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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仙兒    


  小邪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藍裳回答:「祈爾若是有這規矩,讓他來告訴我。」人影一閃,已進入書房裡。

  藍鷹沒能攔住人,氣悶得猛一跺腳,悻悻然跟了進去。

  書房裡,祈爾又在為眼前一堆的文件傷神,聽到人走入的聲音,頭也沒抬,不經心問:「什麼事?」

  「有重要的事想找你去看看!」小邪接著回答。

  祈爾聽這聲音就明白來人是誰,全神鷹宮也只她敢直言直往的同他說話,而且還是大膽的直呼他名字。祈爾知道有有許多人要求她改過,但莫小邪依然是我行我素。

  抬頭看著莫小邪,祈爾雖對她常神出鬼沒出現在自己身旁有些微辭,但她不打擾到自己,他也當作沒看見。

  這是第一次她有事找自己,祈爾倒很好奇她有什麼重要事。

  「看什麼?在哪裡?」

  小邪經經一笑,眼裡有股調皮神色,不直說理由。

  「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只要你輕功能跟得上的話——」話一落下,小邪人已從窗子穿出,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丟下這樣的話,祈爾是一定會跟著出來的。

  祈爾劍眉一豎,好大瞻的女子!竟敢這樣對他說話,或許是他太放縱她了,該給她個教訓才是。

  下疾不緩的,祈爾身子也從窗子掠出,去追那個不知輕重的女子了。

  藍鷹還沒弄清狀況,鷹主和莫小邪人就已經離開了,她輕功遜他們一籌,想追上去也追不到人,藍裳美好的容顏上泛起了敵意,她不喜歡莫小邪,真的不喜歡!

  兩個飛快的身影穿過了柏樹林子,本是一前一後的,漸漸成了平行的速度。小邪提起一口真氣,身子一蹬,躍上了凌霄殿的屋頂後便停住。幾乎是相同時間,祈爾人也站在屋頂上。

  「你說的重要事,就是帶我到凌霄殿的屋頂?」祈爾不明白的看著小邪。

  「看看你頭上的夜空,你有多久沒見過這美麗的星空了?」小邪在屋脊坐下,慎重其事的說著。

  「你是說——你要我丟下工作來這裡,就為了看星星?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事?」祈爾的語氣已然帶著怒氣,黝黑的臉龐是一片冷漠。這個女子在捉弄他嗎?

  小邪抬頭看著祈爾,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點著頭,彷彿在說件很重要的事。「星星不重要嗎?不管人世間如何改變,星星都是恆久不變的,世上有誰能做到這樣呢?所以它比任何事都禁得起考驗,也是最重要的。」

  祈爾聽不進這話,他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礙於母親,他真會當場下令將這個女人丟出神鷹宮,並且要她以後都不能再踏入神鷹宮一步。

  祈爾轉身就想離開,若不快點走,他不知道自己的脾氣萬一爆發了,會不會先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處理掉。

  「你將處理國事當成是自己的工作,將北國人民當成是你的責任,幫當今皇上打理政務也成了你的義務,你擁有了全天下最大的權勢,整個北國都是你的囊中物。但那又如何?這能帶給你歡笑嗎?你並不快樂,你是我見過最嚴肅無趣的人,不懂得為自己生活,也不明白要為自己找快樂,整日死死板板的,不曾笑也不曾放輕鬆自己;再這樣下去,不必等刺客來行刺暗殺,你就會英年早逝了。」小邪發出了驚人之語,大膽的對祈爾說出她想說的話,也不管她的下場可能會被祈爾的怒氣震得碎屍萬段。

  祈爾聞言,倏的立刻轉身看著小邪,臉色陰沉駭人,彷彿要將人撕碎般,惡狠狠的咬牙吐出:「你這樣的觸怒我,你真不怕我生氣後的下場?還是你以為有太君做你的靠山,我就拿你無法呢?」

  小邪反而笑容滿面,無任何懼意的回瞪著祈爾。「都不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雖脾氣不好,卻是個明理的人,不會為了我說實話,就將我治罪。」

  祈爾像看見怪物一樣的看著小邪,良久之後,才冷冷的說道:「你什麼事都能這樣肯定?當真什麼事都不怕嗎?」

  小邪想了下點點頭回答:「我相信自己。更何況到目前為止,還沒遇上讓我害怕的事。」

  祈爾突然放聲大笑,邊笑邊在屋脊上坐下,臉上表情全然改變,他繞富興趣的打量著小邪。從她做自己的護衛起,他從未好好仔細的看清這女子。第一次他這般專心的盯著她看。

  沒有花容月貌,五官只稱得上端正秀氣,不過她身上傳來的清新活力讓人感到舒暢;而且她有股和她外貌不協調的高貴氣質,但她不同於常人的言行卻是十分符合她名字裡的「邪」字。

  小邪的自信挑起了祈爾的好勝心。他不相信她真是什麼都不怕,女人最會虛張聲勢說大話,想藉此來吸引他的注意;他遇過不少這樣的女人,要折服如此的女子不是件難事,小邪若想引起他的注意,那她倒做得很成功。

  祈爾收起大笑,臉上換成了一股柔柔的邪氣笑容,放緩了聲音說道:「過來,讓我看看你是否真是什麼都不怕的女人?」

  面對祈爾足以嚇死人的冷酷臉孔,小邪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不過,一旦他臉上換上溫柔的笑意,卻讓小邪心中有些打顫。笑容化去他臉上的冷硬線條,使得他那張粗獷臉孔凝聚了男性的吸引力;不是英俊動人的類型,卻會使人如吸了迷藥般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小邪皺皺眉,看著這樣的祈爾,此時她心中竟然沒用的起了害怕之意。

  「怎麼不過來?難道你真怕了我?」祈爾見小邪有些遲疑,臉上的笑容更深,心中卻不屑的譏笑看來,他猜對了。

  小邪心一橫,不過去倒叫祈爾看扁了,他有什麼可怕,又不是吃人怪獸怕什麼!

  小邪遂站起身,無畏的走到祈爾面前。「我過來了,有事嗎?」

  祈爾伸手一拉,小邪還沒弄清他要幹啥,就被祈爾整個人給拉入懷裡。

  「讓我看看你的不怕、你的大膽。」祈爾抬起她的小下巴,唇已經準備要蓋上小邪的小嘴了。

  「你要吻我!?」小邪弄清楚了祈爾的舉動,睜大眼詢問他。

  「嗯。」祈爾輕哼一聲當回答,唇更帖近小邪了。

  「那你鬍子刮了沒?」小邪認真的回問他。

  「什麼!?」祈爾一時間弄不懂小邪的問題。

  「我問你鬍子刮了沒?我師父說,男人的鬍渣很剌人,讓人不舒服;若你鬍渣刮乾淨了,我才要給你親。」小邪認真的說明。

  祈爾這下子可聽明白了,人也震驚得楞在當場。他就這樣和小邪近距離面對著面,兩唇間只有毫米之差,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停住了。

  他怎麼了?小邪看祈爾的表情好似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為了她剛才說的話嗎?

  那麼簡單易懂的問題也要想那麼久嗎?小邪轉轉大眼睛,將注意力轉回祈爾的唇,她一直想明白男女嘴唇相帖是如何的感覺。她曾問過琴師父,琴師父紅著臉只說那是人間最甜蜜的事,以後她自己遇上就知道了,也不肯再說清楚些。

  她一直想體會人世間最甜蜜的事是何種模樣,可是始終沒有碰到能讓她想嘗試的對手。祈爾,或許他是個好人選。自己從不讓人靠近她的身邊,更何況和男人這般的摟在一起。但在祈爾懷中卻不會使她覺得不舒服,她還很喜愛他身上的男子氣息,濃烈得讓人好想去依靠,好似天塌下來,他都會為自己頂下來般。

  從沒人能給她這樣的感覺,連照顧她長大的三個師父都沒有;而她竟能從祈爾這個人的身上找到這份的孺慕之情,連小邪自己都覺得很奇妙。

  忙拉回想遠的思緒,小邪見祈爾仍是一動也不動,頓時玩心大起,索性自己主動,將自個兒的唇帖上了祈爾的唇。

  兩唇相觸,小邪只感到祈爾的唇涼涼的,沒什麼特殊的滋味,只像唇帖在肌膚上的感覺。哪有琴師父說的那般美好奇妙呢!

  「這就是唇相親了?沒什麼味道,一點都不像師父說的那麼美好。」小邪自自言自語的呢喃。

  祈爾眼眸變得深邃難解,所有的驚駭在小邪主動吻上自己時就醒了。她的行為可以被歸於放蕩無恥的女人了!祈爾原想一把推開她的人,但隨後說出的話卻純真得讓人失笑,那不是煙視媚行女子會說的話。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的師父又是怎麼來教育她的呢?祈爾迷惑了。

  他怎麼還不動呢?小邪不想再傻傻的陪他發呆了,人想從他懷中離開,祈爾卻手臂一緊。更加大力的摟住了小邪,手重新又定住了她的下巴。「你錯了,剛那不叫親吻,這才是!」

  若要知道這女人是真天真還是作假,用最直接的試探就明白了。

  兩唇再次的相觸,不過這次可不是只有點到為止而已。祈爾的吻深入到小邪的檀香小口裡,啟開她的貝齒,放肆的佔領了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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