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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頁 聶少蓁 打從言駿願出事,行動不便以來,他家裡豪華的書房便成了他的辦公室。 而他的得力助手李特助,則成了兩頭跑的大忙人,好幾次甚至陪他在書房裡忙到近午夜十二點。 一個病人如此勞累實非好事,但紀小夜不期望固執的男人會聽從自己的建議。 踩上最後一層樓梯,紀小夜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下午,她的一票學生約她打籃球,而她也欣然同意,拚了老命和他們狠狠的打了一場。 輕吁口氣,她捏捏捏酸疼的肩膀。 晚上九點了,言駿願那個工作狂通常不忙到十點過後是不會踏出書房的門 的……哈!對了。她靈光一閃,表情喜孜孜的。 既然他還在書房裡工作,那他一定不介意把他房裡浴室的按摩浴缸先借給她用吧! 她開開心心的拿了換洗衣物,悄悄進了他房間,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哦∼∼天哪!那傢伙居然在裡面,而且還全身光溜溜…… 紀小夜為自己的莽撞感到深深的懊悔,她漲紅臉,想悄悄的轉身離去,突然-- 「出去時請幫我帶上門。」 言駿願的反應還算鎮定,修長的大掌不疾不徐地拎起一旁的浴巾,優雅從容地將浴巾圍在腰間。 他昨天已至醫院拆石膏,左手已可以活動自如,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盯著突然闖入的紀小夜看,教她像吞了幾斤辣椒般,小臉瞬間爆紅, 「啊,是!」紀小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她就像被雷劈中般,轟隆隆的腦裡完全無法思考。 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暫居的客房,踢掉鞋子,爬上床,再窩進被子裡。 如扇般美麗的睫在幽暗中眨了眨……她真的不是飢不擇食的人。 然而剛才驚見的一幕卻在腦裡,像吹了氣的汽球般,不斷擴大、擴大…… 不,她不是飢不擇食的人!紀小夜捧著自己發燙的臉,詛咒呻吟。 望著輕輕帶上的門,言駿願也想詛咒。 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闖進來?而且他還注意到,她對骨碌祿的大眼睛甚至還在他的「某個部位」多停留了幾秒。 若非他意志堅強,他就要按捺不住的露出對她的渴望了! 不過,她那張口結舌的吃驚表情,還算令人滿意呵……光是這樣就能讓她露出那樣可愛的表情,他不禁期待看見她躺在自己身下的迷人模樣。 想到那樣的書面,他的小腹不覺一緊,炯亮的黑眸亦轉為深濃。 repla`rep__ 烏雲罩月。 今晚的月色詭譎,連風好像都停止了般。 愣瞪著天花板,她彷彿聽見從地底傳來的悲鳴,突然之間,她的床劇烈搖晃起來。 是地震! 臉色瞬間抽白,紀小夜一秒也沒浪費,眨眼間已跳下床,衝向房門。 言駿願在睡夢中被劇烈的搖晃給震醒,他臉色發白,心繫另一間房裡的人,然而腳上的石膏限制了他的行動。 好不容易終於拄著枴杖在床邊站了起來,緊閉的房門這時卻像被火車頭給撞上般,猛的往內彈開。 「言駿願!」纖影疾如風,一瞬間掃過房中央。 言駿願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見紀小夜朝自己撲了過來。 哦喔!不妙。 他下意識地舉起手,卻仍是不敵那股衝力。 「砰」一聲,他又被推回剛離開不到三秒的床上,眼前所見劇烈搖晃著,已分不清到底是地震還是她造成的。 一口氣還沒喘完,倏然揪緊的領口令他又險些喘不過氣來, 「言駿願,地、地震!」驚惶失措的紀小夜猶如大力士附身,揪住他,就要拉他下床。 「咳,等等!」幾乎窒息的言駿願趕緊抓住她的纖手,試圖重獲呼吸的自由。 「還等什麼?!再不快走,我們兩個就要被壓成肉餅啦!」 「咳,停了!」老天……她忘了他是個病人嗎? 「什麼停下?」她頭也不回地吼。 「地震停了!」他大吼,期望她鎮定。 「啊……不搖了……」吊燈不搖了! 瞬間她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般,虛脫的癱軟身子。 「紀小夜,快把妳的腳從我的石膏上移開!」俊容泛白,嘴角抽搐,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她愣然垂眸,發現自己果真壓到他的傷腿,「你你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這一驚非同小可,紀小夜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爬開。 他逸出咒罵。「妳這個粗魯的傢伙!妳非要像個坦克車般從我身上輾過去不可嗎?」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幹嘛這麼大聲對我吼?」她委屈地道。 「如果我的苦難日得再延續兩個月,屆時絕不只有對妳吼而已!」他沒好氣道。 什麼? 「你你你……」紀小夜杏眸圓睜,無法置信。「言駿願,你真是頭不知感激的豬!」 「多謝讚美,出去時請順手帶上門,謝謝。」 砰!回應他的是憤然甩上的關門聲。 言駿願停下檢視傷處的動作,抬眸看了猶在震動的門板一眼,不以為然地輕哼。 壞脾氣的小辣椒!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治得了妳! 不到一分鐘後,他的房門又被輕輕推開。 「又有什麼事,紀大小姐?」為自己移了個舒服的位置,他頭也沒抬的問。 「呃,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從門外探進的小臉,笑得一臉諂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言駿願瞧著她那樣的表情,挑了挑眉。 repla`rep__ 「呵呵!沒想到妳會怕地震。」他還以為她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咧! 「哼,隨便你說吧!」她認栽,她承認自己一遇到地震,天大的膽子就會消失於無形。 「竟然沒有反駁?妳的唇槍舌劍到哪去了?」他感到很訝異。 「你真的很豬頭耶!地震沒把你的頭壓扁,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揍扁?」她咕噥著。 言駿願聳肩,熄燈。 「我不介意開燈睡覺?」蓋著被子,她的俏容微僵。 「我介意。」他低沉的嗓音在幽暗中懶懶揚起,話語中隱帶笑意。 「要是地震又來,你很有可能會因為這樣又摔斷另一條腿。」她好心的提出警告--真的,全是為了他,跟她的害怕無關。 「妳只要記得離我遠一點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他淡淡的嘲諷。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是頭最惡劣的豬?」 「有,妳剛說了。」 靜止的風,不知何時又悄悄動了起來。 舒爽的晚風帶著淡淡花香,還有身畔的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氣,輕輕搔弄著他的心房…… 「紀小夜,我是病人,妳可千萬別對我出手。」他雙手枕於腦後,玩笑似的輕哼。 佔據大床一端的紀小夜怔了怔,花了幾秒才弄懂他的意思。「你大可放一萬個心,我沒那麼飢不擇食。」 她乾笑一聲,細嫩的粉頰泛起淡淡緋紅,幸好房裡一片漆黑,讓人瞧不見。 「那最好。」他輕應了聲,不再說話。 突然沉默下來的詭譎氣氛教人不安起來。 紀小夜盯著窗外的水眸輕輕眨了眨,跟著柳眉一蹙,輕輕翻了個身。 「你要睡了嗎?」倔強的麗容難得有絲軟弱。 「嗯。」 「……我睡不著。」每次地震一來,那晚她就甭睡了。 「想些別的事分散注意力,很快就能人睡。」男人含糊應著,緊合的眼下有疲憊的陰影。 想些別的事…… 不知何時探出頭的明月,皎潔的月色照亮他五官立體的俊美面孔,她瞧著瞧著,不覺發起呆。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睫毛很長?」許久,她低低的問。 聽聞言駿願的輕應,紀小夜柳眉微蹙,那就是有囉!是他的前任女友嗎?還是他那一票眾女友? 「那她們應該也有讚美你高挺的鼻樑吧?」不知為何,她的語氣有點酸。 她的嬌哼拉住了他急欲與周公下棋的腳步。 「嘴巴應該也沒放過吧?」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酸溜溜的口氣,又是一哼。 「干我的嘴巴什麼事?」他不懂。 「讚美你高超的吻技啊!」 「這樣啊……」言駿願睜開眼,拉長尾音。「原來妳對我那一吻評價如此之高呵!」他側首望她。 「高什麼高?!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甜嗓爆出嬌斥,卻擋不住住耳根竄燒的熱度。 「既然妳忘了,我很樂意讓妳重溫一下記憶……」他眸色轉濃。 低沉渾厚的男聲像絲絨般,將她緊緊的包覆住,小夜覺得臉頰的熟度一下子又上升好幾度。 幸好她背著月光,否則自己熱辣的臉頰一定會被瞧個精光,到時又要被他取笑一番了。 「重溫你個頭啦!剛才是哪個渾球義正辭嚴地要我別飢不擇食的?」她低斥。 「是沒錯,但我現在覺得這個建議還不錯。」低嗓又沉了幾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