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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朱映徽    


  「你──你想殺我?!」柳謙謙震驚不信地問。

  黑沐夜的回答是更加抽緊了手中的長鞭,那陰鷙無情的表情說明了他不只是在恫嚇她而已。

  「你怎麼可以殺我?別忘了你師父要你娶我為妻!你不娶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殺我?!」柳謙謙憤恨難消地嚷。

  她的舅舅厲恨世正是黑沐夜的師父,在舅舅臨死之前,明明要他娶她的!

  當時黑沐夜雖然沒有親口應允這樁婚事,卻也沒有出聲反對。更何況,師父的遺命,身為弟子的他怎麼敢違抗?

  黑沐夜聞言冷嗤一聲,說道:「那只是你和師父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從來就沒有娶你的打算。」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對她更是半點情分也沒有!

  「你傷了我的人,就該死!」他冷鷙森冷的語氣和神情,簡直就像是前來索命的冥王!

  一滴滴的冷汗自柳謙謙的額角淌落,她既害怕又不甘地說:「那些短木並沒有削得很尖,她頂多只是受一點皮肉之苦而已,療傷個幾天就能復原了,又不是真的受了多重的傷!」

  她在製作陷阱的時候,就是因為顧忌到黑沐夜,要不然她早就綁上一把把足以致命的刀劍了!

  黑沐夜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因為這樣,你早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柳謙謙聞言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的意思難道是說……她只是傷了月芽兒,他就要取她的性命;而她若是真的殺了月芽兒,他甚至還會將她碎屍萬段?!

  就在黑沐夜正打算下手奪取柳謙謙的命時,月芽兒急忙嚷道──

  「住手!不要……」

  聽見她的叫喊,黑沐夜的動作驀然停住,只要再晚個一眨眼的時間,柳謙謙就要成為鞭下亡魂了。

  月芽兒喘著氣,強忍疼痛地開口。「別……別殺她……」

  黑沐夜轉過頭,挑眉望著她。

  「她設陷阱傷害你,你還替她求情?」

  「不管怎麼樣……都不該隨便奪取別人的性命,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聽見她的話,一抹異常灼亮的光芒倏地掠過黑沐夜的眼眸。他那神情彷彿是突然聽見了什麼多年以前曾經聽過的話語。

  他沉默地凝望月芽兒許久,久得月芽兒以為他仍打算要取柳謙謙的性命時,他才終於收回了那條長鞭。

  柳謙謙撫著疼痛不堪的喉嚨,難受地猛喘著氣。一想到自己險些喪命,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冥王」的手中撿回一命,全都是因為月芽兒的緣故,而這令她不甘心極了!

  在厲恨世死去、黑沐夜一手建立「玄冥城」之前,她跟在他們的身邊也有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她很清楚,即使是黑沐夜的妹妹黑沐蝶,都未必能夠阻止盛怒中的黑沐夜,但是月芽兒卻輕易地辦到了,很顯然地,在黑沐夜的心中,月芽兒佔了相當重的份量。

  可是……沒道理啊!冷酷無情的他,怎麼也不像會如此在意一名女子呀!

  不僅如此,更令她困惑不解的是,黑沐夜到底為什麼要強擄月芽兒、硬娶她為妻?難道他們之間曾經見過面,有過什麼牽扯與瓜葛?

  「你還不走?」黑沐夜冷利如劍的眸光朝她掃了過去。「如果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不不不!」柳謙謙慌忙嚷道。「我走!我立刻就走!」

  雖然她心有不甘,但她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必黑沐夜再說出更多的威脅,她便飛也似地逃出「玄冥城」。

  第5章(2)

  柳謙謙離開後,黑沐夜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在月芽兒身邊打轉的白狐,極度不悅地瞪著這隻小傢伙。

  月芽兒見狀,緊張地嚷道:「等一下!你……想對它做什麼?」

  見她溢於言表的擔憂模樣,黑沐夜的眼底再度燃起怒火,他粗魯地將手中的白狐扔給身後的護衛。

  「把它帶去關起來,別讓它到處亂跑!」

  「是。」護衛迅速將白狐帶走。

  黑沐夜轉向月芽兒,見她仍一臉擔心,黑眸中的怒焰又更盛了幾分。

  他近乎低吼地威脅道:「試試看,下次你要是再為了救那隻畜生而弄傷自己,我就立刻宰了它!」

  月芽兒怔了怔,並沒有在他的怒吼下瑟縮恐懼,反而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會如此震怒、他會對她撂下這樣的威脅,可是在……關心她?他的怒火可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

  月芽兒怔怔地望著黑沐夜的眼眸,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看見了隱藏在他滔天怒焰之後的在乎?

  黑沐夜走上前,傾身將傷痕纍纍的她抱了起來。

  雖然他的動作已盡可能的輕柔,但仍免不了觸碰到她身上的傷口,疼痛的呻吟也克制不住地自她的唇間流瀉而出。

  一聽見她的痛呼聲,黑沐夜的俊臉在瞬間又被憤怒的風暴所籠罩。

  「該死!我不該放過那個女人的!」

  聽著他的低咒,月芽兒的心一陣怦然,一股微妙的情緒擴散開來。

  這是她第一次毫無反抗地倚靠在他懷中,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倚靠在他的懷裡是如此的溫暖,那舒適踏實的感覺,幾乎讓她忘卻了身體的疼痛……

  黑沐夜一路將月芽兒抱回寢房,由於她的傷在背部,因此他在將她抱上床的時候,刻意讓她趴著。

  一接觸到柔軟的床榻,月芽兒整個人就不自在了起來,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那激情狂野的一夜。

  她心慌意亂地想起身,卻因為身子傳來的疼痛而蹙緊了眉頭。

  好不容易回過身來,就見黑沐夜的手中多了一隻瓷瓶,看來像是傷藥。

  「把衣裳脫了。」他以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

  聽見他的「命令」,月芽兒的呼吸一窒,心跳也在瞬間亂了下。

  他怎麼會以為,她有勇氣主動在他的面前寬衣解帶?光是回想那一夜的情景,她就已羞得有如一隻煮熟的蝦子,雙頰紅得不像話了!

  「快點!還是你要我動手?」

  「不!」月芽兒連忙搖頭,結結巴巴地說:「不用你動手……我……我……我自己來……」

  「那就快。」黑沐夜有些不耐地催促。

  月芽兒羞窘地咬著紅唇,心兒亂慌慌的。

  雖然她的身子早在那一夜就被他看遍、吻遍了,但是要她再一次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肌膚,她的心裡還是有著難以克服的障礙。

  內心掙扎了許久,她才終於再度轉身背對著他,怯怯地動手輕解羅衫。

  一會兒之後,她的上半身已然赤裸,雪白敏感的肌膚因為極度的羞怯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

  望著她赤裸的背部,黑沐夜忍不住又發出一連串對柳謙謙的低咒。

  雖然月芽兒身上沒有嚴重明顯的外傷,但是從那一大片紅瘀來看,顯然她受了一些內傷。

  該死的柳謙謙!那女人竟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芽兒下這麼重的手,他剛才真不該饒她一命的!

  聽見他的咒罵,月芽兒的眉心一蹙,濃濃的擔憂取代了原先的羞怯。

  「我是不是傷得很重?將來是不是會留下疤痕?」她憂慮地問,忽然有股衝動想躲藏起來,不讓他看見不完美的自己。

  「放心,你的傷並不嚴重,而我也不會讓你身上有任何疤痕的。」黑沐夜語帶保證地說。

  身為世人口中的「冥王」,他的醫術可一點也不遜於他的武功,就連一息尚存的人他都能救活了,更遑論只是她這樣的傷。

  他打開手中那罐瓷瓶,取出藥膏塗抹在她的背上,同時還以內力幫助藥性迅速滲透揮發,藉以治療她的內傷。

  那藥膏塗抹在身上,帶來了冰涼的觸感,那沁涼暢快的感覺令月芽兒不自覺地放鬆,舒服的歎息聲不經意地從她的唇間逸出。

  當背後的藥上好之後,她本想趕緊穿上衣裳,豈料黑沐夜卻說:「好,現在轉過身。」

  「嗄?」月芽兒的心嚇得差點從胸口蹦了出來。「我……我只有背部受傷而已,應該不用……」

  「聽話,轉過身。」黑沐夜又重複了一遍,那語氣大有如果她不乖乖聽話,他就自己動手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的意味。

  月芽兒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只好聽話地轉過身來。

  她的雙臂緊緊環抱住豐挺赤裸的酥胸,發燙的臉兒始終低垂著,沒有勇氣抬頭看他。

  黑沐夜的視線緊盯著她,她那嬌羞無措的神態,以及若隱若現的酥胸,嚴重挑戰一個男人的自制力,唯有當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的幾道傷痕時,眼底的火焰才稍微得以抑制。

  「還說沒受傷,你自己看看你的胸口。」

  月芽兒低頭一看,果然發現自己的胸口有幾道淺淺的傷痕,那應該是她在跌倒的時候擦傷的。

  「鬆手,你這樣子我要怎麼幫你上藥?」黑沐夜的嗓音,比平時又更低啞了幾分。

  「不!這……這傷是在胸口……我……我可以自己來……」

  由於心慌與無措,她環抱住自己身子的手臂又更緊了幾分。然而,她卻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這舉動反而讓她的酥胸看起來更加飽滿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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