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淡霞 > 教夫不嚴妻之過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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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頁 淡霞 為了怕奶脹而溢奶,她特地在胸前墊了墊子。 「小俊,你要乖乖的喔!媽瞇要去上班。」她已經請隔壁的陳太太當小俊的保母。 當她將小俊抱到陳太太家,她的穿著打扮讓對方嚇了一大跳。 「安小姐……你……你……」大概是驚嚇過度,陳太太「你」了個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要去上班了,小俊就交給你了,我大概凌晨一點左右會回到家,麻煩你了。」 「你什麼時候找到工作的?」她為什麼沒收到消息?那A按呢? 「就是今天早上。」安安將兒子交給陳太太,然後把PUB的名片遞上,「如果有什麼事,打上頭的電話就可以找到我了。」 「啊!你在PUB上班?」陳太太再次嚇了一跳。 對於陳太太的反應,安安並不介意。 畢竟,思想保守的人對PUB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印象都不太好。 其實去應徵這份工作前,她自己也掙扎了許久,但是真正讓她下定決心的卻是PUB老闆的阿莎力。 楚烈這個黑道大哥不但答應讓她預支薪水,還向她保證不會受到客人的騷擾。 「叭! 叭!」 一聽到汽車催促的喇叭聲,安安匆匆的跟陳太太交代好兒子喝奶的時間後,迅速地離去。 這也是吸引她到PUB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楚烈為了她的安全,派專車接她上下班。 當然,這不是只針對她一個人而設的規矩,只要在PUBT工作的女性工作人員,都可以擁有這樣的福利。 「哎喲!毀啦!」陳太太一副「代志大條」的表情,口中還不斷碎碎念,「我得快點去通知汪先生,某跑去PUB工作了,怎麼會不出事呢?」 ***** 接到通知的汪德凱馬上趕到PUB。 此刻的他只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他怎麼也沒料到,昨晚跟安士烈多喝了一杯,早上多睡了一會兒,馬上就出問題了。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安安竟會選擇跳鋼管舞這樣的工作 難道是他把她逼得太緊了嗎? 他不得不承認,他越來越不瞭解她了。 舞台秀尚未開始,PUB裡的客人已經開始喧嘩鼓噪了。 他死也不會讓安安在這裡跳舞,他不能忍受這麼多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看,更何況,她還要跳誘人的鋼管舞,只要想到那幅情景,他的怒火就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完全無視於面前幾個PUB保鏢的警告,他執意要闖人休息室內找人。 「我要找安安!」 「抱歉,我們老闆下令,不許任何人騷擾舞者。」保鏢毫不退讓。 「我是她的丈夫!」 「我們這裡的舞者都是單身,若是曾結過婚,也都是離了婚的!」保鏢說得十分明白。 「好吧!我是她的前夫,我要見她,你沒理由阻止。」就算得跟對方打一架才能見到安安,他也拚了! 「那你也得給我一個見她的理由。」顯然保鏢應付這種狀況已經是箇中高手了,竟也會見招拆招。 「她……她的兒子生病了!」汪德凱對兒子充滿歉疚,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他只能沒良心的詛咒兒子,希望上帝會原諒他。 一聽到孩子生病,保鏢也頗近人情的答應讓他跟安安見面。 而正在休息室裡準備要出場表演的安安,一見到保鏢領著汪德凱進來時,她只想尖叫並躲起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墮落的模樣。 但是,保鏢的話卻讓她整個人傻住了-- 「安安,你前夫說你的孩子生病了。」 「小俊生病了?」她衝向汪德凱,忘了她對他的恨,一心一意只掛念著兒子。「他怎樣了?為什麼陳太太沒通知我?」 「安安,冷靜點,小俊沒事,他很好,只是我想見你--」 安安驀地明白這只是個謊言,想到他為了要見她而不惜詛咒自己的兒子,她忍不住心中怒火。 「你給我滾,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安安,我可以解釋--」汪德凱才試著走向前,馬上被保鏢擋住。 「這位先生,請你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保鏢的警告根本阻止不了汪德凱。 「要我離開可以,但我的妻子也要跟我一起走!」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安安在這裡工作,他無法忍受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跳舞,除非他死了! 「阿正,把他趕出去,我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安安是吃了秤鉈鐵了心。 「安安,跟我走!」 汪德凱欲伸手拉她,卻馬上被保鏢給打開,但他還是不死心地推開面前的保鏢。 他的舉動激怒了保鏢。 「好,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記拳頭朝汪德凱揮了過來,他雖巧妙的躲開,卻沒來得及躲過第二拳。 劇烈的疼痛引爆交雜在他心中的憤怒。 他正想找個人好好幹一架,所以,他也猛力地朝對方出拳。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休息室內驚叫聲連連,驚動了其他保鏢。 雖然汪德凱的力氣、身手都不比其他人遜色,但寡不敵眾,很快地,他便屈居下風。 見他被幾個身材壯實的保鏢圍毆,安安的心幾乎要擰碎了。 「不要打了!」她衝了過去,並以身子護著他。 「安小姐,老大的場子是不容許外人來砸的。」保鏢阿正向她提出警告。 「我知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他離開的。」此刻的她是又氣又惱,她沒料到事情會演變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安安,」汪德凱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跟我走好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扶著他走出休息室。 ***** 「你走吧!」 一走出PUB,安安隨即用力地將他推開。 「你跟我走,我就走!」他不放棄地道,哪怕他會再被圍毆,他也不會獨自離開。 「你這個人簡直是無賴!」她氣瘋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纏著我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誰說的?」他冷然地說道,此時,他的心如刀割。「對我而言,你一直是我的妻子,從未改變過!」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放了我吧!」她悲慟的吼著。 「不放,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不放!」他的眼神充滿痛苦,「我還是深愛你的,為什麼你要這麼狠心地對我?這一點也不公平!」 「你要求公平?」她眼中充滿不屑地看著他,「那你對我公平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卻背叛了我,你不覺自己很可恥嗎?」 他走向前,「我從沒背叛你啊!」 「你睜眼說瞎話!」她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那天我親眼看到你跟花若芬……你們兩個在辦公室內做下流的事。」 汪德凱怔了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跟她做過什麼啊!」 「有!是我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見到的情景。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天哪!這下子,他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相信你!」 「我可以請花若芬來跟你對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 「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冥頑不靈?就算法官要判一個人死刑,也有上訴的機會啊!」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她的口氣十分堅決。 「我真的很傷心。」他黯然神傷,「我沒想到你對我如此沒信心,你竟然可以不明辨是非就否定我對你的愛,我真的很失望!」 明明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為什麼他還可以大言不慚的反控她傷了他的心?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誤會? 可是,她明明看見--不!她並沒有看見,因為當時光是聽見那齷齪的聲音,就已經讓她承受不了的想逃開。 後來她動了胎氣早產了,她也沒給他機會解釋就要求離婚,如今她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 或許,她該給他一個機會證明他的清白才對! 當安安回過神時,汪德凱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她佇立在夜幕中,內心不斷地掙扎著…… ***** 在上台的前一刻,安安退縮了! 一想到汪德凱那失望的眼神,她就提不起勇氣上台跳舞。 「你知不知道你的決定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楚烈沉著聲,雙眸銳利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其實他早巳接獲手下的報告,有人來砸他的場子。 要不是他的脾氣收斂了許多,照他以前的個性,恐怕那個人用走的進來,會被人抬著出去。 「預支的薪水我明天會拿來還給你的。」她一副很有擔當的表情,「如果你要求我做任何賠償,如果不是太過分,我一定會盡力做到。」 楚烈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激賞。 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錄用她的原因,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他就發覺她是個很有個性、直率的女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