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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宋雨桐    


  「塗小姐,你的答案是什麼?」記者們都在等著。

  駱君焰也深情款款的望著她,那眼神……真的有那麼一剎那讓她心兒亂跳。

  她知道他正在發揮所向披靡的傑出演技,他看她的深情眼神根本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竟然還是會心跳加速,產生他或許真的是愛她的幻覺……

  「塗小姐?」

  「你的答案呢?」

  每個人都在催促著、等待著、期望著……

  咬牙,塗善亞豁出去。「駱先生他沒有對我性騷擾。」

  話落,她腳跟一轉離開,既然暫時擠不進飯店,那她離開這裡可以吧?她真的受夠了!

  不過,她想離開也不見得離開的了——

  「那塗小姐是承認駱導演愛上你嘍?你對駱導演呢?對於駱導演這樣公然示愛的行為,你有什麼感想嗎?」一群記者不放棄的追著她跑。

  就這樣,人擠人,人推人,攝影機撞攝影機,攝影機撞人……

  倒楣鬼就是塗善亞,一隻腳突然被攝影機突出的腳架給絆倒,整個人往前一滑跌趴在地上,下意識保護自己的雙掌摩擦到粗糙的地面,刮破了皮,痛得她眉頭一皺,開口想罵人——

  「夠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在她口出惡言之前,駱君焰率先輕喝。

  他大跨步的走向她,眾記者撞傷了人自知理虧,迅速讓出一條康莊大道讓他毫無障礙朝女主角走去,伸出健臂一把將她抱起……

  ☆ ☆ ☆ ☆ ☆ ☆ ☆ ☆ ☆ ☆ ☆ ☆ ☆ ☆

  「放我下來啦!!這樣很丟臉你知不知道?」他一路抱著她進房——他的房。高挺偉岸的身軀緊繃著,任她氣急敗壞的嚷嚷也未置一詞。

  「喂,你沒聽見我說話啊?」兩手都磨破皮了,根本沒手可以打他、槌他,不然他現在就完了,她絕對會手腳並用的招呼他。

  「喂!駱君焰!你——」

  「你再吵我就吻你!」

  啥?塗善亞瞪大了眼,終於抬起頭來看他——

  他……好像在生氣是吧?眼睛冷冷的,唇抿成一直線,橫看、豎看都是在生氣的樣子,他生什麼氣啊?被推倒的人是她,被強迫說話的人也是她耶!什麼跟什麼,他究竟跟她生什麼氣啊?

  她看他撥了一通內線到飯店櫃檯,叫人送急救箱到他房裡。看來,他是真的很擔心她,可是他的臉卻像是她欠他一百萬似的。

  「你這個人簡直就是——」話還沒說完,她的唇突然被兩片豐厚柔軟的唇給密密堵住。

  駱君焰真的吻了她!該死的!

  不過,這個吻只吻了一下下,目的真的只是為了封住她的嘴巴。

  「你——」她火大的用手背抹抹唇,正想開火罵人,卻突然對上他清清冷冷的眼眸。

  「進去。」他放下她,命令道。

  去哪?塗善亞不解,定睛一瞧才發現她人已被他帶進房間裡的浴室。

  「把手給我。」他將她的雙手放在水龍頭下用冷水沖。

  「啊!痛死我了!」她忙不迭把手抽回,兩手拚命甩。

  「不沖乾淨怎麼搽藥?」他再次把她的雙手抓到水龍頭底下衝。

  她咬著唇,痛得淚都掉了下來。「好了啦,乾淨了!這樣就好了,我警告你喔,不要幫我搽消毒水。」

  「不行。」

  「我不要。」

  「由不得你!」他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這個時候服務生按了門鈐,進門送上了急救箱。

  他將她的雙手擱在他的大腿上,掌心朝上,拿起棉花棒沾了黃黃的消毒藥水便要往她破皮的掌心抹——

  「啊!好痛好痛!」藥都還沒抹上,她已經大叫。

  他啼笑皆非的抬眉瞅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平常看你凶起人來的樣子像隻母老虎,結果是紙糊的。手給我放平不要亂動,再警告你一次,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這一套,你亂動的話,受苦的是你自己。」

  他一邊警告她,手上的棉花棒一邊輕觸上她掌心的傷口,說是不懂憐香惜玉,下手卻小心翼翼地怕碰疼了她,聽到她壓抑的喘息聲,俊挺墨黑的眉也不自覺地跟著一皺。

  「忍著點,我要上藥了,一會兒就不痛了。」他輕哄著,像哄著一個三歲小娃。

  她望著他低垂的頭,為他難得的溫柔低哄而微微動容,咬唇忍住淚。

  他幹什麼對她這樣溫柔?她還寧可他現在罵她、吼她哩,那麼她就可以罵回去  ,還可以轉移一下痛得要命的觸感。可現在她只能靜靜的望著他,看他不甚熟練卻又溫柔體貼的替她上藥,看著看著,一陣委屈驀地襲上胸口,讓她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的淚,就這樣悄悄地落下。

  她並不愛哭的,真的。可是自從遇見這個男人之後,她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背透了,他的存在讓她心神不寧,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那一夜想找牛郎搞一夜情的念頭是多麼的不智。

  他拿那一夜威脅她當他的私人管家,她忍下了,接受了;他拿她打他的那一巴掌威脅她復職,她也照做了;他整她,害她在垃圾堆裡找了一整個晚上的垃圾,她也認了,卻沒想到未了,她還差一點因為他而丟了工作,差點害飯店蒙受巨大的聲譽損失……

  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她就委屈得想哭,尤其,現在的她還受傷了……

  啊!好痛,痛死了啦!

  她的淚一顆顆的落在手臂上,一發不可收拾。

  歎口氣,他把藥放在一旁,輕輕的托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子帶點寵溺,帶點心疼的望住她淚痕斑斑的容顏。「真的有這麼疼嗎?」

  哭成淚人兒似的她,我見猶憐,但女人他見多了,美女他也見多了,女人的淚,他更是早該免疫……不是嗎?

  「不然你自己摔摔看!」敢笑她,可惡。她拿淚眼瞪他。

  那淚中帶嗔的嬌艷容顏讓駱君焰的心又是一動,長指拂動輕刮著她的臉,她瑟縮了一下想躲開,他眸光一沈,改為扣住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面對他。

  「你幹什麼?」他靠她那麼近做什麼?他高挺的鼻尖就要碰到她了……

  「你說呢?」他又靠近了些,微揚起臉,用唇輕輕地掃過她的唇。

  她一愣,怔然的望住他,然後他的唇貼了過來,濕熱的呼息轉瞬間竄入她的唇齒之間,讓她有剎那間的暈眩……

  她不敢呼吸,身子僵硬的動也不敢動一下,兩隻上了藥的手無助的懸在半空中,任那股暈眩淹沒席捲而來。她全身無力,酥軟得像隨時會倒下,一直到他輕輕離開了她的唇,灼熱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酡紅的雙頰,及那雙被他吻得紅艷性感的唇瓣上。

  驀地,他的唇勾起一抹笑。「你可以呼吸了。」

  呼吸?她一呆,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在憋氣,忙不迭深呼吸了一大口,覺得自己真的糗斃了。

  一個吻而已,她怎麼表現得像是十七歲女孩的初吻?竟然被這個吻搞得忘了換氣,難怪她覺得頭好暈,原來是缺氧。

  「你沒接吻過啊?」他好笑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唇邊的笑意帶著嘲弄,還有一絲絲得意。「還是我接吻的技術真的太好了?嗯?」

  她瞪他,心還在狂跳不休。「你少自以為是!」

  他不在乎的聳聳肩。「答案呢?」

  「什麼答案?」

  「你真的沒接過吻,還是我的吻技太好了?」他好心的又把問題複述了一遍,好整以暇的等候著。

  「我的男朋友有一打,怎麼可能沒接過吻?」她驀地起身,懶得再理會他,轉身想走。

  「那就是我的吻技太好嘍?」他在她身後不死心的揚聲追問,像個要糖吃的小孩。

  不理他!不理他!塗善亞筆直的往前走。

  「你的男朋友真有一打那麼多,又何必去牛郎店找牛郎?」他環著胸,三言兩語的便打中她的罩門。

  塗善亞停住了腳步,深呼吸好幾次,告訴自己忍住,不要理他就是了。

  「而且,你還是個處女。」

  她全身一凜,覺得自己深深的被冒犯了,可同時,他的話也點中了一個可悲的事實——一個女人交了男朋友,竟然還把處女之夜獻給牛郎。這樣的事實真的有點可笑。

  「處女……有罪嗎?」她不想反擊,但本已結痂的傷口又汨汨地流出血來。

  他以為她會對他的嘲弄給予一貫的怒吼、咆哮,她卻冷冷地背對著他,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就因為我把第一次不小心給了你,所以你一直耿耿於懷?」

  不可否認地,是有」點。

  但,他對她的心情絕對不只有這樣。他是因為想抱她,所以才伸出手臂去抱她,他是因為想吻她,所以才情不自禁吻了她……不過,他不認為自己需要跟她解釋這個。

  駱君焰瞅著她僵直的背影,下意識地想將她勾進懷裡抱著,可是他忍住了這個衝動。

  「你可以不必這樣子,那一夜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要為那件事負責,還有,我錯把你當成牛郎,真的很抱歉,我以為踏進牛郎店的每個男人都應該是牛郎……」而她,只是錯以為他是牛郎堆裡極品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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