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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仙兒    


  小邪原是睜大了眼,後來受不了這強勢的壓力而閉起眼睛,這——才叫接吻嗎?小邪突然覺得手足無措,老天!他——他竟將舌頭也伸入自己嘴裡了!

  「啊……嗯!」小邪想驚叫,但驚呼卻只讓祈爾吻得更深入,封去了她的求助,也將她的抽氣都納入唇裡。

  時間的流逝似乎在此時此刻停住了,小邪感應不到任何的事,除了祈爾,這個佔去她全部心思的男人外,所有都被摒棄了。

  不是甜蜜,不是美好,而是強悍的掠奪!第一次小邪覺得自己好無助,第一次她對自己的愛玩,莽撞而有了悔意,也是第一次她深刻明白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她在排斥著自己,祈爾可以由唇間的親密感到小邪的抗拒,這動作不單代表小邪的純潔,也表示了她的第一次。祈爾可以很肯定,他是這懷中女子的第一個男人;除了他之外,沒人碰過這紅唇小嘴。

  這結果令他滿意,也愉悅了他的男性自尊。

  終於,祈爾肯放開小邪,這張小嘴很對他的脾胃,他雖未完全的饜足,但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品嚐。

  小邪喘得好急,就算是練功一整天也沒這般的喘吁吁。自己還這樣的上氣不接下氣,而祈爾卻像是沒事樣,讓小邪覺得好不公平。因此她想轉過身去,不讓自己狼狽的模樣落在祈爾眼裡,讓他有笑話自己的機會。

  祈爾不放她走。想逃?他不會放開的,屬於他的東西他絕下放手。

  祈爾仍是抱緊了小邪,手在她光滑的臉蛋上游移。「想去哪?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難道會怕了我?」挪揄的語氣,還帶著說不出的得意。

  小邪這下子真恨不得時間能倒轉,她就絕不會說出自己不怕任何事的話來。以前,她的不害怕,是因為她都能看到事物的真實面,事情的真相、人的真心想法,但現在她看不出祈爾在想什麼。面對如此邪氣凌人的他,說實在的,小邪心中真有些怕怕的,她還沒遇上比自己更邪氣、難懂的人。

  但若要明白說自己怕他,小邪是萬萬不肯承認的,她怎能在他面前矮一截呢?

  「誰怕你了?只是你是鷹主,小邪是護衛,兩人如此的親匿姿勢會讓人誤會的,可會有損你的名聲喲!」小邪隨便拉出個世俗禮教當借口,好掩去她的心慌。天知道,她可是從來就不理會這些臭規矩的!

  「哈……」祈爾發出了大笑聲,小邪故作鎮靜的模樣太可愛了,令他忍不住發噱。這女子真的很特別,大膽卻也有些許的害羞,言行舉止雖不同於常人,卻單純可愛極了!尤其她的想法,說是強辭奪理,不過卻又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還敢主動的親他!被他吻了,也不會又哭又鬧的要他負責,強迫他給承諾,世俗中絕再找不出第二個這般奇特的女子了。有莫小邪在身邊,祈爾可以保證日子絕對不會無聊。

  小邪不悅的嘟起了嘴,祈爾的自信笑聲讓她聽了好剌耳,好似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中,自己像被他玩弄在股掌上一般。

  倏的,小邪飛快的出手往祈爾胸腹間攻去,想以此逼他放開自己。

  祈爾反應也很快,一攻一擋,還是不願放開懷中的女子,因他料準了小邪一定不會真傷了自己。

  對手了好幾招,祈爾依然是紋風不動。小邪急中生智,藉攻擊擋回的力量逼自己往後倒下,傾斜的屋頂讓她倒下的身軀又直往下滑動。

  祈爾快速的出手要拉她,小邪卻反以他的力道讓自己更快速的下滑,滑過屋緣,直往下摔去。

  「小邪——」祈爾急叫,身子一縱,也隨著躍下。

  「哈……」嬌笑聲傳來,小邪掛在半空中開心的拍手。她是以隨身攜帶的天蠶長巾纏住屋緣,讓出已不掉下去,卻計誘祈爾往下跳。

  「我要回去休息,不陪你玩了,晚安!」小邪說完,小手捉住了長巾一使力,人又飛回屋頂上,腳不停的施展輕功離開。

  祈爾從底下看著小邪離開,只是縱容的笑笑。他得到了她的初吻,她也捉弄了他一次,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了。不過,誰較吃虧大家可是心知肚明,祈爾笑著大步走回鷹巢。今晚雖沒處理到公事,卻得到了意外的收穫呢!遊戲才剛開始,身為主角的她怎跑得開呢?

   

   ☆  ☆  ☆

   

  怡情軒,一個燈紅酒綠的玩樂場所。

  月奴,怡情軒的當家姑娘,相貌、手段皆屬一流。

  地窖,本是放酒,放雜物的置物間,此時卻燭火明亮,有五個人在裡面。三男兩女,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和一個美艷動人的女人坐在桌邊商量大事;另兩個男的是老者的守衛,站在老者的身後,而剩下的那名女子,當然就是坐著的女人的丫鬟了。

  「事情辦得如何?」老者問,無精打采的聲音,滿頭白髮,臉色消瘦枯黃,好似多久沒睡過覺一樣。

  「還沒得手。不過,相信祈爾已經開始懷疑有內奸了。」坐著的女人淺笑回答,美麗的臉蛋卻充滿了怨恨。

  「祈爾命黑鷹丁洪依著我們暗中給的線索往下查,收穫不少,破了兩個殺手組織。現在人正趕回神鷹宮。」老者打了個呵欠,努力振作精神說道。

  「很好,就讓神鷹宮依我們計劃去剷平殺手組織,如此一來,祈爾和殺手組織的梁也結大了,狗急跳牆,殺手為了求生存,遲早會被逼得全力撲殺祈爾而後快,鷸蚌相爭,我們就是得利的漁翁了。」尖銳的笑聲在地窖裡迥漾,月奴眼裡有著即將復仇的快感。

  「你高興就好,我查黑鷹的事已經三天沒合眼了;若沒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了。」那名者巴不得馬上就可以躺下大睡一覺。

  月奴眼神閃過一絲對那老者的厭煩,但還是強壓下來。他是盟友,不能得罪。「我送你出去吧!」起身,作勢要送客。

  老者也站起,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月奴交代:「黑鷹想你,這兩天應會再來,你手上的失魂草還有沒有?」

  月奴點點頭回答:「夠用了,倒是你在祈爾面前別露出馬腳了。」反過來叮嚀那老者。

  「放心,我的表現祈爾一向不滿意,他早有將我革職的打算了,我的工作他也派人接了手,現在我只是個有名無實的空官,還用去向他報告嗎?恐怕連神鷹宮也進不去了。」老者自嘲一笑,充滿了落魄不得志。

  他叫黃榮貴,是一名鹽史,掌管北國鹽的流通,階級不高的官,但有固定的薪俸,生活也還過得去。但他愛貪杯,經常誤了正事,因此祈爾對他的工作效率很不滿意,有意將他撤換,若被革職,黃榮貴也只好模模鼻子走路了,他有什麼條件能和祈爾爭呢?一次,他來怡情軒喝酒,邊喝酒邊吐牢騷,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醒後人就在月奴的房裡了。

  那時月奴坐在床旁照顧他,並且要他做她的同盟,一起除掉祈爾。

  黃榮貴以為月奴在說笑,哪有這樣的膽量?祈爾耶!別開玩笑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置他於死地,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那股勇氣。

  但月奴正經極了,一再勸說他,還將計劃詳細的告訴他,表示不是盲目的行動,按計劃行事一定能除去祈爾;只要祈爾一死,他的官位就能保住,而且月奴還能保證他一定會陞官。

  幾番思考,黃榮貴心一橫就答應了,反正他孤家寡人的,也沒家累,了不起是命一條,就拼拼看好了。

  於是月奴和黃榮貴開始了行刺祈爾的計劃。

  送走了黃榮貴,月奴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梳妝鏡前坐下,鏡子裡照出個美艷的臉孔,月奴摸著冰涼的鏡子,鏡裡人開始笑了起來。

  祈爾——我要讓你後悔當初玩弄我的感情,我要你眾叛親離,我要你痛苦,我恨你,我要你死!

  哈哈……快了!你等著,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哈哈……鏡裡的女子流出了兩行眼淚,但她依然在大笑。

  淒厲的笑聲裡包含著深沉的怨恨。

  是恨?還是愛?已被復仇蒙蔽住心靈的月奴再也分不清楚了!

  第四章

  凌霄殿。

  祈爾剛聽完了黑鷹的報告,正沉著臉在思索。

  小邪也在凌霄殿裡,不過她是高高地倚在殿裡的橫樑上,低頭俯視。

  她有興趣的人是黑鷹丁洪。

  她手頭上只有三個重要的人她還沒見過,就是外出的黑鷹,鐵鷹和兀鷹,今天聽聞黑鷹回宮了,她才來凌霄殿一探他的真面目。

  黑鷹丁洪,長得不算俊也不會丑,瘦高的體型,平凡的五官,才華不外露,聽他報告時,看得出他的沉穩內斂,果然是祈爾的得力助手。

  小邪看著黑鷹,直覺認為他不是內奸,他對祈爾的忠心從他言談中可以感覺到;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便將丁洪從懷疑名單上除去。

  「鐵衣堂和三星幫明是酒樓飯館,底子裡是刺客組織的大本營,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了。不過,我一直認為他們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和神鷹宮作對,但想不到刺客裡有他們的人,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祈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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