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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頁 嘉恩 他生得可真好看,只要女人一見了他,沒有一個不對他心動。 斐靳見她直瞅著自己瞧,卻一句話也不說,以為她是沒看清楚他所寫的字,於是再次以手為筆,在她掌間寫字。 然而當他再度寫完字,巫月依舊直瞅著他,並未開口說話,雙頰更泛起一抹暈紅。 斐靳皺眉,抽回手,輕輕貼著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但是她為何突然臉紅? 巫月看著他厚實的大掌自她的柔荑,移到了她的額頭……而他的手掌好大、好暖和……她好喜歡。 「你還好吧?」斐靳突然覺得她變得有些怪異。 巫月連忙回過神來,「嗯,怎麼了?」 「你剛才究竟是怎麼了?可有瞧仔細我在你掌間所寫的字?」他皺眉,對她的心不在焉有些氣惱。 「你再寫一次。」巫月笑著攤開手掌,伸到他面前。 斐靳看了她一眼,再次在她掌心寫下「祝」宇。 巫月神情訝異,想不到關鍵字竟會是這個字,沉吟了好一會兒,隨即綻出一抹笑,「原來如此,選擇這個字做為關鍵宇,倒是方便。」 斐靳皺眉,「你知道薩家祖先用這個字做為關鍵字的原因?」 「呵……是啊!」巫月笑瞇了眼。若換作是她,也會用這個字做為關鍵字,好乘機對人下咒。 「薩印曾經拿薩家的族譜以及記錄著薩家歷代以來所發生之事的書冊給我看,上頭記載著薩家人可以用這個關鍵字對那四姓族人下令,而且對方一定會絕對順從薩家人的命令。但薩印與他的弟妹們都猜不透,為什麼他們的祖先當初要以這個字做為下令的關鍵字?而薩印的小妹也曾對受到詛咒的夫婿說過這個關鍵字,但對方卻不必她再下令,便能恢復正常,這件事讓薩印感到訝異與不解……你可知道解咒的方法?」 薩印與他那死去的爹一直到處尋找解咒的方法,但一切只是徒勞……為了自己,也為了薩印一家人,所以他才會特地前來找她尋求解咒的方法。 「當然知道。」這種小事,她怎麼會不知道? 「快告訴我。」斐靳訝異,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巫月卻裝作什麼也沒聽見,逕自回到馬車內,「我累了,要休憩一會兒,沒事別吵我。」 雖然已經知道解咒的方法,但她就是不告訴他,以免到時候他二話不說便離開她身邊。 在他還沒成為她的男人之前,她是什麼話也不會告訴他的。 斐靳氣煞。這女人……可是故意在耍他? 他內心雖氣,還是得繼續駕著馬車往前奔馳。 抬頭仰望蔚藍蒼穹,斐靳無奈的歎口氣。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他身上的詛咒才能解開? repla`rep__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滿天星斗。 來不及趕到城鎮,斐靳只得先將馬車停下,準備在野外夜宿。 巫月掀起馬車布簾,趴在車內,看著他升火的挺拔身影,露出一抹笑。 「我餓了。」 「馬車裡有乾糧和茶水。」他看著火,並未轉頭。 「喂我吃。」 斐靳歎口氣,站起身,來到馬車邊,先抱起她,再取出乾糧和茶水,回到篝火旁取暖。 巫月坐在他身旁,始終掛著笑容。 斐靳先拭淨雙手,再剝下一塊乾糧,置於她的唇瓣前。 巫月立即張口咬下。 而她那柔軟艷紅的櫻唇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碰觸了下他的手指,斐靳一驚,連忙將手收回。 指尖……有些燙。 「你在幹嘛?還不快餵我?!我快餓死了。」巫月催促道。 呵……她就不信他不會對她心動,她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他,讓他不得不乖乖成為她的人。 斐靳看著自己厚實的大手,好一會兒才又剝下一塊乾糧,置於她的唇瓣前。 巫月笑著張口咬下,這回她的唇瓣更是直接吻上了他修長的手指。 斐靳連忙將手縮回來,「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吃乾糧啊!」她笑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根本就不像是在吃乾糧。」他劍眉緊蹙。 「咦?要不然我吃的是什麼?」巫月笑著問。 「你……」斐靳怎麼也說不出,她其實是想吃了他。而她的意圖之明顯,就算是三歲娃兒也可以看穿。 「我怎樣?」巫月臉上掛著笑,傾身向前,主動靠近他。 相較於她的主動靠近,斐靳則是後退連連。 巫月見他幾乎就要站起來拔腿就跑,氣憤不已,怒指向他,「你給我坐好,不許動。」 斐靳只得坐在原地,不再後退。 巫月瞪著他,「我是什麼凶神惡煞嗎?幹嘛那麼怕我?」瞧瞧,他那是什麼反應?實在欠揍。 斐靳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凶神惡煞也沒你來得嚇人。」她啊,鬼見愁。 「你說什麼?」巫月惡狠狠的瞪著他。什麼叫作凶神惡煞也沒她來得嚇人?她氣得快要全身冒火。 「實話。」斐靳面無表情的說。 「你……」巫月只能瞪著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口。」 「嗯?」巫月愣住。 「你不是要我餵你?」斐靳剝下一塊乾糧,置於她的唇瓣前。 巫月只得照他所說的話,張開嘴巴。 奇怪了,應該是由她來對他下命令的,怎麼現在他們的角色互換,彷彿他才是主子。 斐靳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的餵著她,直到手中的那塊乾糧被她吃完,再將裝滿水的竹筒遞到她的面前。 巫月接過竹筒,揭開封蓋,直接就飲,但她的目光自始至終緊瞅著他,未曾移開。 「你在看什麼?」斐靳被她這麼緊盯著,實在很不好受。 「當然是在看你啊!」巫月笑瞇了眼。 「我沒什麼好看的。」他淡淡的說,就是希望她別再看著他了。 「怎麼會呢?」巫月笑著傾身向前,幾乎整個人都要黏在他身上。「我倒是覺得你怎麼看都好看。」 斐靳雖然還坐在原地,但上半身一直往後倒,保持一點距離,就是不希望與她太過靠近。 巫月氣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吼:「你幹嘛一直往後退?!我真有那麼可怕?」 斐靳看著她,許久之後才點頭,「沒錯。」 「你……你……」巫月氣得漲紅了臉,向來牙尖嘴利的她,此刻竟說不出話。 「我怎樣?」斐靳覺得現在的她好可愛。 「我不理你了。」巫月放開他的衣襟,站起身,逕自往一旁走去,賭氣不再理他。 斐靳見她像個任性的孩子,噙著一抹淺笑,默默吃著乾糧,吃完後,再拿起方纔那個竹筒,直接就飲。 巫月嘴上雖說不理他,但視線始終在他身上。 當她瞧見他毫不在意的拿起竹筒就大口喝水,如此一來,他等於是間接吻上了她的唇……等他喝完後,伸舌舔去唇瓣上的水,這個動作分外引人遐想…… 沒來由的,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一切只為了他。 斐靳將竹筒置於一旁,轉過頭看著她,「過來。」 他的話如同魔咒,讓人不得不服從,巫月朝他走去,當他的視線對上了她的,頓時腦海一片空白。 斐靳伸出長臂,將她摟入懷中。 立即地,他的溫暖體溫及獨特的陽剛味將她整個人包圍住,而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更讓她感到無比安心,緩緩的閉上眼睛。 原本是想誘惑他,沒想到被誘惑的人反倒是她……唉,算了,這種感覺也挺不錯的,她喜歡。 斐靳看著懷中的人兒柔順可人,原本總是面無表情的他,神情變得柔和。 伸出厚實的大手,他輕柔的撫著她那頭銀白似雪的長髮。 「為何你會有一頭白髮?」他柔聲輕問。 巫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地面,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天生如此。」 過去的一些痛苦回憶再次湧上腦海,她以為自己早已忘卻那些事,沒想到彷彿昨日才發生,記憶猶新。 「天生如此?」斐靳皺眉。 「沒錯,我打從一出生,就生了一頭白髮,而也是因為這頭白髮,讓我看清了人性。」 斐靳聽得出來,她以前一定是遇到一些事,但他並未多問,等到哪天她想說時,自然會告訴他。 巫月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再度閉上了眼。 一些人的身影,在她的腦海裡早已變得模糊。一顆傷痕纍纍的心,也不再那麼悶痛……是因為身邊多了個他嗎? 漸漸的,疲憊襲來,她打了個呵欠,很快就進入夢鄉。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斐靳看著她甜美的睡容,情不自禁的伸出厚實大手,以指腹輕輕撫摸她細緻的容顏。 驀地,他的手僵住。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怎麼能這麼做?她可是巫月,一天到晚把他視為奴才使喚,不肯幫他解咒,甚至還對他下咒的邪惡女人啊! 「嗯……」巫月呻吟一聲,一雙小手緊緊環抱著他結實的腰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