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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頁 歐陽青 「為什麼不能說?何況,若不是他中毒的話,爺也不必…」 風十雨俯身堵住她的唇,阻止她再說出冒犯師父的話。 「小淨兒,你先冷靜下來。」 「唔……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乖乖到隔壁等我。」他誘哄著。 「唔……」不要!她幹嘛這麼聽話啊! 「乖嘛!」他輕推了推她。 倪小淨被吻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就要往外走。 「慢著。」 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師父。」風十雨頓覺不妙。 逍遙門門主振陽子揮揮手表示無妨,笑著對倪小淨說:「看來你對我有很多誤會。」 「說誤會是客氣了,我還有更難聽的話還沒說呢!」倪小淨也不怕他,直爽的說。 「為什麼不說了?」 「因為爺不准我說。」 「呵、呵!」振陽子輕笑出聲,「你就這麼聽他的話?」 「主子的話,不敢不從。」 「真有趣。」振陽子轉頭對風十雨說:「我准了你們的婚事,你們可以去挑日子了。」 「多謝師父。」風十雨立刻朝師父跪拜,見倪小淨猶在發怔,連忙拉了她一下,「還不跟我一起謝謝師父?」 「嘎?」她也要? 「沒關係,來日方長。」振陽子呵呵笑道。 嘻!好一個來日方長,有了妻子,諒大徒弟也跑不掉了。說到底,他還是個奸詐的師父,為了讓大徒弟回到他身邊,刻意放出風聲,說自己中毒了,如今好不容易拐他回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籠絡這位小姑娘,那麼下任門主肯定跑不掉啦! 風十雨和倪小淨的婚宴正好趕在過新年前舉行,正好應了「有錢沒錢,討個老婆好過年」這句俗語。 逍遙門在江湖上究竟有多大的響影力,倪小淨這回總算知道了,婚宴當天,賓客絡繹不絕,風十雨敬酒敬個沒完,喝得都快成酒缸了。 「一拜天地。」 真是彆扭啊!這身行頭,叮叮噹噹的鈴環翠玉,弄得倪小淨都不會走路了。 聽司儀這麼說,她連忙跪了下來,但她實在不習。慣穿這種折磨人的嫁裳,一個不小心就踩到嫁裝的下擺,站在她面前的風十雨瞧見了,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小心點。」他低語。 「謝謝。」紅蓋頭下的她實在緊張,忍不住低聲問道:「怎麼還沒結束?我怕我待會連路都不會走了。」 「別擔心,讓媒婆扶著你。」 「可是我什麼都看不到啊!」她嚷著。 「我會在你身邊。」他很有耐心地說。 「一直都會在?」 「當然對不然你以為你嫁給誰?」他莞爾一笑。 司儀咳了聲,「一拜天地,新郎、新娘請拜吧!」 兩人新人這才慌忙地跪下,磕頭,在場的賓客看了莫不發出會心的微笑。 「二拜高堂。」 倪小淨和家人早已失去聯絡,所以,只有風十雨的師父坐在高堂上,接受這對新人的跪拜。 「還要拜啊?」被人扶起,再跪下,倪小淨嘴裡嘀嘀咕咕的。 很不巧,風十雨還是聽見了。 「唉!搞這麼大,師父的目的可想而知。」他彎下腰磕了第二個頭。 「會有什麼目的?」她好奇地問,頭也磕了下去,啊!好痛,額頭碰到鳳冠上的珠子了。 「昭告天下我跟你的行蹤。」 「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可多了,至少我和你就別想在江湖上逍遙了。」鳳眼無奈地瞇起眼。 「嘎?」 他們也磕得太久了吧! 司儀清清喉嚨,「喂,你們還沒夫妻對拜咧廠」 「咦?哦!」 兩人再次起身,匆匆跪下,再拜,嗚!磕到對方的頭了。 好大一聲,連司儀都覺得慘不忍睹。 「算了,江湖人不拘小節.你們就送人洞房吧!」成親儀式就此結束,倪小淨被媒婆和婢女們簇擁著進新房,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氣,她直接掀起紅蓋頭。 「你……怎麼自己掀了……」媒婆驚問。 「又怎麼啦?」倪小淨瞪了媒婆一眼。 「新娘子怎麼能自己掀了紅頭蓋?」 「我熱啊!」 「天氣這麼冷,怎麼會熱?」 「熱啊!不然你穿穿這身行頭。」不熱死才怪。 「喝!想我當年也穿過大紅嫁裳,一副閉月羞花的模樣呢!」小小地陶醉了一下,媒婆這才回過神,「看我說到哪裡去了!來,快把紅蓋頭蓋上去,等新郎來掀開它,這才吉利。」 「我不要,好累人哪!」她敬謝不敏。 「為什麼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這樣不行的,我很難跟新郎交代。」 「我來跟他說好了。」 媒婆嗤道:「這樣會讓人笑你這新娘不懂規矩。」 倪小淨暗自氣惱,「我懂不懂規矩不用你來說。」 「你呀!」張媒婆何嘗遇過這種新娘子?「不行,你非要蓋上它不可。」 「我不要。」 倪小淨往牆角躲去,若真讓媒婆逼迫做了這種事,她才會嘔死。 於是,兩個女人在新房裡追逐起來,另一名小婢女無助地瞧著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門一開,風十雨沒料到會見到這種情景,一時怔住了。 「爺。」倪小淨直接撲進心上人的懷裡,愛嬌地在他胸膛磨蹭著,不依的咕噥, 「媒婆欺負我。」 「這個……紅蓋頭……」面對這一團混亂,媒婆有些難以啟齒。 「咳、咳!我明白了,你們下去吧!」風十雨用事先準備好的紅包打發她們。 此時,新房裡只剩下這對新人。 第十章 累了一天,終於可以休息了。風十雨輕笑著,看著身穿嫁裳、總算有點女性嫵媚氣息的倪小淨,思緒不禁飄向當年遇到她的情景。 「誰想得到,當年的小泥人兒,竟然變得如此令人……」他在吻住她時,將最後兩個字悄悄地送進她嘴裡。「心動。」 倪小淨閉上眼,全心全意地享受這個吻。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有多迷人?」 「爺……」 「還叫爺?」 這個習慣恐怕她一輩子也改不了。 他也不指望她會改。 「當你買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我的爺了,永遠都是。」在燭光的映照下,風十雨俊美得不可思議,讓她看得癡了。 「叫爺可把我給叫老了。」他為她卸下鳳冠,散了發。 她重提當年他初見到她時說的話。 她嫣然一笑,「怎麼會呢?爺可是小淨心中最敬最愛的稱呼呢!」 「哈、哈!不過,我確實比你老太多了。」他掬起她的髮絲,目光深沉。「過完年你就十八了,而我已經三十二了。」 「已經不是一倍了。」 他怔了下。 「我們之間差了十四歲,但這已經不是一倍了喲!因為我會長大,很快很快地長大,所以,我們還是要在一起。 他如沐春風地笑了。 「敬你,我的妻。」 兩人舉起酒杯,手勾著手,欽下交杯酒,之後他又吻住她的唇,交頸鴛鴦始終纏綿。 「爺,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他開始退下她的衣裳。 「看我做就行了。」 「哦!」她很受教地點點頭。 半晌,她紅著臉,半裸的被放在床上。 「要睡了嗎?」 他失笑,「還早呢!」 「可是……為什麼在床上?」 「因為床上好辦事。」 啊……她猛地閉上眼,因為爺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 天哪!打從小時候看過爺的裸身後,她就再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了,嗚!有些懷念呢! 「要看就看哪!我又沒不許你瞧。」他笑著看她用手捂著燒紅的臉。 「可是……爺,我們為什麼要脫衣裳?」 「因為……好辦事。」 要辦什麼事? 這幾年她一直跟著爺,根本沒機會聽聞男女之間的事,對於這種事,她實在很陌生。 「嗚……爺 你為什麼……」 「可以嗎?」 「嗯。」她茫然地點點頭。 下一刻,她的低喘變成尖叫,哦!天哪!好痛! 跟了爺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爺的狂野和……侵略性,還有令人顫慄的瘋狂。 當她失去意識時,風十雨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兩人一起睡去。 天尚未破曉,大地仍是一片寂靜,突然,一縷優揚的琴聲遠遠的傳來,旋律既喜悅,又夾帶幾絲哀傷,讓人聞之動容。 「誰啊?」倪小淨半睡半醒地咕噥。 風十雨也覺得疑惑,驀的,他認出了彈琴的人。 「是師叔!」 「是他?他來做什麼?」 這下倪小淨完全清醒了,面對生平頭號大敵,她實在放心不下,一起身,身上未退的縱慾痕跡讓她羞紅了臉。 「不知道。」風十雨也覺怪異,但從琴聲中聽不出憤怒或不悅。 莫非…… 門外已有聲響。 「是師叔,他來做什麼?」 「會不會是來找師父決鬥?」 「哼!上回偷襲得逞,並不代表這回也能成功。」 「快,琴聲往東邊去了,我們快追。」說話的人絲毫不敢大意。 風十雨腦中靈光一閃。 「快,我們也走。」 「去哪裡?」她開始穿衣。 「西邊。」 「啊!爺,你沒聽他們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