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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頁 金姬 阿里克看著她,微微的皺起了眉毛, 他坐在床沿看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居然有那種怪力可以搬完那二十個箱子,被那麼重的箱子壓住也死不-了。 她這種怪力和壓不死的詭異,已經徹底的贏得了他手下隨從的崇敬。 哈薩克人向來尊敬英雄和勇士,一個哈薩克人抬不起的箱子,她可以抬二十個,的確是有資格得到他們尊敬的眼光的。 對了!元碧海總算想了起來,她讓那隻老鼠嚇得慌了手腳,給那箱子壓個正著,大概是昏了過去吧。 不過她怎麼會在這群野蠻人的房裡? 事實上是,當她昏倒,被阿里克抱起時,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阿邁用哈薩克語說道:"阿里克,我看她強壯得很,不容易死,很適合當你的新娘。" "我知道。"阿里克說道:"順便把她帶回去。" "這一次也沒白來。"阿邁笑嘻嘻的看著她,很滿意的點點頭。 新娘,一個漢人的新娘,這不就是他們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嗎? 為了從貪婪狡詐的唐格理手上奪回族長的位置,阿里克決定帶回一個漢人新娘。 她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就算犧牲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元碧海被他們這群人看的毛骨悚然,站在樑上的那只威猛大鳥看著她的樣子也不怎麼友善。 碧海怕它會衝下來,連忙跳下床,找鞋子穿上,然後沒頭沒腦的往門外沖,"讓開、讓開,我要走了。" 阿里克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們約定過的.你要是做不到的話,我有權利要求賠償。"他伸手朝窗外一指,窗下就是倉庫,一隻孤單的木箱倒在距離倉庫門五步的距離外。 剛剛他們就是從這裡見識到元碧梅驚人的體力,和壓不死的耐力。 "你那批爛貨我已經搬完了!"為了他的一句話,她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況且,她幹嘛因為這個連鬍子都剃不乾淨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而覺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是嗎?你要不要看清楚一點?還有一隻箱子留在外面,並沒有全部搬完吧?" 他特地命人將那只箱子留在原地,不要動它,存心要讓她掏銀子掏的心服口服。 從來沒有人可以嘲笑他的名字,而不付出代價的。 只是他現在要的不只是銀子而已了。 他還要她的人! 元碧海探頭看了看,"你、我、你你你、我我我……"她張口結舌,氣憤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剛剛差點死在那爛箱子下面,任何有同情心、有人性的人,都不會挑剔她沒有達成任務的! "我、我現在去將那個爛箱子搬進去!"她手一甩,卻憤怒的發現甩不掉。 銀子只能進她的錢袋,絕對沒有從她的錢袋掏出去的道理! "晚了一些。"阿里克無情的告訴她,"你昏了半個時辰了。" 時間是不會停下來等她的,晚了就是晚了,來不及了。 "那又怎麼樣!"她氣呼呼的說,一抬腿重重的往他腳上踩去。 阿里克靈活的避開了,腳一移,靴上的馬刺在她小腿上戳了一下,痛得她叫了一聲,然後瞪他一眼,"做什麼!" "約定是五個時辰,不是嗎?你現在去搬也來不及了。" "你這是、這是……"她給他氣得頭昏腦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劣行。 "強詞奪理?得理不饒人?還是得寸進尺?落井下石?吹毛求疵?" "呃、都有!"原來這個野蠻人還懂些成語。 既然如此,想必也可以跟他講講道理才對。 於是她溫柔的說:"你漢語說的這麼好,成語懂這麼多,怎麼可以這麼野蠻?做人得講點道理才行呀!"她要是不給那笨箱子壓昏了,早就已經漂亮的將五十兩收進來了。 "看起來你也是個有文化的人,那我們就用文明而理性的態度來解決這件事。" "你說我野蠻?"他露齒一笑,她究竟把哈薩克族當成什麼樣的野人了? "你是野蠻人嘛!"從怪地方來,有個怪名字、怪長相,渾身包著不知道什麼死動物的皮毛,唷……仔細一看,他頭上那頂帽子毛絨絨的,後面還有顆小頭?那是什麼動物呀? "你沒說我們吃人肉,我倒要謝謝你了。" "或許以前你們是吃的,現在接觸了漢人的東西,知道那是不對的就改了,這就叫作進步。" 行為進步了,思想也要跟著進步才對嘛! "我們的確是有進步。"他露出一口整齊白牙,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猙獰的,"我們現在吃人肉懂得用筷子了。" 他抓起她的手臂用力的一咬,碧海尖叫一聲拚命的甩開他,然後落荒而逃,卻又因為太過慌張,額角還在門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可是她沒時間停下來喊痛。 她用逃離火災現場的速度一路尖叫著跑出去,身後傳來阿里克的大笑聲,當然也少不了其他人的狂笑聲。 碧海跑到樓下的院子,還能聽到他們張狂而得意的笑聲,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她停住腳步抬頭一望,阿里克站在窗邊看著她,又對她露出了牙齒,裝出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碧海臉一紅。可惡!他在嘲笑她! 她用力的一腳踹在木箱上,角度一個沒拿捏好,卻踹裂了指甲,"唉啃!我的媽呀!"她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然後她趕緊縮起腳,一跳一跳的出去。 她得在更加丟臉之前離開這裡。 阿里克笑彎了腰,或許這一段漫長的路程,他不會覺得無聊了。 ☆ ☆ ☆ ☆ ☆ ☆ ☆ ☆ ☆ ☆ ☆ ☆ ☆ ☆ "已經沒事了!都別跟著我了,聽見了沒有!"元碧海一跛一跛的進了門,轉過身來把手放在門上,不耐煩的說:"快滾!" "元大小姐,真的不需要老夫……"白鬍子醫生話都還沒說完,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就扔了過來,嚇得大家趕緊朝著街尾的方向逃命。 啪的一聲,落地的是一隻沾了血的繡花鞋。 元碧海用力的甩上門,忿忿的往屋子裡走,嘴裡不斷的罵著:"不過給只臭箱子壓了一下而已,需要這樣嗎?" 剛剛她從那群野人投宿的客棧出來,門邊居然圍著醫生、仵作、棺材店的老闆、冥紙鋪家的小二,等著想做生意,看見她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時,他們的失望明顯的叫人生氣。 "碧海呀!"她一腳才踏進廳門,就聽見裡面哭成一團,"我苦命的女兒呀!" 她爹和娘摟著兩個弟弟,哭哭啼啼的跟在工人後面走了出來。 "幹什麼呀!"她沒好氣的說:"又怎麼了?" "還問?我苦命的女兒給箱子壓死啦!嗚嗚……"元時用衣袖抹著淚,悲痛至極的說。 要不是工人們匆匆忙忙的跑來跟他說碧海給壓死了,他還在家裡跟那個小伙子說話,以為攀到了一門好親事,沒想到女兒這麼薄命呀! "爹,你們是怎麼回事呀?我不是好好的站著?也不弄清楚就聽人家瞎說!" 呃……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眾人連忙停止了哭泣,紛紛抬起頭來一望-- "大小姐!" "碧海!" 他們驚喜交加的圍著她,仔細的看看有沒有缺了胳膊、少了腿的。 元時看女兒無恙,忍不住埋怨道: "你們這些人,慌慌張張的胡說一通,真是亂來!" 小壽委屈的說: "大家看小姐給壓個正著,還以為沒氣了,心裡急才會……"他愧疚的搔搔頭,很抱歉的說,其他人連忙跟著點頭,他們也是關心嘛! "沒事就好。"元夫人拉著女兒,還驚魂未定,"碧海呀,娘下碗豬腳麵線給你壓驚。" 瞧瞧她弄得這麼狼狽,頭髮散了、衣服破了,鞋也少了一隻,襪子還滲著血,這一壓可真是傷得不輕,還是請個醫生來看看比較好。 "大小姐!"門外傳來李伯蒼老而急促的聲音, "不好啦、不好啦!" "怎麼了?" 她拖著疼痛的腳出去問道:"李伯,你們怎麼這時候才回來!?" "是那個大船的貨主!"老柯搶著說: "那個叫阿里克的野人,他把我們留下來。" 當時他們在抬箱子要救小姐,那群野人二話不說的圍了上來,把他們押到一間屋子裡,讓他們又驚又怕的等了大半個時辰。 老柯將一個木箱放到地上,興奮的將鎖打開,只見一片金光閃耀,黃澄澄的金子映入了眾人眼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