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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頁 寄秋 前提是,先讓她寫一本書吧!她快開天窗了,談戀愛讓她進度嚴重落後,而且她要結婚了。 一想到婚事她就頭痛萬分,什麼拍婚紗、訂酒席、核對賓客名單、選購結婚當日所用的金飾和一切用品,她根本沒多少時間寫稿了,她還來煩她。 這是這一系列的最後一本小說了,她不完成怎安得下心出國度蜜月,不被大編、小編罵死才怪,即使她未來的老公有錢得要命不怕養不起她,可是她還是習慣自食其力。 靠山山空,靠人人倒,惟有靠自己最穩當,不過有便宜不賺是傻子,她狠狠地刷了他一大筆,買些貴而不用的首飾、鑽類保值,以防哪天長期飯票垮了還能收拾包袱開溜,不怕少了倚靠。 既然夫妻是同林鳥就不用管他死活了,筆桿不搖不行,會對不起她心愛的荷包和銀行存款,錢只有嫌少沒人會嫌多。 「多謝關心,我明天輪休。」反正她有得是時間陪她耗。 「菊花居的,做人別太過份,你又吃又喝又拿還想怎麼樣?想把我的茶花居占為已有嗎?」她好久沒喝人血了,有點嗜血。 一見和風怨恨的眼珠快凸出來,清雅一笑的言醉醉手指一比。「給我看看稿子就好,其它好商量。」 「免談。」一句話。 她的字醜得難以見人幹嗎給她看,沒聽過家醜不可外揚嗎?荼毒阿編編就夠本了,何必為害一池魚。 真固執。「好吧!今晚在這裡打地鋪陪你,一天、兩天不睡當減肥。」 耐性和體力是法醫必備的條件之一,她自信能贏過一位瀕臨崩潰的夜貓族。 「你……土匪,無賴,你這流氓的女人,吃太多仇先生的口水是吧!」耍起狠來毫不遜色。 「近朱則赤,近墨則黑,鄰居的因素也占一大半,不過請叫我大哥的女人,聽來威風多了。」言醉醉笑著把電視音量開大。 受夠了的和風將前兩章稿子丟給她。「看到長針眼吧!」 目的達成,她大笑的關上電視,攤開一張張稿子,眉頭像中邪似的往眉心中央靠攏。 「請問你寫的是草書吧?我要不要拿本康熙字典比對比對?」知道字丑和看到字丑是兩碼子事,她不得不佩服審稿人員的功力。 「要看不看?不看還我。」沒看見她已經非常不爽了嗎?還噦裡噦嗦地批評個沒完。 「勉強拜讀還過得去,你應該學學電腦打字。」啊!忘了她是重度電腦智障者,俗稱電腦白癡。 和風沒好氣地把她看完的稿子搶回來攤平。「等你學會尊重智慧權再說。」 還好她有編頁,否則全被她搞混了。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資料來源是誰提供的?」太神了,神到她以為她裝了全球衛星監視器。 「純屬商業機密,恕不奉告。」她休想得知那只笨兔子的存在。 「你確定沒涉及違法?」真該找個機會申請搜查令大肆搜查一番。 「你去告我呀!人家才知道『冷菊冰心』的女主角是誰。」順便把她的仇先生也一併扯出來公諸於世。 反正一清專案還有不少空缺待補,鷹幫的頭兒份量夠,一個抵百個好湊業績。 沒她蠻橫的言醉醉只好斜睨一眼認栽,誰知她知法犯法愛上大哥級人物,送上手的把柄不認行嗎? 不過她倒是看到契機,原來她無心插柳也能插出一段姻緣,山上的冬天提早過春,她該不該好好嘲笑那只縮頭烏龜呢!或是一頭熊。 第四章 清早的陽光躍上枝頭,照亮了樹葉紋路,上頭微帶露珠,順著葉脈往下滑落,瞬間由滋養大地的泥土吸收,化為濕潤的土地。 成群的山雀棲息在林間,一大早嘰嘰喳喳地吵醒睡夢中的人兒,似在說一日之計在於晨,要好好保持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的精神不可賴床,否則會被太陽公公取笑。 伸了伸懶腰,好久沒一夜無夢安睡到天明的袁素素神清氣爽的醒來,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的愣了一下,簡陋的房間擺設和她的丁香居相差太遠了。 但是她很快的想起來發生什麼事,臉微紅的撫撫餘溫已失的唇,懊惱自己的太過在意。 就當是教學用的人型模具約翰和瑪麗,唇稍微碰觸個幾秒鐘不算什麼,根本沒感覺嘛!她怎麼會對一頭大熊起了屬於人的反應,她只是太驚訝才忘了及時抽身。 可是她幹嗎心跳加速得有點莫名其妙,一個彆扭到極點的男人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如果他真如醉醉所言有身好醫術,或許能勉強將他由熊進化成人,多少給他正面的評語。 她不可能對一頭熊動心,光是他的小家子氣就讓人氣飽,牲畜都肯救了何況是個人,厚此薄彼太不仁厚了。 頑固的病人見多了她早習得一套應對辦法,他橫由他構,他鬧由他鬧,倔個一時總不能倔上千秋萬世吧!橫膩了、鬧累了自然軟化。 有句話常說:女人是水做的。 而她信奉如神明,女人的確是水做的,所以包容性大,無任何形態,不管裝在哪種容器都能適應自如,遇熱溫人心,止渴消暑,遇冷結凍冰死人,拿來當凶器都成。 她也曾想過把人打暈了拖下山,但是把牛拖到水槽邊要是它不低頭,滿滿的一槽水還是白盛了,牛不喝水能強灌嗎? 「早呀!睡得還好嗎?」 「早……哇!有鬼——」不會吧!大白天山精野妖敢到處走。 兩眼浮腫顯然沒睡好的言笑醉嘟噥的搔搔後腦。「你見鬼呀!鬼吼鬼叫的想嚇死人不成。」 死人已經死了不用嚇,她才是受驚嚇的人。「你……你是熊先生?」 「言,我姓言,你要我重複幾次才記得牢。」麻煩的女人。 「我知道你姓言,可是習慣你的熊樣……呃!我是說你好看得嚇人一跳。」她惟一認得出的是他的眼睛。 摸摸光滑的下巴,微痛的傷口讓言笑醉的眉擰了擰。「下次再叫我大熊,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輕靦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許久不用修胡,技巧退步了,再加上刮鬍刀的刀片生銹,他磨了好久才稍微磨利些,對著鏡子刮去蓄了五年的鬍子。 結果留下不名譽的悲慘戰跡,他不敢去數臉上的傷痕有多少,不知情的人當他自殺未遂,動脈沒割斷卻毀了容,一條條血絲非常駭人。 「不叫你大熊也不見得對我多客氣,吃光了別人的心血不知感恩圖報,和野生的熊沒兩樣。」只會糟蹋農作物,毀壞山林。 「你還說我是熊,我可是特意為你……」修了鬍子。言笑醉急急打住未完的話,不想她曉得他做了什麼蠢事。 幾百年沒為討女人歡心而修整門面,沒想到她不領情地仍當他是頭熊。 「特意什麼?話說一半不難受嗎?」聽的人會很奇怪,不斷猜想下文為何。 袁素素不知不覺走出診所,一片綠意迎面而來,偶有黃葉飛舞,讓冬的腳步逐漸凋零,新發的懶芽似在迎接春的到來。 吸一口乾淨的清新空氣灌人大腦,大自然氣息頓時令人神一清,眼神明亮的充滿朝氣,對身為幸福的人類而感到雀躍。 迎著風,長髮飄動如柳,素著面不讓人工化學污了的袁素素遠眺山間的小河,面露微笑的禮讚大自然送給她的禮物。 山色是免費的,綠水是無價的,開闊的視野城市裡是找不到的,鳥兒們的悠閒是忙碌的都市人所比不上的。 若非她很滿意現在的居住環境,不然她也想搬到山上當只田野間嬉戲的小白鷺,不愁人間疾苦悠哉過活,數魚兒點點遊玩湍流中。 人都是不知足的,她也不例外,真想把這片自然景致搬回丁香居,鎮日沉醉在芬多精裡,什麼疲累都消除了。 「我是說該吃早餐了,你難道不餓嗎?」言笑醉跟了出來。他還是第一次為女人下廚。 平時一個人隨便吃吃也就算了,雜糧、麵包皆能餬口,從不計較口感問題,燒焦的菜哪管可不可口,不毒死人的食物照樣人口。 可是品嚐過她昨天的手藝之後,他才明白豬食不是人人吃得起的,起碼要像個樣子端得出手。 所以他起了個太早準備早餐,希望給她個好印象,只要她不再提起要他下山一事,相信他們會有個好的開始。 經他一提醒,袁素素倒真覺得餓了。「沒下毒吧!好回報我昨日的戲弄。」 「等你吃壞肚子再來找醫生,我會打七折少收你十塊掛號費。」他沒忘了她可惡的嘴臉。 可是他翻來覆去苦惱了一整夜,最後決定心平氣和的面對她,除非她又說出氣死聖人的話。 「幽默,沒想到熊也會開玩笑。」哀素素趁機消遣的越過他,想看看他弄了什麼早餐。 言笑醉瞪了她的背影一眼,無奈的笑開了,跟隨在她後頭。熊就熊吧!她高興就好。「你的衣服還沒幹,我向以前的護士借了一套放在房裡,你吃完飯後再去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