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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悠悠    


  嗚……通贏的美夢破碎。

  「不行!再賭。」阿峰心有不甘想要翻本。

  「好,賭什麼?」船就這麼一點大,娛樂有限。聞言,呂紹恆立刻附和。

  「還賭?你不怕輸到脫褲子?」楊秉泰有些遲疑,提醒著阿峰再睹恐怕會賠盡老本了。

  「呸呸!別觸我霉頭。」阿峰心一橫,拿出僅存的碎銀,「就賭練當家會在一個月內把柳大夫踹下船。」

  「好主意,這個賭注有意思。」小金雙眼一亮,「我賭不可能。」

  「練當家最受不了的就是柳大夫那種男人,我想柳大夫沒被丟下船肯定是奇跡。」阿峰心中盤算自己這回穩贏。

  「哇!小金,你賭二十兩?那我也來插一腳。」黃宇鴻見狀,賭興也起,跟著下注。

  「有意思,我也要……」其餘三十多個沒有輪值的弟兄們也紛紛下注。

  「嘖嘖!」眼見賭金愈來愈多,原本想收手的楊秉泰心又動搖了,「我……」

  「要下注就快一點,不然就沒機會了。」肥仔不耐煩的開口催促。

  「好!我睹會」楊秉泰掏出銀兩下注。

  「下好就離手,今日十六日,下個月的十五為最後期限,咱們就等著看練當家與柳大夫之間的發展吧。」呂紹恆拿出紙筆開始記載賭金。

  「先聲明不許挑撥,更不許幫忙,否則這賭局不能算數。」生怕賠了老本,楊秉泰不放心的再三聲明。

  「安啦、安啦,依照目前的情況,沒人敢接近柳大夫,誰有能力作弊?」小金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是啊,練當家那麼凶誰敢接近柳大夫,呃!這不就表明練當家對柳大夫特別……天啊!還我錢,我不賭了。」楊秉泰臉色鐵青不停喊叫。

  「嘿嘿……來不及了,你穩輸的。」肥仔得意狂笑。

  「同是男人,練當家才不會對柳大夫有意思,你們少胡說,一個月內練當家絕對會把柳大夫丟下船。」阿峰胸有成竹的堅持。

  「是喔,很難吧。」

  「有斷袖之癖的人多不勝數……」

  大夥你三曰、我一語,不斷討論練當家與柳大夫的未來發展,這回多了柳大夫,航程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第四章

  黃昏時刻,彩霞滿天,船航行王一處峽谷,如鏡的清澈湖水因船破水而行激起滾滾水花,湖水擊船聲規律悅耳。

  兩岸風光秀麗獨特,垂柳飄搖,遠方山景壯麗,如此天色絕景皆映落在湖面上。

  唉,可惜哪!這麼美好的時光居然拿來練武,馬步才蹲不到半刻鐘,雙腿早就發軟,柳恰茵忍不住頻頻皺眉頭。

  好酸……腿會不會斷啊?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開始幻想此刻是與練棋相依偎的共賞美景,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映照在甲板上……

  啊,還是好酸哪!幻想畢竟是幻想,一點效果也沒有,嗚,腿快斷了……

  如果真蹲上一個時辰的馬步,雙腿不知會不會變形?她還會走嗎?

  不行,得想想法子,不然她真的會哭著求他,一瞬也不瞬的偷瞧艙房內低頭研究設計圖的練棋,趁他不注意,柳恰茵像只螃蟹緩慢移動身體。

  「呼!有牆可靠背輕鬆多了……」她呼了一口氣,輕喃著。

  「哪來的牆?」

  「呃?」冷漠的聲音從頭上傳出,她抬頭一瞧,竟然對上那雙黑亮眸子,這才意識到,原來她所謂的牆竟是練棋如鐵的胸膛……

  老天啊!好丟臉人哪!

  「要混水摸魚也要懂得技巧,從沒見過這麼蹩腳的伎倆。」隱忍住笑意,練棋冷哼一聲,往後退一大步。

  「啊!」失去依靠,柳恰茵整個人往後倒去,鼓起臉頰細聲喊疼,「痛……痛……」

  那可愛的表情讓練棋的心漏跳好幾拍,他勉強穩住,冷然的道:「時間重新計算。」

  「什麼?」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這男人可真狠啊。

  「懷疑?從來沒有人敢質疑我的話。」雙手盤在胸前,練棋不悅的怒瞪著她。

  「如果質疑會如何?」先聽聽下場再作打算,柳怡茵依然坐在地上揉揉癱軟的雙腿。

  「時間加倍,直到你達成目標為止。」練棋冷漠得像是冰雕。

  這個柳宜真不把他的可怕放在眼裡,要是換成其他人哪敢多話。

  「我敢說你如此訓練,得不到一隻精壯的牛,而是一具死屍。」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她難免有埋怨,雖然自己是女扮男裝。

  「你威脅我。」冰雕般的面具倏地龜裂。

  「你應該明白這不是威脅,你嚴苛的標準我根本無法馬上達到。」柳怡茵吃力的站起身,雙腿仍頻頻發抖,眼神堅決的迎向那無情的眼。

  真不懂這男人到底在惱什麼?

  柔弱的身影讓練棋心中泛起陣陣不忍,不由自主伸手欲扶持,理智卻冒出頭阻攔,手就這麼僵持在半空中,他想做什麼?馬步蹲下列半刻鐘就雙腿發軟,這還算是男人嗎?

  那一瞬間不該有的心憐讓他臉色更黯沉,「你需要多久的時間?」

  寬容時間已是極限,其餘免談。

  「我只是船醫,為什麼老是想將我訓練成強壯的船員?就算我的瘦弱真的會造成誤解,棋門雲集眾手下個個嚴守紀律,加上有你擋著,誰敢對我如何?」柳恰茵振振有詞的問。

  「我……」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體型、外夫難以改變,請你正視我的醫術,還是……」聰穎的她見黑眸掠過一閃即逝的心虛,又覺得他很奇怪,再聯想到流鼻血事件……「該不會就是你本人想對我怎麼樣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動不動就生氣,急著想改造她的行為……這所有的謎底全解開了。

  柳怡茵抱持著無限希望,等待他的回答,「怎麼不說話?」

  「少胡說。」冷漠的面具瓦解殆盡,為了掩飾心虛熊熊怒火像火山爆發。

  他的怒氣讓人難以招架,柳恰茵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同時沒漏看他的臉紅。

  啊哈!真被她猜對了!

  見他欲轉身離去,她急忙上前攔阻,「請留步,我們話還沒談完。」

  練棋雖停下腳步,但目光始終直視前方,經歷過許多腥風血雨,他從沒像此刻這麼緊張,這柳宜真是他的剋星。

  「你說我胡說?那表示我對你沒有吸引力嘍?既然如此,你也就不必費心改造我,我會努力當個好船醫,訓練之事就這麼終止。」她抓准機會以免除「凌虐」,順勢試探他的心意。

  她的話讓練棋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沉默良久,練棋終於開口,「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的命令如同聖旨。」

  「你……」什麼嘛!好無理。柳怡茵氣得小臉鐵青,決定豁出去,「命令確實不能不遵守,但至少要讓人心服口服。」

  「如何心服?」臉頰的燥熱感漸漸退去,練棋低頭望著眼前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

  沒事長得像女人就算了,居然還頻頻誘惑他,最要命的是他一點也不怕自己,一顆腦袋瓜又聰明得緊,可惡!

  「以事實證明,如果我有誘惑男人的魅力,那麼我心甘情願接受你的訓練。」小臉仰望著他,輕易妥協的眼神不容他忽視。

  這男人太霸道了,既然橫豎都要被操練,那她至少要趁機撈油水,否則單憑愛慕之意,她可撐不到三個月後。

  「證明?」聞言,練棋兩道濃眉像是打了千個結似的。

  這傢伙究競想做什麼?該不會想勾引人吧?他雙手緊握,想掐死人的衝動在體內迅速高張。

  「沒錯。」不待他有所回應,她踮起腳尖,雙手攀上高大的身軀,吻上那抿得死緊的唇辦。

  生澀的吻如細雨點點,輕啄誘惑他開口,小丁香舌出於本能趁機滑入他口中翻攪,大膽的行為出乎他預料之外。

  正想結束親吻之時,原本僵硬如石的他將她緊緊擁人懷中,鐵臂困住嬌軀讓她動彈不得。

  渾身燥熱難耐的像是尋得水源,他情不自禁的汲取她口中的津液,所有的顧忌與理智被震出九霄雲外,早已忘記懷中的人兒是男是女,唯一清楚的是對他的渴望無止境……

  細細綿綿的吻讓人無法喘息,嬌弱身軀癱軟在強壯的懷中,然而被她引燃的慾火仍是不停竄燒,蔓延至臉蛋、下巴、耳垂……

  「啊!別這樣……」羞澀扯回曾叛逃的理智,柳恰茵及時摀住他的唇辦。

  四目交接,這回眼中不再是冷漠與怒氣,而是濃厚的情慾與眷戀,事情演變出乎預料之外,兩人面對面僵持良久。

  黑夜寂靜無聲,只有清風偶爾吹拂與兩人的喘息聲。眼底映著彼此的身影,鼻尖輕輕觸著,姿勢依舊曖昧。

  練棋身上散發的迷人味道讓她感到迷炫,柳怡茵一動也不敢動,就這樣讓他靜靜抱著,美麗的眼睛不停眨呀眨,很想問他累不累,這樣抱著自己手下會酸嗎?

  但兩人間難得的平靜,讓她欲張的紅唇始終沒開口,可是夕陽西沉,月兒早巳出來,他還要僵持多久啊?肚子好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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