多言,卓尚培如是說。「一句話,要不要搭便車?」 歐陽如琳猶豫了,要她欠下天敵的人情,好比狠狠揍了她一頓。不過,她就快要遲到了,再不趕往機場,她的座艙長之位就會飛走了。 現在可是遴選新座艙長的重要階段耶! 「好!我欠你卓尚培一個人情。」 雖然滿心不願,但有求於人,沒辦法。 「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言而無信。」 隱藏在卓尚培面無表情的地下的算計,歐陽如琳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我如果言而無信,就叫老天爺奪去我的美貌。」她邊說邊把李箱拋進後座中,然後拉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快開車吧!」 「你從打一開始就沒有美貌,哪來奪去可言?」卓尚培說歸說,跑車還是是以高速行駛著。 「少廢話!」 「真話通常是傷人的。忠言逆耳,我明白的。」 「專心開你的車,我可不想跟你在一起發生死於交通通意外,死不要緊,最重要是不要跟你死在一塊,然後讓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曖昧關係。」 「我開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撞過車。」卓尚培說的同時,把車速提高了許多,歐陽如琳開始有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你……有必要開這麼快嗎?」 「你趕時間不是?」卓尚培說得一副全為她著想的樣子。 此言一出,歐陽如琳也不好再說什麼,乾脆閉上雙眼等跑車到達機場算了,如果抵達得了的話。 「你怎麼不問我,今早為什麼不彈琴?」他挑起話題。 「你想說就說吧,反正我這個唯一聽眾逃不了。」 卓尚培這麼一說,她渾身的好奇細胞都給挑起了,但卻不肯承認對這話題有興趣。 「今早我要粉刷大門,沒時間彈琴。」 原來如此。他的話,間接解開了歐陽如琳對他家大門在一夜間回復舊觀的疑問。 「我家恰好還有一些白漆,不用白不用,便廢物利用了。結果塗完大門,白漆還剩下一些。」 「不用說給我知道!」 可惡!早知她也買些白漆放在家裡,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好了,他的大門沒事,她的卻仍「不成門形」,留在大樓裡任其他住戶嘲笑。 真是應了這混帳在門上末了寫的那一句——自食惡果。 「不用說給你知道?剛剛叫我想說就說,反正你逃不了。既然你深知自己逃不了,為什麼還要做無謂的反抗?」 卓尚培眼角含笑地瞄了她一眼,如果她看到冷面的他居然出現這種表情,她肯定會驚訝地張大嘴巴。 「不關你事!」 啊……又被他逼到無言以對了!她怎麼這麼遜! 「到了。」 以極短的時間來到了中正機場,卓尚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 「你幹嘛也下車?」從後座拿了行李箱,她一臉不明白地問道。 「我沒跟你說我也要出國嗎?」 「你……你也要來機場?」歐陽如琳的腦子慢慢組織整件事。「你騙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