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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金吉    


  話說回來,他五年沒女人了,會在一進門時看到她穿著明顯過短的窄裙露出白皙大腿而下身蠢蠢欲動,也屬正常。

  柏晚香氣結。好吧,是她當年不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出社會後不少在情場打滾過的老大姊告誡過她,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身體當作跟男人交心的籌碼,或者不管有沒有想要換得他愛情的意願,要玩一夜情也要看自己玩不玩得起!女人作踐了自己一次,男人只會以為他們可以玩你無數次,至於交出真心?作夢罷了!

  女人的陰道在身體裡,男人的陽具在身體外,做愛時女人要接納男人,男人卻只是入侵女人。一開始嘴硬也好,真心也罷,說陪他玩玩也沒關係,但因為接納而把持不住心的女人太多了,這時才想反悔要男人的真心,他幹嘛跟你玩真的?

  「我以為柏凜風能有今天,至少是個敬業的男人,想不到你也不過是個連工作場所跟床都分不清楚的淫蟲。」

  她的話卻激怒他。

  「一個隨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他緊握著她的手腕,「瞧瞧你這一身打扮!你是來上班,還是來賣肉?說的那麼義正辭嚴,做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的打扮是哪裡礙到他了?

  之前在出版社工作時她沒有穿套裝的習慣,為了不讓柏家丟臉,她只好臨時去買件像樣的套裝,偏偏她那點微薄的薪水只能買料子較差的,她咬牙買下的套裝還被老媽嫌到流膿,直說柏家千金不能穿那樣去上班,一副要去找柏東海哭訴的模樣。

  柏晚香早就對老媽動不動向繼父裝悲情「靠夭」很不爽了,她搬出柏家就是不想再花柏家一毛錢,她合理的懷疑這個特助職位也是老媽跟繼父「哭」來的!繼父愧疚於自己沒給老媽一個名分,她哭一哭,他就什麼都答應了。

  不得已,柏晚香只好向前同事或朋友們問問看,有沒有「名牌」套裝能借她一個月充充場面,等拿到薪水她再自己去買一套。好不容易借到這套衣服,卻被這傢伙嫌棄得一文不值,她火大地質問:「我穿的哪裡不對?是露胸部還是露大腿?」

  什麼都沒露,但上衣太緊,白色絲質襯衫完全服貼地包裹住豐滿的曲線,扣子全扣上會勒住脖子,只好放掉一兩顆,溝痕若隱若現,幾乎可以想像她一彎下腰,前方就會有一堆色狼擠破頭爭睹馬裡亞納海溝現世的美景;裙子則太短,一坐下或蹲下就有走光之虞。

  然而,這與他何干?她就算全身脫光光任天下男人看個夠也不關他的事。柏凜風此刻只是只想攻擊的野獸,憤怒的理由不重要,能不能讓這女人知難而退才是他的目的!去他的師出有名!

  第2章(2)

  「要是真讓你露了,我這裡不就成了風月場所?」他冷嗤,「你平常愛怎麼風騷,在外面怎麼亂搞我管不著,但是不要把這種骯髒事帶到公司來!尤其是我的公司!」他低下頭,鼻尖與她只有一息之隔,充滿威嚇與警告意味。

  「你看我不順眼大可以要我滾遠一點,你憑哪一點出口傷人?」他馬的欺人太甚哦!

  「你受不了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難不成是想勾引我,才故作姿態?」

  吼!吐血!一個男人再怎麼帥,如此機車又自以為是,那張臉皮還不如拿來擦鞋跟的狗屎!

  「你是不是有毛病?王子病加中二病?以為世上每個女人都想勾引你?」

  柏凜風卻笑得令她頭皮發麻,而且後知後覺地想去撞牆!

  「全世界的女人我不敢說,但我很確定現在我眼前就站了一個……」他的臉又貼近她,氣息幾乎吹吐在她唇上,那麼親暱,吐出來的一字一句卻充滿尖銳的惡意。「曾經不擇手段地趁我酒醉爬上我的床的女人,你說我怎能不小心防範,弄不好下一秒我又要被拐上床了呢!」

  人不能做錯事,尤其不能做錯蠢事,要不然永世不得翻身!「很不巧,」去他的擔擔面,她要是乖乖的罵不還口就跟他姓……嗯,改正,是名字倒過來寫!「經過五年前那一夜,我覺得跟你上床實在是個惡夢,難不成你覺得你的技巧和你的體能有高超到讓我念念不忘嗎?」死男人!賤男人!她希望今天以後對他的任何迷戀都煙消雲散!

  然而,她還是應該乖乖的罵不還口。至少也不要去激怒一頭根本已經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的野獸。

  「還不承認你是個蕩婦?這五年來你在外面逍遙快活,被多少個男人玩過?你這次又想把魔爪伸向公司裡的誰?」墊伏在柏凜風內心黑暗角落的魔火,突然猛烈狂燒。

  有其母必有其女。五年前他著了她的道,後遺症不只是一夜歡愛,她的形影開始像蟲子一樣,在午夜夢迴,他最無防備的時候鑽入他夢境之中。她的聲音,她的胴體,她的容貌,還有明明從小到大都未放在心上的一顰一笑,化作魔物與他糾纏,無論他如何奮力抗拒,清醒後都只能憤懣地認清自己終究只是有肉慾的凡人,欲心火在夜闌人靜時,可笑地被夢魘挑起。他沒空花心思在男歡女愛上,與其花時間找不安全的發洩方法,不如靠運動消耗。

  也許柏凜風不想承認,因為父親自小的鞭策!言教上的嚴厲約束,與身教上的失敗示範-  他始終相信自己不是重肉慾的人。

  柏晚香卻像誘惑僧人犯戒的妖女,粉碎他禁慾的假象……

  他更不可能承認,她每次出現,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白天的完美武裝,入了夢境之後全都不堪一擊。

  「伸向誰關你屁事?總之不會是你!你放手!」她的手一定淤血了!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他皮笑肉不笑地,以自己身材上的優勢將她逼向辦公桌邊。「你現在是我的下屬,歸我管;你領我的薪水……  啊,對了,」他粗魯地拉扯著她的襯衫,原本就繃緊的鈕扣應聲繃落。「你剛剛也說了,在你的『能力』  範圍內任我吩咐,而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能力是可以為我所用,又能夠符合你月領十五萬的高薪……」

  柏晚香瞪著她的襯衫扣子就這麼一顆顆滾向地板,雖然借她衣服的人早說過她們體型不太合,反正這衣服她也不要了,送她無妨,但好歹接下來一個月她都要靠這件別人施捨來的衣服撐場面啊!「我本來就不稀罕!是~~~  」

  「是你們母女處心積慮,一步步要取得柏家的一切,現在我對你大開方便之門,不是挺好?咱們各取所需,你可以當一個稱職的『特助』  -  用你身上唯一值一個月十五萬的地方!如果你嫌少,三十萬如何?」他腦海裡所有關於報復的沙盤推演,在柏晚香雪胸彈出襯衫外時漸漸失控。

  柏晚香也察覺到腹部有個硬挺的異物抵著她,兩人身體緊貼,他肌肉緊繃,原本寫滿冷諷的眼變得火熱而充滿侵略性。

  「柏凜風,你別太過分了……」她無法克制地顫抖,這一刻才發現他早就可以靠蠻力讓她臣服。

  「我過分?你們母女處處進逼就不過分了嗎?」他又拉扯她胸衣的肩帶,豐滿圓軟的雪胸立刻誘人地袒露在他眼前。

  他下身變得又脹又硬,懶得再跟她廢話,大掌立刻捧起一邊的軟乳肆意地揉玩。

  推開他,或甩他一巴掌!柏晚香知道自己做得到,但她的末梢神經卻立刻開始因為興奮而痙攣。她氣他的自以為是,氣他的口不擇言,但多年來的迷戀豈是說忘就忘?年少時作過多少狂野的夢,編織過多少瑰麗幻想,而那一切一切都與他有關。

  她曾經躲在窗台內,偷偷窺伺柏凜風和沈霏的約會,他們真是金童玉女,她最大膽的一次就是躲在衣櫃裡偷看他們做愛!她不是故意的,誰教前一天柏凜風又欺負她,她抓了蟑螂想塞進他衣櫃裡,沒來得及離開,柏凜風就帶著沈霏回他房間了。

  她早早就不再作王子親吻公主的純潔美夢。

  柏凜風和沈霏這對金童玉女雖然偷嘗禁果,但在床上就像老夫老妻一樣無趣,兩人同一個姿勢從頭做到尾,沈霏還有空看手錶……

  她起身,沒有遮掩,柏凜風幾乎以為她和他一樣,想要再次共赴雲雨,誰知柏晚香卻按下了內線電話。「方秘書,總裁想看早上企畫部的報告,可以請你通知他們立刻拿上來嗎?謝謝。」

  柏凜風一陣錯愕,而電話另一頭的方秘書想必已經領命而去。

  柏晚香水眸輕佻地勾著他,優雅下「床」,彎身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不慌不忙地朝休息室走去,一邊悠哉地以她一貫嬌軟的口吻道:「現在好像是上班時間,柏總裁。」

  而他,啞了,電話那頭的日本公司代表還在聯機中,屬下馬上就要來見他,他只能呆站在原地,看著她幾乎能誘人致命的赤裸背影,惱羞成怒地收拾自己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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