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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頁 可艾 將仇煌與皇甫玄的身形容貌相疊,兩人竟是如此的神似,再加上皇甫玄對仇煌的態度,和他背上鮮明的新月胎印。 泠,我老是對皇甫世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仇煌曾如此對她說道。 原來是這樣的嗎? 她想狂聲大笑,但不管真相如何,她都已經決定好要走的路,她要以最殘忍的方法讓他永遠記得她,並以這一夜的記憶來懲罰也。 輕撫仇煌微布寒毛的胸口,她緩緩的傾身靠過去。 煌,你可知道因為愛你,所以…… 更讓我恨你! ☆ ☆ ☆ ☆ ☆ ☆ ☆ ☆ ☆ ☆ ☆ ☆ ☆ ☆ 仇煌的酒意尚濃,在他的夢裡只覺得踏入一個極樂仙境,令他神魂飄蕩。 然而,當他由五色的綺夢中清醒過來時,猛然發現游移在他身上的不是煙霧,亦非雲霞,而是他的妹妹…… 仇泠?! 「醒了嗎?」 她呢噥道,微瞇著勾魂攝魄的美目,氣息吹拂在他的耳上,然後以貝齒輕咬他的耳垂並含人口中,「剛剛可有作了好夢?嗯?」 「泠,你幹什麼?!」仇煌大驚,想推開她,這才發現他的雙手竟被一條絲絹綁住,動彈不得地伸直在枕上。 「你想呢?」 她反問,微吐柔軟的舌尖,探入他的耳裡。 「住手,我們是兄妹啊!」 「不!我們不是,我從來不只把你當成是哥哥!」 「我們是!」 她張口欲言,卻又止住,嫩白的小手探索著他肌理結實的身軀。 「快住手!」 他倒抽一口氣,欲掙開手腕上的束縛,可卻怎也扯不開,倏地,他不禁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怒聲質問:「你在我酒裡放了什麼?」 「我不需要在你酒裡下任何東西,你之所以無法反抗,是因為你也想要我,正如同我想要你一樣。」。 仇泠眼裡閃著嘲諷的挑釁,「我的好哥哥,你承認吧!你也想要我,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想要我!」 「不!你是我妹妹。」他再一次強調兩人的倫理關係,可他的下身卻違背他的話, 「我說過我們不是!」她微慍地瞇起雙眼,臉上浮起諷刺的媚笑,「就算是兄妹又如何?難道身為兄妹就沒有權利擁有彼此嗎?」 我做到了!她在心底吶喊著,狂亂地駕馭他。 以自己的意志去馴服另一個人的意志,我,真的做到了! 不再等待黎明,因為,我要讓黎明來追尋我。 縱使朝陽的熱氣是熾烈的,但我必用我的冷凜去冰封他。 上天可曾看見,那正墜落於黑暗的星辰沉淪了……我用我的方法來愛你。 即使是神,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是的,如果連神都要阻止我愛你,那麼,我會連神也一起殺了! 是天數、命數,也是劫數,導引著、牽引著……與我一起沉淪至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吧! ☆ ☆ ☆ ☆ ☆ ☆ ☆ ☆ ☆ ☆ ☆ ☆ ☆ ☆ 仇煌使勁的摟著她,如她仍把他緊緊的夾在她的蜜谷中一樣。 交歡的高潮在血管理竄流不去,凝睇著身畔疲倦酣睡的仇煌,一絲嘲弄的諷笑不知不覺地掛上她的嘴角。 哈! 多麼骯髒的罪惡啊!她竟然……「強暴」了自己的「哥哥」?! 當他慢慢滑出她的體內後,她起身穿衣,走出充滿一雲巧穢氣息的內室,愈行愈遠,直走到寒氏學府的正院出口處才停下腳步。 深吸一口黎明前夕的寒涼,放任濕冷的霧氣拂過身上的激情餘溫,她企圖冷卻因仇煌而變得狂野的心。 抬首眺望頭上的天空,既無明月高懸,也無星辰滿佈,反而是濃雲低垂,天際看起來沉沉欲墜。 原本喧鬧的蟲嘶蛙鳴,不知怎地,竟也變得異常緘默,晦暗的大地猶如送葬般地死寂,可是因為知道她正要離棄這一切嗎? 回頭再三眼長成之處,她心忖,房內的仇煌應當仍然被困在難醒的噩夢裡吧? 走吧! 毅然拋開長久背負的情感包袱,縱使前方是一條未知的路,但在她跨出第一步時,依然顯得自得而輕鬆。 「你要去哪裡!」 頓步回首,她驚覺寒靈月就近在數尺之外,月光的陰影投映在她的臉上,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什麼。 「離開這裡。」仇泠平靜的回答,「你阻止不了我。」 「我不會阻止你,如果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話。」 「很好。」仇泠旋身跨開步伐,她向幽黯的深處露出一抹寒冽的微笑。 今日踏出此地,將是對自己,也是對他,和他們所下的挑戰。 門外的天空何其遼闊,當她摸清真正想要的事物時,她驀然明白,她那顆亟欲展翅翱翔的心,再也不是這方彈丸之地可以束縛得了的。 她愛仇煌,卻也被他因愛而綁死,他的過度保護及寵溺只會令她感到窒息。 如今,她終於得以自由了! 離開寒氏學府,仇煌已不再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即使……他曾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 出去吧! 她告訴自己,去尋找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天地,不想回頭也不能回頭,去吧! 在寒靈月的注視下,仇泠舉足步入仿如被鬼魅佔據、暗影幢幢的前方道路,再也沒有回頭。 不多久,東方的魚肚白也開始催促她加快腳步,因為,她知道仇煌即將逃離她布下的迷亂之夢。 天邊的一顆星子突地明亮起來,她瞧見後,很開心的笑了。 她注定要迎向一場可以預見的狂雪風暴,顛覆再顛覆,她肯定掌握命運的人就是自己。 對她而言,天堂與地獄只在轉瞬之間,只要她願意。 「靈月,你為何不阻止她?」仇泠走後,寒無極出現在寒靈月的身後。 「爺爺不也沒阻止嗎?」 寒靈月反問道。 寒無極搖頭歎息,「這是她自己所選擇的命運之路。」 「人,可以自己選擇命運嗎?」寒靈月低語問蒼天。 ☆ ☆ ☆ ☆ ☆ ☆ ☆ ☆ ☆ ☆ ☆ ☆ ☆ ☆ 早晨的第一道曙光,喚起沉醉在美夢般的噩夢裡的仇煌,他冒著冷汗驚醒,頭昏腦脹得令他直想嘔吐。 微一出力,腕上的紅絹猶如紙糊一般,不堪一擊地撕裂散落。 是夢?昨晚的一切可是夢?他自問道。 身上淺淺的抓痕在在提醒他那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一方薄如蟬翼的絲絹豈能束縛他? 終於,他不得不承認,原來他真的想要她!哼,不承認也不行,至少他的身體比他的心誠實多了。 掀開覆在身上的薄被,他的眼光立即被殘留在床鋪上那抹腥紅給吸引住。 頓了頓,他不禁咒罵出聲,「該死!」 跳下床去,匆匆套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令他搶步出門,開始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寒氏學府裡四處尋找伊人倩影。 他想像著她會驀然發現正在尋她的他,回頭對他嫣然一笑,而後像往常一樣,像只興奮的小鹿般投進他的懷抱。 哥哥! 她總是喜歡這樣甜膩膩的喚他,然後擁著他,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似的咯咯輕笑。 笑什麼? 他則會愛憐地揉著她的秀髮,不忍苛責她。 因為瞧見哥哥嘛! 她永遠會如此回答,再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裡,眷戀不去。 他想,他會絕口不提昨晚發生的事,就當……是一場意外吧!因為,她是他至親的雙胞妹妹,唯一和他流著相同血源的親人。 因為他想,他可以原諒她的。 因為他想,他也可以原諒自己的。 然而,仇泠卻從此消失無蹤,如同在朝陽照射下的飛散晨霧,無人知曉她往何處去,無人知曉…… ☆ ☆ ☆ ☆ ☆ ☆ ☆ ☆ ☆ ☆ ☆ ☆ ☆ ☆ 時光飛逝,一年後。 位於西方礫漠的『銷魂谷』崛起一股強大的新勢力,行蹤詭秘地將毒爪伸向雙城,入侵其邊陲地域。 朝廷獲報,雖下令派遣軍隊前來防衛,但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雙城各世家包括雲家、皇甫家,以及寒氏學府,為保衛家土而團結一致,共商應變對策。 他們決定挺身迎戰,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家園。 黎明過後,他們將面臨一場無法避免的爭戰,仇煌手持軟鹿皮細心的拭劍,映在眸裡的「神邪劍」劍光森森,寒氣逼人。 看著反照在劍身的面容,他竟不知不覺的為它如冰似焰的鋒利銳氣所迷惑,胸口突地掠過一股劇烈的刺痛。 曾經有一個女人以交熾著如冰似火的眼神,憤恨卻深情的看著他。 他再次不由自主地憶起了那個煙消雲散的人兒,心緒感到狂亂的翻騰著,置於頸上的利劍是冰涼的,然而如泉般湧出的鮮血呢?也是冷冽的嗎?不!應該問,他還有血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