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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頁 范梵 虧她還是「傲宇」的保全負責人,這下要是回去被尹殘寒知道,恐怕會來個幹部特訓吧! 算了,還是別想了,畢竟現在她連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自清醒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在這裡。 不過,這到底是哪裡? 令她慶幸的是,這個歹徒似乎不是為了劫色,更不為了劫財,因為她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很完好,東西也沒被拿走,看來,他應該是另有目的。 這次的歹徒和上次行刺她的人應該是相同的,只不過,這次他似乎志不在殺她。 為什麼? 激動與不解過後,她異常冷靜地觀察了自己被囚禁的地方一會兒,立即做了判斷。 這應該是一棟廢棄大樓,綁架她的男人似乎是出去了,但是,他卻聰明地把她反鎖在房間裡。從窗戶看出去,她得知自己所在的位置極高,根本不可能跳下去,除非她不要命了。 她相信楚彤妍會發現她不見的。她已經離開很久了,況且天色又暗了,她根本沒有理由在外頭流浪不回家。 倒是那個想到就讓她心痛的男人會發現她被人綁定了嗎?她下意識地希望來搭救她的不會是楚奕風、商問軒和尹殘寒,而是他。 有可能嗎?有可能嗎?她不停地在心裡問著。 咦?等等! 她似乎隱約有聽到什麼聲音。 正當程嬅心的身子挪動到門邊,希望聽到門外的對話時,門就突然被打了開來。 走進來的,除了下手綁她的那個男人,還有幾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她仔細地觀察著他們,心裡結實吃了一驚。 難道……當真有人敢冒這個險? 傲宇集團的高階幹部,在商業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挖角、利誘和威脅等事層出不窮,難道這回,她要被強行劫走? 但若是被傲宇集團的其它人知道,綁架她的始作俑者肯定會吃不完兜著走。 所以,她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對。 「就是這個人沒錯吧?」綁架她的男子說道,嘴上勾起一抹輕蔑的微笑。 程嬅心覺得這個人意外地眼熟,但一陣強烈的頭痛卻朝她襲來。 不行!她得快點想起來。 「沒錯。」其中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道:「我願意出高價。」他說了一個天價。 另一個男人立即反駁,說了一個更高價的價碼。「如果你敢和我們集團作對,後果自行負責。」他撂下狠話。 「價錢待會兒再商議。」綁架程嬅心的男人聞言笑得樂不可支,擺擺手把爭論的幾人都趕出了房間。「這兒講話不方便,我們外頭說。」他可不希望計畫洩了底。 程嬅心始終不發一語,暗中觀察著他們。 突然,她腦中想起數年前的一個案件,猛地吃了一驚。 她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約莫三年前的仲夏,她查到他出賣傲宇集團的情報給其它不入流的企業賺取私利,這件事始終沒有浮上檯面,是她暗中請他自己走路的。 這個男人,名叫賈仁義。 難道是他怨恨至今,想要報復她? 傲宇集團不是一個好混的地方,但是一旦有好成績,必定會有豐厚的紅利及薪水。 對許多人來說,這就像是一塊肥肉,許多人擠破了頭卻連門檻都跨不過。 難怪賈仁義在頓失工作的壓力之下,會萌生出綁架她的可伯念頭。 這種想法讓她心寒,卻又不得不承認有這種可能性。 約莫幾分鐘後,門又打開了。這次,只有賈仁義一個人進來。 賈仁義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猖狂地大笑出聲,眼裡充滿了恨意與得意。 他一屁股坐下,狂妄地對她示威道:「記得我嗎?以前我栽在你手裡,這回變成你栽在我手裡了。我真沒想到傲宇的保全主管竟然如此菜鳥,輕易就讓我得逞了,看來,你該好好檢討了。」 接著,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 程嬅心仍是不發一語。 沒錯,照他這麼說,她更加肯定他是意圖報復。 「很快的,你就不會在台灣了。」他得意地道:「得標的集團會把你引渡到別的國家,讓其它人找不到你。而且,更完美的就是,我還有錢可以拿,你現在已經成了一項商品,一項炙手可熱的商品。」這項交易會讓身為中介的他賺翻了。 「這樣做對你沒有好處。」她冷冷地道。 傲宇集團的人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賈仁義啐了她一口。 「拍賣會幕後的主持人擁有強大的勢力願意罩我,我還怕什麼?」他毫不畏懼地道:「剛剛得到內幕消息的公司都紛紛派說客來向我進行利誘,在你被各大集團搶奪前,我一定要把我這幾年來的痛苦部回報在你身上,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的話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會對她做什麼? 終於,程嬅心發現了賈仁義眼裡掠過一抹異常的興奮,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看來,這個可能性極高。 「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 「我不在乎你的爛錢!」他笑著。「這是你的報應。」剛被辭退的那幾個月,他花了很多時間才適應過來,那簡直就像一場惡夢。 忽然,他又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原本我是計畫要殺你的,但是,那麼做我完全沒有利益可圖。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方法,沒想到對方非常爽快,一聽到我可以提供這樣誘人的商品,他們立即就答應了,還願意負責我的安全。相信我,你是絕對逃不掉的……』 說完,賈仁義即轉身離去。 而真正的煉獄才要開始。 程嬅心渴望的救援比預期中的還要慢了很多,她的生活完全被囚禁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除了房裡的那扇窗可以看到外頭的景色,她根本無法知道外頭發生什麼事。 她只有一條小毛毯,在沁涼的夜裡完全起不了御寒的作用。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這裡,她完全沒有自由可言,依照每天的日昇日落,她知道已經過了三天,而且她的神智也變得越來越薄弱。 她的食物少得可憐,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呈現空腹狀態,不斷地感到暈眩、噁心,更可怕的是賈仁義無時無刻會來對她進行騷擾和示威,讓她的精神受到打擊,恐懼自己真的要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再度過幾個禮拜。 夜裡,她暗自啜泣著。 好幾次,她在堅強與軟弱裡不斷掙扎,而且,想念那個男人…… 為什麼,他沒有來救她? 對於這一點,她其實是失望的。 或許她該選擇自己逃走,但是,身在這麼高的地方,她有希望嗎? 依據她的估計,她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五、六樓。縱身一跳的方法自然是直接篩選掉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其它的辦法? 望著手中緊握的毛毯,她心生一計。 夜色暗了,只要有一點逃出去的希望,她都不會輕易放棄。 清晨時分,天色微亮,空氣中還透著涼意。 程嬅心抓著自己親手用破碎的被單綁起來的繩索,小心翼翼地做最後的檢查。 她這邊拉拉,那邊扯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長度並下長,依據她的估計,應該只能懸垂到約莫二、三樓的高度,到時候,她也只能再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能夠讓她跳下去。 雖然危險,但是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虛弱而勉強地給了自己一個微笑。 這幾天,她的體力幾乎透支了,不時感到暈眩噁心,想來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結果。 雖然她不斷地渴望能夠有人來救她,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卻不斷地失望,陷入了無止境的絕望中。 「唉……」她輕輕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誰說的,人到達一個極限,就會出現幻覺,就像現在,她竟然覺得自己隱約聽到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在喚她。 不過,幻覺終歸只是幻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的。 甩了甩一頭長髮,程嬅心小心翼翼地坐在窗邊,兩手死命抓著繩索,然後縱身一跳。 頓時,她整個身子懸在空中,輕輕地擺晃著,看來驚險無比。而且,這也是她第一次做這種嘗試,以前完全沒有經驗。 「你這樣很危險的……」忽然,有一個充滿笑意的聲音傳來,是個陌生的聲音。 她感到疑惑的同時,又聽到聲音傳來—— 「淑女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程嬅心冒著生命危險,移動自己的頭往下看,卻感到暈眩,繩索不穩地不斷擺盪,讓她噁心得想吐。 忽然,眼前所有的景色都變成一片黑暗,她失去了意識。 隔天早上,程嬅心一張開眼就發現自己離開了那個被囚禁多日的地方,而且身上毫髮無傷。很顯然的,昨天有人把她接住了,不然現在的她可能早巳置身天國了。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置身於一架私人飛機,飛機內簡單舒適的佈置更讓她確信自己脫離了賈仁義的控制,這正合她的心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