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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四方宇    


  「那麼換個問法吧!計殺四大家族將費三皇子多少時間?或者最直接的一句:你能忍多久見不到我?」

  「少初,出來,別挑戰本皇子的耐性!」立於垂紗中不動的昂挺身影,瞇凜起的眼瞳已冷靜漸失的露出焦躁。

  「以一首詞定這場勝負如何?」未理他的警告,她只是繼續再道:「紫檀琵琶雖非鳴蘭古琴,但有其特色之音,現在夜晚雖未到,明月更未見,寒風也未臨,但少初確是喜歡這首詞意!」

  隱隱的氣息像拂過身側,氣勁之威也隨之疾劃而去,依然只見到被氣勁掃裂的垂紗在琉璃窗灌進的風中揚舞。

  扯下垂紗,看到地上有些許乾果微粒,朱毓冷眸搜視四周。

  「在這首詞之後,若少初解開體內禁制,會否真成三皇子你記憶中的人?」

  猙獰的怒早扭曲了朱毓的表情,琵琶音曲伴著她清朗的雅音而出,他的神態更見險惡。

  「閒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

  琵琶之音並不穩定,該說音律混亂,不像出自擅於各種樂器的蘇少初之手,且音源和她的聲難以感覺是出自同一方向,是她蓄意的亂他耳目?

  「忽聞悲風調,宛若寒松吟。白水亂纖手,綠水清虛心。」

  從紗影揚動中,逸雅身姿似近在咫尺,又似相距數步之外,一般這樣的設局,完全不會入他眼中,更遑論絆住他,但早已失去冷靜的朱毓迴盪耳畔的只有:他將永遠見不到她?!

  失去她——那是他連想都不會想,也不容許發生的事——

  「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當詞來到尾聲,室內是驀吼的怒叱,強烈的氣勁發向幾步之外的系紗木柱上,隨著氣勁爆開的聲,紫檀琵琶已被轟碎,朱毓週遭垂紗也被他怒發的內勁之掌給靂裂開來。

  「少初——出來——」

  琵琶殘斷的木屑與碎紗煙飛,立於其中的朱毓更如獄中步出的寒厲閻羅,從一開始,這把琵琶的音律就不從她手中彈出,而是她將桌上乾果藏於手中,隔空彈中弦音,人在另一端出聲,混淆著他的判斷。

  如非他太怕失去她,先中了她言語挑起的招,他早該識破這些!

  「紫檀琵琶已不在你手,你該出來了。」

  他喚著隱於暗處的人。同時也決定,這令他愛恨同熾的少初愛弟,徹頭徹尾,沒一句話能相信,甚至被封了武功,卻還有不差的身形步伐,只怕是領悟了明宗那老頭的武學之論。

  身為南源劍師的明宗,自創對武學、內力的見解,認為如能從失去的「無」,蘊化步伐之招,這種不以內勁而來的武招,身動只依環境氣流,是另一種自修的高境界。

  朱毓漸漸知道,為何一開始武功被封的她,非但不見任何太大的情緒,甚至順應而受,只怕她趁此當一種試煉,試煉她是否有辦法到達南源劍師所言的境界。

  「看來少初愛弟的領悟力果真是會讓明宗那老頭感歎虛擲的天資與天賦。」連他都忍不住激賞,「只可惜以目前你這些能力,根本不可能逃出本皇子,乖乖出來,你今天的使壞已玩夠了。」

  整個室內依然無聲無息,甚王感覺不到半點氣息。

  「出來——讓我看到你——少初——」

  少初有心,又有何辦不到之事?若我決定此生此世,你朱毓絕不可能再見到我,那麼你便永遠再也見不到我。

  不可能,她離不開這,方纔的紫檀琵琶,隔空彈出的音律根本不可能有衝破她體內限制的能力,她不可能有辦法從他身邊離開——

  你能忍多久見不到我?

  他連眨眼之瞬都不願意忍,在得到她後,他已不能忍受失去的她的體香、她的身軀,還有那悠然而笑的容顏,彷彿又開始與他玩一場遊戲,他恨極,卻也愛極的無法放手!

  當他終於從空氣中感覺到一絲淺息時,閃電般的身形已掠向更裡面的垂紗。

  水色飛紗後,清雅面容的主人面對他伸來的雙臂,明知此時的她不可能走得掉,卻在看到他想要抓緊她的瘋狂神態時,無來由的惶惑竄上!

  她只想亂他之心,也知他可能的憤怒,去年,這些都不曾動搖她心中分毫,但,此刻……她卻不敢再被那雙臂膀的主人給抱住,他的雙臂束住的不只是她的身,她的心更像隨著被重重掠奪的身軀開始沉重起。

  從沒感覺過心的重量,但他開始讓她覺得這份沉重就像無形的鉗箍環環扣上了她!

  惶恐與莫名心懼令蘇少初下意識的轉身,卻才邁開一步的身軀,已被雙臂給緊緊鉗擁入懷!

  第七章

  「你想離開本皇子身邊嗎?這麼想離開我嗎?」朱毓從身後貼磨上她的面容,就像他此刻抱住的力道一樣,強硬到令人生痛與畏懼。

  「你辦不到的,本皇子絕不會讓你辦到——」他狂亂的喊。「這樣的事只要還敢有下一回——本皇子會先挑了你雙腳的筋脈——一隻再高傲的雪雁,剪了那雙羽翅,還能往哪飛!」

  「你……你真這麼怕失去我?」

  她的呼吸在他幾乎以全身力量的環鉗中抽搐喘息。

  「怕!」他的指掌來回撫著她的下顎,力道雖輕,卻暗藏威脅。「愛弟形容得真是輕描淡寫,該告訴你,哪怕你成為死人,本皇子也定拿你的血肉煮食享用,無論是誰,甚至你的家人,連你的屍體都別想得到。」

  忽像想到什麼般,朱毓大怒後的俊顏改為緩緩笑起,直挑人背脊寒毛,磨蹭在她面頰旁的俊顏,傾吐熱息。

  「都忘了還有一個方法,少初愛弟,聽清楚本皇子對你的警告,犯到了,真會出事的,可憐哪!你若不小心在本皇子手中死了,本皇子是不會讓你瞑目的。」

  像在說一件興奮的事般,俊魅至極的面龐,此刻發出一股透艷到令人心懾的悚懼光芒。

  「本皇子曾在西疆得到一具冰蓮棺,能保屍身完整而不腐,只要你死了,本皇子絕對會先挖出你的心,再將你這美麗的屍體一起和那顆心保存得完整。」他笑著舔吮她嫣嫩的面頰。「呵呵,想想,這搞不好才是真正得到你的方法,不用再擔心你老頑皮的想著要離開本皇子!」

  話才說完,他的雙手忽發狠的粗暴,從身後扯著她胸前的衣襟,貪婪的要摸到她衣下的身軀,和動作完全成反比的聲,還是輕柔到幾近呵護,也悚然到令人發顫。

  「每天本皇子就抱著冰蓮棺裡的你……坊間叫奸屍是吧!」他嗤聲的冷哼,像對這種形容不滿。「本皇子倒覺得,能抱著死後的愛人軀體,感覺陰陽兩隔的春宵,真是一種極端的『美』。」

  「只怕這種不屬於人的狂病瘋話,少初很難體會!」

  掙脫不開鐵扎般的雙臂,當雙掌探進胸衣底下,分別覆上了雙峰,重力的擰握時,她痛聲顫吟。

  「本皇子沒玩過屍體,但只要關係到愛弟你,就會充滿樂趣,想想,抱著你,再撫著那顆挖出來的心,唉!雖然這個方式差強人意些,但是這身心可都在本皇子手中了吧!」

  無心於情卻又玩情以應,終將為自己惹來劫數。

  劍師的話驀地閃過腦海!

  「愛弟是該感到害怕,連本皇子都害怕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卻無法抑止這種衝動。」

  感覺到她渾身一顫的身軀,他心疼的咬她的耳垂,卻是說著充滿淫穢的威脅。

  「愛弟,或許你現在叫一聲:相公,饒了我,本皇子就溫柔一點疼愛你,否則……」他一掌來到她衣下,隔衣撫著那女性幽私處。

  「相信愛弟你還沒體會過,被綁成最難堪羞恥的模樣,將媚藥塗在這可愛的地方,愛弟就會知道,在藥力下,尊嚴是什麼東西!」

  指腹兜轉的揉著某處,欣賞在他言行下,身下的刺激夾著屈辱,她咬牙又難受的掙扭,卻堅不吐出半點讓他得逞的聲息。

  「到時你只會哀求本皇子抱你,幾天幾夜玩弄下來,以後這個身體看到本皇子就發疼的張腿,主動打開這渴求的小花瓣迎接主人,如能看到向來高雅悠逸的少初愛弟,展現出這樣的淫蕩模樣,應該相當醉人吧!」

  蓄意的淫賤之言,令蘇少初凜起雙眸,瞳采蘊燃一股傲焰。

  「逼少初退一步,你又真進了一步嗎?」

  這一次、這一局——勾起的沉笑在唇梢淺綻,一盤未走完的棋局,誰站在最後的終點——還未可知!

  「什麼?」

  「想你朱毓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在你生命中只知得到而不知珍惜,更不在乎失去誰,如今,要一個人要到如此失去冷靜與身份,少初已經不曉得該諷刺你的……認真,置是可憐你的不識趣。」

  「到現在還能挑釁本皇子,看來少初愛弟非常想要試試媚藥的力量?」

  蘇少初驀地回首,迎上面頰邊他那鼻眼相對的貼近,無言的相視,熱息的交融,當朱毓吻上時,她張唇,接受他探入時帶著掠奪的攫吮,回應的與他深深激吻著,直至四唇稍分時,她在他唇邊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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