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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梅貝兒    


  「你的意思是不答應了?」甄可萎氣得全身發抖。「你媽搶走了我爸,現在她的女兒也想搶我的男人,你們母女都是一樣的賤!」

  小胡於老闆皺起眉頭。「小姐,有話好好的說,不要說這麼難聽,這樣只會降低自己的格調。」他最受不了沒有口德的女人了。「看你一身名牌,可惜嘴巴不是很乾淨,真是糟蹋了設計師的心血,他要是知道了鐵定會哭。」

  週遭客人的訕笑聲讓甄可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想浪費時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再度把目標轉向元兇。「你要是不肯離開他,我就有本事要我爸和你媽離婚,信不信我說得到做得到?」

  雪白的小臉上泛著淡淡的譏嘲。「隨便你,如果你爸對我媽的感情只有那樣的程度,離婚是早晚的問題,那也是她的命。」

  「你真的不在乎?」甄可芸不信邪。

  「如果她沒男人就活不下去,那也是她的問題,和我無關。」靜寬依然無所謂,都已經放他們自由,讓他們各自去尋找幸福,也算是盡到為人子女的責任,總不能一天到晚還在為他們這些大人操煩。

  這下甄可芸精心化過妝的臉都氣歪了。「何靜寬,不要以為你贏了,你想嫁進瞿家當少奶奶,還早得很,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地走了。

  門再度砰地關上,店內頓時鴉雀無聲。

  「老闆,兩份蛋包飯。」靜寬將勾好的菜單交給他,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見他還沒反應過來,秀眉輕顰。「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老闆娘好笑地推了丈夫一下,才讓他回過神來。「人家情敵都找上門來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為什麼要緊張?有本事就把他搶走,我又沒攔著她?」這時櫃檯上的電話響了,靜寬將菜單塞給他就先去接了。「68巷……幾位?」

  她雖然表現得毫不在乎,但依然可以隱約地感覺到心口上紮了根刺,偏偏拔不出來,也看不到,那隱形的刺仍無時無刻地存在著。

  第五章

  靜寬發現自己又作夢了,她已經好久沒作這個夢。

  在那個夢裡,她好小好小,四周都是水,卻很暖和,她四肢蜷縮,一直安穩地睡著,只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可以聽到外面的世界了,耳邊卻老是有人在爭吵咒罵,剛開始不是很清楚,漸漸地,可以分得出是一男一女,他們每天吵著、罵著,互相指責對方的不是……

  靜寬倏地掀開眼皮,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在哪裡,多半是剛搬到新的地方才沒幾天,所以才會這樣,多少有些後悔答應他離開原來熟悉的住處。

  她一向淺眠,睡眠品質也不好,總要躺了好久才會睡著,在昏暗的光線中盯著左邊的牆,牆的那一邊就是隔壁臥房……既然害她睡不著,有人就得負責。

  下定決心,她掀被下床,赤著小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來到隔壁。

  當靜寬在微弱的小燈下找到那張大床,跟著鑽進溫暖的被窩,沁冷的皮膚瞬間感受到的暖意讓她歎息,猶豫和遲疑也在瞬間融解,下一秒,旋即被強壯的手臂擁進男性胸懷中。

  一個粗啞的男嗓在昏暗中響起。「你知道隨便爬上男人的床,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大掌有自己的意識般滑進她的棉質睡衣內,握住胸前的柔軟,不再壓抑自己的慾望,愛不釋手地撫弄。

  她喉頭發緊。「我沒有隨便爬上男人的床。」

  聽出靜寬話中蘊藏的涵義,瞿少堂眼底泛出寵溺的光芒,就因為是他,她才願意交出自己,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他將身體的重量一半覆在她的嬌軀上,讓她感受到他正堅挺著,只要碰到她,他就會像個正面臨青春期的男孩,一下子就亢奮起來。

  「我不知道……」她小嘴張了又開、開了又張。

  他明白她心中的困惑,低頭愛憐地親吻著她,先是從額頭、鼻頭和臉頰,最後落在唇上,深深的、含著濃濃的慾望,和她的粉舌交纏著、吮吸著,還發出嘖嘖的聲音,煽情到令靜寬不想臉紅都難。甚至連抵在私處的硬物也有意無意的往深處頂著,即使隔著單薄的布料,那巨大和灼熱依然不能小看。

  「別怕……」瞿少堂不想驚嚇到她。

  靜寬小聲地低喘著,試圖逃避這種親密的接觸,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此刻才真正把他當作一個男人,而書本上說的根本不夠,直到親身經歷才真正的瞭解到男女之間體型還有構造上的差異。「我、我才不怕。」她倔強地喃道。

  「我知道……」他飽含笑意的吻著她的嘴角,然後漸漸往下移,鼻端輕嗅著她的頸側,舔過跳躍的動脈,感受到身下的嬌軀輕顫了下,掌心跟著將她身上的睡衣撥到兩旁。「我想開燈看看你。」

  胸口一涼,讓她不禁瑟縮了。  「不准開燈……我是說真的,否則就不要做了。」靜寬強忍羞窘地嚷著,因為黑暗給她安全感,才讓她大膽地爬上他的床,渴望能得到溫暖。

  他低笑一聲,俯下頭,給她一記安撫的吻,待靜寬放鬆下來,才捧起形狀美好的胸房,納進溫暖潮濕的男性大嘴中。

  沒想到他會吮吸那個地方,幾乎要咬住下唇,靜寬才沒有發出低吟,螓首在枕上輾轉反側,小嘴微張,無聲的喘息,肌膚也不再沁冷,以為結了冰的血液也快速流動起來,連封印多年的心臟也像被解開的詛咒,跳得好急好快……

  兩人的衣物一一的散落在床下,未著片縷的身軀彼此廝磨著,可是怎麼也覺得不夠,想要再更貼近彼此……

  熱……從未有過的熱度席捲了她的全身……

  頭腦不再管用,被感官的快感和引發的疼痛給取而代之,心中那扇關閉多年的城門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這讓她害怕,害怕失去自我……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已經太多了,多到就快要承受不住……

  靜寬想要逃……

  她想要躲回自己的世界,可是男人的嘴和手不肯,吻遍她全身每一寸,她平坦的小腹、她細緻的大腿內側……不斷挑逗著、迷惑著她……

  堅硬的身軀在最後以不容轉圜的態勢置於她緊膩的腿間,讓她真切的感覺那個部位正因為她而亢奮和跳動。

  過多的克制,生怕會傷到她,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像拉緊的弦,多想一鼓作氣的佔有她,讓她知道這輩子都是屬於他的,他永遠都不會放手……

  小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觸手可及的儘是滾燙的汗水,發出破碎無助的吶喊。

  「不要……」她不想做了,可是身體不聽話,主動拱起來央求著想要更多的疼愛,明明是那麼痛,像要把她撕成兩半,但就是停不下來。「不要了……已經夠了……」

  鼻端可以嗅到情慾的氣味,耳畔甚至聽見男性興奮濃濁的粗喘,汗水不斷滴落在她身上,也燙到了她,他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嗎?好像不再一樣了,此刻的他正在她體內,碩大又強悍地穿透她。

  「還不夠!」瞿少堂悶吼,往前一挺,將自己深深地推進他嚮往已久的天堂,然後釘住不動,幾乎無法想像在她體內是如此的美妙緊窒,她將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是那麼的濕熱、感覺又是那麼圓滿。

  她仰起螓首,嬌喘和呻吟交雜著,分不出來,昏眩中只感覺到身上的男人顧慮到初次會有的痛楚,正用一種慢條斯理的速度在愛著她,這樣的憐惜卻讓靜寬更難以忍受,她不要他這麼溫柔,那會讓她變得軟弱。

  不許自己叫出聲,只能攀緊他,濃濁的鼻息噴在敏感的耳後,讓她癱軟無力,十指本能地掐住瞿少堂的背部,不知是催促,還是想推拒。

  好痛苦……可是又有一絲快感……兩種感覺交錯出現,讓她迷亂又無助……

  「靜……」堅硬滾燙的男性身軀用著足以把人逼瘋的緩慢速度抽送著,不希望弄傷她,也不想太快結束,他要讓她永遠記得這一刻,牢牢記住他是怎麼愛她的,這副嬌軀從此只為他而綻放,只有他有權利直抵她的深處。

  這聲瘖啞低柔的叫喚,讓她咬住下唇。

  「呃……」感覺到自己開始劇烈抽搐、收縮,無法言喻的快感,像一道電流般從骨盆的地方傳到全身。

  繃緊的弦斷了!

  他不再掌控自己的速度,大幅度的擺動腰臀,將狂野的一面釋放出來,像頭餓了許久的猛獅,終於逮到獵物,一口將她吞吃入腹……

  許久之後……

  男性健軀倏地繃直,將屬於自己的一部分遺留在濕緊的花巢中,大口地喘著氣,回味著高潮後的餘韻。

  「還好嗎?」瞿少堂嗄啞地問。

  久久沒聽到回答,以為靜寬睡著了。

  「我能說不好嗎?」靜寬終於找到力氣說話,幽幽地嘲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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