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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米琪    


  「馨兒,我不相信我贏不了妳。」韓伯爵握著球桿立在一旁,簡直看傻了眼,這秀逸的女孩長得美、身材惹火、懂得經商之道……也就算了,球技竟也好得嚇人。那架桿的姿勢有板有眼,足可媲美職業選手,球桿在她手上出神入化,眼看最後一顆球和白球的角度反差極大,困難度極高,心想她一定打不進了,沒想到她一點機會也不留給他,腰肢側倚球桌,反手握桿,姿態優美地輕鬆撞擊,球漂亮入袋,現場掌聲四起。

  他真是感到丟臉,打從開球到現在,他就只有擊落一個「白球」入袋,嚴重犯規;她又重新發球後,他就只能在一旁罰站,沒機會再出手。

  「韓伯爵,我們馨兒可是撞球高手,你還是回家多練練球技再來,不然就到邊邊去喘吧!」雲兒的一群女伴們各個打扮得美艷動人,全都笑得前俯後仰地糗他。

  「對啊!歐吉桑你出局了,該我了。」一名帥哥排隊排好久了,不懷好意地接過他手中的撞球桿,硬是把他擠到邊邊去,惹得所有圍在撞球檯邊的男男女女全笑翻了。

  「歐……吉桑!」退出人群的韓伯爵錯愕的指著自己,對眼前這群沒大沒小的未婚男女吹鬍子瞪眼的。「看我去搬救兵。」

  「救兵?哈哈哈……最好別來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女伴們還是嘲笑,看著韓伯爵落荒而逃。

  雲兒笑而不語,俏皮地聳肩,今晚她試圖讓自己走出嚴斯默的陰影,打撞球是讓她轉移注意力的最佳方式。

  「貝小姐,容我介紹自己,我是吉比.柴契爾,今年三十,未婚,現任航空公司機師,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沒有女朋友……」在僕人重新把球擺回定位時,拿到球桿的吉比一點也不放過接近雲兒的機會,誠懇地推銷自己,想博得美人青睞。

  雲兒笑了,她留意到他正是老爸爸提過的人選之一,特別多看他一眼,他有一頭棕髮,是個標準的英國帥哥,笑起來的樣子有些淘氣。「幸會了,由你開球吧!」

  「不不不,還是女士優先。」吉比展現紳士風度。

  雲兒沒有拒絕他的美意,在桿子前端的皮革處上「巧克」後,優雅地伏在球桌旁,開了第一球,接著仍是一個一個把球送進袋中。吉比發現自己和那位「歐吉桑」的命運沒有兩樣,仍是只有在一旁乾瞪眼的分兒。

  而含恨離去的韓伯爵,耿耿於懷的不是輸球,是被叫歐吉桑!他走到自助餐檯拿了杯酒喝,想著該找誰來替他復仇,好扳回面子……正走下階梯進入俱樂部的嚴斯默令他眼睛一亮。

  韓伯爵放下酒杯,急急迎向他去。「斯默,斯默,你可來了,撞球你行不行?」

  「當然。」嚴斯默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快,跟我走,你一定要贏,不然我面子全丟光了……」韓伯爵拉著他,一路走向撞球桌,撥開人群,一見那個搶他球桿的吉比也是一球都沒進,立刻大剌剌地把球桿從他手中搶了回來塞給嚴斯默,很臭屁地昭告眾人──

  「真正的球王來了,你到邊邊去喘。」他回頭對嚴斯默咧開嘴笑,拍拍他厚實的肩,小聲地說:「全看你的了,替我殺個精光!我是說那些球,全殺到袋子裡,呵!」

  雲兒正傾身撞擊最後一球,前一秒她唇上還掛著微笑,一抬眼見來者是嚴斯默,笑容隨即從她唇邊淡去,她站正了身子,有種想轉身就走的衝動,但場中人這麼多,她一走了之只會惹來無端的猜測,也不符合社交禮儀,她的內心陷入天人交戰。

  嚴斯默注視著她眼中飄過的複雜情緒,夜裡的她比白天更媚惑動人,神秘的黑絲絨低胸禮服襯得她的肌膚皙柔如雪,如雲似緞的長髮柔順地飄逸在纖細的腰肢上,綻放著不可思議的光華。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絕不許她穿得這麼暴露打撞球,太撩人了。

  他也留意到她在見到他時神情突然變僵了,為何她在見到他時老是有不尋常的表現?

  或者不尋常的人是他吧!他不該太注意她的任何表情,不該做任何猜想,更不該想再從她身上找到不可能的答案,她不過是個酷似愛人的女子而已,向她追問什麼再也無意義,畢竟他的雲兒已安詳地躺在他為她打造的寧靜園裡。

  全是思念過甚惹禍吧!他不該來的。

  「妳先請。」他的話平淡得分辨不出語調和情緒。

  「嗯。」面對他的凝視雲兒故意不以為然地一笑,其實她心很慌。

  她傾身,輕彎下腰,球桿瞄準白球,發現自己的手指微顫,感覺他燙人的目光仍瞥著她,桿子一推球散開了,連續三顆球入袋,沒有失掉水準,但她難保下一球是否能順利,她繞到球桌的另一端,瞄準……卻失手了!

  圍觀的人同時發出一聲歎息,她的女伴們更是圍著她問:「怎麼會這樣?馨兒,妳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妳已經連打三場了!」

  「不礙事。」她故作輕鬆地說,退到一旁,女伴們也熱心地拉來椅子讓她休息,圍著她像是左右護法。

  嚴斯默一開打就沒有停過,精準、穩定且快速地打完全局。

  「嘿!我就說吧,他是一流的球王。」第一個跑出來歡呼的是韓伯爵。

  「勝不驕、敗不餒啊!又不是你贏,那麼得意。」

  「對嘛,偶爾讓人一次是美德,這你都不懂。」女伴們妳一言我一語的挺身護航。

  「是呵!」韓伯爵說得很酸,挨著嚴斯默低聲說:「這些女人真是張狂,得想想法子治治她們。」

  「我沒興趣。」嚴斯默把球桿塞還給他,退出人群。

  雲兒看著他離去,神情故作傲然,心卻感到沮喪,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好孤獨?她覺得他並不快樂,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空虛寂寥……然而他是掌控全球百分之二十以上資金的資本家,家有嬌妻美眷,有什麼能令他悵然?

  怪她太多愁善感了,她不能妄自以主觀意識去解讀他,在她離開他那一刻起,她就發現自己並不瞭解他,何況如今分別了六年,他們之間又多了六年的距離,一道道的藩籬,也像跨越不了的鴻溝……想著,她感到心酸酸的,隱隱泛疼……

  「馨兒,妳知道嗎?那個人是嚴氏的總裁,我哥和他有商業上的往來……聽我哥說他買了一座小島,島上有幢漂亮的房子,還有他妻子的墓園……可是很奇怪的是,沒人聽說過他有娶過老婆呢!」一名女伴神神秘秘地俯身,在雲兒耳邊小聲地說。

  雲兒心頭震盪,抬眼看這位女伴,她平時並不是個多話或會亂說話的人。

  「妳說像他這麼富有的名流,要是娶老婆新聞一定大肆報導,可是從來沒有那樣的消息……真的很奇怪對不對?」女伴挑著眉說。

  雲兒心房劇震,想起先前在小屋時,嚴斯默是說過他的妻子去世了,而且他還說他的妻子叫雲兒,她當時認為那是他編出來虛晃她的,難道……真有其事?

  可是她明明好端端的住在英國啊,他為何那麼說?最教她費解的是他一直都沒有認她的意思。

  「是很奇怪……」她猜不出這之間的是與非,心緒陷入膠著。

  此時按捺不住的韓伯爵已想到了個法子,既然他制伏不了這群女流之輩,他打算設法把她們「清光光」,全掃出俱樂部,替自己圖個清靜,他大聲地說:「這樣吧,光打撞球不好玩,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所有男男女女都好整以暇地問他。

  「抽鑰匙遊戲,由男生提供鑰匙,讓女生抽,抽到的今晚就一起出去游車河。」韓伯爵相信他們會感興趣。

  「老套。」

  「俗氣!有沒有新鮮的點子?」

  沒想到這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小姐們全都嗤之以鼻,韓伯爵脹紅臉,只好推出「辣」一點的提議。「那……那……就抽到鑰匙的人一起共度良宵。」

  男士們紛紛叫好。

  「這……馨兒,依妳看……」女伴們一臉驚喜,低聲詢問雲兒的意思。

  雲兒的神色有些恍惚,並沒有聽清楚女伴說了什麼,她努力把自己的思潮拉回,低聲問:「什麼?」

  「韓伯爵說,要玩抽鑰匙的遊戲。」女伴把韓伯爵的話重複一遍。

  雲兒的第一個念頭是不苟同,她很保守,別說和男生一起共度夜晚,這輩子她唯一只和嚴斯默有過親密的接觸;但她可以選擇再繼續封閉自己或者釋放自己,她是自由之身,沒有人能規定她必須堅守貞操,過著老處女般的生活!重點在於她的選擇。

  「有何不可?」她給了自己答案,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很放得開、很不在意的態度,心底卻是苦澀又沈鬱。

  韓伯爵笑嘻嘻地點了點人數,女生有二十名,男生十四名,還差六名,他對在場的男士們說:「你們要參加的先交出鑰匙,我再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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