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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金盈 該死的! 「妳煮這麼多幹嘛?餵豬嗎?」 她嚇了一跳,直接提著鍋子、鍋鏟轉身,努力擠出笑容。 「歡迎回家。」嘴裡這樣說,可她腦子裡卻不斷重複徐慕淮的好心建議──把他當作一條狼狗,只會吠不會咬人的狼狗。 他眉頭揚了揚,看出了她的緊張。 「我有那麼可怕嗎?」 「沒有!」她很快的回答,慌張地抽出盤櫃中的盤子,抖著雙手把鍋子內的食物置於上頭。 他看了她和那盤食物半晌。 「妳確定這些肉已經炒熟了?」他怎麼看都覺得那些肉生得很。 她驀然僵了一下,紅著臉把盤子裡的材料又倒回鍋子裡。「對不起,我馬上再炒。」話未說完,她就要把鍋子再移到爐火上。 「算了,妳別忙。」他走向前,伸手越過她的身子關掉爐火,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連呼吸都停止了。不悅的感覺猛然湧上,他忍不住地大吼:「妳這是幹什麼?怕我吃了妳嗎?」 她馬上瑟瑟發抖的走得老遠,緊緊貼著牆壁,臉色蒼白得像遇見鬼。 嚴焱天挫敗的瞪著她。「我不會傷害妳的。」 連靜卿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相信他所說的話,儘管徐慕淮也是這麼說的,但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誰教他長得這麼的高大,臉又那麼的兇惡,更別提他曾經在她面前「行兇」過,讓她一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像小貓遇見老虎般皮皮剉。 「吃……吃飯了。」她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在外面吃過了。」 她睜大了眼睛,不明白徐慕淮口中這位喜歡吃家常小菜的社長怎麼會變成「老外」──吃飯老是在外。 「以後妳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煮東西給我吃,我習慣在外頭吃。」 連靜卿聽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東南西北。 「妳也不用打掃,每隔一天會有約聘管家來整理家裡。」 她張大口,語不成句的說:「那……那我要做什麼?」 「妳不會以為只要當個傭人,就可以償還那三千三百三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吧?」 她本來也是這麼想,可是聲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徐慕淮不是這樣跟她說的。 「當然是當我的床伴。」嚴焱天講得理所當然。 連靜卿聞言垮下肩膀,露出極度失望的表情──徐慕淮騙她,說什麼只是當他的「抱枕」。 「那麼,你不是性無能囉?」她聲如蚊蚋。 卻還是叫他聽見。 「什麼?」他大吼。 她脖子一縮,畏懼地不敢抬頭看。 「妳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能還是不能。」他瞇著眼睇她。 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知自己是不是受得了嚴焱天在床上的粗暴折磨,他那麼壯,又那麼粗魯,恐怕纖細如她命將不久矣。 爸、媽,女兒很快就會來找你們團圓了。 「妳哭什麼哭?」他嫌惡的說。 她哭了嗎? 用手一擦,還真的呢!但她有什麼好哭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小萍父女二人,她該歡喜的。 「跟我做愛也沒那麼可怕,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隊求我跟她做,妳能跟我做是妳的榮幸。」 那她可不可以不要那個榮幸? 她很想這麼問,但她不敢,只敢窩囊的說:「謝謝!」 他冷哼一聲,揮揮手。「跟我來。」他率先走出了廚房。 她忐忑不安的跟著他走了出去,遺憾的看著滿桌豐富菜餚──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送到附近的創世基金會,給那些遊民享用? 「這份合約妳看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他拿出公事包裡的文件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工整的條文還有他粗獷的簽名,條文有二十條之多,不外乎是說明她這床伴的權利義務。 嗚,她覺得自己好像母豬。 「做一次五千元,這個價格,妳還滿意吧?」 她……她不知道行情啦! 「那三千三百三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元,就等於妳要跟我做六千六百六十六點六六次,四捨五入的話,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七次。」 為什麼不是無條件捨去法? 算了,多一次和少一次有什麼分別,重要的是,她有體力活到那時候嗎? 「如果在還清之前,妳意外懷孕,每生下一個孩子可以抵五百萬。」 不會的,她不會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來危害社會。連靜卿暗自決定,至少這是她能做的。 「這樣還有什麼不清楚?」 她搖搖頭。 「那就簽字吧?」嚴焱天遞筆給她。 她接了過來,遲疑著,「我……可不可以附加一條?」 「說。」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還沒有還清就死了的話,我想把我的器官都捐出來救助需要的人,可以嗎?」 他瞪著她,好半晌。 「可以,但要修正一下。如果妳不幸英年早逝,妳全身所有的器官都隨我買賣。」 賣?連靜卿呆愣了下。 「不然我不是虧大了。」嚴焱天理直氣壯地說。 果然是個生意人,滿腦子只有$$。 第二章 該來的總是會來,連靜卿就知道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讓她免於「賣身」抵債的惡運。 她緊張的坐在床邊,拉攏已經將鈕扣扣到脖子的超保守睡衣,侷促不安的絞著雙手,傾聽從浴室傳來的動靜,每一個聲響都讓她心跳加劇,生怕他會突然從浴室衝出來,直接把她撲倒,張開血盆大口吞了她。 如果那樣,倒還死得痛快點。也好過這樣漫長難熬的等待,她只想趕快開始好快快結束。 深深吸一口氣,她再次自我鼓勵-- 連靜卿,不要怕,這是每個女人必經的,妳只要咬牙忍過去就是了,死不了人的。 喀! 雖然如此想,她還是因為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而嚇了一跳,身子微顫,呼吸更是因此而急促,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而且人正往她靠近,一步又一步…… 她緊緊閉上眼睛,認命的等待被推倒。 「妳在幹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頂著會被屈辱的覺悟,她緩緩的向後倒在床上,眼睛緊閉著:以為他會好色到立刻摸上來,沒想到他卻是冷冷哼了一聲。 「我對死魚沒興趣。」 死魚?他竟敢這麼冷淡的嘲諷她? 連靜卿倏地睜開雙眼,看見嚴焱天赤裸著上身背對她,坐在床的另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半濕的頭髮。 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老實說,男人赤裸著上身這等畫面,她看過幾回,但沒看過像他這般好看的,他的身體宛如藝術品,不但毫無贅肉,還有優美有力的線條…… 「還滿意妳所看到的嗎?」他突然回頭好笑地問著。 她羞得馬上轉頭,恨不得直接在床上鑽一個洞躲下去。 討厭,她怎麼會「色迷迷」的盯著他的身體瞧? 該色的時候不色,不該色的時候卻又對最不應該意淫的對象起色心。 天啊!她好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妳在想什麼?」嚴焱天抬起她的下巴。 她慌張的別開眼,不敢看向他的臉,更因為他的接觸而心慌意亂。 「臉好紅啊!妳該不會在害羞吧?」他嘲弄的說。 「有一些。」她老實的承認,臉羞紅得更加厲害。 嚴焱天嘴角上揚,捏了捏她柔嫩的臉頰,「別緊張,在妳還沒習慣之前,我是不會開動的。」 連靜卿不明白,如果什麼都不做,她又要如何開始習慣? 她還在想著,就聽到他說-- 「好了,睡覺吧!」 他突然把她推倒,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結結實實地抱她入懷,那模樣就像在抱一個枕頭。 還說不會開動,才一眨眼的時間就動手了。 歹徒、騙子……連靜卿在心裡護罵所有罪惡的名詞。 「放鬆,妳這麼僵硬,教人怎麼睡?」他在她耳邊威脅的說。 連靜卿的身子更是一僵,在他懷中動都不敢動,屏息以待他下一個步驟。 「真是的,這麼僵硬,抱起來怎麼會舒服?」他在她脖子後頭吐氣。「快點習慣我的存在吧!晚安。」 晚安? 連靜卿睜大眼睛瞪著牆壁,不大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直覺他說的「晚安」是要她鬆懈防備,好乘隙突襲她的借口,她認為他在等她睡著,然後才有機可乘地對她「開動」,好欣賞到她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 但,他到底要等多久? 身後傳來他規律的呼吸,他灼熱的體溫藉由他霸道的擁抱,讓她覺得好熱。 怪了,他的體溫為何這麼高? 她大膽的把他的手臂挪開一些,企圖爭取一點點空問散熱,但是沒想到他的手又攏過來,比之前更緊的摟著她,幾乎把她壓在身下,害她快要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能呼吸,卻也發覺自己熱得大汗淋漓,她只好伸手解開睡衣上的一個扣子小喘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