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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頁 紀瑩 「我偏不。」 他簡直氣瘋了,運用自己天生的優勢將她欺壓在床墊上動彈不得,低下頭開始肆無忌憚地吮吻她,惹得她嬌喘連連,心底卻更加生氣,強烈掙扎到最後,一記強而有力的攻擊,她趁著空隙逃出他的魔爪,抓著薄被包裹住身體。 「你要找女人,去找別人!」 時常樂側躺在床上,極度憤怒。 「好啊!」他二話不說地答應,「反正你一直認為我是花花公子,那麼我就真的變成花花公子,反正已經和昊他們約好了去縱走,我也約了魚兒她們,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作真正的花花公子。」 「你!」他的話讓她眼眶裡泛起淚光,鼻尖紅了,她咬咬紅潤的唇。「隨便你!」 錢迷人生氣地甩門離開。 房裡的時常樂氣憤地在床上躺平,頭枕在手臂上,望著天花板許久,最後爆出一聲咒罵。 「該死!」 「不要!」 錢迷人躺在床上,雙手雙腳死抱著棉被不放,扁起嘴瞪著眼前的時常樂。 「我東西都已經準備好,昊他們也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等你起床,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出發了。」 她扁起小嘴,不滿地瞪著他。 「我不要!不要、不要!」打死她都不要去! 時常樂的力氣原本就大於錢迷人,只見他大手一抽,輕輕鬆鬆將棉被抽走,隨意扔在一旁,雙臂抱胸。 「你想再被關昊恥笑嗎?」他開始回憶過往,「我記得你被他恥笑的事情還不少嘛,還是你認為不介意再多這一項?」 「你別和我說到關昊的名字,他那個人根本是狗眼看人低,眼睛長在頭頂上,只會對漂亮女人猛獻慇勤,膚淺、膚淺!」 「不過……」時常樂語帶玄機地望著她,似乎有話沒說。 錢迷人抿緊唇睨著他。 「不過什麼?」她還是那麼容易被人激起好奇心,人哪,凡事還是別太好奇比較好。 「不過昊他說了,你若是不去,就代表你怕他。」 「我怕他?」她指著鼻子大叫,原先癱在床上打算就此賴掉的決定,剎時間取消,迅速彈坐起身,柳眉緊蹙。「我會怕那死傢伙,天會下紅雨!」 「那麼你決定是要怕他,還是氣死他?」他永遠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老是喜歡互咬,非得咬到對方見紅才甘願。 她賭氣地噘起小嘴,一雙眼兒轉呀轉,稚氣的模樣讓人見了喜歡,讓人想將她擁進懷裡。 「還有,你不是想看看我花心的樣子,如果你不去,那麼我和魚兒在深山裡親親熱熱的畫面你就看不到了,還是你要不戰而降?」 憶及那晚的不愉快,錢迷人的鼻頭又發紅、發酸,眼眶再度濕潤。 「去就去。」 她覺得自己前輩子一定是豬! 不然怎麼會那麼笨、那麼蠢! 錢迷人踩著沉重的步伐前進,一路上咒罵花心四人組的話沒停過,路還走不到一半,她的腿就已經開始不聽使喚,拼了命地發抖。 她根本不該被時常樂的激將法唬住,被唬來參加他們的縱走,小時候已經受害一次,現在又來第二次,她簡直是白癡! 錢迷人吃力地想將背後下滑的背包甩上,結果背包太重,害得她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身體疲累得讓她覺得委屈,眼眶含著淚水瞪著前頭那四個大男人,他們的速度始終沒慢下來過,節奏輕快而且有規律,錢迷人越看越火。 他們是男人,男人的腳力本來就勝過女人,為什麼她得背這些鍋碗瓢盆,而他們卻不用? 她的不滿瞬間轉移到走在他們身邊的那兩名女子,喬魚兒與長笛女子,她們只需背自己的東西,公共的東西一個也沒分擔到,而提議讓她們不用分擔的,就是關昊這個王八蛋! 時常樂不幫她就算了,可是是他要她來的,好歹也該照顧她吧!居然一路上和喬魚兒她們有說有笑,協助她們過河床時還很親切地拉住她們的手過河,就是忽略了她的存在。 她早就說了,他們四個膚淺的花心大少,見到美眉就忘了自己姓什麼,像喝醉了一樣,被迷得暈陶陶的。 錢迷人卸下背包,恨不得將裡頭的東西往山谷下扔,可如果把這些鍋碗瓢盆往山谷下扔,肯定會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沒辦法達到像以前送保特瓶下山一樣的無聲無息境界,一定馬上被抓包。 錢迷人氣得將背包往地上甩,企圖引起前頭的人注意,沒想到,他們依舊談笑風生,一點也沒發現她落後很多,氣得她隨手抓起石子朝他們扔,扔了幾次都扔不中,眼見一行人越走越遠,她一氣之下,抓起一顆不大不小、不輕不重,剛剛好的石子,瞄準目標奮力一扔—— 「哎喲——什麼東——錢迷人,又是你這女人!」關昊摸著後腦勺,對著她咆哮。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居然要我背這麼重的東西。」 「什麼重,哪裡重了,你別沒事找碴!」 「你再說沒關係,我直接送這些鍋子下山。」她將背包往山谷邊推,冷冷一瞪。 她的動作勾起四人不堪的回憶,以往的記憶太過痛苦,四人臉色發青,尤其是關昊,不悅地用手肘頂了下一旁的時常樂。 「喂!她是你的麻煩,你自己解決。」他到現在還記得之前和她一同縱走的經驗,有多令人「難以忘懷」。 他到現在還記得用泥巴水煮飯、煮湯,吃起來的味道有多「特殊」! 「常樂,看樣子待會兒會下一場大雨,你去幫她的忙,我們先到營地去紮營,你們殿後跟上。」嚴湍看了下天空的顏色,有些擔心等一下的這場雨會很大,到時候一群人拖著會更難行走,說不定今天還到不了第一紮營地。 「好,你們先走,我們會想辦法跟上。」 第10章(1) 嚴湍的觀察果然沒錯,他們走沒多久,便開始下起傾盆大雨,山路變得難走不說,大雨模糊了他們的視線,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大大拖慢了時常樂與錢迷人的腳程。 錢迷人又累又氣,一身濕答答的,連襪子都濕了不說,濕冷的溫度竄進衣服裡,身上的背包也因為雨水的關係變得更重,她都快背不動了。 時常樂望了一眼天空,再轉頭望向跟在身後的錢迷人,見她臉色蒼白,雨水順著濕發由臉上滑落,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樣子,他皺著眉折回到她身邊,拿走她的背包。 錢迷人驚訝地看著他把她的背包拿走,體貼地摩擦她的手臂。 「很冷嗎?」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今天是走不到紮營地了,等會兒找看看有沒有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先住下,明天一大早再趕上他們。」 時常樂將背包甩上右手臂,專心地打量四周,看看有沒有樹葉比較密的地方,或小山洞能讓他們躲雨過夜的。 走了大概半小時路程,隱隱約約看見濃密的樹林裡有幢矮屋,他加快腳程往樹林裡走,在十公尺的地方果然看見一幢殘破的紅磚矮屋,這可能是以前原住民住的地方,大概是搬到山下去了,因而荒廢。 矮屋不高,他大概只能低著頭進去,雖然屋子殘破,木門東破一個洞、西少一塊角,但多少還是能擋點風雨,比較幸運的是,屋裡的石板地還算乾燥,至少他們今晚能就地而眠。 「今晚在這裡過夜。」 兩人蹲低身子進入屋內,時常樂連忙放下所有背包,捶捶已經酸到麻痺的腰、手臂。 老實說,兩個背包的重量加起來至少有十幾公斤,全背在他身上,就算他有一百九十公分,比一般男人還強壯的體格也會受不了。 錢迷人找了一處比較沒風的角落坐下,全身濕答答的。 她覺得好冷、好冷…… 錢迷人緊抱住自己的身體,頭冷到抬不起來,原先紅潤的唇瓣也變得蒼白。 時常樂見狀蹲在她面前,不停地以雙掌摩擦她的身體。 「很冷嗎?」 「嗯……嗯……」她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握住她的雙手,希望藉由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只是有點失溫而已……你在這裡坐著,我去升火,你等一下把濕衣服脫下,把衣服烤乾了再穿,否則你真的會感冒。」 脫……脫……脫衣服!她瞠大眼。 她沒聽錯吧,他要她脫……脫衣服? 「為什麼要脫衣服?衣……衣服穿在身上,坐……坐在火邊烤還是一樣能把衣服烤乾呀。」她的聲音抖到不行。 「濕衣服穿在身上,就算窩在火邊烤,也沒辦法把裡頭濕的部分烤乾,況且用這種方式烤衣服,你穿了也舒服。」 他從背包裡拿出瓦斯爐點燃,隨即又從背包裡拿出鍋子接雨水,打算煮熱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